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您看!”
劉夏把胸口處衣服撕開,裸露處那個傷口。
鮮血淋漓,皮肉外翻,是被抓出來的一個傷口。這也是劉夏受創最嚴重的傷口。
鄭暉眉頭一皺,“怎麼不上藥?”
“這就是我打敗他的代價,先是示敵以弱,然後趁其不備,以傷換傷……差一點,我的心臟就被他掏出來了!”
鄭暉眉頭舒展開來,目光在他那傷口處看了一眼,然後道:“你很不錯,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鄭暉轉身就要離開,心念微動,側頭看向劉夏不遠處那黑衣人的屍體,準備走過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被劉夏殺死的。
劉夏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甚至目露兇光,後退兩步,身體繃緊,隨時都能暴起的樣子!
“停手!”
一聲蘊含靈力的大喝聲響起,兩個修真者御劍飛來,其中一個發聲喝止打鬥,另一個竟然擡掌向蕭媛還有許悠悠打過去!
“找死!”
鄭暉飛身往那邊趕過去,背後的劉夏鬆了口氣,目光閃動,轉身用手中的刀在那黑衣人身上插了幾下,然後一腳把黑衣人屍體踢出去。
這位置正好是一個陡坡,坡下是一處荊棘叢,藤蔓纏繞,要把黑衣人屍體找回來很費事。想來鄭暉再動疑慮,這種情況也不會去多事吧?
許悠悠見機的快,一鞭子把被她耍的已經沒有抵抗之力的黑衣人捲起,然後朝那向她打出一掌的人扔過去!
百多斤的重量,許悠悠把人扔出去並不費力,明顯也是修煉有內家功夫。
那修真者竟然也不收手,那一掌把黑衣人拍飛。
蕭媛的匕首插在對手的腹部,閃身後退。躲開了那一掌。
鄭暉趕過來之後於那兩個已經落地的修真者對峙。
“統統停手!”
這兩人見到鄭暉,臉色閃過不自然,還有忌憚!
南客收劍後退,站到鄭暉身後,氣息都沒有紊亂,就像剛纔不是在生死之鬥,只是比劍而已;
虛墨的羅漢棍落在對手的頭上,收了大部分力道,只聽到一聲悶響,那黑衣人額頭被砸出血來,昏死過去。
出家人以慈悲爲懷,虛墨最後關頭收手,沒有要人命。
鄭暉只是冷冷看着這兩人,不說話。
“好一個國安鄭組長,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兩個修真者一箇中年,一個青年。都是築基後期修爲。
那中年修真者怒聲對鄭暉道。
正是他之前出手對蕭媛還有許悠悠攻擊。只是順手而爲,或許在他看來沒什麼,卻激怒了鄭暉!
“你們兩個是負責此次山外試煉的?”
鄭暉聲音寒冷,問道。
那青年修真者正要回答,中年的搶先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鄭暉是吧?老早就聽說過你的名頭,金丹期……嘿嘿,聽說你還是武承全的外孫?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界,你還敢放肆不成?!”
“那蛇羣,以你們的本事驅使不了,你們背後還有誰?讓他出來!”
鄭暉不屑去理會那中年修真者,說道。
那兩人聽
到這話臉色大變,中年修真者本來囂張,盛氣凌人,這時候看鄭暉的目光也有些閃躲。
“鄭組長,這是試煉的一部分,我們按照規矩辦事,還請莫要難爲我等……”
青年修真者態度恭敬,對鄭暉道。
“師侄!他們殺了人,死的雖然只是附庸,好歹也是咱們養的狗……”
跟蕭媛等人交手的是修煉者,是來自蓬萊的修煉者,雖然是敵對,但被人稱之爲狗,鄭暉這邊幾位年輕天才修煉者們都很憤怒!
“狗東西,本少本不願意與你計較,欺負你辱沒我自己!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鄭暉也怒了,軒轅劍不染凡血,但可以殺修真者!
金光遁出,那中年修真者一聲慘叫!只見他兩隻手掌被剁了下來,這還不算,那道金光穿過他的丹田,廢了他的修爲!
這人之前對蕭媛還有許悠悠出手,鄭暉很記仇。
“啊!……我……我的氣海!你……我……我竟然成了個廢人?!”
中年修真者神情萎頓,不僅是肉體上的傷痛,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被鄭暉廢了丹田氣海,使得他從一個修真者變成了廢人,比普通人都不如!
“狗都不如的東西!”
鄭暉看都不看他,對那神情驚恐,想要拔腿就跑的青年修真者道:“下不爲例,正常的試煉本少絕不干擾,考驗的是他們的本事!若再出現今晚這樣的情況,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你……你不要太囂張,我們要請長老給我們做主……”
青年修真者目光在那已經廢了的中年修真者身上看了看,也不去幫他處理傷口,眼中還有鄙夷之色,硬着頭皮說道。
“蛇羣來襲這筆賬,遲早要跟你們算!長老給你們做主?本少隨時恭候!”
