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着的狙擊手突然沒有了聲音,也停止了身體掙扎,很顯然已經暈了過去,戍衛軍司令部大院裡一片寂靜,
啪啪啪,李伉的皮鞋踩在大院水泥地上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
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的士兵們看到李伉向他們走了過來,就下意識的想要閃開,卻不想董少卿在身後大聲命令道:“給我攔住他。”
那些士兵不得不服從命令,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試圖攔住李伉,卻不想李伉想拍蒼蠅一樣揮揮手,攔在他面前的五六個士兵竟然憑空飛了出去,撲撲通通一陣響後,落到了包圍圈外沒有了動靜,
“咳咳。”李伉正要繼續往前走,卻因爲一陣輕咳之聲停下了腳步,在李伉停下腳步的時候,董少卿等人已經快步上樓去了,
李伉轉向了輕咳之聲的來源,只見那名青衣老者在武琨和其他十幾名先天高手的陪伴下排衆向他走了過來,
“武琨,你也要與我爲敵嗎。”李伉冷冷的掃了武琨一眼,發現他根本不敢和自己的目光對視,就知道他還沒有克服血脈對他心理影響,於是冷聲問道,
“李伉,你停手吧,再這樣下去你最終和國家站到對立面上的,難道你認爲你真的能夠靠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國家嗎。”武琨苦笑一聲勸說道,雖然他現在的立場和李伉是完全對立的,但是因爲有一絲血脈的聯繫,他從內心來講,實在是不願意和李伉爲敵,
“現在停手會怎樣,讓董少卿們把我抓走,然後利用我做文章,去達到他們的某種政治目的,還是把我交給你們,讓你們切片兒研究。”李伉冷笑一聲說道,
武琨張了張嘴,對於李伉的話他有些難以反駁,因爲李伉停手的後果只能是這兩個,武力衝撞戍衛軍司令部,已經讓他沒有了退路,
“所以,我不會停手,我也不會和國家站到對立面上,如果說是對立的話,我頂多適合董少卿他們站在了對立面上,但是董少卿他們代表不了我們的國家。”李伉冷聲說道,
“哼,狂妄。”聽了李伉的話,青衣老人冷哼一聲說道,說完他向前跨了一步,犀利如刀的目光看着李伉說道:“小子,你的本領我聽武琨和我說過,不要以爲你會一點兒特異功能就天下無敵,爲所欲爲了。”
“你是何人。”李伉冷聲問道,對於武琨,因爲有着一絲血脈聯繫,他能夠和顏悅色,甚至和他講那麼多,但是對於這個老者他卻根本不會那麼客氣,如果不是看在他年齡一大把,又是武琨的師傅的份上,恐怕早一巴掌把他扇飛了,
“老夫清虛散人,是武琨的師傅。”青衣老人冷聲說道,
“清虛散人,沒聽說過,你要攔我去路嗎。”李伉冷聲問道,其實在武林門派大會上他是聽說過這個人的,清虛散人雖然沒有親自去參加武林門派大會,但是作爲華夏武林界碩果僅存的幾個泰山北斗,他的大名卻是多次被提到,
“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老夫也少不得要親自出手了。”清虛散人負手站在李伉面前,冷聲說道,
“既然這麼說,你就是我的敵人了。”李伉冷聲說道,
“師傅。”武琨看到師傅和李伉三言兩語就說僵了,頓感焦急拉着清虛散人的胳膊叫道,同時又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了李伉,
“你這個孽徒。”清虛散人脾氣顯然很不好,武琨好意的叫了他一聲,卻被他斥爲孽徒,
“清虛前輩,一個小小的無知少年而已,何須你動手呢,你且稍作休息,讓我們來吧。”另外那些先天高手中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朗聲對清虛散人說道,
清虛散人點了點頭,向後退了一步,那名中年人和另外三名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兩男一女四人站到了李伉身前,
“你們讓開。”李伉冷聲問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覺得這些人在拖延時間,而這個時候董少卿他們回到作戰室已經有了幾分鐘了,要搬救兵的話電話應該早打出去了,
“哈哈,小子真是狂妄,我們承認你確實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二弟,三妹,四弟,佈陣。”中年人哈哈笑了兩聲後斷喝一聲,四個人迅速在李伉四周分別站立,對他形成合圍之勢,
“小子,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獨門四象伏魔陣的厲害。”中年人大聲喝道,
“打就打,真是囉嗦。”李伉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說完向四人中的一人衝了過去,實際上這四個人對以他來說,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們因爲先天之氣失去控制而走火入魔,但是他想到董少卿可能會搬救兵,突然不那麼着急了,他想要看看董少卿究竟能搬來什麼樣的救兵,也想看看如果自己能夠把他所依仗的最大武力給解決了,他會是一副怎麼樣的絕望表情,
