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尚堂過繼
淳王府:
“王爺,這什麼都沒影子,前期投入就要拿出兩萬五千兩銀子。以前我們的酒樓都沒有這麼高的成本,也纔出五千兩銀子。以後這酒樓,真的有這麼大賺頭”淳王妃心裡沒譜,很擔心地說着。
“等你看了那個章程,你就不會說這話。我敢說,這個酒樓,應該也不能叫酒樓,應該叫一個玩鬧的地方。等建成以後,一定會非常火的。我現在都想去裡面遊玩一下呢!你放心,肯定是賺錢的地,虧不了的。到時候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淳王笑着說道。王妃見淳王這麼說着,就再沒說了。丈夫做了決定,做妻子的自然是不能反駁了。
平家二房:
“弟弟,你怎麼了?這幾天,一直看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怎麼了”尚俑得了消息,忙過來問着。
“哥,怎麼郡主還沒有消息。在我跟尚風兩個人,她到底想選誰呀!萬一選了尚風,我該怎麼辦呢”自從那天見了海老,尚堂就一直興奮之中。可是左等右等,還是沒等來消息。倒是五房傳來消息,說着除非他死了,否則,絕對不會要別的人做自己兒子。
“你放心,溫婉會有辦法解決這事的。而且你跟尚風,溫婉一定會選你的”尚俑自信地說着。尚堂非常驚訝,爲什麼會一定呢!
“因爲他有一個寡母,一個不成才的哥哥,一個貪得無厭的嫂子,還有兩個待嫁的妹妹。這麼一個爛攤子,溫婉是不會接的”這些都是許氏一一跟他分析的,讓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從尚堂去見了海老的那天情況來看,只要一過繼,是一定可以進入海家書院的。而且弟弟也從那天徹底改變了想法,一心想着能過繼,就可以得到海老的指點。不用自己閉門造車了。
“少爺,少奶奶讓我來告訴你。郡主今天去了五房,估計着,今天就應該會有結果”一個小丫鬟跑過來說着。
平向俑點頭,表示知道了。自己這個妻子,也是極好的,一心爲自己打算着。而且她知道的,比自己還多。一些人際交往,應酬,還需要她的提點。讓自己都有些慚愧,也更是感激。
平家五房:
“你來做什麼?”安氏憤怒地說着。旁邊百靈則說着,女兒來見父親,難道還是錯的。非常恭敬地跟溫婉行了禮。
溫婉揮了揮手,筆畫了幾下。其他人都出去了,安氏還是不願意出去。夏影冷冷地一句說“郡主有重要的事情跟老爺說。閒雜人等,全都要回避”
安氏表示,自己是老爺的妻子,有什麼是不能聽的。傻子都知道,肯定是過繼一事了。
溫婉抽出鞭子,一鞭子甩在她腳下,讓她閉嘴。安氏看着她那眼神,很明顯,如果再不出去,鞭子抽的就不是腳下,而是身上了。平向熙讓安氏放心,他有分寸的。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是癡心妄想”平向熙看着溫婉表示,絕對不會同意讓她做這樣的荒唐事。溫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出來一個文書遞給他,平向熙一看文書,不相信地問着這是不是真的。
“你有什麼條件?”平向熙自然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跟二女兒關係這麼差的。不可能平白幫他。
“郡主說,只要你答應過繼一事,這文書就立即生效。你放心,郡主挑的是尚堂少爺,他是你親侄子。就算過繼來,也會跟你是一條心的。而且,尚堂有那樣一個父親,過繼到公主的名下,對他的前程更好。你不也一直關心着二房的幾個子侄,這會,是互惠互利的事。相信五老爺有決斷了”溫婉直直地看着平向熙。
“你讓我考慮一下”這事,可不是兒戲。平向熙有些猶豫了,他還以爲自己的仕途就此完了。沒想到現在,不僅可以官復原職,甚至以後更進一步都不難。當下,堅定的決心動搖了。
“郡主說可以,不過,只有一天的時間,晚上給她答覆。否則,這個文書,郡主就讓周王給它作廢了”態度非常強硬,也不給平向熙留說話的空間。
