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候,前方荒地上的基地內升騰起了像夏日陽光一樣刺眼的白光……
那白光很奇特,以光源爲中心,在地表形成了一個半徑五公里的半球形光罩,將整個基地都籠罩在了其中,而那白光並沒有絲毫透出光罩範圍,煞是奇異。
大約二十秒過後,整個光罩和裡邊的白光終於消散不見,前方的基地重又恢復了原樣,在夜幕中僅有幾盞探照燈依然固我地轉弋着,可探照燈後崗哨上的衛兵卻不見了。
其實也不是不見了,而是衛兵被死光穿透身體,已然死悄悄,栽倒在地了。不止是外面衛兵,就連營房裡,還有各種建築裡的所有基地人員,全都死盡了。
不止人,就連基地地底下的各種小動物、蟲蟻這些都死了個乾淨。
嗯,死光彈就是幹這個的,專門殺滅死光照耀範圍內的所有生物。當然,以楊棠現如今的身體強度和生命力,倒是不怕一般死光的照射。
死光攻擊過後,留給楊棠的是一個空曠的基地,還有整個基地的所有裝備。
這些裝備能賣多少錢?楊棠沒法回答,他只知道,將裝備收藏起來,總是有用的。畢竟紅後已經開始在他耳邊碎碎唸了,說什麼基地裡有兩套主機它是可以完全利用起來的。
楊棠本來還有點猶豫,畢竟是外軍專用的大型電腦主機,各個零部件上肯定都有特殊標示,還有那些武器裝備也一樣,但紅後提醒道:“反正京城的爛尾樓快完工了,主人您完全可以把裝備都收起來,藏到樓裡啊!只要沒人發現,誰敢找您麻煩?”
楊棠一聽,挑眉道:“就是發現又咋地?把發現者幹掉就是了,剩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也對,主人您的實力……不過主人,那些東西上就一點特殊標記或編號這些,兌換掌機裡說不定能有什麼物件將其抹除掉。”
“嗯,說得對說得對!”
實際上,紅後真要有個棲身之所的話,楊棠完全可以攢多些功德幫它從掌機裡兌換個好的,還有這基地裡武器裝備,再好也比不過掌機出品,但是,從掌機裡兌換物件始終是要花費功德(罪孽)的,眼下有白撿的,爲何不用?不有句老話說得好,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楊棠前世的祖國還不就是靠敵人的裝備起家,發展到新世紀第二大經濟體嘛!
楊棠得了紅後提醒,一翻兌換列表,頓時發現了一種標記抹除槍。這種槍屬於機器貓世界產品,但並未在漫畫或動畫中出過場,它能發出一種光,穿透力與死光相當,百米內有效,但凡在範圍內被光照到的物品,像發動機上的標號啊,食品袋上的商標啊,子彈殼底部的標識這些,甚至人體上的痣或胎記,它都能通通給消除了。
雖然這樣做有掩耳盜鈴的嫌疑,真要檢測的話,武器、硬件這些,人家有幾百種方法能夠驗出究竟是哪個工廠哪條生產線下來的,但是沒標記總比一目瞭然好吧?
再有就是,這種標記抹除槍一點不貴,僅需一百功德就能兌換。當然,標記抹除槍就跟電筒差不多,射出的光黯淡到一定程度後就需要充能,而且必須用功德(罪孽)充能,充一次也要一百功德。
“瑪德,兌了!”
