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永不入族譜

59、永不入族譜

一秒記住,

周繁木和曲堯澤走過去,陪兩位長輩閒聊。

中途說到回曲家的事,周家比較傳統,有自己的一套規矩,訂完婚是一定要回岳父岳母家的,表示對女方的尊敬。

只不過今天恐怕不行,誰都看得出來曲堯澤不適宜奔波。

於是周父建議他們過兩天再回曲家,末了,對周繁木道:“記得打個電話給曲老爺子,告訴他們登門拜訪的日期。”

周繁木點頭應了,他怕曲堯澤坐久了不舒服,打算帶曲堯澤回房休息。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周父掃過曲堯澤有些蒼白的臉,擺手道:“行了,你們自己去玩吧!不用陪我們耗在這裡。”

周繁木笑着起身,順便去拉曲堯澤。曲堯澤當然聽得出周父意有所指,畢竟是在長輩面前,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下,纔跟着站起來。

誰知兩人剛要走開時,周老爺子突然開口了:“我說阿堯,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曲堯澤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對上老爺子的目光。

周老爺子慢悠悠道:“你現在跟繁木已經是未婚夫妻,有了正式名分,是不是也該跟繁木一樣,改口叫我一聲爺爺了?”

曲堯澤終於意會,不由轉臉去看周繁木。

周繁木朝他笑眯眯頷首,肯定道:“爺爺說得對,阿堯快叫人。”

曲堯澤視線在周繁木臉上轉過,而後輕聲喊道:“爺爺。”又轉向周父:“父親。”

看得出周老爺子很高興,響亮地應了一聲,就連周父臉上也帶了和煦的笑意。

周繁木故意對曲堯澤道:“阿堯你看,爺爺和父親多喜歡你。”

而周老爺子笑罵了一聲臭小子,便擺手讓他們離開。周繁木知道曲堯澤腰不舒服,虛虛地扶着他,從後面看過去,就像是在半擁着懷裡的人。

他們才走幾步,忽而又聽老爺子在背後輕咳道:“年輕人,未來還很長,節制點對身體好。”

“……”

縱然周繁木向來鎮定,臉皮也不薄,此時此刻也只剩下莫可奈何的嘆息。更何況曲堯澤剛經歷這種事,原本心裡就挺不自在。

待回到臥房,周繁木把曲堯澤抱到牀上,讓他趴着,摸他泛紅的耳根,斟酌着道:“昨晚上確實做得有點多,我肖想你那麼久,難免有些控制不住,以後我會注意……”

曲堯澤擡起臉,默默瞅他。

從前兩人沒在一起時,曲堯澤或多或少知道

周繁木被他紅着臉卻面無表情的樣子逗笑,俯身親他:“好,我不說了。腰還痛不痛?我給你揉揉。”

說着不等曲堯澤回答,雙手便自覺地觸到他腰間,輕柔地按揉起來。曲堯澤倒沒拒絕,收回視線,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任由他動作。

周繁木知道他累,一邊給他按揉,一邊哄他道:“乖,再睡會吧。”

因爲在樓下坐了不少時間,也不怕沒消食。曲堯澤被他的手法伺候得挺舒服,最後當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周繁木給他脫了衣服,並沒有立刻停下,而是繼續按摩他的腰,讓他睡得更安穩一些。這時候曲堯澤呼吸綿長,光着身子趴在牀上,從肩胛到腰部,再到臀間的曲線起伏有致,不知多誘人。周繁木眼睛越來越幽暗,簡直能冒出光來,他輕輕地撫上愛人細滑的腰線,隨即苦笑,再弄下去恐怕又得失控。

他只好轉移注意力,目光停在曲堯澤依然裹了紗布的胳膊上。好在這幾天時時刻刻盯着曲堯澤休養,又給他熬湯換藥,傷口癒合得不錯。

只是傷口好了,周繁木心裡的愧疚懊惱卻沒法抹平。他不會忘記那一天,他的阿堯是怎樣義無反顧地擋在他前面,和蔣梅對峙的。當時曲堯澤捏住蔣梅的手腕,把刀子揮向自己手臂的那一刻,周繁木只覺得一顆心都像在火上烤着。他看到他的阿堯那樣堅定而義無反顧,就好像在用全部的生命在來保護他。

明明他的阿堯是那樣冷靜孤高的一個人,卻爲了他趟進這渾水濁世裡。

周繁木靜靜凝視着睡眠中的曲堯澤,這個人平日裡少言寡慾,入了睡也是這般安靜。想起前世曲堯澤因爲他跑去在國外,一待就是八年,不知忍受了多少難過和孤寂,周繁木心下便一陣陣。

