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加小心?”
莊少非擰眉,“什麼來路的?哎,你是不是有個小名叫什麼……”
“哈哈哈~!!”
我笑着擡眼看他,揚了揚手裡的營業執照,“解釋通透就沒勁啦!得意會!不過!我就是想起這個名字!怎麼着,你今兒個就是特意來給我送執照的,謝了啊!!”
“哎!”
莊少非呼出口氣,神神秘秘的樣兒,“金爺,我發現咱這哥們當得,是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咱是鐵磁兒吧!”
“是啊!”
我點頭,“純鐵磁兒!”
品着他話!
兄弟不太對啊,辣到眼睛受刺激了?
也是!
飽漢子得知餓漢子飢啊!
“那……”
莊少非的臉一俯,湊近看我。鏡片後的眼,若隱若現,音兒低着,“哥們問你,既然這霍毅在你這兒都這樣了。你們倆,這都嗯嗯哼哼的,怎麼,有些事兒,還沒辦啊,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
“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我打斷他的話,微微咬牙,對着莊少非攥起了拳。“兄弟,我發現啊,這沙包大的拳頭,你是遲早要吃的啊。”
“靠~”
莊少非發出記笑音兒,湊得太近。他呼吸中的煙味兒我都能聞到,:“魚兒,是哥們!你說句實話,以前啊,我覺得你們這種,是沒感情,現在呢,想不通誒,都到你們這步了,怎麼就……”
“是我有病!”
我大方的回道,坦然然的看他,“實話告訴你,哥們那方面……冷淡!!”
沒什麼不好意思講的,先且不說我和莊少非熟的不吝什麼,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誰就這個事兒多合計霍毅!
作爲男人!
被誤會某方面能力不行完全就是奇恥大辱,象徵尊嚴,早早地說清楚,省的莊少非這貨老揪這茬兒磕磣人!
本身,莊少非就是個百無禁忌的主兒。就沒他不敢說,不敢問的,你能管住他那嘴?
“我曹!!”
莊少非聽完就噴笑了,“金小爺,您什麼冷淡?什麼什麼?”
“姓!”
我無語的退了一步。唾沫星子好懸沒噴我一臉!
“聽清楚了?!是我有問題!明白了?”
“明白!!”
莊少非跟撿了個大笑話似得這通樂啊,神經發的,神明上身,軍靴跺地!
“霍毅崇高啊!回頭啊!我也得叫活閻羅一聲大哥!不容易啊!我曹!!難怪他憋的能一腳把門踹開!我靠!我靠!!”
你靠個屁!!
“裝大蒜!!!”
我還挺忌諱的,“沒完了啊!哪說哪了!”
好在,紙箱廠的龍珠都在辦公室,這巷子周圍也沒誰路過,否則真讓人聽到了,多丟人!
這玩意兒我還沒法解釋,揣摩不透自己的心理,樂意和大哥膩乎,也想膩乎,但……
最後那步!
他孃的就是做不到啊!
張嘴……這都是霍毅要走才能……
誒!
莊少非笑的扶住了牆,眼鏡終於摘下,看我的笑眼都泛着紅,“哎,金小爺,這病……沒去看看啊,能治不?”
“邊兒去!!”
我喝一嗓兒,“拿你當兄弟才說的!別沒完沒了啊。在戳傷疤我真急啊!”
“明白!”
莊少非清了下嗓,緩了好一會兒又走到我身前,眼底,笑意隱隱,“放心,就你這事兒,哥們保證一個字兒都不會透出去,但凡,有第三個人知道了,您這沙包大的拳頭。隨便朝哥們身上招呼,啊!”
“來勁!”
我嘁了聲,真是不樂意聊這個,一方面膈應,一方面,又覺得,真難爲大哥了!
低頭!
我看了看工商營業執照,“對了,你今晚有空沒,把溫姐找出來。咱一起吃個飯,我做東……”
“沒空!”
莊少非特直接的回我,見我擡眼,又牽起嘴角補充,欠欠兒的,“我指的是我小姨啊,她最近心情不好,鬧心着呢!我小姨讓我轉話,你這執照,她只是舉手之勞。託她工商的朋友給你辦的,現在也提倡搞個體嘛!您這名下還有五畝地的,都有優勢,客套的呢,就免了。你們這關係,也用不着!!”
“溫姐心情不好?”
我擰了擰眉,“是因爲我們廠這效益上不去,所以溫姐……”
“哎!打住嘿!”
莊少非掌心衝我,無語的,“金小爺,您別往自己身上攬事兒啊,我小姨那高低那也是處長,手下扶持的不止你這一個小福利廠,她就是做這工作的。這麼多年,早摔打出來了,鬧心的,不過就是私事兒,她個人的。具體的呢,你也別問,誰還沒點隱私呢,你說對吧!”
嗨!
哥們還就欣賞裝大蒜直接這點!
“私事兒?”
我對着莊少非的眼,莫名的。想到除夕前天溫姐來慰問後心事重的模樣,只是……
莊少非這都把立場擺明白了,咱在勁勁兒的問,未免,太八卦煩人了!
我在關心溫姐。手也伸不了那麼長,就是聽到這些後,心裡不太舒坦,有點大明犯事兒前的預感,憋憋的,燒心,形容不上來!
就算肖鑫是溫大娘的乾兒子,溫大娘也並沒有把自己年輕時的事兒一五一十和肖鑫唸叨過啊,沒那必要不是!
溫遠麼?
我腦裡信馬由繮了一通,不能,溫遠的問題也就是日後出國忙碌,不常回來,按理講,溫大娘沒大毛病,不像是羅子,要想轍戒賭,更讓我糟心!
“金小爺?嘿!”
回神!
莊少非笑的無奈的伸手在我眼前晃盪,“您這腦袋一天裝多少事兒啊,甭爲我小姨操心!管好你自己就成了!”
“切!”
我笑了聲,“那飯就回頭在吃,我記下了,走吧!去廠裡坐會兒啊!”
這夥計!
真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算了!
溫姐這茬兒走哪算哪吧!
回頭!
我給溫遠上課時在滲透滲透!
省的庸人自擾!
“不了!我還有事兒!”
莊少非再次打開的自己的包,不知道又要拿出什麼,嘴還不閒着,“哥們得回去消化消化這吃撐的東西啊!膩!太油膩!”
我含着笑,“還有理了!齁死你!”
不臭貧就得死的主兒啊!
莊少非笑着搖頭,沒接茬兒,只從包裡拿出一小本子,灑脫脫的朝我手裡一送,“喏!哥們心意!拿去用!”
“這是……”
我怔了怔,“存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