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若非地庫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到處都是車,楊棠真打算把這些襲擊他的鬼面全秒殺當場,大不了讓紅後全面篡改視頻數據庫,但如果那些個車裡有人在,目睹了他殺人的全過程,三十幾條人命,哪怕他屬於正當防衛,也是防衛太過當那一類!
所以說,【野獸感知】也不是萬能的,它只能覺察到技能範圍內的敵意和危險,哪怕距離很近的車內藏個人,只要對楊棠沒甚惡意,【野獸感知】是不會有反應的。
可即便如此,擊傷這幫鬼麪人,甚至於讓他們每個都傷在同一處地方,對楊棠來說,還是小菜一碟,即便不用腿法,【縮地法】加簡單的踢腿就足夠鬼面們喝一壺的了。
“厲、厲害啊!”躲在閘門後的屈隊長忍不住叫出聲來,還好他壓着聲音,對戰場中又是慘叫連連,令楊棠暫未發現他這一點。
同樣在潛望的夏妙薇道:“是挺厲害的,可沒剛纔漫天腿影厲害吧?”
“不不不大小姐,現在比剛纔可厲害多了……”
“爲什麼?”
“很簡單,因爲剛纔兩記腿影漫天的招法,其招與招之間是有停頓的,這說明什麼,說明以場中這位大高手的體力也有個‘回氣’的過程。”
殊不知,屈隊長自以爲是的推測根本不對,之所以“天魂渺渺”和“地魂無虛”間有停頓,完全是因爲楊棠很久沒連着使用過這兩招腿法,難免有選擇上的生疏,踢完“天魂渺渺”這一招後,他需要想一下,到底是“地魂無虛”呢,還是“人鬼殊途”,至於每一招每一式,那都是刻在楊棠腦子裡的東西,不存在遺忘的問題。
“回氣?!”夏妙薇也被屈隊長的說法給唬住了,“他回什麼氣?內氣、真氣,還是元氣?”得虧她沒扯到仙氣上面去。
“都不是,就是簡單的醞釀,這跟自身的體力有關係!”屈隊長微微搖頭道,“就像大小姐你以前學習跆拳道,請了師範到家裡來演示那招‘凌空三連踢’,一次性騰空,將上中下三塊木板全都踢破一樣,那師範在施展之前是不是要在原地比劃一陣啊?這就叫‘醞釀’跟‘聚氣’,而想在極短時間內連續施展招式,這就要考慮‘回氣’的問題了,畢竟一個人的氣力有限。”
“我懂了。”夏妙薇頷首道,“你的意思是越厲害的招數消耗氣力就會越快越大對吧?而威力相差無幾的兩式大招要想連發,這中間還有個間隔的問題,是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大小姐你還真能舉一反三!”屈隊長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隨即語氣凝重道,“不過場中這小子尤爲可怕,他兩招腿法之間有所停頓,我雖然看出來了,但實際對戰能否抓住這個弱點,連我自己也沒把握!”
夏妙薇:“……”
“更可怕的是現在,場中還剩四五個鬼面,他們開始四散逃竄了……”屈隊長邊看現場直播邊實時點撥夏妙薇,“看,又是一記那可怕的步伐,將人揣倒了吧?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步伐踢腿、步伐踢腿……這中間一點不帶停頓、一點不帶喘的。”
“這怎麼可能?!”夏妙薇被震驚了,立馬調整潛望鏡仔細去看。果不其然,楊棠呡着嘴脣,臉色很陰沉,但氣息卻很均勻,一點微喘都沒有。
長期研習跆拳道的夏妙薇很清楚,以她能每天跑個半馬的體力,在跆拳道的定段賽中,一場比賽下來,只要對手實力稍微有些難纏,她就會氣喘吁吁。
說到底,搏擊比賽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一回事情。遠的不說,就拿拳王泰森職業生涯後期作例子,他往往幾回合就結束戰鬥,而他當年二次對戰老霍,前幾回合疾風驟雨般的組合拳被老霍扛下,之後體力大耗的泰森就再沒能翻身,只能咬耳朵展示自己的攻擊性。
然後眼前,楊棠一連放倒了三十二個鬼麪人也不帶喘的,實在是把夏妙薇給嚇到了。
又一記【縮地法】加踢腿,最後一個鬼面也抱着自己的左小腿在地上打滾哭嚎……
這尼瑪是什麼樣的變.態體力啊?
