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接下來的行程有什麼安排?”
肖怡冷冷淡淡敷衍的態度問道。
作爲肖老爺子最受寵愛的孫女,肖怡之前對鄭暉的熱情完全來自爺爺的囑咐,現在看來,不僅自己的父親大伯不待見他,這鄭暉本人也讓她很是反感。
鄭暉就像是沒聽出肖怡話語中的冷淡疏遠,想了想說道:“本少馬上也會成爲京大的學生,肖小姐以後就是學姐了,不如帶我去學校逛一逛,先熟悉下環境?”
良好的家教讓肖怡沒有當場發作,鄭暉的這個要求也消耗了她最後的一點耐心,於是點頭道:“可以,不過提前說好,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帶你去京大走一圈之後,恕不繼續奉陪。”
鄭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種隨意的態度讓肖怡很是不滿,轉身向外走去。
鄭暉心裡卻是冷笑,對肖家人,除了那個肖老爺子,他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憑良心說,鄭暉這次是受氣了。
肖烈肖林兄弟倆的不近人情和高高在上,肖怡這位養眼美女的沒來由的疏遠厭惡,都讓鄭暉明白一個道理 :不管走到哪裡,求人不如靠自己!
……
京大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纔會開學,這會兒校園開放, 不是學校的學生老師,也可以自由出入遊覽。
京大是華夏排名數一數二的大學,即便放在全世界,也是有名的高校。
歷史悠久,英才輩出。能進入這個學校就讀的人,都是天之驕子。
鄭暉這等靠關係進去的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天之驕子’,人情和關係,地位和金錢,給予了他們這類人特權。
肖怡的蘭博基尼跑車在京大校園外的停車場停下,鄭暉雙手抱胸,吊兒郎當的樣子讓肖怡忍不住皺眉。
本就和男孩子打交道不多的肖大小姐論起身份地位來,比起鄭暉,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卻要忍受鄭暉這樣一個她看不順眼的存在,和他走在一起,這是一種折磨。
“肖大小姐,多謝你送我來這裡。本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照顧。你可以回去了。”
鄭暉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正要跟在鄭暉後面進入校園的肖怡一愣。
這傢伙不是一直表現出對自己充滿興趣的樣子麼?現在竟然趕自己走?
這倒是天大的誤會,鄭大少從始至終都沒對她動過什麼心思,不過是性格使然,肖怡的老子又太咄咄逼人,這才故意膈應他們來着。
鄭暉可不會顧忌肖大小姐怎麼想,看都不看肖怡一眼,進入校園。
看清了肖家肖烈肖林兄弟倆對鄭家現在的態度,鄭暉已經絕了以後和肖家繼續打交道的心思,那位肖老爺子再怎麼仁義, 有自己的兩個兒子阻撓,鄭暉想要請肖家爲自己辦事,只會讓自己難堪。
況且,鄭大少本就沒有攀附關係的習慣, 入讀京大,鄭暉本可以不走肖家這邊的關係也可以辦到,肖老爺子心裡還記着十幾年前肖鄭兩家的良好關係,這次就當是 人情兩清, 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鄭暉依稀記得自家 老子說起過,肖家當年被牽扯進去一樁金融虧空案,肖家老爺子親自找到鄭衛國,當時的鄭衛國年輕有爲,身家豐厚,毫不猶豫拿出一筆巨資讓肖家渡過了難關。
此後肖家一帆風順,肖老爺子謹小慎微,肖家纔有今天的地位。
肖怡跺
了跺腳,咬了咬牙,跟在鄭暉後面,沒有直接離去。
“肖小姐,本少說過不需要人陪,你這般表情,好像我欠你錢了一樣,讓我怎麼還有心情逛下去?”
十分鐘後,鄭暉忍不住煩了,再次不客氣出言趕人。
“鄭暉,出了這校園,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哪怕一眼!”
肖怡臉色鐵青,憤然道。
從沒有人對自己這麼無禮過,要不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肖怡豈會這麼做?
鄭暉眉毛一挑,正要展露紈絝本性說幾句不中聽的話把肖怡趕走,眼角餘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羣年輕男子往這邊走來,視線在肖怡和自己身上游移,指指點點。
於是鄭暉說道:“肖大小姐樂意,本少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咱們兩個走到一起,要是遇到些麻煩,你可要處理好。”
那羣年輕男子爲首的兩人看向肖怡的眼神眼底深處有淫穢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充滿敵意和仇視,鄭暉知道,自己這是礙人眼了。
“要不是爺爺讓我今天好好陪着你,把你當成我肖家的貴客招待,誰要和你走到一起……”
“小怡,誰惹你生氣了?安哥幫你搞定他!”
