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晨寧可算是看出來了,在藍靖禮和剛剛趕過來的李楠之間,必然有一個是在所假話。 但到現在,哪怕是他,也覺得有些糊塗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誰纔好。
按照道理來說,藍靖禮與他的關係比較近,並且他也瞭解一些藍靖禮的爲人本‘性’,應該更相信他纔對。但是,這種時候,不管相信誰,如果那個人是投靠了管理局,或者是其他某種更爲糟糕的情況的話,那對於己方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打擊。事情到了這種嚴重的地步,晨寧也不可能憑着自己的喜好去做出選擇和決定了。
那麼,到底選擇相信誰,那都是一件非常有風險的事情,尤其是當晨寧並不能肯定肯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情況下,那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他選擇跟一開始與他距離很近的藍靖禮拉開一點距離,免得遭受到突然攻擊。同時,他也沒有武斷的做出結論,而是更傾向於聽聽他們接下來都會說些什麼,在掌握了更充足的信息之下,才能做出更好的決定。
藍靖禮看到了晨寧的動作,那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多說什麼,他也知道,這樣做是最保險的選擇。現在,他最爲憤怒的還是因爲剛剛出現的李楠。
“李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藍靖禮的表情憤怒,而李楠也絲毫不畏懼,與他針鋒相對的說道:“你就不要在這裡‘混’淆視聽了!我跟藍靖禮之前確實是在並肩作戰,也確實碰到了紅樹晶石和崇聖劍沒錯,但是在遭受到猛烈攻擊的時候,明明是你被崇聖劍所殺,我拼死逃了出來,你絕不是藍靖禮,你到底是誰?”
藍靖禮說道:“胡說八道!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到底是誰呢?我剛開始還以爲你有什麼特殊本領能夠在之前的那種情況之下活下來,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你根本就是個假冒的!”
兩個人這一番話下來,那就更加的真假難辨了。幾乎所有人都被他們二人的對話給搞糊塗了,沒人能夠在這個時候確定他們兩個誰說的是真話,包括晨寧,他也不能。
但是,他們二人的話,卻讓晨寧想起了時空管理局的一個人——百變仙君李彤凝。
李彤凝是個天啓者,名聲並不怎麼顯著,但是如果有人能夠確切的瞭解一下她曾經所擁有過的戰績的話,那就沒有人敢小看她了。這個‘女’人的正面戰鬥能力確實不怎麼強,尤其是在天啓者這個層面上來說,那就更是如此了,她的實力,恐怕在天啓者當中,只能夠算是最墊底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個了。甚至可以這麼說,她也許連晨寧在準傳奇的時候曾經一對一干掉過的白‘色’瞬影克里斯汀都不一定打得過,可想而知,她的戰鬥實力到底有多弱。
可一個天啓者的實力,卻也不能夠完全以戰鬥力來衡量。比如說琴音仙‘女’施珍書,單挑的話,她雖說不會太無力,但在同級別的戰鬥當中能夠將她戰勝的卻是大有人在。可如果算上她的輔助能力的話,在單挑當中雖然沒有什麼作用,可在有同伴的情況下,卻能夠爲自己的同伴增加很多的戰鬥力。可以這麼說,單獨戰鬥上,施珍書這種輔助型位面穿梭者能夠起到的作用雖然很小,但是隻要戰鬥的規模變大,那麼她所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就會愈加的大。
在這個意義上,李彤凝的情況基本上類似。不過,她倒不是什麼輔助型位面穿梭者,而是功能型。雖然聲名不太顯著,但是晨寧知道她,這是很可怕的人物。她所擁有的變形能力,幾乎可以讓她完全的變成另外一個人。她所擁有的這種變形能力,不僅僅是外形上變化,實際上,除了在外表上面幾乎跟被變形的人幾乎沒有差別以外,在其他的方面,甚至包括‘性’格、記憶上,乃至戰鬥的能力上,都能夠進行幾乎完全一樣的模仿,這就是非常恐怖的能力。
到現在這種情況,晨寧基本上可以確定,在李楠和藍靖禮這兩個人當中,必有一個就是李彤凝變化而成的,但糟糕的就是,如果真的是這個傢伙的話,她的變形基本上是無法辨認的出來的。就這麼說,如果她變成的是藍靖禮的話,那晨寧去問一些也許只有他自己和藍靖禮兩個人知道的問題,李彤凝也一樣可以答得出來。因爲,在她變成了藍靖禮之後,甚至連藍靖禮的記憶都一起被繼承的。
別說記憶了,哪怕是一些只有藍靖禮本人會使用的招式,變形之後的李彤凝也一樣可以分毫不差的使用出來。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說:如果李彤凝變成了藍靖禮,那麼就等於她真的成爲了另一個藍靖禮,就算藍靖禮本人和李彤凝站在一起,估計別人也不一定能夠分別得出來。
同理,如果她變成了李楠,那結果基本上也是一樣的。而且,還有更糟糕的一點就是,這種變形並不屬於一般意義上的法術效果,不管是用東方世界的手段也好,還是西方世界的手段也罷,既無法偵測出來,又無法解除掉。還好,據晨寧所知,她的這種變形能力也是有一定的限制的。李彤凝想要變形成爲目標人物,那必須擁有目標人物的一部分身體組織。這個所謂的身體組織不是說一根頭髮、一個指甲蓋就夠了的。至少,是一隻手掌那麼大的部分,這樣纔有可能變化成功。
她現在變成了藍靖禮或者是李楠,那就意味着,時空管理局至少掌握了他們兩個其中一個的、足有一根手指頭那麼大的身體部分。或者是他們被砍下了一隻手、一隻腳之類的,更有可能的是,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很有可能直接戰死了,屍體都落在了敵人的手裡。
無論怎麼樣,這都是一件很慘的事情。但是現在晨寧沒有什麼時間來爲別人的命運憂心了,他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得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