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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強走後,唐解放苦着一張臉說着。
他早就看不慣黃國強在學校跟學生們開口閉口美國怎麼怎麼的,什麼美國爲全人類做的貢獻、美國領先了華夏多少多少年,美國人的教育多麼先進,美國的階層多麼多麼自由,美國的人權多麼的平等。
只差,沒說美國空氣真甜了。
特別是,每次黃國強給學生們講課的時候,提到美國就神采飛揚,那種狂熱,簡直跟信仰一樣。
身爲校長,唐解放倒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他也知道,華夏跟美國確實有很大的差距,被滿清耽誤的三百年,要想追上談何容易,學習人家的長處,是大勢所趨。
可是身爲校長,身爲一所大學的最高領導,唐解放實在沒法容忍黃國強每次提到美國時,就會順帶抨擊祖國,否定五千年沉澱的一切文化。什麼美國的哲學多麼多麼的通達,華夏被吹上天的哲學盡是枯燥無味的文字,什麼美國現代醫學多麼先進,華夏傳統醫療全是靠吹牛忽悠的騙子。
從傳承歷史,到哲學思想,再到傳統醫學甚至是人文理念,華夏所有的東西,到了黃國強嘴裡成了糟粕不說,還成了欺世盜名的東西。
什麼是家國天下?
有家得以有國,有國得以安家。
而國家的凝聚力,都是靠着歷史和民族榮譽自豪感來一點點凝聚的。
可是黃國強否定華夏一切傳承文化,什麼都覺得美國最好,薪火相傳下去,還沒走出社會的學生們難免會受到影響。
一直以來,唐解放和幾大高校的高層都在發愁一個問題,爲什麼學校送出去的人,回來的少之又少。
經濟是一個問題,文化傳承被抹殺也是一個問題。
失去了自己的文化和傳承,那樣的國家,就會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只留下軀殼,風一吹,也許就會隨時湮滅。
所以,唐解放也想讓沈建南給黃國強一點教訓,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沈建南這廝吹起牛逼來完全不打草稿。
一千萬美元啊!
這麼多錢,如果捐給國家,得資助多少失學的家庭兒童,得爲國家的困境解決多少問題。可要是給了黃國強,他保準一拿錢就帶着老媽回美國了。
“小沈啊。你怎麼跟你老師一樣,衝動起來就不要腦子了。”
“這黃國強是什麼人,你可能不瞭解。我跟你說吧,到時候你輸了,他肯定會追着問你要這一千萬美元的。”
“你讓我怎麼說你,我讓你教訓他一下,你......”
“......”
唐解放苦着臉囉嗦着,就連端着的清茶,都感覺索然無味。
沈建南微笑着,幫他續着茶水,等到唐解放一個人說的累了,他才放下茶杯接過話。
“校長。我感覺您真的挺虛僞的。”
頓時,唐解放被氣到了,茶杯一放,直視着沈建南呵斥起來。
“沒大沒小的,怎麼說話的。”
“不是麼?那我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說實話。”
“什麼事?”
“我跟黃國強打賭,讓他叫爹的時候,您老爽不爽?”
爽不爽?
倍爽。
沈建南抹着鼻子很黃國強打賭的時候,那一句叫爹,讓唐解放差點沒笑出聲,他最見不得那種吃着華夏米長大,拿着國家錢出國,最後卻把別人當成親爹混蛋。
可是拿一千萬美元,就爽了那麼一瞬間!
唐解放被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恨鐵不成鋼的瞪起了眼。
沈建南這種貨色,早已經沒臉沒皮,被唐解放瞪着,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嬉皮笑臉着。
“校長,你放心吧。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覺得我會跟黃國強打賭麼?”
如果是別的賭,唐解放是不會有半點懷疑直接就信了,沈建南能賺那麼多錢,沒腦子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賭,他根本就沒法相信。
芬蘭,可是歐洲經濟水平最強的國家之一,GDP總值,位列全球第二十三位,人均GDP位列全球前五。
什麼概念?
芬蘭五百萬人,經濟實力快比得上三分之一華夏了。
沈建南說的是什麼?
他要打垮芬蘭馬克,打垮芬蘭的經濟體系。
這特麼不是瞎扯淡是什麼。
“小沈。你看,外面在飛的是什麼?看清沒,沒看清?沒看清都對了,牛都被你吹上天,還給吹炸了。多好一孩子,你怎麼就不知道這事有多嚴重?
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輸了,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千萬美元的問題,還關乎到你的前程、名譽,你學生們的前程,你老師的名譽,再往大了說,還關乎到整個國家的未來。如果黃國強這次贏了,你得公開道歉,現在,到那時候,留洋派會不趁機將你置於死地?”
“......”
留美派、留德派、留蘇派、留法派、留日派.......
沈建南不由揚了揚眉毛,他的道想要走下去,搞不好得舉世皆敵啊,關乎到大道之爭還關乎到切身利益,從來都是你死我活。
留蘇派隨着蘇聯沉寂了下去,那如果搞垮歐洲金融系統的話......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着茶入從喉嚨流過,淡淡的清香從味蕾涌起,隨即讓人感到一陣清爽。
幾番考慮,沈建南放下了茶杯,收起了玩笑不恭的笑容。
“校長。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這件事,你放心吧,一千萬美元,不是黃國強這種人能拿的,最多三個月,你等着看戲就是了。”
見沈建南說的鄭重,唐解放不由就有信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被沈建南身上的那種自信給影響了。
打垮一個國家的貨幣,讓人家的國家的貨幣至少貶值百分之四十,這麼怎麼可能。
“小沈。你......”
“校長。我明白你的顧慮是什麼,但這件事很複雜,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你覺得,沒有把握,我會真傻到拿一千萬美元賭沒有勝算的賭約?”
“那可是芬蘭。”
“芬蘭?芬蘭算什麼東西,蜜汁自信罷了。都是土雞瓦犬不堪一擊的貨色。”
“小沈......”
“好了,校長。不說這個了,這次回來,我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見沈建南不想再談,唐解放能怎麼辦,他只能猶豫着嘆息一聲。
“什麼事。”
“孩子是一個國家的未來,歐美國家和霓虹的發達,很大一方面是因爲教育水平普遍較高,大學已經接近普及。但是我們國內許多家庭經濟困難,連讀完中學,都幾乎無法完成。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您同意不?”
唐解放人老成精,一下子就品出了沈建南的意思,所以,眼神不由變得很怪異。
所謂無利不起早,沈建南這廝每次和學校談錢,就必定有某種目的,捐款一千萬美元,目的是要成立保險公司,和沈處長那邊的合作,要一張全國通行證。
別看這廝嘴皮子都是大道,但小算盤依舊打的很清楚,現在提到這麼大一件事,鬼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這貨真是我的徒孫?
唐解放不由有些懷疑起來,沈建南可是他親眼看着從學校成長的,可才一年多,就跟變了跟人一樣。
“先說說,你想要什麼?”
沈建南齜牙一笑,給唐解放續起了茶水。
“校長,我覺得,我還說先說說我的想法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