謀個職位難,但要空出一個職位,那就太容易了。平向熙有些搖擺不定,可是最後,還是去了長房。向着國公爺拿主意。
大房:
“老爺,五老爺等了你好一會”小廝看見國公爺回來,忙說着。
兩人進了書房,平向熙就把這事跟他哥說了一通。
“這麼好的事,你做什麼不答應。不就名下多了個兒子,反正也是我們的親侄兒。你也不用貼補他什麼,就讓溫婉折騰。我說到了這會你可不要犯糊塗,聽信一個婦人之言。這次,你要不把握機會,你這一輩子,就再沒有起復的希望了,你的仕途就徹底斷送了。你今年才35歲,甘願就在家做個田翁嗎?”忙給平向熙一重擊,
“你要知道,溫婉肯定是對你丟官職一事有些愧疚,加上這事還顧及着你這個父親的感受。要不然,就憑着她對宗族裡的貢獻,族長對她的偏向,她直接讓宗裡的長老開祠堂入了族譜,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就是反對都沒用。趁着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各退一步,你就答應了!至於讓尚麒尚麟記入公主名下,你就死了這條心。當年公主早逝,讓溫婉受了那麼多苦。她還是死裡逃生纔有的今天,那背後的兇手是誰?你以爲她心裡沒數,要不然,她會對你這個爹都這麼漠視,那麼痛恨安氏。那個孩子是個心善的,要不然也不會對宋洛陽那麼好。人家那是把老師當父親看待了。雖然不知道溫婉爲什麼沒有追究,但要是追究,這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就了了的。到時候安氏鐵定是保不住的。我可告訴你,溫婉可不是當年的公主,這個孩子有手段有謀略。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不成功的。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勳貴跟她交好。那些護着她的勳貴,那可都是權勢高位的人,不是空有個牌子的。你可要想清楚,爲了這麼一個女人,陪上你一輩子,值得嗎?”平向城看着自己親弟弟猶豫的神色,立即加了一把火。
如果是以前,可能不會答應。可是自己在家賦閒了半年多,加上又有一個溫柔小意的女子陪在自己身邊。想着,最重要的還是前程。最終,點了點頭。
平想誠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軟耳根子。怕又來了個意外。當下就立即讓人一邊傳了信給溫婉,一邊給了宗族傳了信。就把日子訂在明天,說着明日就開祠堂。平向誠狠厲地告戒所有的人,不許泄露了消息,否則亂棍打死。又一直陪着他弟弟,還喝起了小酒,把平向熙灌了個爛醉,一覺睡到天亮。
溫婉得了消息,回信可以。然後傳信過去,請族長答應明日開祠堂,族長那邊回信說可以。這才通知尚堂,明日去祠堂。來人立即把消息傳了過去,兩邊緊敲鑼密打鼓。
第二天,一大早,國公爺又跟平向熙一番苦口婆心。平向熙看着是尚堂,心裡的不爽頓時好多了。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親侄子。這麼幾年,他對幾個侄子也是多番照顧。就帶着尚堂,去了祖祠,拜了祖宗,在族譜裡更正添上。因爲匆促,所以很多東西都簡化了。
尚堂因爲本身就是嫡子,曾經來過一次上族譜。現在又來,而且給別人做兒子,心裡終究是難受的,簡化正好符合的他的心情。平向熙也是一樣。國公爺則是:事情落定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ωωω •tt kan •¢o
等安氏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整個人都懵了,她還想着,等以後溫婉嫁了人,需要依靠孃家的時候,好鉗制她。沒想到,現在連這個願望都泡湯了。當下差點沒氣瘋。
平尚風家:
