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後傳正在努力中,大概下個月會上傳吧,曹操的解禁以後每星期兩到三章。)
在西涼,董卓在費了數月功夫後,終於將邊章和韓遂的叛亂鎮壓了下去,不過到了最後他聽取了李儒的意見,沒有徹底趕盡殺絕,而是招降了韓遂他們,至此羌人的鐵槍盟也成了他的麾下,他的軍力一時間急劇膨脹,甚至有着蓋過袁紹之勢,鐵槍盟的那些羌人士兵可不是中原那些新軍所能比的狠角色。
“文約,壽成,你們覺得如何?”見李儒和邊章都反對自己此時攻佔漢中,董卓又看向了韓遂和他身後的馬騰二人。“主公,如今西涼初定,還是與民休養,等到來年糧草充裕時,再去也不遲。”韓遂答道,漢中地勢險要,西涼又剛剛平復,此時出兵,若是久攻不下,等到糧草不繼,他們這剛剛整合的西涼勢力恐怕又要分崩離析。“還請主公讓百姓能夠有休養生息之機。”馬騰想得比較簡單,他本來就是因爲憐憫羌人才和韓遂一道反叛的。“那好吧,我便再忍耐一陣子。”見自己手下都是反對,董卓思量了一下,也終於下了決定。
“主公,如今大軍新成,如果不加磨礪,在戰場上拼殺出來,日後對上曹操的虎狼之師,這勝算實在是不高啊!”在洛陽,曹操冬季滅亡烏桓的消息可以說是震驚整個京師,對於百姓來講,自然是曹操的聲望更熾,但是對袁紹和朝廷來講就是無比的不安了,覆滅烏桓,袁紹也有自信能做到,只是如果要他在嚴寒的冬季去那荒蕪之地轉戰千里,他辦不到,更遑論曹操軍那驚人的戰績,竟然損失不到四千人馬,這幾乎就是完勝。所以袁紹的幾個謀士大將對目前的新軍表示了擔憂。
“那你覺得該如何?”袁紹拿眼睛掃過了等人。“主公應當於此時用兵,磨礪新軍。”“用兵,向何人用兵。”“西涼董卓。”“哦!”“曹操北地之軍,皆是騎軍,天下能與之相當者,不過西涼耳,如今曹操不可輕動,而西涼剛剛羌亂遂平,人心不穩,正是咱們用兵之時。”“你們怎麼看?”袁紹又看向了另外幾人。“元皓所言極是,如今漢中據於我手,進可攻退可守,大軍出擊,只要不冒進,當萬無一失,而我新軍也能獲取與騎軍作戰之軍略,主公當早下決斷。”沮授亦是權道。“如曹賊趁我大軍離境,前來攻打若何?”袁紹又道。
“主公不必多慮,如今曹操遠在烏桓,他想要回師,恐怕也得數月時間,而且主公也可以派軍擾之。”逢紀亦是道。“不錯,主公,幷州丁原,徐州陶謙,咱們都可叫他們去攻打曹逆,他們若是不從,咱們便先下徐州,也算名正言順,涼曹逆此時也無多餘兵力可用。”審配盤算了一下道。“那好,便依你們之言,公則,陶謙那裡仍舊你去吧。”袁紹瞬間做了決定,“元圖,子遠,正南留下鎮守,其餘人隨我出征。”
公元187年的春天,袁紹點齊了二十萬大軍,出了關中,直奔西涼而去。而幷州的丁原在接到朝廷的飭令後,這個愚忠頑固的老人終於再也不顧手下的勸阻,發兵五萬,攻打北庭。而陶謙,對於袁紹來使郭圖,卻是詐病避而不見,私底裡,則是召見了陳登以及各家徐州名門,他這個還未站穩腳跟的外來人在這種大事上的決斷,還是跟這些世家商量一下的好。
“主公還是遵從朝廷的命令爲好,畢竟我徐州還是大漢的治下。一切就都看主公自己的意思了。”陳登早已決定日後要投靠曹操,但是現在他卻讓陶謙進攻青州的舉動完全讓糜竺糊塗了,當陶謙最後採納陳登之策,兩人從州牧府中出來的時候,糜竺忍不住責問起來,“元龍,你剛纔那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勸陶謙去打青州,這不是與曹公爲敵嗎?”
“子仲,你以爲袁紹那二十萬大軍真地出了關中嗎,若是我徐州不出兵攻打青州,恐怕那二十萬大軍就直接壓到我徐州頭上來了。”陳登冷笑道,“曹公騎軍,世所難匹,能夠勉力與之一戰者,唯有西涼鐵騎,袁紹攻打西涼,分明就是練兵之舉,不過沒有徐並袞三州同時牽制曹公,他如何敢放心的去。”“那?”“你放心,陶謙這隻老狐狸豈會那麼蠢,到時會真地死命去攻打青州,他到時最多是做做樣子,派遣大軍去青州走上一遭罷了。”其實陳登還有一重心思沒說出來,陶謙爲人善於投機,而投機者,看重得莫過於實力者,讓陶謙去青州吃個虧,對以後行事要方便許多,畢竟陶謙從丹陽老家帶來的那些精兵的實力很是強悍。
“對了,子仲,你和你父親談妥了嗎?”“差不多妥當了,父親對於曹公的爵位很感興趣,已經同意向曹公效忠,咱們家可是拿出了三億錢出來,從水路運往青州了。”糜竺答道,“對了,元龍,這造船真地需要那麼多錢嗎?”想到墨名和自己的,糜竺又露出了不解之色,三億錢,全部拿去造船,那能造多少啊?