如果不是潛望鏡倍數不夠,夏妙薇真想調到極大倍數仔細瞧瞧楊棠放翻了這三十幾個傢伙,額頭上到底出汗了沒有?
真實的答案是,沒有!
最開先兩記漫天腿影的羣攻,耗的是mp,只要楊棠自身有血有藍,就不會存在“累”這個問題;之後的【縮地法】加踢腿,踢腿倒不費什麼體力,至於【縮地法】,原創者木手永四郎連續施展十分鐘,大概就會體力耗盡,而楊棠的【縮地法】早就升到了lv3級,消耗是原版【縮地法】的九分之一,楊棠如今的體力更是木手的十倍都不止,所以這短短几十下【縮地法】的施展連熱身作用都起不到,更別說喘了。
楊棠將鬼麪人全部放翻在地上,並未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而是讓紅後把周邊鏡頭拍到的視頻全部備份,同時他走到垃圾箱附近,召喚到了近八十隻果蠅,將它們全都轉化成了蟲分身,旋即命蟲分身們飛散開來,形成包圍態勢,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衆鬼面身上成雙成對地潛伏下來。
搞定這些之後,楊棠跟個沒事人一樣,施施然離開。
藏在閘門後面一直在潛望的屈隊長悄聲問:“大小姐,還需要我們上去教訓那小子麼?”
“明知故問……你想上去送死的話,我不攔你!”說罷,夏妙薇惡瞪了屈隊長一眼。
“那現在,咱們怎辦?”
“自然是你們撤回去,我跟上去看看!”此時的夏妙薇更堅定了拜楊棠爲師的念頭。只不過要怎麼拜一個她得罪得不輕的人爲師,這是一項技術活,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搞定。
所以,在遠遠吊着楊棠的同時,夏妙薇開始絞盡腦汁琢磨要怎樣才能討得楊棠歡.心:“哎呀~~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在百世公司跟他擡槓,真是後悔藥沒地兒買去……對了,剛纔那幫鬼面不是我派的人,要不要先查查他們的底,再找機會透給楊棠!”
打定這樣的主意後,夏妙薇掏出手機,連着撥了好幾個電話,吩咐下面人徹查一衆鬼面的來歷。
幾分鐘後,楊棠步入了第二籃球場,夏妙薇也跟着他來到了場邊。
這時候,反饋電話打進來,夏妙薇接通後聽了兩句,嗓音頓時變得尖銳起來:“什麼!?你們沒搞錯吧?”
“是的大小姐,我們覈實了兩遍,沒有錯,那些鬼面之中有七個人曾經是三少爺的麾下,剩下的全是王愷樂找的狗腿子。”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這件事僅限於你們知道,千萬別稟告給老爺!”
“遵命!”
“遵什麼命啊?”電話那頭出現了夏父的聲音。
“你自己問你的手下,看你的幺兒都幹了些什麼蠢事,居然與王愷樂那種人同流合污,我們夏家還沒淪喪到那種地步吧?哐!”
自說自話結束後,夏妙薇就直接掛了電話,沒給夏父半分開口的機會。
遠在夏氏大廈的夏父此時老臉已黑成了鍋底,看向自家的幾個諜情人員,森然道:“王家有涉黑背景,幺少爺是怎麼跟王愷樂玩到一起去的?”
“據屬下所知,三公子的確跟王愷樂過從甚密……”
第二籃球場內。
歷史系籃球隊的人全員到場,就連球隊經理陶妤妃都來了。
不過他們人員來的齊,不等於佔到了場子。
由於人多場地少,京大籃球界的規矩是,誰先到場子歸誰,要想擠佔別人的場地,就得拿出點真本事來——挑場。
這裡的挑場,跟三對三鬥牛還有所區別,畢竟場地有限,所以半個場子也就是一個籃架下邊通常是十二個人在打球。
也許大家會問了,十二人怎麼打球?很簡單,分成三撥,每隊四個人,哪個隊先進五個球,就留在場地上繼續當莊,輸的隊輪替。新來的人要麼再組成四人一隊,加入其中(需得那三隊人至少兩隊同意),要麼挑場,將佔住這半場的三隊人都打敗,纔會擁有這半個場子的話語權。
在董必勝帶隊下,歷史系籃球隊先把所有籃球場都遊弋了一遍。最終,董必勝耿睿鋒他們商量了一下,挑中了角落裡半場輪莊最不起眼的三個隊。
仗着人多勢衆,歷史系籃球隊呼啦一下圍在了底線外邊,董必勝衝場中激戰正酣的兩隊嚷嚷道:“哥幾個,我們挑場,行不行啊?”
