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雲起上

一 風雲起(上)

太子包庇縱容官員貪污受賄的摺子,呈上了御書房的御案上。皇帝將太子召去,出來的時候,太子面色發白。

皇帝隨後下聖旨,這次的案件由太子親自審理。衆人也都知道聖上這是要包容太子,給太子一次改過的機會了。太子在最快的時間,殺的殺,滅的滅。做的很乾淨的。

溫婉聽到消息搖頭:“當年宮變的時候,若是太子有此決斷就好了。”若是那樣,太子至少能得到皇帝的認同。也不會在皇帝心頭埋下一根刺。

夏瑤搖頭:“郡主,你以爲人人都是你。”若是皇帝沒了,太子就能登基爲帝。當皇帝可不比當太子。

溫婉沒吭聲了。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

這件案子以後,皇帝擄了太子所有的差事,讓太子在東宮自我反應。轉頭就將太子手頭上的差事全部都交給三皇子。

說是反省,其中內裡的意思,不言而喻。衆人看着太子的儲君之位,那是搖搖欲墜。別說太子跟太子妃了,就是郭氏都預感到大廈將傾了,心生惶恐。

這件事與溫婉自然是沒關係。溫婉從來不管朝廷上的紛爭,溫婉現在頭疼的是最爲炎熱的日子到來,她總是一身汗,難受。

溫婉在最炎熱的時候,搬到了瀟湘館。兩個孩子也跟了來。因爲太熱了,溫婉不再跟孩子一起睡。兩個孩子還是睡自己的小牀。

溫婉如今是全面接回了產業,也在籌劃着,怎麼繼續將手頭上的產業延伸,將他們做大。想其他的法子,溫婉不大願意再勞心勞力。直接從自己手上的資源動腦子,會省事很多。

溫婉的生辰就要到了,皇帝問溫婉打算怎麼過。溫婉的意思,往年怎麼過,今年就怎麼過。溫婉生辰從來不大辦。這麼多年來生辰這日都是一碗長壽麪。今年也不想例外。

皇帝也沒勉強。不過生辰那日皇帝讓溫婉去皇宮。溫婉除了生孩子馬會沒法挪動,若沒去玉泉寺,都是跟着皇帝過的。這年,溫婉看着兩個孩子。卻是婉轉回絕了皇帝的要求:“皇帝舅舅,我想帶着孩子去給孃親上柱香。告訴孃親,我現在過得很好。”

皇帝對福徽公主的記憶很少,只有匆匆的幾面。記憶之中的福徽很溫柔,也與他接觸說過兩回。並沒有因爲他的卑賤出生就鄙視他,是當時皇宮裡對他仁善的少數人之一。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帝連福徽公主的容貌都已經模糊了。若當年知道福徽公主就是自己的胞姐。肯定要與她多多相處(要是這樣,也就沒溫婉了),這也算是皇帝又一個遺憾了“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去。你娘看到你現在這麼好的,九泉之下,肯定會很欣慰的。”

溫婉點頭。她其實對福徽公主半點印象沒,只是想去給嬤嬤上一柱香,帶了孩子給嬤嬤看。

這日。天沒亮溫婉就帶兩個孩子上了馬車。若是太晚的話,可能到半路太陽就打起來,溫婉怕太熱孩子吃不住。

去玉泉寺的路。要比去莊子上的路顛簸得多了。可兩個孩子在馬車裡一點都沒受顛簸的影響。

瑾哥兒知道這是給外婆上香:“娘,你是不是很想念外婆啊?”

溫婉笑着沒應。別說她沒有記憶,估計就算那個孩子對福徽公主的印象也都是靠着黃嬤嬤得來的。

明瑾見着溫婉不應話,疑惑地問道:“娘,外婆在寺廟裡,那外公在哪裡?爲什麼我沒見到過外公?”

溫婉不願意瑾哥兒問東問西,就掀開了簾子。指着外面的樹木,給明瑾講了樹公公的故事。

有故事聽了,明瑾也不糾纏外婆外婆的話題了。明睿卻是很明睿的孩子,見到溫婉轉移話題。也猜測到定然是有故事了。

溫婉這次帶的人不少,除了身邊的幾個貼身的,郡主府裡一半分的侍衛出動了。加起來,有一百多號人。

皇帝在明睿跟明瑾抓週禮以後,見到溫婉府邸裡的侍衛不夠。從皇宮又調出了一百羽林軍給溫婉。如今,郡主府的侍衛有兩百多人。這是溫婉精簡後的人數。

走了兩個多時辰,將近中午纔到玉泉寺。到了玉泉寺定然是先去給公主娘和黃嬤嬤上香了。

溫婉對着黃嬤嬤的長明燈,喃喃地說道:“嬤嬤,你當年擔心我的下半輩子沒着落。想讓平家接我回去,讓我嫁戶好人家。爲了我,你明知道前途危險也拼死了要回京城。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轉眼,十六年了,你離開溫婉已經十六年了。嬤嬤,我現在很好,嫁了一個疼我的丈夫,還生了兩個的孩子。嬤嬤,我今天帶着孩子來看你了。”

