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都是過客。誰又能跟誰,到地老天荒!這是一首極其經典的粵語歌,是“備胎”情歌中的精品,更是粵語詞作中的巔峰。
有人也許會懷疑,張鐸一個土生土長的松江人,怎麼可能把粵語歌唱的那麼好。又爲什麼偏偏要選擇用粵語唱,因爲對於大多數的國人而言,聽不太懂啊!
但張鐸偏要用粵語,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去討好誰,反倒是去做一些別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將來會成爲名人的未解之謎也說不定。
舞臺上,張鐸忘情地唱着:“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感激車站裡,尚有月臺曾讓我們滿足到落淚。”
舞臺的大銀幕上,配有歌詞字幕,坐的近點的觀衆是能夠看清的。
“星仔唱的好傷感啊!究竟是誰讓他這麼傷心啊!”看臺上,鄭薇薇對旁邊的如意說道。
鄭如意居然還帶着一支大望眼鏡,正拿着它聚精會神地向舞臺上看去說:“不知道啊!難道他也有當‘備胎’的時候,那女生眼睛得多瞎啊!”
“不過星仔畢竟是小說出身,歌詞寫的好很正常,可唱的這麼投入,這麼傷感,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鄭薇薇歪着頭分析道。
“大概吧,哎呀,好好聽歌吧,這些回去再想!”鄭如意有些不耐煩道。
“好啊!那你把望遠鏡還我,我就不廢話了!”鄭薇薇伸手說。
“哎呀,我再看一會,再看一眼,就一眼行不?”
“給我吧你!”鄭薇薇伸手搶過來,放到眼前,向舞臺上望去。
臺上的張鐸,眉頭緊皺,一臉的悲傷,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繼續唱到:“時間會走,剛失戀的我開始與旁人攜着手,但什麼可以擁有,纏在那頸背後,最美麗長髮未留在我手,我也開心飲過酒!”
最後一句唱完的時候,張鐸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的落寞。當婉轉悠揚的旋律結束之後,張鐸淡淡地說了一聲:“thankyou!”轉身走下了舞臺。
鄭薇薇緩緩地把手中的望眼鏡放下,有些失神地喃喃說道:“他,他流淚了!”
“你說什麼?”鄭如意眼睛瞪得大大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我剛纔看到星仔他,眼角流下一滴淚水!”鄭薇薇很鄭重地說道。
“不是吧,他竟然哭了,這麼高興的時刻,他竟然會流淚,他得多傷心啊?”鄭如意誇張地叫道。
張鐸走下舞臺,直接回到場館工作方爲他準備的貴賓休息室。進屋之後,將房門反鎖,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回憶着前塵往事。
在不同的階段,張鐸喜歡陳奕迅不同的歌。在前世,當他失去寧黛兒之後,他開始喜歡《愛情轉移》和《K歌之王》。“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誰人又相信一世一生這膚淺對白!”“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你不會相信嫁給我明天有多幸福!”
再後來他期待着能與寧黛兒重逢,開始喜歡《紅玫瑰》和《好久不見》,“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當他徹底的忘掉寧黛兒,開始新的感情生活,卻錯過了一個不錯的女孩,只可惜那時的他已經不可能回頭。然後他就開始喜歡聽《人來人往》,“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擁不擁有也會記住誰,快不快樂有天總過去。”
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的張鐸,忽然痛苦的面目猙獰。這一刻,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爲什麼記憶力會這麼好,爲什麼會過目不忘,塵封已久的前塵往事都記得那麼清楚。有人說人最大的痛苦,就記憶太好。如果本該放下的事情,總是在眼前縈繞,無論如何也不會快樂的。
張鐸發現他並不是簡單的重生,前世的他記憶力只能說比一般人強點,但現在卻是過目不忘。前世他面容清秀,談不上多帥。可這兩年,居然越長越英俊。還有嗓音,前世的他只是K歌的時候,比大多數人都強罷了。如今居然有超強的唱功和嗓音。
有時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張鐸都有些陌生了。這還是我嗎?是的,無論外在怎麼變,他的心是不變的。就算現在的他身家億萬,富甲一方。可那顆屌絲苦逼的心,卻依然沒有改變。
“我不會再爲這個人傷心了!”張鐸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雙眼失神地喃喃說道。
貴賓休息室外,《笑傲江湖》劇組的其他主創成員,一個個臉色尷尬地站在門口,卻誰都沒有敲門。
按照大會的安排,張鐸的個人演唱會結束之後,就是《笑傲江湖》的劇組見面會。但是張鐸在唱完最後一首《人來人往》,就直接走掉了。
現場的書迷們卻全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發瘋似得齊聲高喊,“星仔,星仔!星仔,星仔!”而電視機前的觀衆,也被場館裡觀衆們的狂熱氣氛所感染,在電視機前傻傻地叫着“星仔!”
