“究竟是怎麼回事。”武琨對負責採血的白大褂咆哮道,臉上溫和的笑容再也不見了蹤影,先前無論李伉如何挑釁都不見半點波動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李伉躺在牀上,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他進到市局和武琨握手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個傢伙的手非比尋常,保養得比女人都好,由此他推斷出武琨對自己的手的愛惜程度很可能達到了一個近乎變態的程度,本來這種個人癖好並沒有引起李伉的關注,
可是這個傢伙溫和的笑容和平靜無波的眼神後面隱藏的冷漠讓李伉感到很不爽,提出和他打一架,除了他有些事情需要通過交手進行求證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傢伙,可是這個傢伙無論李伉如何挑釁都不接招,而且話裡話外透露着難以掩飾的傲慢,好像在他眼裡,李伉就像一隻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這讓李伉更加的不爽,同時也下定決心,決不讓他順利的完成任務,所以纔有了恐嚇先前的白大褂,以及刁難後來白大褂的舉動,同時他也在尋找一個能夠把武琨那雙完美的手造成傷害的機會,
所以他控制自己的血液沒有流出來,而且還調動了周圍的一些先天之氣對血袋做了手腳,目的就是想讓武琨處於好奇去查看那個血袋,
武琨果然中計,不僅走過來查看了那個血袋,而且還把血袋拿到了手裡,李伉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於是他控制着血袋發生了爆炸,終於武琨手上的傷,則是他控制先天下之氣集束成非常細的絲模擬刀鋒在他手上割出來的,否則一個塑料袋爆炸,也不可能把一個先天高手的手給炸破了,
“我……我不知道啊。”白大褂也被爆炸嚇了一跳,緊接着就被武琨吼了一頓,吞吞吐吐的說道,
“喂喂喂,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嘛,抽個血都能讓發生爆炸,要不要再換一個繼續。”李伉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嚷嚷着,
武琨怒吼了一聲後,仔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發現這些傷口根本就不像是爆炸炸出來的,反而像是被鋒利的刀子割傷的,這樣的發現讓他怒火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但是目光卻再也保持不了剛纔的平靜無波了,
“是不是你乾的。”他轉過頭,看着李伉沉聲問道,整件事情透着詭異,以他對李伉能力的瞭解,不排除是李伉乾的,
“你們拿到了老首長的批示,他是我爺爺,我自然要聽他的話配合你們了,進到這屋我就躺着沒動,你可不要冤枉我。”李伉連忙說道,
“再說了,你既然已經用我的血改造過身體,就應該知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到不了晚上就會好的,放心好了,保證不留任何疤痕。”李伉又說道,
“你們出去吧。”武琨目光變換幾次,擺擺手,把兩個白大褂趕出了房間,
“李伉,你究竟想幹什麼。”武琨目光凝視着李伉,沉聲問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時間很緊的,沒時間在這裡和你們磨洋工。”主動權掌握到了自己手上,李伉當然要好好利用,於是擺擺手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只是想請你配合,讓我們順利採到血樣,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武琨說道,
“我一直在配合你們啊,只是你帶來的工作人員有問題,採血設備也有問題,它自己爆炸了關我什麼事。”李伉很無辜的說道,
“李伉,你不要給我裝糊塗了,我承認我用了你原來的200毫升血,所以你所具有的能力我都有,也知道你能把先天之氣外放攻擊,這一點我也能做到,剛纔分明就是你搗的鬼,你究竟想幹什麼。”武琨阻止了李伉的喋喋不休,沉聲說道,
“呵呵,你終於承認了。”李伉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止住了笑聲問道:“那麼這次採了我的血,你們準備怎麼處置。”
“這是國家機密,我不能告訴你。”武琨雖然因爲手受了傷感到憤怒,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更不可能回答李伉的問題,
“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武組長,我還是剛纔的要求,要想讓我配合你的工作,就和我打一架。”李伉乾脆不再掩飾,再次提出了這個要求,
“李伉,我之所以不同意你的這個要求,是爲了保護你,剛纔我已經說了,你的200毫升血液在所裡都輸給了我,我現在具有和你同樣的能力,你會的我都會,所以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只要交手,我必然會傷到你。”武琨說道,
“那麼你應該也知道,只要打不死我,我就能在很快的時間內恢復,所以沒關係的。”李伉擺擺手說道,