掌機屏幕射出的幽光很快具現出一把標記抹除槍,楊棠拿在手中,想先在自己身上試試。
“不是說可以消除痣還有胎記嗎?咦,我身上怎麼一乾二淨的?不對啊,我記得我原本有痣的。”楊棠嘀咕着,還在繼續扭腰撅屁股查看自己的身體。
殊不知,痣算人體皮膚組織的微小變異,通常情況下是良性的,但如果有特殊情況,比如被過量放射元素輻射到,那麼長痣的皮膚將比正常皮膚率先出現病變化,至於胎記,屬於一種遺傳變(性),就跟類似血友病遺傳的原理相仿,只是胎記屬良性遺傳,就好像給馬匹烙個印記那樣,但是同樣的,通常情況下,皮膚上良性的胎記不會出問題,只不過皮下紋理有畸形,遇到特殊情況(極小概率)還是會病變。
以楊棠如今的身體素質,他身體內外的一切隱患早就消除根絕了,自然也包括痣。
任性的兌換了標記抹除槍後,楊棠才發現他現在根本沒時間使用,當前最大的任務是把基地的裝備搬走。於是他又狠下心,兌了十枚內部空間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戒,再分出九個分身,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戒指,然後本尊和分身一起,全都變成非洲黑人最普通的模樣,大搖大擺地進了基地,找到武器庫以及各個建築的武器保管室,開始瘋狂洗劫武器裝備。
楊棠本尊則來到指揮中心的機房,依着紅後的指定,拆搬裡邊用得着的硬件。
差不多半小時後,有分身衝到機房來,對還在忙活的楊棠本尊道:“老大,有部份悍馬車、裝甲車坦克以及運載車裝不下怎麼辦?”
“蠢貨,車輛直升機什麼的,統統不要,一縷炸掉。”
“啊?”
“立即照辦!還有,各式彈藥能搬多少算多少!”
“是…”
等分身離開,楊棠不禁嘀咕道:“那些玩意可比普通武器燙手多了,就算能倒賣出去,估計很快就會被人盯上,然後順藤摸瓜!”
普通的槍支彈藥則不然,畢竟米軍的制式裝備在世界各地都很暢銷和通用。米軍標配的大型武器裝備跟出口到國外的就有所區別了,所以這個基地裡的大傢伙楊棠都沒打算要。
“主人,快點快點,基地西北方向直線距離十二公里處已經有車過來了。”紅後催促正在拆最後幾個部件的楊棠。
“知道了,我已經夠快了!”
兩分鐘後,楊棠總算完成了對基地指揮中心機房的打劫,當即用心靈感應聯繫上其他分身。這個時候,其他分身已完成了各自對基地的洗劫工作,還安裝好了定時c4,就等楊棠本尊宣佈撤離了。
“走走走,一起往南邊撤!”具體地點楊棠沒說,分身們也沒問,反正都有心靈感應,稍一聯絡,肯定不會走丟就對了。而就在他們撤離後不到十分鐘,就有三架直升機落在了基地的廣場上,孰料機組人員剛下機,基地就開啓了連環大爆炸模式。
“轟!”“轟!”“轟!”“轟!”……
與此同時,在洪南洪西的隱蔽護送下,秦亦堅揹着方剛和辛妮一塊兒,已經越過了厄吉邊境,正在朝吉布提北部重鎮達達託趕,而這個時候,正有保障基地的一個運輸隊借輸送物資爲名在達達託打探方剛小分隊的消息。
等秦亦堅三人與運輸隊匯合後,洪南洪西收到楊棠通過紅後傳來的新指令,命他倆一直遊弋在秦亦堅周圍,哪怕秦亦堅回了保障基地,也要在基地周圍守着他,直至他最近一次返回華夏。
至於洪南洪西怎麼回華夏,這簡直不要太輕鬆,只需他倆單個直接化作數只飛鳥混進機場,然後變成流體溜進行李艙就行。
所以,楊棠給洪南洪西下完命令後,也就沒在理會他們,直接從分身手中把儲物戒攏到一起收妥,然後與分身們合而爲一,設定好座標,拉開任意門,變成一隻麻雀模樣,飛進門內,回了京城。
楊棠設定的座標其實就在綠野別苑附近的半空中,幾十米的誤差,他變的麻雀出現時,還是在空中幾百米的高度。在楊棠突兀出現的一瞬間,他就將任意門攝入了儲物指環,然後輕輕巧巧地飛到了自己別墅的露臺,一個滑翔就鑽進了開着窗的健身房(不是練功房),根本沒人留意,堪稱神不知鬼不覺。
之後,他又與陪楊爸楊媽聊天回來的分身合了體,這纔算結束了今次的行動。
只不過,那十枚儲物戒裡的武器裝備還沒來得及做摸出標記的處理,但這也不用急,反正擱戒指裡,根本不會有人猜到或找得到。
轉天一大早,舒芫就來了電話,只不過正在利用超能訓練盒鍛鍊的楊棠沒接,沒曾想等楊棠鍛鍊完,大概八點一刻的樣子,從地道過去父母別墅吃早餐時,卻發現舒芫成了楊媽媽的座上賓,她面前更有一份與楊棠完全相同的早餐。
要知道,楊棠在家裡的早餐一向是楊媽媽親手準備的,所以見此一幕,他臉色陰鷙得快滴出水來,當即指着舒芫鼻尖道:“你,立刻、馬上,滾出去!”