這樣一個人,他當然要護好。

重來一世,也只不過想陪在這個人身邊,讓他餘生喜樂平安。

周繁木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拖了,否則指不定下一次還會發生點什麼?而他知曉曲堯澤的性子,即便已經懲罰過曲堯澤,不許對方再做啥事,但若是他往後再遭遇危險,曲堯澤一定還會擋在他跟前。

這次曲堯澤受傷已經讓他懊悔不已,他怎麼可能讓曲堯澤以後再遭受一次?哪怕可能性極小,他也不允許。

只是顯然週迴和樑文笙都不是善類……想到這裡,周繁木目光一凜,但當觸及到曲堯澤時,他眸光不覺又柔和下來。他細緻地給曲堯澤蓋好被子,只露出對方秀氣的後腦勺。雖然是夏末,但溫度依然不低,房間裡開了空調,周繁木怕他感冒,不敢讓他就這樣睡過去。

做好這些,他低頭親了親曲堯澤,走出房間。

到樓下,周老爺子和周父都不在大廳,周繁木問傭人,傭人告訴他,老爺子中午沒午睡,這會補覺去了,而周父在一樓書房。

周繁木轉頭朝書房走去,敲門進去,周父正在研究一局殘棋。見到他,周父似乎有些意外:“出什麼事了?”

在周父心裡,這個時候周繁木應該在陪着曲堯澤纔是。周繁木笑了下,走過去看了看棋盤,這才投向周父,道:“我有幾個事想問問父親的意見。”

難得他一副開口求人的姿態,平日裡他都挺自負,手段也了得,這二十多年周父似乎還沒見他這般示弱過。周父頓時來了興趣,扔了手中的棋子,指了指對面沙發:“你坐下說。”

周繁木沒有動,望着他父親,直接道:“我想把週迴調回總公司。”

父子兩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周父顯然沒料到周繁木一出口竟然是這麼一句話,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是狐疑,既而隱隱含怒:“你再說一次?”

周繁木重複了一遍,又緩緩道:“要是父親同意,讓他進董事局也不是不可以。”

他語氣不急不徐,聽不出什麼情緒。

周父臉色卻沉了下去:“胡鬧,你以爲董事局是這麼好進的?”

聞言周繁木心中不由冷笑,他父親把週迴安置在分公司,給週迴一個能步步升遷的好職位,不就是爲了給週迴積累名望和業績,最後推週迴進董事局?不過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有我推薦,肯定不是難事。”

周父盯着他,沒說話。

看來已經動搖,周繁木語氣十分誠懇:“只要父親沒意見,其他交給我就行,我看誰敢質疑?”

周父察看他表情,發現他確實是認真的,不禁皺眉:“你是因爲蔣梅的事,想補償週迴?”

看來他父親已經知道那天的真相,所以纔會懷疑他此刻的動機。周繁木一點也不害怕被他父親發現蔣梅的事,那天他父親沒追究,就代表這個事永遠揭過去了。他脣角勾了抹輕蔑的笑:“不,一個蔣梅我還不放在眼裡,她是生是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我更殘忍地對待她,我也不會覺得內疚,更不會因此去補償她的兒子。”

他語氣太過蕭瑟和冷清,周父明顯一震,眯眼盯住他。

周繁木只當感覺不出他父親的怒氣:“所以,讓週迴進董事局,我是有條件的。”不等他父親回覆,他一字一句道:“我要週迴永遠不得入族譜,不得進周氏老宅的大門。”

他話音一落,書房便陷入一片死寂。他父親不說話,周繁木也不吭聲,只是冷靜地跟他父親對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父終於退去臉上的怒意,換上了疲倦的面容,問他:“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周繁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我想如果母親知道了,她心裡也會高興。”

提到周母,周父怔了怔,最後頹然嘆息:“就這樣吧。這個事,別讓你爺爺知道,要是他問起,你就說是我的主意。”

周繁木想起王叔曾經的暗示,似乎是他爺爺默許大家稱他爲大少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爺爺其實有意認週迴?周繁木不由蹙眉,卻沒繼續想下去,他頓了頓,對周父道:“還有個事,要跟父親說一聲。”

經過剛剛父子兩簡短的對話,周父好似已經精疲力盡,他擡了擡眼皮,示意周繁木開口。

周繁木道:“再過幾天就是阿堯的生日,這是他進我們周家的的第一個生辰,而且他不久就要去軍校,可能這四年都沒機會在家裡過,我想爲他準備一個生日宴。”

“確實應該好好操辦一番。”周父緩過勁來,點頭道:“至於細節,你們自己商量就好,你爺爺和我都不太懂年輕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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