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嚇得渾身繃緊,一時間不敢多說任何話,在進來前她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
前兩天朱啓文才遭遇了一次電視臺的洗禮,沒想到這才短短兩三天的功夫,又一次被電視臺盯上了。
上次朱啓文解決麻煩是花了重金,直接找臺長封鎖了消息,最後市面上纔沒有了奶王牛奶的負面消息。
但這次陳天賜故技重施,讓自己再次登上電視臺,實在可惡至極。
“喂,周臺長,我是朱啓文。”
朱啓文冷靜下來後,立馬給縣電視臺的臺長打去了電話,妄想再次通過花錢封鎖消息的辦法來解決困難。
畢竟這一次惡劣的影響,有可能會導致他的奶王牛奶發生重大變故,必須提前遏止。
臺長周貴那邊已經得知了奶王牛奶的最新事件,就連他都對朱啓文無語了,上次的事纔剛剛過去,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又出事了?
“朱老闆,您這電話打的還真勤啊,以前也沒見您整天這麼繁忙,最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周貴故意開玩笑的詢問朱啓文道。
“周臺長說笑,我也不想出事,可沒辦法啊,總有人想要害我,讓我擔驚受怕睡不着覺,這一次次的意外,還得煩勞周臺長多多幫忙。”
朱啓文上次跟他一起吃過飯,對他也有了一些瞭解。
按理說,周貴面對朱啓文的請求是不會拒絕的,畢竟有利可圖,但是這一次,周貴卻是笑了笑,沒敢應下他的請求,搖搖頭說:“朱老闆擡舉我了,我的本事也不能通天,上次幫您那是看在我朋友跟您熟悉的份兒上,但是這一次,就算他再出面,我恐怕也幫不了你啊。”
“周臺長什麼意思?”朱啓文瞬間疑惑不解,臉上緊緊擰起眉頭問道。
“實不相瞞,就在您給我打電話前,我剛剛接到了縣裡的電話,正是詢問我關於上次報道你們廠子快速熄滅的事,雖然沒有過多詢問,但我覺得縣裡已經知道咱們兩人的事了,所以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幫你,這不僅僅是爲了我好,同樣也是爲了朱老闆你好啊。”周貴嚴謹的迴應一句。
聽到這裡,朱啓文心中都不禁一涼,難道有人暗中在幫陳天賜?該不會是……
“周臺長,給您打電話的人是誰?這人不會姓馮吧?”朱啓文趕忙又在電話裡試探的詢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朱老闆你好自爲之,有些事打聽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周貴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朱啓文嘴角憤怒的直抽抽,儘管周貴沒有把話說明,但他也猜到這人的身份了。
啪!
再次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朱啓文憤怒的罵道:“憑什麼,陳天賜憑什麼能享受這麼高的待遇,這不公平。”
“老闆,之前縣裡幫咱們的忙併不少,但是現在情況發生扭轉,一定是陳天賜的生意被上頭髮現,並重視了起來,咱們想要贏他,還得從自身變強做起。”美女秘書看着朱啓文屢屢碰壁,不再亂出主意,淡定的說道。
“你懂個屁。”
朱啓文轉眼瞪了秘書一眼,目光深邃的說:“陳天賜這逼崽子根本不是靠的自己,他的背後是有人在推動。”
“您的意思是……陳天賜深藏不露?”
美女秘書驚訝的看着朱啓文,眼眸一亮驚詫的又問:“他的奶王牛奶突然在縣城橫空出世,該不會也是有人讓他這麼幹的吧?”
她畢竟跟隨朱啓文已經好幾年的時間,能夠一眼從朱啓文的細微表情中看出一些東西。
朱啓文沉默幾秒,搖搖頭說:“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但我有一種預感,咱們的對手根本不是陳天賜,他只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靶子罷了,可惜他年紀尚輕,閱歷短,還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秘密。”
“這次咱們危機的來臨,可以說是有人希望發生這樣的事,不然縣裡不會縱容他陷害咱們不管的,你現在立即給我去擬一封道歉信,咱們沒有必要再反抗,目前想要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跟隨形勢走。”
“可是……如果咱們寫了道歉信,那咱們豈不是就等於承認牛奶有問題?這樣的話,咱們廠的損失是巨大的。”美女秘書眉頭緊皺,連忙勸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咱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路走,你幫我寫好之後,立即讓市場部的經理把最近兩批發售的牛奶全部召回,就說牛奶裡的確有問題,我們會嚴格整頓。”
朱啓文反其道而行,他和陳天賜鬥爭到現在,心中已然察覺到這背後的問題。
這一步,他非走不可!
美女秘書心中不解,她還沒意識到這次事件發生的真正原因,但朱啓文已經下了命令,她只好去奉命執行。
朱啓文等她離開後,緩緩叼起一根雪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暗自說道:“陳天賜啊陳天賜,你自以爲自己聰明,可到頭來,你纔是那個最可憐的人。”
“你想在一個月之內領先我百分之五十的市場份額,不管誰想讓你贏,我朱啓文都告訴你,你絕對沒有贏的可能。”
嘎嘣!
話音落地,朱啓文直接把手裡的一個雪茄鐵盒捏裂,手指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緩緩流了下來。
陳天賜那頭,他耐心等待着電視臺的新聞,終於在當天下午三點,電視臺把奶王牛奶的質量問題和陷害奶皇牛奶的事全部揭發了出來。
電視臺中還格外表明,朱啓文故意陷害奶皇牛奶,全都是惡意報復行爲,這是他專門讓趙鋼炮對節目臺交代的。
這樣一來,奶王牛奶這次面臨的打擊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再加上剛剛自己給縣裡打的那個電話,他想像上次那樣通過花錢封鎖消息,這次也無濟於事。
他正坐在辦公室喝着茶,看着電視臺的新聞,趙鋼炮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臉上滲着絲絲熱汗說道:“老闆,不好了,奶王牛奶那邊有新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