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開門,站在外面的?蘭香還一臉懵懂,“妹子,我昨晚不是和你喝酒呢麼,一睜眼咋在自己家啊,我怎麼回去的。”
“是,霍毅……”
我讓了下位置好讓?蘭香進來,“昨晚他回來了,也是他給你送回去的。”
這點很清楚,霍毅能把我弄回臥室,自然也會給?蘭香送回家了。
蘭香愣了愣,站在門口沒動,抻着脖子一看到已經坐回沙發的霍毅莫名就緊張上了,“霍,霍醫生回來了啊。”
霍毅又變成了嚴肅臉,你看他這樣根本就想不到他能‘恬不知恥’的說出‘資源共享’,“女人酗酒非常傷身,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我眼尾白了他一下,?蘭香卻連連點頭,“是,我知道,沒下回,肯定沒下回了。昨晚也是……既然霍醫生回來了我就不打擾了,妹子,我先回家了啊,哎?你嘴怎麼了,啊,是不是你們正……啊!你看我來的時間,不耽誤你們兩口子嘮嗑了,我回了。回了啊!!”
“哎!”
兩三句沒說完?蘭香扭頭就閃了,說的什麼跟什麼啊,給我的感覺就是她怕霍毅,像他會吃人似得!
我關上門,也是,這傢伙的確是惹不起,手推着門把想了幾秒,在轉身我看向這大佛就直接開口,“霍毅,我真不想和你廢話了,你我毫無感情基礎,離婚是必然的,軍人的作風就是乾脆利落,我想你……”
“與我們來說,沒有攻不下的陣地。”
霍毅的表情恢復清冷,薄脣一啓。眉宇間皆是不可觸碰的威嚴。
我愣了一下,“陣地?這什麼意思啊?”
誰你陣地!
我也想攻,而不是被拱!
指了指自己,“你不會這麼快就愛上我了吧!”
哥們魅力這麼驚人麼?
“你哪來的自信。”
他冷起來的樣子還真是零下九是一度的酷寒,看得我是撒哈拉漫天?沙啊。
“我說的,僅僅只是興趣,離婚可以,理由。”
“理由!你家暴就是理由!!”
我也怒了。這點破事怎麼就搞不定了,沒感情你還磨嘰什麼!
“我肩膀是怎麼脫臼的!你給我弄的!你還咬我!”
誰要跟個瘋子過日子!
我從身心到精神,就連血液裡的細胞都感受到了他的壓迫!
“我解釋過了,不會在有下次。”
霍毅說着就要朝我身前走,“要不,你咬回來?”
我連連後退,哼笑了一聲,“我咬你?大哥,你別逗了!你有本能防衛反應,回頭保不齊就得給我來個大背!我在骨裂了呢!!”
正好和馬鐵紅在醫院紅塵作伴了!
“哎哎哎!霍毅,你有話說話,站住別動!保持安全距離!!”
他像是被我激的也出了火,繃着臉,站在原地憋了幾秒後看向窗外,“我父親身體不好,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婚,會刺激到他。”
“你父……”
我怔了怔,對啊,霍老首長?!
之前就是被金大娘氣過去才離婚的麼。
哥們總不能爲了離婚再給霍老爺子氣的撒有哪啦一回,咱就幹不出那缺大德的事兒啊!
霍毅頓了頓,依舊沒有看我,“你想離婚可以,等我父親心臟做完手術,身體恢復,我們再談。”
這還像句人話,早這麼說不完事兒了嗎,又興趣又陣地的,扯沒用的,還不是你的藉口,這纔是關鍵麼!
我擰着眉看他側臉,“得多久手術。”
“這個沒法確定,他現在血小板偏低。血壓也有問題。”
霍毅轉過臉,語氣很沉,“我必須要保證父親的心情舒暢,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身體儘快恢復到可以手術的標準,確保手術成功。”
我懂,手術也得符合指標麼,否則術中會有很多意外。下不了手術檯兒,我當初就是不符合……
算了,想自己幹嘛!
我思忖着張口,“那要不,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在談離……”
霍毅的眼神我解讀不出,“最少需要一年。”
一年——
我心裡快速算了筆帳,頂着霍毅妻子的頭銜會讓我少走很多彎路,說難聽點就是說社會地位較高,好辦事,相當初,溫姐不就聽完霍毅是軍醫才快速對我卸下心防的麼。
房子也不用找了,我可以心無旁騖的賺一段時間錢,先成萬元戶,多積累人脈,以後的路,就更好走了!
“金多瑜,你要考慮到什麼時候,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成交!”
我幕地擡起手掌,霍毅當然不會配合我擊掌,眼神只剩無語,我給了他個裝傻的笑,悻悻的放下手,貌似,這舉動也的確不太合適。
“那就這麼定了。”
我看了眼時間,“哎,你得去醫……”
“在你還是我妻子期間,我有權利和義務知道你所有的事。”
霍毅打斷我的話,站在那裡的感覺跟座山一樣,“聽說你這段時間很忙,先解釋爲什麼會在騎着院裡的車在岔路上出現,你去了農村?”
我想我犯不着給自己挖坑。“你去駐訓處的時候我認識了個朋友,很意外認識的,一個小姑娘,看見她,就讓我想起了遠在老家的……鄰居家的……妹妹,總之是朋友。”
也不能太一五一十,換雞蛋這茬兒不到萬不得已就得憋着!
霍毅眼神像刀子一樣剮了我幾遍後沒在深究,“家庭服務員呢。”
“這個……”
我看了自己的包一眼,按照這哥們的偵查能力來看,應該看到英語書還有我給溫遠出的卷子,備課本,就會得出答案了。
“你沒看我包嗎?”