舒芫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神情黯淡、花容失色地衝出了餐廳。見狀,輪到楊媽媽臉黑了:“幹嘛?小舒是我的客人,你小子想幹嘛?還不趕緊去把人追回來!”
楊棠沒動,反而有點小不滿道:“媽~~她就是我生意上一朋友,你幹嘛請她進屋啊?我剛從地道過來,驟然看見她,差點沒被嚇死,萬一她察覺出不對勁,探究起來,跟城建的多嘴了,咱是不是還得把地道堵上啊?”
楊媽媽被楊棠一通搶白,反而有點不好發作了:“我下回注意吧!但眼下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兇小舒幹什麼?這不是逼人家多嘴嘛!”
楊棠聞言一愣,忙認錯道:“我、我這不是一時氣上了頭嘛!我這就去請她進來,好吃好喝供着,行了吧?”
“那倒用不着……不過你還是對人家小舒好點,我聽說她還未婚咧!”
“媽~~!”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趕緊去吧!”
楊棠這才返身追出別墅,卻發現舒芫並未一氣開車走人,而是趴在院落一角果圃架下的長椅上,嚶嚶輕泣。
“好啦芫姐,你知道我爲什麼發火嗎?”
“我知道,嗚嗚……”
“那你還哭什麼?”楊棠撇嘴道,“早跟你說了,元宵節之前別再來找我,你還來幹嘛?”
“我也不想來找你呀,可打你電話你又不接……”
“我幹嘛要接你電話啊?不都說了嘛,有事元宵節之後再談!”楊棠已然有點不耐煩了。
柔荑掩面的舒芫顯然通過指縫也看出了這一點,趕緊道:“人家就想通知你,我(表)哥已經回基地了,你不用再幫我想辦法了。”
“是嗎?方剛醒啦?”楊棠隨口問道。
“沒有,他還昏……”舒芫下意識答了半句,旋即反應過來,“不是,我哥什麼狀況,你、你怎麼知道?”
楊棠很是淡漠地斜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舒芫心頭一凜:“原來你……”
“原來我什麼?趕緊去哄哄我媽,要是五分鐘之內我見不到她樂的話,我保證你表哥永遠也醒不過來,想不想試試?”
舒芫當即把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然後二話不說就急匆匆地向別墅小跑而去。
楊棠忍不住在她背後揚聲叮囑了一句:“別哭喪個臉,紅眼圈也不行……”
轉眼,國朝電視臺的元宵節晚會都過了。
這幾天,楊棠抽空將從死光基地擄回來的那批武器裝備都去了標記,他打算抽個時間讓洪南洪西去中東賣掉七成,剩下三成留着自用。
舊曆正月十六,快到上午十點的時候,廖嫿打來了電話:“楊總,知道咱們現在票房多少了嗎?”
“多少?”
☢тtkan ☢C〇
“截止昨天午夜場,十三億七!”
楊棠小吃了一驚,道:“那豈非春節這半個月平均每天九千萬朝上的票房?這有點誇張了吧?”
“不誇張……春節放假那幾天,有許多人還是待在家裡,沒進電影院,結果一上班,聽了周圍人的口碑稱讚,那些春節沒看電影的人就開始擠各種時間進電影院了,比如晚上啊,再比如上午早退下午晚到、利用中午的時間觀影!”
楊棠:“……”
“還有就是那些二刷、三刷、四刷的影迷……”
“行行行,既然這樣,那你就抽個時間舉辦慶功宴吧,人你看着請,紅包包大點兒!”楊棠吩咐道,“到時候通知我出席就行!”
“得嘞!”廖嫿滿口答應,但話風一轉,又開始裝可憐了,“可是楊總,這慶功宴的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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