明瑾不明所以的看着溫婉,明睿耳朵比較尖聽到了溫婉的喃喃自語。面色有一絲的愕然。他娘說的下半輩子沒着落是什麼意思。

溫婉不知道怎麼的,只要想起一去不回的黃嬤嬤,就掩藏不住想要落淚。夏瑤勸慰道:“郡主,公主跟嬤嬤看到你現在這麼好。一定會欣慰的。別難過了。”

溫婉點頭,扶了孩子,讓孩子給給公主娘跟嬤嬤上香。兩孩子見到母親悲傷的模樣,都沒吱聲,乖巧地順從溫婉的吩咐。

一行人還沒出去,就看見夏影面色臭臭地進來。走到溫婉身邊:“郡主,平向熙也來玉泉寺。說想見一見郡主你。郡主,我讓人打發了吧?”本來夏影是想自行打發了。可是想想溫婉的性子,認爲讓溫婉決定會比較好。

溫婉也不意外,這些年,每到這日平向熙都會來玉泉寺。與其說來給公主娘上香,不如說是想見她。其實,有什麼好見的呢!她最後留一線,不是她顧念什麼血脈親情。她是不想留一個罵名。

夏瑤冷了臉:“郡主,我去打發了他。讓他再不敢來。”現在後悔了,現在後悔晚了。真得讓這個讓人厭惡的東西死了,就沒這麼多的麻煩了。

溫婉搖頭:“讓他進來吧!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不好。省得他一直不休不止地糾纏着。”出了族,與他絕了情份,她在律法上與平向熙半分銀子關係都沒有。只是對外總是親生父親,鬧得太難看,溫婉不想壞了自己的好名聲。

尚麒扶着平向熙進來後。溫婉看着白髮蒼蒼,面色滿是皺紋跟鬆弛的樹皮似的。平向熙,真的老了。

平向熙看着亭亭玉立的溫婉,恍惚如隔世。

溫婉上香,穿的都很素。今日穿的是一身瑩白色的衣裳。頭上着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髮髻間除了幾多素色的珠花,再有就兩枝銀簪。明睿跟明瑾則是穿着一身瑩白色的衣裳。

平向熙從溫婉身上抽回了眼神,再望向明睿跟明瑾。明睿與溫婉有三分的像,明瑾則是像極了溫婉。

平向熙貪婪地看着兩個孩子,顫巍巍地說道:“溫婉,這是睿哥兒跟瑾哥兒嗎?”平向熙心裡已經肯定,但是還是想問問溫婉。想確認一下,其實也是希望與溫婉說話。他自從知道溫婉生下一對雙生子以後,就很想見見這兩個孩子。這是他心中最大的願望。

溫婉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見我爲何事?”

平向熙見到溫婉望向他冷漠有生疏的眼神,再看着兩個孩子帶有明顯的警惕。平向熙囁囁地說道:“溫婉,我只是想見見你,見見孩子,我想看看他們長什麼樣?”

溫婉輕笑了一下,平向熙說出這句話真的是極具了諷刺。溫婉指着上頭供奉的牌位:“你當着我娘跟嬤嬤的面說,你竟然敢開口說很想見見我,見見我的孩子?你這麼想見我的孩子,當年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想去見見。不知道去看一看呢?”

尚麒小聲且帶有一點祈求的語氣:“郡主,爹他……”尚麒在溫婉冷漠的眼神之中煞住了話。

平向熙面露悔恨:“溫婉,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溫婉看着兩個牌位旁邊的一個小匣子。那個匣子裡盛放的是小女孩一直戴着不離的那塊玉佩。溫婉後來將它放在了福徽公主的牌位旁邊。溫婉覺得那也許會是一個念想。

溫婉對着那個匣子,不帶一絲感情說道:“你的錯?一句你的錯,就能抹掉那些曾經受的苦難?一句對不起,就能讓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煙消雲散了嗎?”

溫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平向熙,你錯就錯在,其實那年出生的時候你就不應該讓那個人鬆手,你應該讓那個人多按兩分鐘,只要多兩分鐘那時候孩子就會在水盆裡溺死的。這樣,她就不用剛出生幾天就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不用六年如一日地關在院子裡。不用靠着嬤嬤與人幫活纔沒能免除被餓死的命運了。可是你知道嗎?就算在那麼苦難的日子,她還有一個奢望,奢望着她的父親能來接她回去。可是她錯了,她的父親早就將她忘記得一乾二淨。她的父親有着嬌妻稚兒陪伴,哪裡還記得她一個剋夫克母克全家的啞巴……”

溫婉是爲那個孩子感覺到悲涼。

尚麒手一抖,他竟然拿不知道當年平家的人竟然在溫婉剛出生的時候想溺死她。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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