於是他裝模作樣的在四個人組成的四象陣中和四人纏鬥起來,雖然這四個人的實力每一個比起武琨來,都在伯仲之間,而且四個人組成的四象陣讓他們的合擊實力也絕非簡單的做加法那麼簡單,但是對於李伉來說,這個陣法並沒有什麼威脅,雖然如此,李伉還是對這個陣法生起了濃厚的興趣,在和四人又都過程中,也在細心留意四人之間精妙的配合,以期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把握住這個合擊陣法的精髓所在,
對李伉攻擊的四人來自於同一門派,他們都是在華夏武林成名十幾年的武林名宿,之所以李伉在表現出那樣變態的能力後,還敢主動請纓對付李伉,一來是因爲武琨沒有和他們任何一個人提到李伉能夠控制先天高手的先天之氣,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對他們這套陣法的充分的自信,在他們們看來,李伉能夠凌空攝取所那些士兵的武器,僅僅是因爲他具有一些特異功能而已,而這種特異功能未必就會對先天武者起作用,只要他們能夠擺下四象伏魔陣,就有很大的機會把李伉打敗,要知道在場的這些先天高手哪個不是具有古老傳承的門派的佼佼者,如果他們能夠把李伉打敗並拿下,那麼將會是一件極端露臉的事情,
然而他們在開始與李伉交手後,才發現理想無疑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無比殘酷的,這個少年在他們四人的合擊陣法中閃轉騰挪,就像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四人攻擊了十來分鐘,竟然沒有碰到哪怕人家一個衣角,
啪啪啪,李伉又和四人交手幾個回合,耳邊隱隱聽到了天上傳來一陣呼嘯聲,知道是董少東搬來的救兵來了,於是一下子跳出圈外說道:“不打了不打了,一點兒意思沒有。”
說完擺擺手,四人突然面色大變,連忙盤膝坐在了地上,一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面色痛苦,顯然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如此急劇的變化把在一旁觀戰的先天高手們大大的嚇了一跳,李伉這個時候把目光轉向了他們,一個招手,除了武琨外,十幾名先天高手都是臉色大變,因爲他們發現自己身上的先天之氣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沸騰了起來,在自己的經脈中到處亂竄,
“你們都是先天高手,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所謂的先天高手在我眼中,就像螻蟻一般,不要以爲我真的那你們沒辦法,殺死你們,就在我一念之間。”李伉冷冷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李伉,手下留情。”武琨看到自己的師傅清虛散人面色痛苦,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連忙大聲叫道,
“武琨,我看在你擁有我的一絲血脈的份上,且繞過他們,在一分鐘內如果他們還在我的視線裡沒有消失的話,你就準備給他們收屍吧。”李伉冷聲說道,說完擺了擺手,十幾個人竟然像是同時被一隻大手提了起來一般,呼呼幾聲就飛出了幾十米遠,狼狽不堪的落到了司令部大門外,
武琨驚駭的看了李伉一眼,連忙跟着師傅跑了出去,
“董少卿,你搬得救兵來了,難道你還在作戰室裡做縮頭烏龜嗎。”李伉對着辦公樓上大聲喊道,聲浪滾滾響徹了整個司令部大院,
“李伉,你不要負隅頑抗了,和國家作對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徹底毀滅,只有放棄抵抗纔是你唯一的出路。”董少卿的聲音從一個高音喇叭衝穿了傳了出來,
李伉冷眼看向了作戰室方向,在幾聲驚呼聲中,作戰室的大門咣噹一聲打開了,董少卿和軍官中的那名中將和少將三人像是被人捏着脖子一般從作戰室裡拖了出來,連連掙扎中從樓上飄了下來,懸浮在了李伉的面前,
“董少卿,我不管你身後的勢力有多大,你們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想要看我衝動,然後要找理由對付我,那麼好吧,我的衝動就從你們三個開始,我倒要看看,和國家作對的後果究竟是什麼。”李伉看着漂浮在眼前的再也沒有了剛纔沉穩氣度的三人,冷聲說道,
說話完畢,三人的四肢突然發出了卡卡啪啪的的聲音,慘叫聲中,他們從空中摔到了地面上,身體還在痛苦的不停地抽搐着,
做完這一切,李伉沒有再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三人,也沒有看那些因爲他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對付董少卿三人而驚駭欲絕的徐營長和他的士兵們,以及那些從樓上蜂擁而下,來到董少卿和兩名將軍身旁,把他們攙扶起來的軍官們,
雙手平舉,在所有人更加驚駭的目光中,李伉緩緩的升上了空中,就那樣懸浮在那裡等着董少卿的援兵到來,
這一刻,他的形象真如一個戰神一般深深的映入了這些人的眼睛,刻到了他們的心中,再也無法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