“那麼你要保證在打過後配合我們的工作。”武琨說道,然後不等李伉開口有強調道:“更不能到首長那裡告狀。”
“哈哈,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嗎,受了委屈要找大人告狀。”李伉哈哈笑着說道,雖有用挑釁的神情和語氣說道:“況且你能不能打過我還是未知數,說不定你會被我揍一頓呢,你不會怕輸纔不敢和我打吧。”
“好,我就陪你打一架,看看究竟是誰揍誰一頓。”聽了李伉挑釁的話,武琨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李伉的挑戰,同時眼中閃過很強的戰意,似乎李伉看不起他讓他感到憤怒,
“靠,早知道他這麼容易被激將,就不費這麼大的周折了。”李伉看到武琨這幅模樣,心裡很無語的想道,
兩人從市局辦公大樓上下來,武琨安排了一個警察的帶領他們去了市局大院不遠處的民警訓練基地,走進了訓練基地的一個室內訓練場,
他們的到來引起了在訓練場內正在訓練的警察的注意,那名帶他來的警察和這裡的領導交涉了一下,很快就騰出了一個場地出來,
那名警察爲兩人一人拿來一套訓練服,他們換上後,再次站到了場地中間,
“武琨,開始吧。”李伉沒有廢話,話音未落,身形已經像一陣風一樣衝向了武琨,同時一記直拳向他的面門打來,
武琨竟然也沒有躲閃,同樣左手握拳向李伉的拳頭迎了上去,嘭的一聲悶響,兩人各自退了五六步,方纔停下了腳步,
“哈哈,爽快,再來。”李伉哈哈笑着,再次握拳向着武琨衝去,帶起了一陣巨大的拳風,剛纔他運用了三分力,顯然武琨也沒有用盡全力,這次他卻是一下子加了兩分力,現在的五分拳力已經超過了僅僅打破左臂竅穴後的全部力量,這麼大的力氣足可以把一頭大象打死,
李伉的勇猛兇悍的打法顯然也激起了武琨的兇性,他竟然也大喝一聲,向着李伉衝了過去,於此同時巨大的風雷聲被他的拳頭帶了出來,在聲勢上卻是要超過李伉很多,那是先天之氣在經脈中奔流時帶出來的聲音,
嘭,兩人的拳頭再次毫無花哨的碰到了一起,巨大的力量撞擊竟然以他二人的拳頭相接處激發出一圈強烈的衝擊波,迅速向四周擴散而去,帶起了一陣如同悶雷般的聲音,讓四周圍觀的警察大驚失色,他們想象不出來這是怎樣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威勢,
蹬蹬蹬,李伉向後退了三步,然後面帶讚賞看着向後退了五六步方纔止住腳步的武琨,對方臉上古井不波,眼睛已經完全恢復了先前的冷靜,
“武琨,你很強。”李伉說道,
“你也是,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對手,先前看來我是低估了你,來吧,拿出你最強的力量來吧。”武琨說道,於此同時,他甩了甩胳膊,然後大踏步向李伉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不快,但是整個訓練場似乎隨着他的每一步的踏下開始了顫動,於此同時腳下結實的水磨石地面竟然在他每一步踏下後出現了放射狀的龜裂,
“來吧。”李伉豪爽的大喊一聲,也大步向武琨走去,相比於武琨每一步的巨大威勢,他這一方的氣勢小了很多,每一步竟然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悄無聲息,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詭異,
兩人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左手握拳向對方擊去,武琨左拳速度不快,卻帶起了比剛纔更大的風雷聲,顯示着他的這一拳不可同日而語的巨大威力,
反觀李伉,他的出拳速度也不快,而且和他走路一般,竟然沒有帶起一絲的風聲,顯得十分的詭異,
嘭,兩人的拳頭再次相接,發出瞭如同重錘擊巨鼓般巨大而沉悶的聲音,一圈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衝擊波迅速擴散而去,帶起了一陣巨大的放射而去的風把圍觀警察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就在兩人拳頭相接的一瞬間,李伉左肩向後稍稍一撤,然後以腰帶肩,以肩帶臂,左臂從肩頭突然像是蕩起一道波紋般向着拳端衝去,第二道攻擊隨即而至,
這一道攻擊無聲無息,來到十分快速詭異,武琨在李伉左肩後撤時依然注意到了,但是他卻想不到李伉竟然能在自己九分力的拳力下還有餘力做其他的動作,措不及防下,他感到一道比剛纔剛猛的拳力大出了不知多少倍的暗勁洶涌而至,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想起,武琨蹬蹬的向後退了七八步方纔停下了腳步,他感到整條左臂已經斷成了好幾段,直直的垂下去,再也擡不起來了,
“好一道詠春的寸勁。”
武琨確實識貨之人,李伉剛纔的動作分明就是利用了和詠春一樣的寸勁,但是卻又不一樣,但是他明明感到李伉剛纔和他拳頭相接時力道已經使老,按道理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使出寸勁來的,可是李伉卻詭異的打出一道比一般詠春高手要威力大的多的寸勁兒來,這讓他想不明白,
“武琨,希望你不要再留手了,否則你的四肢將會被我一一擊碎。”李伉冷冷說道,說完再次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