“這個應該你比我更清楚吧?”陳登笑着反問道。“子仲,若是真地只造運輸的商船,我想你那三億錢足夠了,不過若是拿來造戰船鉅艦的話,你那三億錢也不過是個少字。”“戰船鉅艦,曹公造那些做什麼,難道曹公要打水戰?”“子仲啊,你真該去趟冀州,你肯定不知道,在冀州北庭等地,據說是當年曹公手繪的一副地圖極爲受人尊崇,你可知道那圖所畫地方有多大?”陳登想到他在冀州他朋友那裡所見到的那副龐大地圖,眼睛裡的光芒不可抑制的亮了起來。
“到底有多大?”“起碼是大漢全部地方的十倍以上。”“啊!”糜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從未想過天下如此之大。“你又可知道,在北地,那副地圖被百姓有多推崇,他們時常會一起討論那大漢以外的地方,哪處適合耕種,哪處適合居住,幾代以後,等他們的子孫多了,家中田地不夠,便可去那些地方。”“可是大漢北有崇山竣嶺,南有密林,東臨大海,西對流沙,哪還有什麼土地可供漢人而出啊!”糜竺還是不太覺得漢人還有可去的地方。
“所以說你該去冀州,你可知道越過北方的山脈便是一望無垠的萬里大地,而穿過南方的密林則是土地肥沃的平原,而向西去,也有着無數的國家地方,至於東面大海,離咱們近的便有倭島,琉球,亦是適合耕種的地方。”陳登慢慢道。“你說的是真的,大漢以外真有那麼多的地方?”“我騙你做甚麼,北面我不清楚,但是南面和西面,的確是有着廣闊的天地,身毒,還有波斯這些國家你也該聽說過的吧,只是咱們一直不清楚而已,而曹公那張圖上,則是頗爲清楚。子仲,你應該高興,曹公造戰船鉅艦,分明就是爲了你們商家所建。”陳登突然道。“爲我們商家所建?”“不錯,咱們東面漢人能去之地,不過倭島和琉球而已,要那麼多戰船鉅艦幹什麼,曹公造船的意思,我看多半是爲了南面的身毒,天竺等地。”
“造船去那些地方做什麼?”糜竺更加疑惑。“子仲,你忘了舊時絲綢之路,商人往來一趟,所得之利了嗎?”陳登大笑了起來,“曹公那圖上注得清楚,越過南面密林,那幾個國家皆是富裕之國,盛產黃金,我漢人所制之物,定能賣個好價錢,這豈不是水上的絲路,其中所能帶來的利潤,又豈是一星半點,說不定以後我都要去當個商人了。”“元龍,可是這走海上一說,兇險極甚,恐怕不是一時就能做到的。”“子仲,你爲何不將眼光放長遠一點,你賺不到的,難道你後人就賺不到了,莫要心疼你那些錢,曹公給你的那印刷之器,你很快就能將那三億錢給賺回來了,更不用說北庭還有的那些物件,到時,若是真能打通那條航道,後人豈不是受用無窮。”“你能確定曹公所繪之圖千真萬確?”“子仲,你怎麼這般婆婆媽媽,你可敢與我打賭,十年之後,天下必然爲曹公一統,屆時之世,絕不是如過去那般!”“我不與你賭,我信便是。”糜竺連道,“看起來我也得多找點工匠造船,先去探探航道再說。”“不錯,你大可先將水路延伸到交州看看,方便的話,可以跟曹公商量一下,是否可去瓊州(今海南島)先築一城,以爲將來船隊休憩之所。”“元龍,所言極是啊!”糜竺被陳登說得興奮起來。“對了,元龍,你剛纔說你日後也想當個商人,不是真的吧,你若來做生意,叫我怎麼活啊!”“這個商人嗎,我看日後我們這些大族死守着土地未必能有多少所得,倒不如二者兼備,至於我嗎,以後再看吧!”陳登回了糜竺一個白眼。
青州,在得到了糜家錢財之後,墨名和程昱立刻召集了大批工匠以及無地的農人,青州不比幽冀二地,攻取之後,曹操並未推行在其他幾地打壓豪強的政策,只要那些豪強不是做得太過火,基本上都是任他們去,所以青州沒有土地的農人還是有很多,而他們也正是曹操想要的工人來源,青州靠海,又是東方重鎮,不發展海運制船之業還真是浪費了,而且在他全面向中原開戰之前,東面的倭島也是他必須攻佔的,那裡的奴隸,來自後世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去爲倭人考慮什麼死活公平的,更何況那裡盛產黃金,也算是日後幣制改革,帝國的黃金儲備中的一環吧。
在這一年裡,整個天下突然亂了起來,徐袞並三州同時向雄據北方的曹操開戰了,而佔據大義名分的袁紹也帶着大軍壓向了剛剛穩定下來的西涼,至於荊州的孫堅在用了一年時間整合了所有勢力後,也不甘寂寞,在袁紹大軍離開中原後,親自揮軍攻向了揚州,對他來講,攻下揚州不難,但是他必須在袁紹回師前徹底佔領揚州,並且佈下堅實的防禦,不然的話,一切只是徒勞,在他揮軍而動的時候,他派出的密使也向着北方去了,漢失其德,有能者代之,這句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