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身上被晨寧釋放了一個‘偵測謊言’的法術。這個舉動讓其他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忿,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不信任的舉動。但是除了小男孩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可沒有那小夥子那麼天真,儘管心中不高興,但是又能怎麼辦?雙方之間,彼此確實沒有什麼信任基礎。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們也沒有辦法了。小男孩求助的看了看其他人,沒有得到什麼回饋,於是嘆了口氣,只能開始將他們之前碰到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原來這幾個傢伙,原本也只是跟晨寧他們一樣,一開始都是準備在外廊刷怪的。只不過,他們最開始選定的地方,距離外廊到中院的入口比較近,所以偶爾能夠碰到一些闖出來的中院怪物。以他們的實力來說,對付不了骨魔這個等級的敵人,個把羊頭怪這樣的敵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些偶爾闖出來的中院怪物,則成爲了他們的的一些‘額外’收入。
在外廊刷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也像晨寧和七號一樣,有些不太滿意在外廊的收穫,決定到中院裡面去冒險。只不過,他們可沒有晨寧那麼瘋狂,敢直接深入那麼遠的地方,引怪屠殺。他們只不過是在中院入口附近的地方,尋找一些落單、或者數量少的惡魔下手。
然而,就在昨天刷怪的時候,他們偶然之間見到了一隊原住民冒險者進入了中院。
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雖然會來血腥教堂的原住民冒險者並不多見,可也不是沒有,不至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這些原住民冒險者當中,卻有一個齊壺見過的人。
“……那是一個‘女’孩,年紀看上去十七十八歲的樣子,不過很厲害,是個巫師,很少在託沙在託沙可以碰到這樣實力的原住民。”小男孩說到這裡,卻引起了晨寧的注意。
“等下。”
“嗯?”
“你說的這個小‘女’孩……是什麼人?”
“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小男孩說道,他的目光不禁往齊壺那邊轉了一下。晨寧則同樣看向齊壺,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齊壺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只能說道:“我跟那個‘女’孩也不認識,但是我在託沙之牆見過她,好像她在託沙之牆的地位不低,似乎是一個巫師組織的高層吧?我也‘弄’不太清楚。”
晨寧心裡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身影,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示意小男孩繼續。
小男孩不知道晨寧想到了什麼,繼續開口講述。
“……當時我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齊壺他決意要過去看看。你也知道,一個大人物莫名其妙的來了血腥教堂,這沒準兒就是什麼位面事件的一個線索。然後齊壺就跟進去了。”說到這裡,小男孩停了下來,齊壺接過了話頭,繼續說道。
“我跟着那一隊原住民進了中院深處,跟在他們後面。那羣人的實力不差,尤其是那個‘女’巫師,一路上他們很輕鬆的就消滅了沿途的怪物,一直往深處走。我跟在後面沒有碰上什麼麻煩,也沒有被發現,一直跟着他們到了大殿。”
“大殿裡是什麼樣的情況,應該不用我多說,公會很多資料都有。我在大殿外面很猶豫要不要跟進去,裡面的怪物肯定不可能像是外面那麼容易對付了,在中院碰上什麼麻煩我還有信心自己一個人能夠跑得掉,但是如果進了大殿,遇到麻煩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就在我還在‘門’口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入大殿的時候,裡面卻突然之間發生了異變!我在大殿外可以聽到,裡面的惡魔都在咆哮,怒吼,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聽到裡面有非常短暫‘激’烈的戰鬥的聲音,還有那羣咆哮的惡魔的聲音,那些惡魔的聲音我都認得出來,都是一些高等惡魔,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大殿裡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否則,不可能惹得那些平常都不喜歡動的高等惡魔這麼‘激’動。”
“當時我的心裡癢得很,一方面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方面又很擔心在裡面碰上了高等惡魔怎麼辦。可還沒等我糾結出一個結果的時候,那些原住民就跑出來了。他們一共原本有四個人的樣子,只出來了兩個,而且看樣子還很狼狽。跟着他們後面就有一羣高等惡魔追了出來,差點兒沒把我嚇死。我找了個別的方向離開了大殿附近,然後以最快速度找到了小男孩他們,準備離開中院。結果在路上就碰到了那三頭骨魔,後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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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寧沒擔心他們對自己說謊。小男孩身上有他的一個‘偵測謊言’的法術,而在齊壺開始講述的時候,晨寧也同樣在他的身上施加了一個‘偵測謊言’。就算是會引起人家的不滿也沒有辦法了,現在時間這麼緊張,哪兒還有工夫管他們到底高興不高興?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想要的情報纔是最關鍵的。在偵測謊言之下,他們不可能對晨寧說謊的,想要抵抗偵測謊言的效果不難,但是想要讓偵測謊言生效並且還能夠用假話騙過晨寧,那可就不是容易的事兒了。最起碼的一個要求,受術者的靈魂屬‘性’必須能夠碾壓施術者。這小男孩兒和齊壺他們兩個,怎麼也不可能有在靈魂屬‘性’可以將他碾壓的水平。
不過,偵測謊言可以阻止他們說假話,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有所隱瞞。可這也不是沒有辦法,晨寧直接開口問了一句:“除了你們說出來的事情之外,關於這次事件,你們是否還有隱瞞?”
“這次發生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全告訴你了!”小男孩不滿的說道,萌萌的雙眼被氣得瞪得大大的。偵測謊言反應過來了一個‘真實’的訊息。晨寧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齊壺。
齊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還有一點,那個‘女’人……”
“那‘女’人怎麼了?”晨寧將心裡出現的不想的預感壓制了下去,面無異‘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