萬邦影視,宋思危指着電視裡的畫面,對金玉堂說:“我當初就說過,他要是當歌手,肯定紅到發紫。你看看,才唱了六首歌,就有這種效果!這是天王巨星級的歌手纔有的待遇啊!”
金玉堂眼睛盯着電視,嘖嘖說道:“《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多智而近妖。咱們萬邦的這個張鐸,壓根就是個妖孽啊!”
京城,周嶽敏的《東方修士》新書發佈會早就草草結束了。一行人並沒有立刻回濱城,而是在下榻的酒店房間裡,看張鐸的發佈會直播。
當他們看到場館裡的書迷,因爲張鐸離開而不停地齊聲高喊“星仔”不肯坐下時,朱國興憤然說道:“張鐸用唱歌的方式拉攏書迷,這不公平,不公平,就算他贏了也不公平。”
趙德康瞄了周嶽敏一眼,冷笑道:“成王敗寇,哪有什麼公平可言?看着吧,明天的報紙出來,肯定全是張鐸那邊的報道。媒體那邊不給宣傳,咱們這銷量可就難說了!”
周嶽敏在旁邊坐着,盯着電視不肯說話,臉色略微發白,一雙拳頭攥的死死的,指甲都快摳到肉裡了。他在心裡說道:“老天真是不公平,爲什麼不肯給我一副好嗓子,爲什麼,爲什麼?如果我也有一副好嗓子,我何懼區區一個張鐸。”
場館內,書迷們還在不停地喊着“星仔”,劉丹和張天華上去過一次,說了兩句,卻完全沒人理,只得尷尬地走下來。而《笑傲江湖》劇組的其他主創,就更不敢上去了。
鄭如意喊着喊着,忽然對旁邊的鄭薇薇說:“你說,以張鐸現在的身份,叫星仔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啊?”鄭薇薇不解地問道。
“不夠霸氣啊,你說叫星爺怎麼樣?”鄭如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提議道。
“好像是不錯啊!那就這麼叫吧,來大家一起喊星爺!”鄭薇薇和鄭如意一起叫身邊的人喊“星爺”。不多時,場館內就出現了三萬多人齊聲喊“星爺”的場面。
常勝、蔣先誠、戴叔文等人都面面相覷,目瞪口呆。“這,這,這也太牛……了吧!”蔣先誠說到一半,突然覺得那個字不夠文雅,愣是咽回去了。常勝和戴叔文卻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贊同的點點頭。
“張鐸在幹什麼?”常勝轉頭問了一句。他身後的一名警察說:“剛纔那首歌唱過之後,張鐸先生就回他的休息室了,聽說還把房門反鎖了!所以張鐸先生目前在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哦,這樣啊!那也不能讓觀衆們這麼一直喊下去啊!得,咱們幾位一起去請下吧!”常勝笑着說道。
一行人到了張鐸的休息室門前,常勝伸手敲門說:“張鐸,開下門,外面的觀衆還在喊你呢!”
不多時,就見張鐸把門打開了!衆人仔細瞧了瞧,除了神情淡漠了些,倒也沒什麼異常。
“不是到《笑傲江湖》劇組的人上去嗎?怎麼都圍我這了?”張鐸有些納悶。
紀連城苦笑:“張總,您下來之後,場館裡的那些人一直再叫你的名字,主持人上去都不好使,我們就更不敢上了。”
張鐸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會場裡的那些觀衆居然在喊“星爺!”張鐸連忙快步向舞臺走過去,身後跟着常勝、蔣先誠、戴書文,大隊的警察、各個助理,場館工作人員,《笑傲江湖》劇組其他主創,浩浩蕩蕩好幾十號。
但是到舞臺邊上,這些人全都停下了腳步,看着張鐸一個人走上舞臺。這時,全場的氣氛達到了一個高潮,觀衆們越喊聲越大,越喊頻率越快。
“星爺,星爺,星爺,星爺……!”
張鐸伸出手,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幾萬人瞬間無聲。看的蔣先誠等人和電視機前的觀衆都是一愣。心說這粉絲也太有紀律性了吧!
張鐸把話筒靠近嘴邊,用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星爺這個稱呼,我是擔不起的。希望大家以後還叫是我‘星仔’。那等下大家再叫一遍‘星仔’好嗎?一會我一擡手,大家就叫星仔,我一放手,大家就停,好不好!”
張鐸擡起手來,現場的觀衆齊聲喊‘星仔’,張鐸一放手,場館內瞬間鴉雀無聲,只留下發自內心的震撼。
張鐸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對着話筒,緩緩說道:“那,這回真的是最後一首啦!我唱完之後,是《笑傲江湖》劇組的其他成員上來表演節目,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將來更要來支持我的《笑傲江湖》,好不好?”
“好!”看臺上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竟是幾萬人齊聲吼道。
“好,一首《滄海一聲笑》,獻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