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在京城某高級酒店聚集,爲首的正是鄭暉。
這一屆的海港市武道大會十強中的六人匯聚在此地。
逍遙派掌門之女蕭媛,名爲古武世家實際上已經投誠國安的許家家主之女許悠悠,兩儀派張三徒弟劉夏,鄭暉的跟班阿牛,武當弟子南客,少林弟子虛墨……
值得一提的是,阿牛今天剛剛趕來京城,之前連單獨見鄭暉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就來到此地。
武道大會十強只是一個名頭,並不能獲得多少實質性利益。但他們取得了參與蓬萊試煉的資格。
尋找到蓬萊入口然後進入,這是第一關,這些準試煉者們爲了獲得試煉資格,要在冬至之日前找到完成任務。
他們是主角,要去的地方是蓬萊的主場,鄭暉代表國安,爲他們壓陣。
本來鄭暉也是要進入蓬萊的,以韓家韓夢‘護道者’的身份前往。
韓家變節,被蓬萊幾瓶丹藥收買,當然也是爲了獲得更多,還有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最終選擇跟國安對立。
這導致韓夢鄭跟鄭暉的關係破裂,韓家也決定,不讓鄭暉護道韓夢。
韓李兩大超級大族可選數名年輕子弟前往蓬萊直接參與試煉,很顯然他們的試煉跟與衆不同,具體如何,鄭暉不得而知。
沒有這一層身份,鄭暉不能得到蓬萊准入資格,除非偷偷潛入。
很顯然,鄭暉現在並不擔心這點,他是這六人進入蓬萊之前的最大靠山。有鄭暉的威懾保護,蓬萊一方即便有小動作,也不敢太過分。
六份殘圖所能定位的位置很精確,鄂西北神龍架某處林地。
鄭暉直接向總部申請調用一架直升機,從京城直接飛過去不過兩個多小時時間。
這六人裡面,鄭暉最擔心的自然是跟他關係密切的蕭媛,還有跟班阿牛,他期待阿牛把奇蹟延續下去。
許悠悠……鄭暉對她現在態度複雜,只要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情,就會有種異樣的感覺。所以勉強把他算作是自己人,優先保護。
鄭暉沒有多話,只是囑咐六人要團結,這個團隊裡面,鄭暉最放心的反倒是跟他關係並不密切的武當弟子南客,還有少林弟子虛墨。
名門大派出來的,不管是氣度還是實力,都是翹楚。
不過幾次見面,鄭暉可以判斷出來,在那武道大會上,南客和虛墨都藏拙了。
所以如果團隊遭遇危險,鄭暉指定其他四人以這兩人爲首,聽他們的意見。
這只是一個臨時團隊,別指望大家能有多合作,不過囑咐總比不囑咐好。
至於那張三的弟子劉夏……
鄭暉對他印象深刻,因爲此人的功法詭異,有點‘化功大法’的味道。
但此人的性子鄭暉不喜歡,雖然對他恭敬,甚至是諂媚。但他的陰柔狠辣,鄭暉十分不喜。
一行七人乘坐汽車前往京城郊區外一處空地,一輛直升機正等着。
除了那劉夏拍了鄭暉的馬屁,其他幾人對鄭暉能調動這樣的資源顯得很淡定。
……
兩小時四十七分,直升機從京城直接飛到神龍架某處林地外圍。
這裡是六份殘圖集中在一起後所顯示出的位置,七人下了直升機,迎面而來的,是當地的接待。
華中區國安分局一位副局長親自接待鄭暉,身後跟着一大票國安成員,排場很大,規格很高,排場很大。這完全是把鄭暉當成是國安除京城外七大分局局長一個級別接待。
事實上,鄭暉國安繼承人的身份如果坐實,來的就不僅僅是一位副局長,那位華中區國
安分局局長也要親自來接機。
任務在身,跟對方寒暄了幾句。那副局長胖臉,身上的肉鬆鬆垮垮,也不是修煉者,如果沒槍在身,他的危險係數無限接近於零。
不是外勤部門的人前來接應鄭暉這趟外勤任務,這時候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來之前鄭暉就通過總部知會過這邊,七份簡單的野外急行軍物資準備齊全。
帳篷,高能量壓縮餅乾,罐頭,急救醫藥品,解毒藥劑等……
蓬萊入口在神龍架,通往哪裡的路上並非坦途,有人爲或者自然各種危險。
叢林生存,到冬至之日還有三天時間,冬至日蓬萊入口開啓,開啓之後又有三天等待時間,到底會在山裡面呆多久誰也說不準。
提前做好準備很有必要。
“鄭組長旅途勞頓,何不先休息一下?已經擺好了接風宴,就等鄭組長入席。”
這位華中分局副局長對鄭暉很熱情,熱情的過頭。
“這些準試煉者,讓他們先自己前面走着就是,鄭組長若是一路保駕護航,他們缺少必要的歷練,不是什麼好事。”
鄭暉婉言拒絕道:“能護一路是一路,蓬萊那些修真者在哪?”
“情報顯示,他們在距離此處入口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地形分析,那裡應該是山洞。那些修真者早就傳來消息,我們的人不能越過他們那條警戒線。也就是說,鄭組長您也只能到那個地方,要麼原路返回,要麼等這些準試煉者的消息。”
鄭暉不是試煉者,代表的是國安,是蓬萊的死對頭。這趟蓬萊之行註定充滿危險。
“多謝崔局長的大力支持!我這就走了,接風宴等本少從蓬萊回來後再喝!”
