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今天值班嘛,怎麼這個點就往我這裡跑了?”
“還不是領導給鬧的……”閔豪道,“對了姐,你聽說過謝X鵬嗎?”
雲露月聞言一愕:“怎麼又提起這個人?”
“又?”閔豪詫異。
楊棠插嘴道:“我剛跟你姐也提過這人……”
雲露月略一思忖,掩嘴驚呼道:“不是吧阿豪,莫非你想問的跟楊先生一樣?”
閔豪道:“我想問關於謝X鵬的事,楊先生問什麼了?”
雲露月當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覺得咧?”
“我們領導也是關心你嘛!”閔豪撓頭道,“領導也是深挖了謝X鵬幾個手下的口供才發現,姓謝的居然想打姐您的主意,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簡直找死……”
楊棠見閔豪義憤填膺,心說你的領導恐怕不是爲了你姐而是爲了陶妤妃才大動干戈,不過轉念一想,隱約省起閔豪家的狀況,雲露月跟閔豪同母異父,而閔父是位銜職不低的軍官,在當地部隊的影響力不小。憑着這樣的背景,哪怕曾經輝煌的雲家只剩下雲露月跟瑤瑤兩個孤女寡母,那也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欺負的。
隨後三人坐在廳中又閒扯了一陣家常,直到保姆小蕾來通知他們飯菜做得,楊棠才隨雲露月轉去了餐廳。
分賓主坐下後,閔豪就嚷嚷道:“姐,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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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露月瞪他一眼:“酒什麼酒?你下午不上班啊?”
“我可以請假……”
“你還可以辭職呢!”雲露月挖苦了閔豪一句,轉而吩咐小蕾上鮮榨果汁,同時還問楊棠道:“楊先生,我記得剛纔您來的時候有司機陪着,現在已經飯點了,要不讓你的司機去後廚吃點?”
楊棠微怔,隨即擺手道:“不用……我那司機一日三餐的時間點與咱們不太一樣,甭管他。”
於是三人自己開吃。
待吃過一輪東西后,面酣耳熱的閔豪道:“棠仔啊,我以前也這麼叫過你的,只是剛纔好久不見了,我這心理上還有點生分,別介意啊!來,乾一杯!”說着,他端起了裝果汁的杯子。
楊棠有點哭笑不得,卻還是給了他面子,碰杯飲儘自己杯裡的果汁,然後又吃了幾口菜,轉向雲露月道:“雲姐,瑤瑤下午什麼時候放學啊?說實在話,我今次冒昧來訪,一是探望你,二就是看望瑤瑤了。”
雲露月聞言白了他一眼,哂道:“我就知道楊先生不會專程來看我的……”
“嘿嘿,你跟瑤瑤母女一體嘛!”楊棠訕笑道。
閔豪見狀,不禁起鬨道:“搞半天棠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隨即,三人笑在了一起。
這時,對講器又響了。聊興正濃的三人沒誰理會,唯有云露月喊了一句:“小蕾去門口瞧瞧,誰啊?”
已經在後廚吃完飯的小蕾去了玄關,沒多久便轉了回來,衝雲露月道:“夫人,是送快遞的,剛寄來了這個包裹!”
“什麼包裹?裡面什麼東西?”雲露月問,“有寄件人嗎?”
“不知道……”小蕾答話的同時,揚起手中課本大小的包裹,遠遠地讓雲露月瞧個清楚。
“打開!”
聽到雲露月這個指示,楊棠眉頭一挑,漫不經心開啓邪眼望向那包裹,結果發現包裹沒什麼特別。
“嘶啦……”
被撕開的包裹裡面果然沒什麼暗藏的殺機,只有一個普通的信封,封面上寫着:“親愛的露月收,落款:陳崇鋒!”
聽到“陳崇鋒”這名字,雲露月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
“信封要打開嗎?”小蕾怯生生地問。
“丟掉!”
“哦。”小蕾迴應之時,閔豪倏然插話了:“慢着小蕾……姐,反正包裹都已經收下了。還是把信封打開看看吧!”
