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一場並不危險,但是足夠‘激’烈的戰鬥,其實還真不算什麼,真正讓人頭疼的,還在後面。
芙拉蘿蒂此刻的‘精’神紊‘亂’狀態晨寧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幫她,除了一些可以治療‘精’神創傷的昂貴‘藥’劑之外,法師的‘精’神紊‘亂’傷害除了靠自己慢慢恢復,是別無他法的。也許有個一兩天的溫養就能恢復過來,甚至還有可能因禍得福實力暴漲,但是絕大部分由於魔力衰竭和陷入了‘精’神紊‘亂’的法師們,終生都無法將這靈魂創傷彌補。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只不過還好,還有一個唯一的好消息,那就是‘精’神紊‘亂’只是靈魂傷害,起碼芙拉蘿蒂的人還是可以動的,能跑能跳。一個法師沒了法術,就等於了一個身體孱弱的普通人,但是起碼不用晨寧在逃跑的時候還要揹着她了。但是那個公爵衛士的情況就糟糕的多了。
在剛纔的那場戰鬥當中,取得戰果最多的就是晨寧了,那些惡魔中所有難搞的怪物都是死在他的手下,其次就是七號,解決了大部分的羊頭怪和巨力魔。但是要說打的最艱苦、付出的代價最大的,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公爵衛士。一個人硬抗兩頭骨魔一隻狩魔蛛加一個三臂惡魔騎士,還要保護後面沒有自保能力的芙拉蘿蒂的安全。如果把晨寧放到他的位置上的話,晨寧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就算他有辦法秒殺一個三臂惡魔騎士那又怎樣?在釋放了巨龍之擊這個大招之後陷入脫力狀態之後,絕對會被其他的怪物給幹掉。哪怕開啓惡魔心臟的暴走狀態,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這個公爵衛士的戰力已經得到了晨寧的承認,起碼人家的實力絕對是凌駕在自己之上的,甚至晨寧如果開啓惡魔心臟的暴走狀態,最多也就勉強能夠擊敗他。這個公爵衛士的實力,按照位面穿梭者的實力分劃的話,應該已經是‘摸’到了超凡者的邊兒了。但是,在剛纔的那場惡戰當中,晨寧和七號未到戰場之前,他實在是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此刻,癱坐在牆角,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公爵衛士,恐怕已經燈盡油枯了。
晨寧走到了這個中年公爵衛士的身前,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剛纔的那場戰鬥當中,晨寧並沒有怎麼注意到他的情況,但是現在看來,身上的那些傷口,個個都算得上致命了,特別是三臂惡魔騎士在他身上留下來的刀傷,其中一刀在他的腹部割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透過傷口都隱約可以見到裡面的臟器都已經受損。還有一個傷口在‘胸’口上,似乎是被骨魔的利爪刺透的,僅僅就差一兩公分,他的心臟就不保了。而最可怕的還是狩魔蛛那已經深入膏肓的毒液。
“晨寧,怎麼樣了?”芙拉蘿蒂虛弱的都走到了晨寧的身旁她是知道晨寧的名字的,在託沙晨寧用的是真名。這姑娘擔憂的看着那公爵衛士,眼淚都快滴下來了。
晨寧微微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就這公爵衛士的傷勢,就算有一個資深者級別的牧師在場,恐怕也最多能用神術力量刺‘激’一下他的生命力,讓他能多活一會兒,想要救回來,難如登天。想要救命,那起碼要五環法術當中的復原術纔有希望。現在,晨寧哪兒去找個能釋放復原術的高階牧師過來?齊壺的那個小隊裡的牧師,最多神術等級也就四環的樣子,距離能夠釋放復原術的級別還遠着呢。
芙拉蘿蒂懸淚,梨‘花’帶雨的模樣都已經泣不成聲了。
聽到芙拉蘿蒂的哭聲,那個呼吸都有些困難的公爵衛士,艱難的在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費力的擡起手,擦去了芙拉蘿蒂臉上的眼淚,卻又留下了一道血痕,把小姑娘的臉都‘弄’‘花’了。
“別……別哭了,我已經不行了,但是你……你還能走,跟着他們走吧,我死了沒關係,鑰匙……鑰匙一定要帶回去,否則兄弟們的死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晨寧聽了之後默然。他所說的兄弟們,應該就是跟着芙拉蘿蒂一起進入血腥教堂大殿的其他人了,按照之前齊壺的描述,這些人應該都是巴特菲爾德公爵衛隊的成員。公爵衛隊,可謂是整個託沙之牆,乃至整個託沙人類世界當中最強的一支武裝力量。而這個衛士,看身份恐怕不低,有這樣的實力,卻甘願爲了一個所謂的‘鑰匙’,到血腥教堂的大殿這個龍潭虎‘穴’來冒着‘性’命危險來拼命,可見其之忠勇。而那把‘鑰匙’的價值,就更不用多提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鑰匙,甚至能比數名‘精’英衛士的命還重要。
他的心裡生出一絲明悟,估計這個所謂的鑰匙,就是這次事情的關鍵了。芙拉蘿蒂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因爲從大殿當中不知道怎麼將這把鑰匙給拿了出來,才引得整個血腥教堂裡面所有的惡魔的大暴動。
這個鑰匙不用想,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否則不可能引發這麼多的事情。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探一個究竟的時候,等到脫困之後,有的是時間研究,如果脫不了困,那研究出‘花’來也屁用沒有。
“走吧,我們沒有時間了。”晨寧沉聲對悲切的芙拉蘿蒂勸慰道。那公爵衛士也朝着芙拉蘿蒂笑着,示意她趕緊走。
掩聲‘抽’泣的芙拉蘿蒂,被晨寧拉了起來,七號走到了房間外面,拽着這個姑娘,找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開始往外走。而晨寧,則還在房間當中。他拿出了三瓶‘藥’劑。
“這是治療‘藥’水,對你的傷勢沒什麼用,但是至少能夠刺‘激’一下生命力。這是解毒劑,同樣也沒有辦法解除你身上的蜘蛛毒素,不過能夠短暫的緩解。而這一瓶,是狂暴‘藥’劑,喝下去可以瞬間刺‘激’肌體,起碼能夠讓你動起來。要不要用,你自己決定。”晨寧用最快的語速介紹了一下他手上的這三瓶東西。喝下前兩個‘藥’劑,死是肯定還要死,但是能多活片刻。喝下最後一瓶狂暴‘藥’劑,能夠讓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個階段仍然能夠戰鬥,但是估計‘藥’效結束之後,那隨之而來的虛弱狀態,會馬上要了他本來就即將消逝的生命。決定權,在他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