鄭暉目光不善,帶着煞氣。
青年修真者只敢硬氣這麼一句,見鄭這樣神色不敢多言,前車之鑑就在眼前。
“你們兩個來這裡,何事?”
肯定不止是爲了來挑事找不自在。
“你們中間有一個準試煉者殺了人,違反了規則……”
鄭暉截住他的話,“規則?誰定的?我怎麼不知道?!殺人者人恆殺之!再囉嗦,你也留下來吧!”
“說笑,說笑……”
青年修真者趕忙說道。
“前面還有幾關?”
鄭暉問道。
“兩關……”
青年修真者不敢不回答,哪管泄不泄密,違不違反規則。
“第二關考悟性,第三關是競爭……鄭組長,我只能說這麼多……您請放過我吧?再說多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再者這試煉也就沒有了意義,說不定還會被判定爲無效……”
“滾吧!”
鄭暉盯着這青年修真者看了一會,看的他心裡發毛,說出這兩個字。
青年修真者連他那不知道是師叔還是師伯的長輩也不顧,連忙御劍遁走。
五個黑衣人,考驗的是年輕天才修煉者們各自的本事,一個死,一個重傷,三個輕傷。
重傷的那個是被許悠悠丟出去擋那中年修真者一掌的那個,一人扶着
那重傷者,還有兩人則擡起那已經變成廢人的中年修真者,逃也似的離開這裡。
大量蛇屍呈現在眼前,這是鄭暉的‘傑作’,南客宣了一句道號,虛墨宣了一句佛號。
許悠悠對兩人鄙視,來了一句‘假慈悲’,阿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眼裡只有鄭暉。
蕭媛還是冷冷淡淡的態度,突然出現的血蝶,則是不滿鄭暉的‘仁慈’,躍躍欲試想要追上去把那青年修真者幹掉。
“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同時,龍組組長血蝶。”
鄭暉指着血蝶向幾人道。
血蝶無視衆人向她打招呼,瞥了鄭暉一眼,身形一晃,消息不見。
“她脾氣古怪,你們少招惹她。”
鄭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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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把匕首朝鄭暉面門飛來,是鄭暉背後說人壞話的惡果。
鄭暉把那匕首接住,然後搖了搖頭,苦笑不已。
“休整一下,受傷的處理一下傷口,把揹包收拾好,換個地方紮營!”
鄭暉吩咐道。
阿牛中了蛇毒,鄭暉本想讓天亮之後就退回去,華中分局的人在外面等着,那崔副局長看在鄭暉的面子上定會照顧好他。
阿牛絕強,拒絕回去。鄭暉板着臉命令他也不成。
鄭暉無奈,重新找到營地之後休息,以靈力給阿牛療傷。並以靈針鍼灸,基本排清了體內毒素。
阿牛的身體也有古怪,被咬中的是左手,毒素只蔓延到他肩膀處,讓鄭暉詫異不已,暗道阿牛命大。
天剛矇矇亮,鄭暉等幾人全都收拾準備好,繼續向目的地進發。
……
鄭暉他們幾人所在的這片林區,如果從高空處俯瞰下面,景色很是壯觀!
雲霧繚繞中,高矮不一的山峰鱗次櫛比,如同神秘仙境。
其中一座並不高的山峰,四面八方都被高峰所圍,這座山終年被迷霧籠罩,外面的人想要進來,除非會飛,否則要跨過幾座山,一路上有瘴氣遍佈的沼澤溼地,有那很難攀巖的絕壁,更別提那些兇猛野獸,危險重重,困難重重。
這座雲霧山半山腰處有山洞,洞口狹小,位於絕壁中間,等閒人無法進入。
這山洞通往那裡卻是未知。
一山洞裡面別有洞天,有石室三兩間,並非自然形成,是人爲建造,而且建造時間不長。
被鄭暉砍掉兩隻手掌,丹田氣海也被廢的那中年修真者躺在一間石室中央,已經氣絕。
丹田氣海位於小腹下側,被鄭暉一劍穿透,劍氣之傷,使得傷口即便撒上藥也難癒合。再加上流血過多,死了並不奇怪。
那青年修真者跪在那屍體旁邊,在他前方是幾個石凳。
兩個神色不怒自威,有出塵之氣的修真者坐在那裡。
面上滿是皺紋,眼神滄桑。他們身上的氣勢,心情不佳正憤怒時候激盪的靈力強度……
是兩位金丹期長老!
只爲了準試煉,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驚動蓬萊長老級人物,更別說一次出動兩位。
情況特殊,只因爲這次試煉的領隊,一個來自國安的年輕修真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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