雲露月瞪眼道:“要看你看,我沒心情!”說着,她把筷子一拍,竟連飯也不吃了。
楊棠見狀,一臉的詫異跟好奇,因爲雲露月目前的表現明顯不是完全討厭寄包裹的陳崇鋒,若真惡透了此人,正常情況早該拂袖而去了。
“小蕾,把信打開!”
對於閔豪的命令,保姆小蕾並未立即執行,反而眼巴巴地望向雲露月,直到她一臉不耐煩地說,隨便啦!小蕾這才撕開了信封。
信封裡沒別的,就兩張邀請卡。邀請卡的主辦方是一個慈善拍賣會。
閔豪見了,拿過一張邀請卡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然後用指頭彈了彈邀請卡,道:“這下齊了,陳俐也給了我一張同樣的邀請函!我說嘛,她平時都不怎麼搭理我的,今兒一早居然好心的也送了我張邀請卡!”說着,他還真從懷裡摸出了當場第三張邀請卡。
雲露月當即瞪圓了眼睛,惡狠狠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反正是不要錢的東西,去瞧瞧唄!”閔豪沒心沒肺道。至於具體他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假的,那就不清楚了。
“如果我不想去瞧呢?”雲露月追問了一句。
“姐,你要不想去也沒關係啊,可以把邀請卡送給別人啊,比如你那些閨蜜,要不然給棠仔也可以啊!”閔豪隨口亂點鴛鴦譜道,“不夠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啊姐,拍賣會上陳崇鋒見不着你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他不善罷甘休,他以爲他是什麼人?”雲露月撇嘴道。
閔豪故意擡槓道:“他是什麼人,姐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
“那個……我冒昧地問一句,這位陳崇鋒是什麼人吶?”楊棠狀似小心翼翼地探問道。
雲閔二人聞言均是一愣。
閔豪道:“認真論起來,這陳崇鋒跟我們家還有點親戚關係,但沒有血緣關係……”
“怎麼講?”楊棠奇道。
“其實這陳崇鋒啊……”
閔豪還欲慢慢道來,可惜這時雲露月陡然接過話茬道:“他實際上是我亡夫的表弟。”
表,也就是妻方的血緣關係,換言之雲露月亡夫與陳崇鋒的血緣本就很單薄了,這樣的人,如果在雲露月亡夫在生時不常走動的話,待雲露月死了丈夫再湊上來,就有點居心叵測了。
好在雲露月亡夫生前就欲陳崇鋒關係親密,很早就認識了雲露月和閔豪。所以,在雲露月丈夫去世幾年後,陳崇鋒向雲露月展開追求攻勢,倒也不惹閔豪反感,甚至就連雲露月本人心頭也是有點小竊喜的,畢竟一個女人年過三十,還拖家帶口的,居然有成功男士猛追,這女人要不暗喜還真就反常了。
“那既然如此,雲姐你還這麼漂亮,怕什麼人追啊?”
楊棠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令雲露月和閔豪齊齊一愣,旋即雲露月霞飛雙頰,嗔怪道:“棠仔你懂什麼,我還有瑤瑤呢!”
“對嘛,正因爲你有瑤瑤,所以得給她找個依靠啊!”楊棠開始進入忽悠模式,“雲姐你想啊,現在什麼幼兒園學前班小學這些,每學期都要舉辦親子活動,有時候需要媽媽參加,有時候卻需要爸爸參加,甚至需要全家總動員,那個時候,瑤瑤怎辦呢?別的小盆友都有爸爸,她沒有,你覺得她心裡會否留下陰影呢?”
雲露月聞言嬌軀一震,下意識反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楊棠攤手道:“這就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我無法給予答案。”
聽到這話,雲露月一下子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狀態。閔豪見狀,悄然衝楊棠豎起了大拇指。
楊棠不置可否,把碗裡剩餘的飯菜吃完,正欲下席,他的手機響了。
見是陶妤妃來電,楊棠當即衝閔豪比劃了個手勢,來到餐廳外接通了電話:“喂,妤妃啊,街逛得怎麼樣啦?”
“棠棠,什麼街不街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爸剛纔來電話了,讓你去他那兒一趟。”電話那頭的陶妤妃有點緊張兮兮道。
“誰來電話啦?”
“我爸!”
“岳丈讓我去他那兒?羊城麼?”
