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鳴略帶懊惱語氣的提醒,讓衆人爲之一驚,武將七層他們根本插不上手,就算文一鳴爆發全部底牌也無法脫身。
文一鳴也很清楚這一點,螣蛇印的威力或許可以造成威脅,甚至將其重傷,
但是,如一個笑話一般,誰會在鬥地主時第一手就甩炸彈,大招可不是這麼用的。
更何況,螣蛇印釋放的時間需要三息,那散發出來的氣息極其恐怖,傻子纔會等在原地被震殺,就算對方不跑,以武將七層的修爲,龍魂的控制武技未必就能將其控制在百米範圍內。
前一秒,衆人還心情放鬆,略帶好奇的看着這一羣窮鬼大片皮肉暴露在冰風之中,特別是那獨具特色的無瞳雙眼,銀白一片,,最爲奇特的是全是圓溜溜的光頭。
而此刻,看着一羣人讓開一條路,那身材稍顯高大的無瞳武將七層的異族走近,心裡緊張了起來,隨時準備着祭出兵刃,開始亡命。
“你們是什麼人?來冰原幹什麼?”那武將七層的武將靠近十米站定,問道,語氣充滿了敵意,甚至有種憎恨的意味。
這是一個一米八的中年漢子,和其他異族的穿着沒區別,只是左耳上戴了一枚獸骨耳釘,露在外面的膀子和麪部有不少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文一鳴略微留意了下中年武將,發現他們並非是雙目無瞳,而是眼瞳乃銀白色,與眼白的分割線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就如瞎子一般。
感受到對方濃烈的敵視,他開口道:“只是路過,想看看能否進入極寒之地,若有打擾,請見諒。”
他沒有隱瞞,常年生活在此地的異族,想要隨便找個理由糊弄很不明智,所以他連什麼傭兵隊伍都沒想過,這種氣候的不毛之地,傭兵能來?吃飽了撐的。
那名武將三層的圓臉異族低聲道:“我看見他們有兇獸坐騎,不知道藏哪兒了?”
中年武將嗯了一聲,忽然驚奇的咦了一聲,緊盯着文一鳴,道:“你叫什麼名字?”
“文一鳴!”他只詫異了一瞬便答出,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自己的仇家都發展到北部冰原的異族中了,那他也就認了。
中年武將表現得有些失望一般,又打量了文一鳴片刻,追問道:“你姓文,確定?”
龍魂盡皆看向文一鳴,不解!
文一鳴沒再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武將七層或許並不算高,但這裡是貼近北部冰原的中心,其鍛體強度起碼是無限接近武宗,他感覺就算成功釋放螣蛇印,也未必能重創對方。
中年武將搖了搖頭,擡手道:“全殺了!”
衆人在那臉盤圓圓的武將三層的指揮下,一衆大武生徒手逼近,龍魂看着那中年武將一臉冷漠的站在圈外,心裡徹底涼了。
這教官的惡名都傳到異族了,神馬情況啊?
文一鳴同樣是在費解之中憤怒不已,抖手祭出龍槍,喝道:“等等!”
遂看向圈外臉帶鄙夷的中年武將,高聲道:“你認識我?或是聽過我的名字?咱們之間有什麼冤仇,讓我死個明白!”
他的確不明白,要說這些異族是某個勢力所託,他根本不信。
他也很清楚,這一戰難有奇蹟發生了,這裡除了異族就是兇獸,罕有人至,除非那農夫耐不住寂寞又來一次路過。
中年武將面無表情,道:“不認識,也沒聽過你的名字,仇怨?你們把我們稱爲異族,自古趕盡殺絕,需要理由嗎?”
說完大手一揮,“殺!”
文一鳴咬牙道:“曾有人告訴我,正邪善惡是相對的,異族也是人!哼哼,兄弟們,拼到最後一滴血!”
“呃啊...吼吼吼!”
羣體戰嚎直接釋放,連五級冰風的傷害都減少了許多,氣勢大增。
中年武將眉頭一挑,望向文一鳴背後的暴熊咆哮錘地的虛影,那十餘道震盪聲波向外捲起一層層冰寒的氣浪,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擡手喝道:“都退後!”
說着,閃身突進,蒲扇大手遙隔十米便要當胸震出,一股磅礴的爆炸力孕育其中。
“奧古大叔,留手——!”
遠處五十米外突然傳來的吼聲,讓中年武將飆射而出的身影頓在文一鳴面前,側身甩臂之際硬生生的將兩道雄渾掌力止住。
十米的距離,中年武將忽然出手,本以爲對方有話要說的文一鳴竟然只來得及橫槍在胸,連精血都未炸開,而雙方距離僅僅是三米,文一鳴全身繃緊,後背透涼。
龍魂衆人亦是心驚不已,都沒有料到這名中年在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竟然會兀突出手,看來是一個不會輕視任何對手的謹慎之人。
否則,當時也不會因爲他們氣勢羣體暴漲之時,即刻喝止了部下,親自出手,從這一點看,文一鳴居然生出些許敬意,至少眼前這人不是一個將部下安危置之不理的人。
直到此刻,他纔想起,剛纔遠處的吼聲有些熟悉,是當初那個叫泰剌的漢子。
的確是泰剌,口呼着熱氣走到中年武將身邊,看向龍魂中的第五秋婼,朝文一鳴點了點頭,側頭附耳在中年武將說了幾句。
中年武將看向文一鳴,收起了雙掌,少了些許敵意,依然冰冷這語氣道:“離開吧,你們進不了極寒之地。”
文一鳴收起龍槍,拱手告辭,而後朝泰剌點頭示意,道:“朋友,謝了!”
他深深的慶幸自己身邊有第五秋婼和舒憶藍這樣善良的佳人。
至於中年武將說他們進不了極寒之地,這一點他也清楚,不過他想自己孤身探險,有灰燼的冰免疫,加上專注光環中的各種神諭追蹤,他相信自己就算找不到玄武密藏,也能尋得冰蠶卵,這是最低的要求。
泰剌好似不善言語,只是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極其的生硬。
“朋友,請問下你們聽說過冰谷的冰封古城嗎?”文一鳴臨走之際問道,在這荒無人煙的冰原,唯有向異族打聽些消息了。
本來平淡下來的中年武將奧古臉色驀然一冷,臉色瞬的又沉了下來,喝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冰谷?”
一句打聽讓形勢再次處於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衆異族紛紛圍了上來,連泰剌也緊緊的盯着文一鳴,冷冷道:“你最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