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紅停下手來,回頭看向審訊室門口,只見一個嚴肅的白鬍子老頭和一把手相跟着走進來。
“周組長好。”張麗紅恭敬地向週一龍敬禮道。
“你在幹什麼?”週一龍滿臉嚴肅,看到她手裡剛拿起的鞭子,冷冰冰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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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幹什麼,我只是看這小子不老實,想要嚇唬他一下。”張麗紅臉色微紅,如果不是週一龍及時來到這裡,她就要對陳天賜下手了。
在她眼裡,只要是犯了案不老實交代的人,全都是欠打的人。
週一龍冷哼一聲,看她把鞭子又放回去後,繼續問道:“這個陳天賜審問的怎麼樣了?他可有招供自己犯下的罪行?”
“回周組長,他嘴巴硬的很,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肯招,說自己沒有冒充公職人員。”張麗紅如實說道。
“沒有冒充?”
聽到這四個字,週一龍和身邊的老人同時對視一眼,隨即又看向陳天賜。
陳天賜不認識這位周組長,卻對他身邊的老頭熟悉不已,這老頭正是剛纔他纔打電話的對象,馮玉生。
看來是馮佳佳那個丫頭心軟,讓馮玉生來看自己了。
“大膽陳天賜,你被我們抓到了秩守所,竟然還不老實交代,你爲什麼要冒充公職人員?我們可是證據確鑿。”
週一龍親自坐下來審問,讓張麗紅站在了一邊。
陳天賜回過神來,面色依舊保持淡定的道:“我已經說了我沒冒充,當時我只是撒了個謊,向煤礦礦長說,我是市裡的一位主任,但何官何職並未說明,我如何犯了冒充公職人員的罪?”
“這……”
週一龍聽到陳天賜的解釋,也一時啞口無言。
馮玉生忍不住心中暗笑,點點頭,對陳天賜的機智十分佩服。
照他這麼說,還真沒有證據證明他冒充了公職人員,人家又沒說自己是具體的什麼官,而且也沒說自己是公職人員,只是市裡的一個主任,難道不能是廠子裡的主任嗎?
陳天賜也正是因爲考慮到這一點麻煩,所以並沒跟煤礦礦長說的那麼詳細,至於煤礦礦長誤解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當成了一位公職人物,那只是他的猜想。
“陳天賜,你見了我們周組長竟然還熊口雌黃,還不老實交代?”
張麗紅看着陳天賜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心裡就來氣,恨不得立馬衝進去揍他一頓。
沒等陳天賜回話,週一龍擡手製止下她,轉臉看着她道:“陳天賜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現在立即去聯繫青山鎮煤礦礦長,向他調查此事,若是陳天賜說的正確,那咱們的確是誤會他了,若是他撒謊,今天務必要將他從嚴處置。”
“好的周組長。”
張麗紅果斷答應下,前去打電話調查。
臨走前她還憤憤的瞪了眼陳天賜,暗說着你小子立馬就會原形畢露了,到時周組長走了,我慢慢審你。
沒料,當她出去打電話,跟煤礦礦長覈對時,煤礦礦長一時懵逼,結結巴巴的竟然說不出陳天賜的身份,實在無奈下,他只好說道:“張秩守員,我真的不知道陳主任的身份啊,他當時只說自己是從市裡來的,我也沒問他關於他的真正身份,難不成,這個陳主任犯下什麼事了?”
“與你無關,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打擾礦長了。”
張麗紅說完掛了電話,氣沖沖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嘴裡暗罵道:“這個陳天賜真是可惡,明明就是冒充公職人員謀利,我卻拿不出證據,只能白白把他放了。”
返回審訊室,週一龍認真確認一番,確定陳天賜沒有冒充公職人員後,點點頭道:“好,既然他沒犯罪,那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是,周組長。”
張麗紅不服氣的走進去把陳天賜放開,帶着他離開審訊室。
趁人不注意,她還想故意讓陳天賜磕碰在桌子腳上,狠狠地疼他一下,沒料陳天賜早有預料,一看她有推自己的跡象,腳步輕輕一挪,張麗紅的手掌正好從身邊側過去,一閃一磕,只聽張麗紅“啊”的一聲慘叫,她的腰椎磕到了桌子上,疼得她立馬抱住了腰。
陳天賜冷笑一聲,不屑一顧的轉身離開。
“陳天賜,給我等着,以後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張麗紅拳頭攥起,死死咬着牙道。
陳天賜走出秩守所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等着馮玉生從裡面走出來,他先走上去跟馮玉生打招呼:“馮叔,真是辛苦您了,爲了我還專程讓您來一趟。”
“你小子……”
馮玉生簡直哭笑不得,他聽到馮佳佳說完這事兒後,心裡都緊張得不行,還以爲陳天賜真的犯案了,好在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他想斥責陳天賜,但又沒理由,冷哼一聲說道:“以後你再敢欺負我女兒佳佳,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啊?”
陳天賜一愣,馮玉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扯到馮佳佳身上了?
後來離開時他才知道,馮佳佳給馮玉生打電話的時候,着急的都快要哭了,顯然她不希望看到陳天賜出事,還讓馮玉生務必要幫陳天賜的忙,哪怕他真的犯了事,也要儘可能讓他少在牢裡遭罪。
陳天賜聽聞後,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感動涌了上來。
馮佳佳那丫頭,真是嘴硬心軟,看來以後自己再有什麼事,還是趁早告訴她真相的好。
回到縣城,陳天賜繼續到商業組辦事,楊小力走了後,馮玉生親自挑選了一位年輕小夥繼任商業組組長,這小夥子名叫陸天,年輕有爲,年紀比陳天賜還要小一歲,但在其他縣的表現十分優異,這次調任他過來,不僅僅是爲了讓他接手商業組,還把縣城招商組的大任也一併交到了他的手裡。“
“陳先生,您提的要求我可以答應,正好您要的牛皮位置是養殖廠的殺牛師傅最發愁的事,每年都有大量的牛皮被刮下來無法處置,您現在能把它們處理掉,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養殖廠一分錢不要。”
陸天聽完陳天賜的要求後,滿臉喜悅的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