“我暫時還沒有動你私人物品的習慣。”
霍毅回的簡單幹脆,“所以,你最好實話實說。”
優點!
絕對優點!
這我就放心了,這說明我藏在枕套裡的存摺還有剩下的布票他都沒有看到,本能告訴我。我現時做的事,都不能讓他知道!
“是,我自己找的臨時工,家庭服務員。”
霍毅掃了屋子一圈,“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了嗎,辭了。”
真是痛快!
我屏着氣想了一會兒,“不是單純的家庭服務員,是給溫姐家的孩子補英語,我知道沒人會相信我會英語,我也不想解釋,所以,對外我就是家庭服務員,如果你要問我,怎麼會的英語,我還那句話,後院高人教的!”
霍毅的臉看不出陰晴。“你家後院,是墳山。”
“咳!”
我還是沒忍住咳了一嗓子,呵呵一笑,裝傻到底,“是啊,那就是鬼知道我怎麼會的了!”
說着我幾步拿過自己包,把裡面的英語書給霍毅看了看,“很初級的,那孩子是小學生,你也見過,嗓子卡糖那個……”
“他叫你叔叔。”
我給了他一個大笑臉,“小孩子麼,你永遠猜不透他們的想法,別說他叫我叔叔了,他就是叫我二大爺,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不是?”
霍毅仍舊沒什麼反應。只是接過我的英語書翻了幾頁,“聽說你姐的對象就是個初中老師。”
我姐?我姐是誰?
啊,那跑了的!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他愛怎麼推理就怎麼推理,日後別總煩我就行!
實話我是沒法說,穿越,重生,我活膩歪了和人聊這個。他不信還好點,撐死當我發神經病,他要是信了更嚇人,把我送去當實驗猴了呢!
“反正我會就是了,你以後也甭問我,我肖……金呢,打小就勵志好好學習,但是家裡困難,所以,我只能裝着學不會,以我的綿薄之力,以此,爲家裡分憂,這個……”
“你倒不如直接說與其用華麗的外衣裝飾自己,不如用知識武裝自己。”
霍毅掀着眼皮就懟了我一句,“張嘴馬克思。閉嘴恩格斯,纔是你的風格,你很適合去情報處工作。”
我真是被他的坦白頂的差點岔氣兒!
笑了笑準備回我的臥室,“既然咱倆這一早上都談明白了是不是就該各忙各的了?您忙您的,我呢,再去補個覺……”
擡腳,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卻聽他扔出了兩個字,“等等。”
“怎麼?”
霍毅放下我的英語書。“今天我上午休假,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我父親。”
“……我不去!”
本能拒絕,小爺要去各個郊縣的,就等着他走我好出門,耽誤我掙錢不是嗎!
霍毅眼底蒙陰,“理由。”
“我身體不舒服!”
我隨便的扔着話就朝臥室走,我去聊什麼啊。“肩膀脫臼了得養!等我有空再說吧!你……哎!!!”
沒等說完,胳膊被他拉扯着腳下後退了兩步,身體隨即撞到他的懷裡,同一時間,他的小臂就橫亙到了我的脖子上,困得我差點沒上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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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
我氣的打他的胳膊,“霍醫生,肩膀脫臼能接。脖子脫臼你就是殺人啦!”
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玩暴力!
“金多瑜。”
他站在我身後,臉微微朝我的耳朵靠近,低音兒沉磁,“我對你,已經拿出我全部的耐心,你記着,我們是軍婚,如果我不同意,無論我如何對你,你都離不成婚。”
我身體僵了一下,側了側臉,“你什麼意思……”
離的很近,可以說我的後背整個都貼在他的前胸,只是這角度,我沒法看清他的臉,只覺全身瞬涼!
“一天沒離婚,你就得履行一天自己作爲妻子的義務,我不管你變化多大,但,對內對外,你都得是好妻子,聽明白了嗎。”
我咬了咬脣,他呼出的氣溫溫熱熱,但說的話,卻是陰陰涼涼,“妻子都什麼義務。”
“現在的金多瑜,不需要我解釋。”
“你先鬆開!!”
“回答問題。”
我不說話,咬着牙扯着他困在我前面的小臂,我活這麼大真是最恨人威脅!
別說你只是個搞技術的,就算你是帶兵打仗的,我也不是你的兵!威脅誰呢,回答,回答!!
“鬆開!你先鬆開!!”
我較着勁,卻覺得他抱得越發的緊,只是手臂下移,從我的脖子挪動到我鎖骨附近,起碼能讓我倒出口氣,但這姿勢也太曖昧了啊,我手肘想頂他都撐不開!
“霍毅,你鬆手聽到沒有,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沒說話,但顯然對我這種語氣不爽,力氣絲毫沒有是鬆懈,我急了,別怪哥們下流了!
心一橫,我決意使出江湖公認陰招第一名,大姑娘小媳婦兒防身必練武功——猴子偷桃!
手朝後一抓,霍毅身體僵了的同時我雙眼也倏地睜大,意料之外,心下驚歎!
我去!!
“金多瑜,你……”
趁着他胳膊鬆勁兒的功夫我幾步就衝到了自己臥室的牀邊,轉身還沒緩過神,木木的先朝着自己下面看了一眼,隨後又愣愣的看向他,哥們佩服啊!
嚇死我……
霍毅直挺挺的還站在門口的位置沒動,臉雖然冷着,只是眼裡,終於讓我捕捉到了一絲名爲驚詫的東西,“誰教你這招的。”
這用教嗎,打不過上三路,就攻下三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