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鳴被怒斧提到的戰技吸引了,不由問道:“那神級武學呢,它與戰技相較怎樣?”
怒斧習慣性抹了一把鬍渣子,道:“神技武學已經屬於戰技一類了,其實融合三種以上的意境攻擊便已接近戰技了,很難和你解釋清楚。”
又道:“你剛纔那一道手印和魔巖城的手印,已經有戰技的影子,若能融合,將會初具雛形。”
文一鳴腦海中剛一浮出一個想法,怒斧擺手道:“不跟你說了,我得去釣魚了。”
看着怒斧一步跨出,好似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消失,文一鳴凝立半晌,召出雪猿梭往亂風崗傳送門趕去。
爲了少生事端,他用鍊金藥劑略加易容。
進入東森,遠離傳送門,給出雪猿的控制飛行路線,他趕緊開始療傷。
之前吞服了大量的丹藥和藥劑還有渡靈泉,本以爲有一番九死一生的逃遁,現在把這些服下的資源用來療傷,儘快消化掉藥力,免得囤積太多淤積靈力和丹毒。
這次的傷並不輕,龍修竹的聖魂團隊絕對是能擊殺戰神的存在,連續幾波被攔擊羣毆他都沒能佔到便宜。
若非他在瞬移上修煉獨到,又能打斷瞬移,這次戰況將更加慘烈,當然,沒有白虎印亦是無法退敵。
文一鳴在修煉恢復中開啓的是專注境界,他一邊療傷,一邊在細細思考怒斧對他的指點。
可以說,怒斧今日一席話,將他的修煉計劃帶入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他當時便有一種茅塞頓開,豁然開朗的感覺,甚至看到了新的方向。
幾天之後,文一鳴傷愈大半,問起了書靈關於殺意領域的事,他有太多疑惑。
書靈告訴他,以前有頗多關於高端的記憶不全,這次經過天雷劫,雖然差點把虛幻的靈體給劈散了,不過倒是凝實了許多,還恢復了不少的記憶。
在書靈的講解中,他心裡也有了個底。
原來,從戰神五層的極限期開始,就如怒斧所說,算是正式步入了高手的行列,不論是體質還是修爲,包括真元和精神力,都有本質的改變。
而殺意領域的功效會有所變動,哪怕是自己進階到戰神期,面對極限戰神,對方也會抵消半層修爲的壓制,巔峰期是抵消一層,超級戰神乃抵消兩層,就目前他的修爲,怒斧超過他十層修爲,算起來算是抵消的三層壓制。
不過,殺意領域就算將所有的壓制抵消完,也有一定的負面作用,所以怒斧遊戰神九層中期跌落到初期,已經是一個恐怖而可觀的能力了。
想想,戰神九層中期超越初期兩倍的戰力,這兩倍同樣是體質、修爲、真元、精神力等等的綜合,不可小視。
而戰神九層初期乃是戰神四層戰力的一千二百倍,而中期超越的是恐怖的二千四百倍,他一個殺意領域壓制怒斧一個期段的修爲,相當於硬生生的降低了對方一千二百倍的戰力,難怪怒斧說就這麼一道壓制,他便打不過佘惜榕。
經過書靈的解釋,文一鳴心裡總算好過些,只要自己步入大成戰體,便能壓制對手五層修爲。
自己只要進入戰神期,就算超級戰神也要被他降低三層的修爲,儘管在鍛體等綜合本質上無法減弱,那也是一個令人忌憚到髮指的能力。
書靈沒有說錯,修羅戰體纔是他最大的憑藉和依仗。
關於大成戰體,文一鳴從怒斧的提點上知道,九意是可以隨時融合的,並非要等到戰體進入九階。
這一點他相當鬱悶,若是以前便明白,他恐怕不會經歷那麼多重傷垂死的苦戰,因爲怒斧說過,融合三種以上的意境,百年接近了戰技。
戰技,超越天級武技的存在,神級武學也是其範疇,這讓他捕捉到了明悟和靈感。
文一鳴在內心從來都有一個想法,六神印雖然強大,但並不實用,因爲消耗的時間太長了,在瞬息萬變的戰鬥中,怎能讓你騰出一至三息的時間去蓄勢凝結手印?
如朱雀印,他自從修煉成功到如今,從未施展過。
因爲朱雀印附帶有精神攻擊的作用,在釋放時間上高達三息的時間,他尚未融合成功下半部的螣蛇印,也是接近三息;而白虎印,乃是兩息時間;玄武印雖然只是一息,更多的用處卻在防禦。
六神印的殺傷力絕對毋庸置疑,但文一鳴不止一次懷疑過它神級武學的定論。
可以說,文一鳴幾次釋放六神印成功,都有運氣的成份在其中,就拿之前與龍修竹等人的戰鬥來說,如果他沒有打斷瞬移的技能,以及他的瞬移時限夠短,根本無法成功釋放出白虎印,即便如此,也被楚雅柔和應道宗重創。
然而,就在他對神級武學表示懷疑時,怒斧給他打開了一道大門,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光明。
六神印是可以融合的,魔巖城的半步螣蛇印,古戰場的白虎印,怒斧都見過,竟直言只是有了戰技的影子。
怒斧什麼實力和眼界?
他不相信,佘惜榕都認得六神印,作爲戰力隱隱排在四大守護神之首的怒斧會不認識。
融合六神印,或許會真正的顯露出神級武學的強大之處。
文一鳴內心很激動,以他以前在密藏中融合單一六神印的經驗來看,是能增長修爲的。
那麼將四種截然不同的六神印融合,很有可能也會增長修爲,這是他目前最爲需要的。
只是,他目前沒有半點頭緒,所謂萬事開頭難,必須要找到正確的方法。
他甚至在想,若能在時光荒漠中扛下去,成功煉製木靈飛舟後,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融合六神印,包括九意,這絕對會給自己一個全新的戰鬥境界。
文一鳴腦海中浮出怒斧那張滿是鬍渣子的滄桑臉龐,心裡升起感動。
這位長者給了自己太多幫助,或許當初從北疆渡口開始,他便在關注自己。
從魔巖城出現施以援手開始,停留在北部冰原外圍,或許便是在以另一種形勢保護自己。
不論出自任何目的,怒斧的付出是實實在在的,一塊能讓佘惜榕大打出手的生命精華,有多寶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他首次想到了祖老給自己說的預言,也首次想到,無論是爲了家人,還是這些爲了這些無私的長者,他都不會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