瞬間,場上跑動的同學都停住了腳步,一個二個目光不善地掃視楊棠一行人。場邊正等着接莊的四個學生更是走了上來,罵罵咧咧道:“你們都牠媽誰呀?敢挑我們的場?”
做爲經理的陶妤妃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請你們嘴巴放乾淨點兒,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押到被學生會去!”
這話一出,對方十二個人無不色變,因爲他們其中有五個人是校外的,真要到了學生會,多半有理也說不清。
於是,十二人中爲首之人道:“好啊,那就挑場,我們三隊輪戰你們其中四人,當然你們可以隨時換人,但別浪費時間,這就開始吧!”
歷史系籃球隊的人聞言雀躍不已。董必勝卻有點皺眉,看向耿睿鋒,他倆湊一起嘀咕了小會兒,就把張則仁和另一大約一八零的瘦高個叫過去安排戰術。
楊棠卻並不急於表現,反而雙手抱胸,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
結果董必勝他們一上去,沒一會兒就被輪戰一隊稀里嘩啦地打了個五比零。
“這才一場而已,還來不來?你們還能連輸兩場哦!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哈!”
對方一齊鬨笑,歷史系籃球隊的人都覺得很沒面子,尤其是陶妤妃,開打之前,她還對系籃球隊抱有幾分希望,現在只剩恨鐵不成鋼了。
“你們還有沒有人啊?還上不上啊?”陶妤妃叱問道。
董必勝耿睿鋒面面相覷,剛纔在場上,他倆清晰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雖然比他們的隊伍實力要高出一截,但單就他們二人來說,並不比對方任意兩個人差多少,而且張則仁也不比對方跟他身高相仿那人差太多,換言之,己方這邊,就是瘦高個扯了後退,防守防不住,又毫無攻擊力,站在場上就是個擺設,等於在三打四,不輸球纔有鬼了。
問題是,籃球隊這十來個人中,董必勝還真沒發現比瘦高個更有實力的傢伙,所以他感覺眼下有點難辦了。
也就在這時候,衆人身後傳來一蹩腳中文嚷道:“讓我師~府上,讓我師~府上!”
衆人回頭一瞧,發現一個洋妞正在那裡笑逐顏開衝他們揮手,不,應該是衝這邊角落裡站着的楊棠揮手:“嘻嘻,師府,想不到吧,我來看你啦!”
楊棠瞄了洋妞一眼,嘴角抽抽,並未搭腔,但在衆目睽睽之下,那洋妞湊到楊棠身邊,主動挽起了他的手臂,得意笑道:“師府,你可是答應過人家的,我要是奪了大滿貫,你就請我吃大餐的。”
這話聽在旁人耳裡,悚然一驚。
大滿貫?!什麼大滿貫?咦,這美洋妞不就是那個誰,網球公主嘛!
額滴個乖乖……
沒錯,美洋妞不是赫莎還有誰,她目前已經拿下了今年的澳網女單冠軍,而且一路比賽下來,都是二比零戰勝對手,完全呈碾壓態勢。
“大餐?”楊棠愣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可眼下他並沒有那個心情招待赫莎,於是耍無賴道:“四大滿貫的冠軍獎盃(盤)拿來我看看,如果齊全的話,我立馬請你吃大餐!”
赫莎聞言翻了個白眼,噘嘴道:“師府,你說話不算數!”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二個都有些鄙視楊棠。
楊棠自個兒卻無甚覺悟,繼續耍無賴:“誒~~我當時可是說的四大滿貫哈,是你自己晃神沒注意聽!”
“那你可得指點我紅土的打法。”赫莎打蛇隨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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