鄭暉笑着道。
花花轎子擡人,人家對你客氣,必要的禮貌是人際交往最重要的一環。
那崔姓華中分局副局長笑容更甚,鄭暉沒有架子,對話輕鬆,這讓他很高興。
“鄭組長可別忘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有需要,隨時聯繫我。能力範圍之內,一定給鄭組長大開方便之門!順便提醒鄭組長一句,御外敵十分重要,防內鬼也是重中之重啊!”
話中有話,而且表示的如此明顯露骨。鄭暉如果不是急着要進山,一定要跟這個崔副局長好好聊聊。
鄭暉等一行七人揹着行軍揹包,順着一條通往林地的小道很快消失在崔副局長等人視線範圍內。
“崔局長,這位鄭組長看上去也忒年輕了些,靠譜嗎?”
一戴着厚厚眼鏡的秘書模樣的人上前,在崔副局長耳邊低語道。
“此人不簡單,雖然年輕,爲人處事很老練,我現在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真的能坐穩繼承人那把椅子了!”
崔副局長臉上的笑容收斂,肯定的語氣道。
“翁局長那邊最近動作很大,而且頻繁異常,若是出事,咱們該如何自處?”
那秘書問道。
“等這位鄭組長從蓬萊回來之後再說。我已經冒着很大風險提醒他,他會記得的。”
崔副局長也不敢直接把寶壓在鄭暉身上,需要更深層次的接觸和了解。
……
“鄭少,咱們這幾人趕來的最早,何不等那另外四人前來,鄭少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他們那四份殘圖拿到手,豈不是省事的多?”
上山的路崎嶇難行,雲峰迭起,雲霧繚繞。環境雖然優美,但走路的時間長了,即便這七人都不是普通人,也很難興起觀賞的興致。
半中央一塊大石頭擋住去路,七人攀爬上來,然後就地休息,吃東西喝水
。
劉夏湊到鄭暉跟前,小聲提出自己的建議。
“如果真這麼簡單就能找到入口完成任務,這個試煉之前的考驗也就沒有意義。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吧,到了這裡,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鄭暉只是瞟了劉夏一眼,說出此話,拒絕了他的提議。
“鄭少思慮周全,是小子我唐突了!師父老是念叨着鄭少您,前些日子就想去京城找您,看能不能幫您做點事情。又擔心您還不肯原諒他,所以……”
鄭暉不耐煩打斷他的話,“這些事等回京城以後再說。有閒心想這些,不如去前方探路!”
劉夏尷尬笑了笑,“鄭少說的是,是我冒昧了……”
劉夏轉身,果真走到最前面去探路了。
距離鄭暉遠了,留下目中那隱藏的陰毒和狠辣才一閃而逝……
劉夏在前方走了不到一里路就落到後面,只見他不時找這個找那個說話聊天,是六人裡面最活躍的那個。
可惜沒人理他,蕭媛生人勿近,大家都知道她跟鄭暉關係複雜,不敢去招惹;許悠悠只是一開始搭理了他幾句,然後愛理不理;那武當弟子不管你說什麼他臉上都掛着溫潤的笑,還一直不停點頭稱是。
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這樣的人最有城府,也最能成大事。
那少林弟子虛墨一開始一言不發,被劉夏糾纏的次數多了,先是一句;‘施主請閉嘴’,然後惹毛了,直接化身爲怒目金剛,大喝了一個‘滾’字!
這脾氣古怪的少林弟子鄭暉很是欣賞。
阿牛則是悶着頭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大的危險沒有,竟然有一些野獸夾子,阿牛以前是農村娃,挖出了十多個這樣野獸夾,發現了數個天坑陷阱。
這一切讓鄭暉很是無語,以對付野獸的法子來磨練這些年輕修煉強者,這能起什麼用?
一路上山,接近中午時分出發,中間休息了幾次,一直走到晚上,混泥土小道變成了泥土小道,到後來小道乾脆了沒了。
蓬萊在行進的路上給出了提示,只是大體方向上的提示,指引着準試煉前往某個具體位置不至於偏離太多。因爲那樣就沒了試煉的意義。
晚上安營紮寨,收拾了一塊灌木叢,平出一塊空地,七人在這裡安下帳篷,撿拾柴火,生起篝火。
馬上冬至,這裡是山上,海拔高溫度低,衆人都穿着厚厚的外套,但還是架不住山林裡面溼氣重,寒冷。
鄭暉身爲領頭,沒有主動去跟蕭媛湊到一起,而是坐在一顯眼位置,看着這些人忙碌。
條件簡陋,簡單加熱了一些食物,衆人果腹之後,都把人手一個的大揹包裡的簡易帳篷拿了出來,佈置睡覺的地方。
鄭暉在蕭媛睡之前找到她,兩人目光相對無話,然後鄭暉遞給他一樣東西。
幾枚丹丸,正是來自師兄老叫花子的辟穀丹。
他剛纔注意到,蕭媛沒吃多少東西。
蕭媛接過來,神色一點沒變,鑽進帳篷休息。
鄭暉扮演的是首領的角色,這裡還有外人,不是泡妞的地方,所以跟蕭媛的接觸,也僅限於此了。
行走了一天,而是上坡路居多,所以六人都有些疲憊,很快入睡。
鄭暉沒有休息,坐在篝火前盤膝打坐,不浪費一點時間,給衆人警戒的同時,也在參悟《黃帝經》。
有動靜傳來,鄭暉睜眼擡頭看過去,是許悠悠帳篷的方向。
“啊!……救命,有蛇!”
許悠悠的帳篷在最裡面靠近幾顆古木的位置,這一聲大叫傳來,鄭暉猶豫了一下,奔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