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意!!!”文一鳴噌的從牀上跳在地上站立,嘖嘖驚歎道:“這樑炙到底是什麼修爲?急躁之下的筆記盡然隱藏着劍意...”
這筆記的紙張非常的普通,就是一般的宣紙;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春秋都有些發黃,但是文一鳴試着撕了一下,令他驚奇的是,那些字體中的綿密劍意竟然將他的撕扯之力輕易化解。
如此薄的宣紙,要將劍意留在上面,這需要多高的劍意境界?
“居然是...勢!”文一鳴仔細留意下,這才發現每一段字句都形成了一股劍勢,而整頁的章法更是猶如組成了一片浩瀚而密不可分的海洋一般,將那綿密的劍意包裹在字體中,而不傷害宣紙分毫。
難怪這劍意未對自己造成影響,原來樑炙已將劍意和劍勢融爲一體,達到了隨心所欲、收發自如的本能地步,否則自己不用見到樑炙本人出劍,只需要翻開這本筆記就足以血濺五步了。
“叼!太特麼叼了...老文今天漲見識了啊!”文一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驚道。
文一鳴輕輕的撫摸在殺氣不絲毫外泄的筆記上,讚歎道:“這特麼就是一本殺人筆記啊。”
他有種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覺,這樑炙若是在全盛時期,只需要在懸崖上以劍氣書上一個‘劍’字,整個南部怕是找不到一個武修能靠近百米。
深吸幾口氣,狠狠的甩了甩頭,平靜下心情,文一鳴這才認真將筆記看了下去。
‘當我想起用筆記喚醒記憶時,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身在何處。自從融合了羅剎血,我便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領悟了無我心法的有我無敵境界,估計早已被聖壇控制...’
‘又過去了多久?這裡好像是西域,每次清醒的時間總是太過短暫,現在我只記得三件事。我來自雙城,有個叫聖壇的勢力與我勢如水火,我的失憶和癲瘋只能用英雄淚可解,啊!頭好昏...’
‘......’
文一鳴看得很認真,甚至有些話會重複的看幾遍,而後陷入深思。
雖然前面有很多筆記都是樑炙在恍惚中隨筆記錄,卻也留下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文一鳴沒有休息,繼續看了下去。
‘進入到武聖期是什麼時候,我竟然不記得了,但是明顯清醒的時間要多了些。現在這裡應該是北疆吧,我覺得我應該回到一個叫南部的地方,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
‘我好像記得有人談起過我,提到我那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的長劍,好像叫‘有悔’,據說是天賜大陸十大名劍之首?從他們口中我聽到了十大名劍的排名,這麼說,我空間戒指裡的‘阿鼻’、‘道痕’、‘九韻’都是十大名劍?我都幹了些什麼?’
文一鳴看到這裡已經麻木了,這樑炙也太牛了吧。什麼時候突破到武聖期都不知道,那羅剎血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左右一名武聖的神智。
十大名劍他不知道,但能在前面冠以天賜大陸的排名,想來該是牛到沒邊了。
文一鳴暗道,連我都想知道你到底在失去神志時幹了什麼,十大名劍竟然被你得了差點一半,聖壇不追殺你纔怪。
忽然,文一鳴從牀鋪跳了起來,滿臉狂喜。
“必須馬上去跳澗崖,這老頭身上好東西多多啊,我去!想想都讓人血壓直線上升。”文一鳴抓耳撓腮,心裡激動得簡直快高潮迭起了。
文一鳴推開窗戶,透了幾口新鮮空氣,估計應該是丑時了。便回身裝起筆記,然後放進玄武匙那烏黑的箱子裡,這才丟近空間戒指。
他實在是怕了天書問卷,若是這筆記被那天書問卷吞噬,那就虧大了,裡面還有很多內容沒看呢。
雖然不困,但是文一鳴還是儘量在這段時間將身體調理好,一旦進入北疆之行,便沒多少時間調理身體。
運轉小生靈訣修煉了一個時辰後,文一鳴和衣而臥。
次日一早,文一鳴前往竹閣,兩母子和童山一家三口同進了一頓營養早餐,便拜別而去,直往跳澗崖。
江嫺也知道文一鳴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之後會前往北疆。儘管十分不捨,想起文子瑜那塊血書布片,只能在文一鳴臨行前再三叮囑,要照顧好自己,直到文一鳴的背影消失在竹林外,江嫺依然定定的站在竹閣外。
文一鳴也沒辦法,時間太過匆忙,他不知道前去北疆到底有多遠,一年的時間能否趕到。
因爲,外面的世界太多的不確定,不是說想專心趕路就能如意。
回到石屋,文一鳴剛準備出門下山,卻皺起了眉頭。他決定還是等天黑後再趕路,文遠錚被自己活活打死,明陽王府就算不敢上雙城興師問罪,在外面肯定有針對自己的暗箭;何況秋與濤未除,他敢肯定,這老東西一定在等機會盡快除掉自己。
文一鳴簡單收拾一番,準備利用白天的時間先將一些瑣事處理。於是前去將追獵堂的任務解除,很不幸他的積分牌被扣除了一千點積分,成了負數。不過文一鳴根本不在乎,積分對他來說已經沒多大用處,藏經閣他已不敢再涉足了。
通訊牌他也沒在去充能,馬上要去北疆,這種短距離的通訊牌對他已經無用。
離開追獵堂後,文一鳴前往郝天嘯的住處,同時將鄧傲薇也找了來。將厚厚一疊特種部隊的方案計劃,以及日常訓練和管理條例等全部交給兩人。
三人在石屋中整整談了幾個時辰,對於一些不明之處,郝天嘯是不恥下問。
一切交待清楚,天色已暗了下來。
文一鳴回到石屋,以墨汁將頭髮染黑後,換了一身便裝,將面容利用外物簡單易容了一番,這才趁着夜色下山。
出了雙城峰的地界,文一鳴剛一繞進小路,便在專注光環中感知到有人跟蹤。
修爲提升到武士期,專注光環的感知好像又細微得多了。文一鳴感知到有三名武士後期的武修在跟蹤自己,一番思索之下,他沒有想要將其擊殺的想法,而是逐漸加快速度,到最後爆發極速時,那三人早被甩出了十幾裡之外。
如今文一鳴的移動速度,在爆發八步趕蟬之下,武士期的武修只能在後面吃灰塵的份兒。
不到半個時辰,三名跟蹤之人便被文一鳴甩得無影無蹤。
“太特麼快了,哪裡跟得上,唉!”遠離文一鳴幾十裡的一處山坳斜坡下,一名黑衣人無奈道。
“這事還是別稟報大管家了,反正也不確定那人是否是文一鳴。”另一名道。
“讓我想想,一旦讓夫人知道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三人言語間,剛轉過身準備返回,忽然驚在原地,連兵刃都忘了祭出,驚魂不定的看着前面一個魁梧的白袍人影。
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一點都未能察覺,其修爲很顯然高出了他們太多。
“逼老夫殺人...唉!”
那白袍人影一聲低嘆,不等三人反應過來,已化爲一道勁風從三人中穿過,朝着文一鳴的方向趕了過去,只是眨眼間便消失在山坳。
‘嘭嘭嘭!’
兩息後,三名黑衣人這纔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