尚風知道自己沒被溫婉選上,很沮喪,也非常難過。原以爲可以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郡主那麼有錢,還可以偷偷貼補一下家裡。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他哥哥知道後,大怒,說要找溫婉算帳,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呢!自己弟弟有哪裡不好的。
他嫂子在院子中央冷嘲熱諷,說着,溫婉就是逗着你玩的。早就選好了尚堂,這樣,只是做給大家看。
尚風低着頭,之前族長知道溫婉留了自己跟尚堂,就跟自己交了底。自己基本上沒有可能了,先不論尚堂跟溫婉更親。單就他這個亂七八糟的家,郡主也不會要。說來說去,都是被這個家給拖累的。
“這裡是尚風少爺的家嗎?”一個僕從在外面問着。他哥哥忙叫着,是、是、是。迎進一個小廝進來。
“尚風少爺,這是我們郡主給你的名貼。郡主說,她已經跟海老說好了,讓你進海家書院唸書。你在書院裡所有的花消,都由郡主她承擔着。直到你年滿二十歲”意思就是,如果二十歲還沒中,就沒希望了。在海家書院這個人才雲集明師的地方,你要是6年連續考個兩次,連個舉人(舉人朝廷有錢給,而且到時候也有人巴結,送房送田)考不上,也就沒有在繼續讀下去的可能了。
“謝謝,替我謝謝郡主的大恩。我明日親自去拜謝”尚風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這真是,柳暗花又明啊!
“不用了,郡主說,你只要好好的,出息了,她就高興了。都是一個祖宗,不用這麼見外。話傳完了,我該告退了”說完就出去了。
“郡主,真是一個好人啦”尚風母親走出來,感激地書着。
“好人,好人做什麼不認了他做哥哥。到了那裡,可就吃香喝辣的,還去什麼學院。也能接濟家裡,現在這樣算什麼?”她嫂子在那叫着。這樣,自己可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就是有你這樣的,郡主纔不會選我家尚風”風母難過地搖頭。
“娘,這樣更好。我不用叫別人娘,又有機會博取功名。有這個結果,兒子已經是最高興的了”尚風搖頭着,很堅定的。他一定能考中,一定可以的。
平家二房:
“哥,要知道是這樣,我還寧願沒選中呢!反正都可以去書院唸書”尚堂有些沮喪,更多的是,他不知所措。當他剛得到消息說尚風也進了書院,心裡很難過,不用改了叫別人娘,就可以奔個好前程。
“胡說,這證明郡主心好。這幫人與做了她哥哥是不一樣的。弟弟,我不會害你的。你以後就能明白,這裡面究竟有多大的區別。你以後,肯定是有錦繡前程。他怎麼樣,還不知道。弟弟,你別難過,說不定以後哥哥跟清水還要靠你呢”看着尚堂的樣子,搖頭笑着。
也只是尚堂纔會這麼覺得過繼不過繼都是一樣。他自己已經知道,沒有人脈,沒有錢財;想要更進一步,有多難。他在禮部任職這一年多,看着升上去的不是有錢的就是背後有人,才學,不是最重要的。除非你做了驚天的業績,可是,那能有幾個人?
而如果弟弟過繼了則是不一樣的。溫婉的舅公是相爺;又與淳王、周王等權貴交好;老師又是天下有名望的大學者宋先生,師祖是海學士。這些都是人脈啊!只要尚堂願意努力,以後的前程一定不會差的。
其實,這些日子,雖然有這麼一說,可他也很忐忑。他真的希望弟弟能被溫婉選中,如果這樣,他弟弟一定可以出人頭地。以後可以娶高門嫡女,前程一片錦繡。
現在,終於達成了願望。尚堂被溫婉看中了。自己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自己娶了賢惠的妻子,也有了功名;清水在包家過得還算不錯,現在也有了身孕,在包家算站穩了腳跟。一直最擔心的弟弟,也有了好的前程。三兄妹,都好好的。這樣,她也能對得起母親臨終的託付了。相信母親,死也能瞑目。
當下,尚俑給他收拾了東西,把他送到五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