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白如霜的月光灑在大地之上,照耀在陝縣城牆上。
在城牆上,幾位士卒正無聊的打着呵欠。夜已深,正是人困馬乏之時,在沒有戰爭時,夜晚上守城的士卒多半也只是一個形式罷了。
“駕,駕!”
正在士卒們呵欠連天之時,不遠處一支大軍卻是舉着火把快速跑來,等到守城的士卒發現,連忙敲起了戰鼓,一下子驚醒了諸多將士。
“何人敢襲城?”
陝縣城牆上,一員將領怒喝道。
“大膽!溫侯在此!爾等還不快點兒打開城門!”
火光耀天,從城牆上,正好可以看清楚那呂字大旗!更是看到了那一位身高九尺,身披金甲的威武將軍,正是威震天下的溫侯呂布!
“溫侯?”
守城的將領心中一驚!
見到溫侯的第一眼,他便是感覺到不妙!他乃是胡軫的心腹張汜,更是一位曲侯,受胡軫重任,守衛陝縣城牆。對於胡軫即將反叛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如今見到呂布率領大軍突然襲來,也是心慌了。
“軍侯,真的是溫侯!”
張汜身旁的一位士卒提醒道。
“住口!”
張汜喝了一聲,再看着城下的大軍,高聲道,“城下大軍說是溫侯,可有憑證?我等受徐將軍之令,在此守城,不敢懈怠!還望溫侯體諒!”
“你想死嗎?溫侯在此,也敢阻攔!”
成廉聽到了樓上將領的話,氣得差點兒沒有跳起來。
“軍侯,再不開城門,恐怕溫侯降罪啊……”
張汜急得滿頭大汗。他此時心中想着,便是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可是他卻未曾想到他麾下的士卒卻是不滿了。如今呂布的大軍就在城外,再不開城門,便是反叛之罪!
“哼!”
看見城牆之上的那將領,呂布目光殺氣十足,拿起手中弓箭,在黑夜之中,一箭射出!
“咻!”
強勁的弓箭直接射在了張汜的胸口,張汜正準備說點兒什麼,可強烈的劇痛感,卻讓他的意識逐漸消散……
“再不開城門!以謀逆罪論處!”
張汜已死,呂布冷喝道。
這一喝,令得諸多人心驚膽戰!那緊閉的城門,緩緩的被推開!
“殺!”
城門已開,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所向披靡的大軍,呂布率先進城,在其身後上千狼騎猶如一陣風,飛入了城中!
當陝縣的戰鼓響徹時,早已經驚醒了城中的許多人。可是等不到任何人反應,呂布的大軍便是直接入了城!駐守在陝縣的主將徐榮正在混亂之聲中,驚醒過來,還以爲是軍隊譁變了,立刻拿起牀榻邊上的佩劍,“外面發生何事?”
“稟將軍,溫侯突然率領大軍入城了!”
早有士卒前來稟報。
徐榮一愣。
“溫侯要進這陝縣,爲何不先與我通稟一聲?”
徐榮很是疑惑!呂布如今可是他們的主公,若是要入這陝縣,哪裡還需要如此興師動衆,驚擾得滿城風雨!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徐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胡軫!”
如果說陝縣真的發生設麼動亂的話,定是胡軫莫屬了。徐榮也不是傻子,這些時日,胡軫確實有一絲不對勁,可是徐榮還是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可今夜呂布突然率領大軍入城,讓他一下子聯繫到近段時日胡軫的表現,恍然大悟一般!
可惜,知曉得太晚了!如今呂布已經入城,無論如何他徐榮鬥圖脫不了干係!在那一瞬間,徐榮也是有諸多想法,最後化作一聲長嘆,“召集諸將!與我迎接溫侯!”
在徐榮恍然大悟之時,胡軫卻是已經倉惶的奔逃了!在得知呂布忽然率軍入城後,胡軫可真就是急得如此油鍋中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腦袋中兩個想法不斷在爭辯着,一個是覺得假裝什麼都不知情,心存僥倖心理,畢竟呂布此時率軍入城,其目的也不知爲何!而另一個想法則是快速收拾東西,逃命要緊!這屬於作賊心虛的道理。
直到胡軫接到心腹的消息,呂布率領大軍入城,氣勢洶洶而來時,終究是心虛,不敢去見呂布,也來不及召集麾下,匆匆帶着些許心腹,便要奪門而逃!
只是接連走到西南兩門,皆是不得放行,氣得胡軫差點兒沒有暴走!可是呂布的大軍已經入城,他也沒有時間憤怒,又是奔到了東門。
東門的街道,極其之靜。
靜得不可思議!與前面走的兩門完全不同,這讓胡軫臉色微變,在胡軫身邊的一位心腹道,“主公不對勁啊,這裡太過於寧靜了,恐怕有伏!”
“停!”
胡軫勒緊馬的繮繩。
上百名心腹圍繞在胡軫的身旁,團團的圍成一個圈子,眼睛看向四周,四處張望着。
譁!
也就是在一瞬間!
四周火把忽然升了起來,從街道左右兩旁涌現出來大量的兵馬,在城牆之上,更是升起無數道火光,在火光的倒映下,胡軫還能清楚的看見那寒意凜然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對準着下方的自己!不知多少的弓箭手,將他們當成了箭靶子。
“逃!”
胡軫頭皮微微發麻,一扯馬繩,便是轉頭欲要朝着後方的城中街道逃去,可是還沒有等他的動作,他們後方又是升起密密麻麻的火把,而在最前面的一將,身影卻是極爲的熟悉……正是呂布!
“溫……侯!”
胡軫膽戰心驚!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縱然是身爲最爲驍勇的西涼戰將,在面對那道高大身影,亦不免生懼!因爲單單那一人,便是代表着無敵。
“胡軫!還不下馬伏罪!”
呂布盯着胡軫。
在呂布身邊,成廉高順兩人一左一右持劍而立着,目光死死的放在了胡軫的身上。成廉更是接着呂布的話道,“胡軫小兒,你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還不快快引頸受戮。”
“溫侯此言何意?”
胡軫明知呂布所指的乃是何事,可是此時卻依舊心存一絲僥倖!或者說,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胡軫你不是與王子師相通,欲要我項上人頭嗎?今日我在此,你過來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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