“對,他讓你搭今天的班機,儘快趕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去了羊城會哄岳丈高興的。”
“千萬別呀,我爸最討厭年輕人在他面前嬉皮笑臉了,不信你問辰辰,他往常跟我爸嬉笑,一直被教訓,簡直慘不堪言!”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掛啦!”
結束通話,收妥手機,楊棠轉回餐廳,打算跟雲閔姐弟說一聲,便即離開。
“你來得正好棠仔,我姐打算送你一張拍賣會邀請卡。”閔豪道。
瞧了瞧閔豪硬塞到他手裡的邀請卡,楊棠詫異道:“雲姐,你怎麼想的?兩張邀請卡你跟瑤瑤一人一張不正好?幹嘛給我?”
雲露月偏了下螓首,淡然道:“你剛纔分析得很多,我是該找個不討厭的男人,也算給瑤瑤一個靠山,最起碼親子活動的時候,她不至於哭哭啼啼眼神迷茫……既然打算接受陳崇鋒的追求攻勢,我自然得去見見他,但這算是一次試探,瑤瑤就不必露面了。”
“我倒覺得瑤瑤……”
“你不必再勸,反正卡送你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雲露月道。
見她再聽不進其它話,楊棠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當下道:“那好吧,我女友緊急召喚,我得先走一步!”
“你女友?”
“對啊,這次來榕城是和她一起來的,下次介紹給你們認識……”說着,楊棠還真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雲家。
招呼上黎東坐進車裡,楊棠並未第一時間聯繫紅後讓它幫忙訂機票,反而聯絡到了HK的木月跟木星。
“木星,是我,你應該對羊城的地形很熟哦?”
“是的老闆,根據您早期的指示,我和木月,還有手底下各安保小隊的隊長均記牢了HK以及周邊數座大城市,還有全球各大城市,比如紐約、東京等的地形圖。”
“那你們全體做到了沒有啊?”
“報告老闆,我們都已經做到了,並且還在發展更多安保人員做到這一點。”
“那就好……行了,你馬上按我說的辦吧!”楊棠道,“等你到了羊城,電話聯繫我。”
兩個多小時後,大約下午三點,楊棠收到了木星的電話。此時楊棠正獨自漫步在鼓山的十八景上,接到木星電話的他直接尋了處僻靜地,一邊擴出念力場保證無人偷窺,一邊祭出任意門,輸入了羊城郊區的一個座標。
下一秒,楊棠拉開任意門鑽進去後再出來,已然處在羊城上空了。一路隱身念力飛行到木星所在地,結果發現不止木星來了,木月也跟來了,同時他們還帶了四名滿臉桀驁的手下。
“呵呵,這是你們安保公司招的人?”楊棠打量了一番不拿正眼瞧他的四人,輕笑道:“太弱了!”話落,不等有人駁斥,四名保安身側各出現一抹他的殘像。
“啊……呃!”
隨即,四名保安俱都捂着肚子蜷曲倒地,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木星,開車送我去市中心!木月,還有你們四個,都原地待命吧!”楊棠一邊吩咐一邊坐進了木星的車裡。
木星不敢怠慢,忙坐進司機位開車往市中心方向駛去,不過在附近幾個街區兜了數圈後,楊棠又吩咐道:“去省參政院。”
“啊?哦,明白!”
與此同時,被楊棠打倒的四名保安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個二個的臉都臊成了猴子屁股。
木月冷笑道:“呵呵,剛纔那位就是咱們老闆,怎麼樣?還有沒有人不服氣他的呀?”
四名保安低着頭,沒誰吭聲。剛纔楊棠的攻擊線路,他們沒一個人捉摸到,換句話說,他們在楊棠面前就像個還沒學會走路的嬰孩,實力之孱弱,即使扛上AK也只能期待瞎貓碰死耗子的勝利。
“以後在公司好好幹吧,也許老闆得空就會教你們幾招了。”木月許願道。
“真的嗎?”
“那真是太好了!”
“長官,我一定好好表現!”
“還有一點……”木月板着臉子冷聲道,“你們剛纔都臭着一張臉,給誰看吶?下次再這樣,不用老闆出手,我就打得你們生活不能自理。”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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