一道陰柔的聲音在肖怡背後響起,肖怡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的往鄭暉身邊靠近幾步,臉色更青,眼神更加冰冷。
鄭暉從肖怡的表情可以看出,來的人裡面,有肖怡厭惡到極致的人。
不過,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鄭暉心裡轉過這一念頭,越過肖怡,竟然對她不管不顧,直接要離開這裡的樣子。
“小子,誰讓你走的?敢惹咱們的小怡生氣,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
一個打着耳釘的男子擋在鄭暉面前,眼神兇狠,說話的語氣很是兇狠,殺氣騰騰。
不過他眼睛看都沒看鄭暉一眼,說話的時候 一直看着鄭暉身後的肖怡。
“小怡,這小子竟然敢欺負你?!這事兒既然讓安哥我遇到了,我一定幫你出氣。你說,想要怎麼處置他?是丟進河裡餵魚,還是痛揍他一頓丟到菜市場?”
鄭暉撇嘴,對那個陰柔男安哥很是不屑。
把人丟河裡和菜市場示衆這樣欺負人的伎倆鄭大少早在初中的時候就不用了,這兩人穿着不凡,一臉紈絝浪蕩,一看就是世家子弟,怎麼就這般沒水平不上道呢?
以自己的紈絝標準去衡量別人,鄭大少從沒有爲自己纔是大紈絝的這一事實而羞愧過。
“安子,楊廣,本小姐的事情用不着你們管!”肖怡怒聲道。
那個叫安子的陰柔男和那個打着耳釘的叫楊廣的傢伙臉面頓時掛不住了,跟着他們一起過來的十多號人,都是他們手下的小弟。
被美女當衆呵斥,這般不給面子的行爲,更加堅定了他們把閒事管到底的想法。
“小怡,咱們幾家可是世交,我們更是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你有麻煩,我們必須要管!”
耳釘男楊廣大義凜然道。
陰柔男安子則看向鄭暉,傲慢的目光,俯視的態度,說道:“給小怡道歉,跪地上再給我們磕幾個響頭,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安子,楊廣你們敢!他是我肖家的客人,你們敢欺負他,我爺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肖怡不由得急了,倒不是說她擔心鄭暉的安危,單純的不想
讓鄭暉因爲自己而被人教訓捱打。
看不順眼是一回事,這待客之道,肖怡比他父親和大伯都懂。
“喲呵?還大有來頭?兄弟你很眼生啊?京城這塊,咱們這一輩的公子哥基本上都認識。敢問你混那一路的?外地來的吧?”
耳釘男攔住鄭暉的身體寸步不移,對走到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遠的鄭暉說道。
鄭暉 一把推開他,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色變的話。
“好狗不擋道。”
若京城的公子哥都是這種貨色,鄭暉倒也放心了。
沒有閒心思和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敢罵我是狗?即便你是肖家的客人,哪怕你是條過江猛龍,老子先揍你一頓再說!哥幾個給我上,誰打的最狠,重重有賞!”
也不知道這耳釘男楊廣跟誰學的,拉幫結派不算啥,這滿口不倫不類的現代江湖話脫口而出,很是丟份。
鄭暉眼睛微眯,中午時候和肖家人接觸受到的悶氣這時候終於有了發泄的去處,讓他很是興奮!
揍人,這是鄭大少的最愛!
至於自己揍的人是誰,是什麼身份,揍過人之後自己會有什麼麻煩,鄭暉都沒有去考慮。
只要下手稍微注意分寸,這只是一起 普通的打架鬥毆而已,不會給鄭大少帶來多少麻煩。
“安子,楊廣!你們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們兩個在學校在外面做的那些壞事,我一定全部不露的告訴你們家裡!”
肖怡竟然擋在鄭暉前面,說道。
安子和楊廣的臉色變了,揮手讓正要衝上去的幾人停下,看向肖怡。
“小怡,你真要這麼做的話可就過了,一輩人一輩事,咱們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把關係徹底弄僵這是何必?”
世家公子哥惹禍的本事不小,遮掩的手段也很不錯。安子和楊廣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子弟。
他們的名聲是惡名,不學無術,吃喝嫖賭,劣跡斑斑。
肖怡的美貌早就被兩人所覬覦,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前來糾纏,所以肖怡對他們很是不感冒,超過對鄭暉的厭煩。
饒是如此,肖怡也沒有想過給他們家中長輩打小報告,肖怡要是這麼做,不僅會被別人看不起,還會被京城絕大多數世家子弟孤立。
打小報告,這是被逼到沒辦法的下下之策。
“我和他不熟,爺爺讓我把他當客人好好招待。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們放他走。”
肖怡又道。
陰柔男安子猶豫了一下,還真怕把肖怡惹急了得罪狠了,於是說道:“我看着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個屁,這小子就是欠揍!小怡,他和你之間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這小子剛纔竟然敢罵我!真讓他這麼走了,我楊廣以後還有臉繼續混?”
肖怡看向鄭暉,面無表情道:“鄭暉,這的確是你的不對。給他們道個歉,然後你走吧。”
“你的臉面早就被你敗光了,把問題怪在我身上,真是不知廉恥,我看你不僅是條擋路的惡狗,還是條瘋狗,瘋狗亂咬人,你看你像不像?”
鄭暉可不是那麼好脾氣的人,人既然已經得罪了,再來幾句狠的又有何妨?
在肖家遭受的待遇,鄭暉可以忍耐 ;面對這羣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鄭暉一點懼色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