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曉軍辭職,華民鋃鐺入獄,濰青官場震動。人們無暇關注這兩人去職背後的政治意義,卻被一下子空出的兩個重要職位所吸引,濰青官場又要重新洗牌了!
張文燕對於能順利揪出幕後黑手,自然歸功於永樑。她認爲他是自己的福將,是他給自己帶來了好運。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王永樑打了鄭晨陽,刺激鄭晨陽改邪歸正,又買了鄭晨陽房子,偏偏鄭晨陽不光彩的過去,讓宋建找上他。這一系列的巧合,才能順利地抓到華民。
這不是運氣是什麼?張文燕思索着如何給永樑酬功。
王永樑不去關心官場的變動,這跟自己沒有關係,他欣慰的是菜博會的籌辦終於不再受外力影響,正有條不紊、按部就班地向前推進,估計在明年4月20日之前,一定會籌備妥當。
各項工作自有張文燕、段紅娟、張全強、陳保國他們去操心,永樑在心裡把這事放下了。
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濰青紡織業。
濰青紡織有非常悠久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西漢時期,明代已頗具規模,清代逐漸式微,民國到了鼎盛時期。RB人的入侵,讓濰青紡織業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建國後,在黨和國家的大力扶持下,才逐漸恢復元氣。改革開放以後,濰青紡織業得到了井噴式發展,到目前爲止,全市共有78家紡織企業,門類更加齊全,在原有紡、織、印染、針織、絲綢等行業的基礎上,新發展化纖、棉紡製品、棉線帶、毛紡織、麻紡織、紡織機械等行業。
永樑讓杜曉曉找來全市紡織業的資料,發現大部分企業明盈暗虧。比如,全市紡織業生產總值是15億,利稅1532萬元,其中利潤一項爲負1373萬元。這還是賬面數字,如果加上企業爲了數字好看,有些該進入成本的費用不提不計,虧損數額肯定還會更大。
沒有財會經歷的讀者可能不清楚,九十年代,數字造假是很普遍的,目的就是爲了數字好看,爲了好給上級交待,顯得自己經營有方,爲此不惜多繳企業所得稅。所謂的“吹牛逼也繳稅”就是說的這種情況。
永樑知道,接下來幾年,因爲受歐美國家的經濟制裁,紡織業將迎來寒冬,如果不及時應對,全市七萬多紡織工人就會面臨大面積下崗和失業。
必須給張文燕說清其中利害關係,及時轉變思路,主動去調整產業結構,才能規避風險。
他把自己的應對策略細細地寫下來,準備找時間跟張文燕好好地談一談。
可巧,張文燕因爲池曉軍和華民的事也要答謝永樑,就讓吳芸打電話,讓永樑中午去她家吃飯,永樑答應了。
眼看到了下班時間,他把自己寫的關於紡織業發展規劃放到公文包裡,起身往張文燕家走去。
按響門鈴,張華梅打開門,把他迎了進去。
張文燕和吳芸正在廚房忙活,見到永樑來了,忙說:“永樑,我今天給你秀一下我的廚藝,你先喝口茶,一會兒就得。”
“好,能品嚐到市長親自下廚做的菜,我非常榮幸。”永樑笑道。
“小梅的飯菜做得很好,平明用不着我。今天也是一時心血來潮,你算是有口福。”張文燕嫵媚地一笑。
永樑坐到沙發上喝茶看電視,看到張文燕她們在忙活,心想,這怎麼跟在家裡差不多的待遇?
……
“永樑,上桌,菜好了。”張文燕招呼道。
永樑答應一聲來到餐桌前一看,酸菜魚、溜肝尖,還有兩個素菜,全是自己愛吃的。
張文燕拿出一瓶紅酒,對永樑說:“知道你愛喝啤酒,今天來點紅的?”
“行,聽市長的。”永樑答應一聲。
張文燕招呼吳芸入座,兩人倒了一小杯,給永樑倒了一大杯。
永樑見她倒酒就知道她不是很專業,喝紅酒自有喝紅酒的步驟,講究的首先要醒酒,倒酒也不可倒滿。但在吳芸面前,永樑自不好賣弄自己的知識,只做不知,端起酒杯嗅了嗅,然後喝了一小口,沒有嚥下,讓酒在舌間打轉,感覺味道醇正柔和,顯見是有了年份的好酒。
“不錯,是有年份的。”永梁贊了一聲。
“行。永樑,你還真懂酒。這是82年的拉菲。”張文燕說道。
一聽“82年的拉菲”這幾個字,永樑想起前世這句話成了網絡流行語,甚至被做成了表情包,成了裝逼的代名詞,不由得一笑。
“永樑,來,乾杯。”張文燕端起酒杯說道。
“謝謝市長。”永樑跟張文燕、吳芸分別碰了一下,也不細品了,一口喝乾。張文燕和吳芸也跟着喝乾了。
席間也沒談工作,只找了些趣聞作爲談資。
酒足飯飽,永樑對張文燕說道:“市長,我有個工作跟你彙報一下。”
“好。咱們去書房。”張文燕說完,向二樓書房走去,永樑連忙拿起公文包跟上。
進了書房,吳芸進來給二人端來水杯,然後輕輕退了出去,並關好門。
“永樑,是不是想我了?”張文燕見吳芸退出去,過來摟住永樑,親了他嘴脣一下。永樑見她媚眼如絲,知她情動,連忙說道:“可別,外邊有人呢。”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張文燕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加上喝了點紅酒,看到永樑英俊的面龐,哪裡還忍得住?她邊解永樑的腰帶,邊喘着粗氣說:“沒我的話,她們不敢進我書房。快,永樑,愛我,快!”
永樑被她挑動地情動,看她熱切的目光,嬌豔的臉蛋,再不顧忌其它,猛地抱住她,瘋狂地親吻着她的嘴脣、耳垂,然後把她按到書桌上……
兩人也不敢大聲,壓抑、膽怯的因素更加地刺激兩人的神經,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誠如是也!
……
一時風收雨歇,張文燕用衛生紙細細地幫永樑擦拭完畢,兩人穿好衣服,張文燕又打開窗戶,好散一散那種特殊的氣味。
永樑見她雙頰暈紅,就像剛剛喝飽了水的花朵一樣嬌豔欲滴,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這樣子要出去,讓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放心吧,你走以後我就去睡覺,不讓別人見到。下午晚一會兒去上班。”
張文燕被永樑的強大征服,心滿意足,公事就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