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目光發狠的看着幾人,道:“滾。”
以趙虎爲首的混混,狼狽的四處逃竄。
陳天賜的招式是以前當首富時跟保鏢學的,既能強身健體還能防身。
“天賜,今天這靈芝,我全要。”
剛回到靈芝攤子,馮玉生就走過來笑着說道,身後還跟着馮佳佳。
這次馮玉生沒挑沒撿,直接讓馮佳佳把靈芝裝進後備箱中,接着問道:“天賜,你這靈芝還有多少?”
馮玉生多收一些靈芝既能給兒子治病,也能報答陳天賜出手相救的事。
“馮叔,靈芝多着嘞,要多少有多少。”
靈芝曬乾後可長期儲存,陳天賜看馮玉生有大量收購的意思,說道:“如果叔要的多,就三塊錢一隻。”
“好,我要七百隻,還是五塊錢。佳佳,你去車裡拿四千塊錢出來。”
“爸,他有沒有七百隻靈芝都不知道。”馮佳佳對陳天賜已有的一絲好感此刻蕩然無存。
現在這年頭,有文化的騙子也不少,四千塊是普通人一年半的工資。
陳天賜整理攤位,頭也沒擡,說道:“呵,你要五千只,我也有。”
馮佳佳臉色陰沉,還要準備激辯,馮玉生開口呵斥道: “去拿,省裡都沒人敢騙我,更何況是鎮上?”
無奈,馮佳佳治好陰着臉去給陳天賜拿錢。
陳天賜點出五百裝進兜兒裡,餘下的拿給馮玉生,說道:“叔,我留下今天的錢,三天後我帶七百隻過來,再給錢。”
馮玉生一把將餘下的錢塞進陳天賜的口袋,面色和藹的說道:“天賜,叔既然給你,就是信你,必須收下。”
“好,三日後,還是這個時間,來取貨,看不上眼的包換。”
陳天賜見馮玉生態度懇切,把餘下的錢裝進口袋,轉頭看向馮佳佳。
剛纔還陰冷的臉上,漏出了一絲難爲情,臉頰兩側猶如三月桃花粉紅一片。
“叔,我先走了。”陳天賜起身告辭。
“天賜!”馮玉生突然叫住陳天賜,接着說道:“考慮過與製藥廠合作麼?我認識那裡的廠長,可以將你推薦過去。”
馮玉生老友的藥廠研發一款新藥,正愁沒地方收購大量野生靈芝。
陳天賜沉思片刻後,說到:“這樣最好,多謝馮叔。”
馮玉生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陳天賜,說道:“拿着我的名片去城東製藥廠找李廠長,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接待你。”
馮玉生讓天賜和二傻一起上車,說到:“我現在回家,捎你們一段。”
陳天賜再次道謝。
“小劉,先去城東車站。”馮佳佳開口對司機說到。
劉二傻膀大腰圓,四人坐進車裡,瞬間變得擁擠。
陳天賜和馮佳佳緊緊挨着,隨着路途的顛簸,兩人的身體不斷碰觸。
馮佳佳餘光看向陳天賜。
陳天賜有棱有角的臉上長着高挺的鼻子,他身材高大,男人氣息濃厚。
馮佳佳竟然看呆了,看着半天沒回過神。
“嘿嘿,天賜哥哥,美女姐姐她在偷看你呢,都看呆了,一定是喜歡你。”
劉二傻打破車裡暫時的安靜,拍着手傻笑着叫喊起來。
馮佳佳心裡一顫,慌忙回過了神。
陳天賜轉臉看向一臉嬌羞的馮佳佳。
馮佳佳難爲情的慌忙說到道:“你胡說什麼,我纔不喜歡一個窮鄉僻壤的窮小子呢。”
“佳佳,怎麼說話呢,我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
坐在副駕駛的馮玉生面帶怒色回過頭,嚴厲呵斥一聲。
陳天賜淡淡一笑說道:“沒事,馮叔,我不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你說誰是小姑娘?”
馮佳佳瞬間怒上心頭,她可是鎮上的一把手,平時不知道多少人對她低頭彎腰,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小覷過。
“我沒這意思。”
“姐姐,你的臉更紅了,俺看的出來,你就是喜歡天賜哥哥。”劉二傻高興的手舞足蹈。
馮佳佳臉紅到了脖子根兒,羞的只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捂着臉坐在後座一言不發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車站,馮玉生和馮佳佳還有事情要辦,放下陳天賜,短暫寒暄後便離開了。
陳天賜帶着劉二傻來到城東的製藥廠。
陳天賜帶着二傻往裡剛走沒幾步,保衛室的門衛衝了出來。
“誒,誒,誒,你倆誰呢?就往裡走?”一個滿臉褶子的胖保安嚷嚷道。
“我找李廠長。”
“李廠長是你小子想找就能找的?誰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滾出去。”
陳天賜眉頭一皺,冰冷的目光投向胖保安,不怒自威。
胖保安不寒而慄,壯着膽罵道:“你哪兒來的土包子,敢在這撒野。”
這保安看似囂張,實際是個慫包。
“再多嘴,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陳天賜厲聲說完,胖保安嚇得渾身寒慄。
剛準備和陳天賜理論,廠裡出來一個穿整套藍色工作服的人:“哎,你是那個賣靈芝的不?”
總經理剛說完有人賣靈芝,廠裡就來人了,說話的是製藥廠採購組的族長,張四寶。
“是。”
張四寶上下打量着他們二人一番:“跟我進來吧。”
在張四寶眼裡,這倆人就是土老帽兒,不是啥識貨的東西。
陳天賜跟着張四寶走進一個掛着採購組門牌的辦公室,牆上掛着一副年年年有餘的日曆, 屋內擺着一張木桌子,兩把椅子。
張四寶端着個茶缸,背對着門,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陰陽怪氣的說道:“坐下說吧。”
劉二傻走了一路,雙腿痠軟,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
“你給我起來,你是什麼東西,髒兮兮的,髒了我的椅子。”
張四寶說完,擡起水缸向劉二傻砸去。
咣!
隨着一聲響,陳天賜將茶缸一拳打向張四寶,嚇的他蜷縮在椅子上。
張四寶看到茶缸沒砸到自己,鬆了口氣,立即直起腰來,怒罵道:“土鱉三,你特孃的還想不想賣靈芝?敢對老子動手?”
“你動手在先,我只是幫夥計擋下茶缸,並未傷你分毫。”
“行啊,小子,看來你還不懂道兒上的規矩,今天爺爺我就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