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文不知道胡英俊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但是他卻是信心滿滿,直接和周煜文說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爆點,首先兇器是黃毛自己的,再一個當時網吧人很多,大家都看到了是黃毛自己找事。
不說這個,就說黃毛騷擾網吧女孩這一點就有文章可以做。
胡英俊是有備而來的,他調查了黃毛資料,查到黃毛和未成年少女談過戀愛,那麼這件事情操作一點就是有前科。
還有就是柳二虎本人的精神問題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爆點。
總之就是胡英俊在那邊大包大攬的說,這件事情交給他,想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人肯定是沒事的,而且還可以平平安安的出來,至於網吧的損失什麼的,只要周煜文願意,那胡英俊就有辦法讓黃毛來賠償。
周煜文覺得這個胡英俊有點愛說大話,但是眼下的確沒有別的辦法。
柳月茹聽着胡英俊在那邊胡侃,有些心動,想求求周煜文幫幫忙,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周煜文想了一下,問:“你想要多少錢?”
胡英俊一咧嘴:“初來乍到,當是交個朋友,周小少爺,你出來做生意,以後要和法律打交道的事情還有很多,辦證諮詢,還有金融業務,都可以找我,我給你一個優惠!”
說着,胡英俊伸出五隻手指。
柳月茹嚇了一跳:“五萬,太貴了吧!”
周煜文倒是不覺得貴,點頭說:“行,只要你能把二虎撈出來,五萬,我一分不少。”
“噯,周少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來交朋友的,只要五千就夠了!”胡英俊咧着嘴說。
這讓周煜文感覺很奇怪,這個胡英俊來的莫名其妙,自己都答應了五萬,竟然只要自己五千,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
胡英俊笑着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這事得籤一份委託合同。”
周煜文雖然狐疑胡英俊的身份,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坑不到自己的,他左右看了一下委託合同,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點頭說:“月茹,你把合同簽了吧,如果他真能把二虎撈出來,這五千塊我出了。”
柳月茹心下感動,淚眼瑩瑩的說:“老闆,等我發了工資一定把錢還給您!”
周煜文笑着說:“說的什麼傻話,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還在乎這個?”
就這樣柳月茹把字簽了,胡英俊在那邊賊兮兮的笑,他說:“周小少爺,咱們要不要簽訂一個長期合約,辦證諮詢,金融服務,我懂的可是很多的哦!”
這個胡英俊給人的感覺就跟上門推銷員一樣,周煜文說:“你先把這件事情解決好了,你爲什麼要叫我小少爺?我可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
“哦,這是我們香江那邊的規矩,我看你長得年輕,就忍不住叫了聲少爺。”胡英俊咧了咧嘴,說。
周煜文搖了搖頭說:“這可不是香江,你這個稱呼總覺得怪怪的。”
“那好,我以後就叫你,小周先生咯?”胡英俊繼續笑着說。
周煜文總覺得這個胡英俊來的突然,但是現在關於二虎的事情的確也沒有別的辦法,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五千塊錢也不多。
於是柳月茹和胡英俊簽了代理合同,胡英俊正式成爲了柳二虎的代理律師,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簽了合同就轉身離開了。
柳月茹都感覺有點不真實,惴惴不安的問:“老闆,他該不會是來騙錢的騙子吧?”
周煜文說:“我還沒給錢呢,讓他試一試吧,能救出二虎當然是最好,如果救不出來,那就等一等吧,反正這件事情問題不大。”
柳月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乖乖的聽從周煜文的安排。
周煜文還是一心撲在網吧上,把網吧進行了一次重新的裝修,然後又給進了一百臺電腦,如此周煜文的網吧裡就有三百臺電腦,算是一個超大的網吧,就是不知道開業以後客人買不買單。
如此又過了兩天,胡英俊再次登門,讓周煜文意外的是,這一次他竟然真的把二虎接回來了,二虎還是小孩子心性,見到柳月茹肯定是一直在哭。
而柳月茹則是喜極而泣,在那邊很誠懇的謝謝胡英俊,而胡英俊卻是笑着說,拿人錢財幫人消災,這些都是應該的。
“小周先生,這網吧也歇業幾天了,你看,要不要我跑些程序,這位兄弟都放出來了,那你這網吧也沒理由這麼一直關着不是?”胡英俊笑着說。
周煜文很好奇的問:“你是用了什麼辦法把二虎拉出來的?”
胡英俊一咧嘴:“我們在一個文明的社會,凡事都是需要講法律的,而剛剛好,小周先生,我又懂那麼一點法律,總之一切交給我,你放心。”
胡英俊告訴周煜文,柳二虎雖然被放出來了,但是官司並沒有結束,但是事情交給自己,那麼就八九不離十了。
這只是一個小案子,對於胡英俊來說,是不值一提的,胡英俊在那邊咧嘴的問周煜文,可以簽訂長期的顧問合同麼?
周煜文說:“我就是一個小網吧,沒這麼多錢養你這尊大神的。”
“無所謂,只是兼職而已,積少成多嘛。”胡英俊說。
雖然胡英俊這麼說,但是周煜文總覺得天上掉餡餅這樣的事情可能性不大,最終還是沒答應胡英俊,而胡英俊也不着急,說自己先幫周煜文把歇業這件事搞定。
理論上,有關部門讓網吧歇業整頓半個月是沒問題的,但是這個整頓是有彈性的,怎麼操作,周煜文不懂,但是胡英俊懂,周煜文也不管,放手讓胡英俊去做。
而柳月茹這邊對於弟弟突然回來表現的很開心,胡英俊居功不自傲,說自己是拿人錢財幫人消災,那麼柳月茹只能感謝周煜文,對周煜文更加死心塌地,還告訴柳二虎,這次能回來多虧了老闆,讓二虎給周煜文磕兩個頭。
周煜文卻笑着說:“回來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