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竹雅這一覺睡得很舒爽,還做了個美夢,母親的病沒怎麼花錢就治好了,妹妹也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她高興得呵呵直笑,躺在草坪上,望着藍天,覺得心曠神怡。
然而現實終歸是現實,夢總是要醒的。
當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倚*在步驚天的懷中,臉色頓時變得羞紅。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害怕把他弄醒後尷尬,只得又閉上眼睛裝睡。
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睜開眼,仔細地打量步驚天。只見他依*在牀頭櫃上,光頭上還有些淡淡的痕跡,似乎是燒過一樣;他臉上的皮膚就像初生嬰孩一般紅潤,鼻子堅挺而有力,嘴角微微上翹,帶着一絲笑意,整個臉龐精緻得猶如刀削斧鑿而成。
他的手指白皙和修長,一點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又短又粗,看起來比一般女孩子的手都還要好看。
一股曖昧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讓她不由想起了那差點讓她**的地方。忽然覺得奇怪,他怎麼會去那裡救自己的?莫非他……
想到這裡,孫竹雅的臉蛋就像潑上了鮮血一樣發紅,耳朵燙燙的,似乎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他怎麼會去那種地方的呢?孫竹雅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暗自慶幸,要不是他的話,自己肯定已經被那齷齪男子糟蹋了。唉,自己怎麼一時糊塗,想到這樣的賺錢方法呢?可是一想到母親的病,她又一陣心亂如麻,五萬多塊錢的醫藥費,該到哪兒去籌措呢?
“啊——”
孫竹雅突然發出一聲輕呼,她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一個**露在了衣服外面,那個殷紅的葡萄還昂揚挺立着。
“怎麼啦……呃……”
這時步驚天被她的驚呼聲驚醒,睜開眼正好看到她用手抓着個白皙的**往胸罩裡塞去,不禁一愣,眼睛發直地看着那個在她手中有些變形的**。
他那平靜的心瞬時猶如水面扔進了一顆石子,一下子泛起了漣漪,胯下小兄弟兇猛地直立起來。
孫竹雅“呀”地尖叫了一聲,迅速扯過裙子將胸部遮住,站起身來,臉上一陣發燙。
她也感受到步驚天下面的變化,硬硬的一條抵在她的小屁股上,讓她一陣心慌意亂。
“對不起,竹雅姑娘,我……”
步驚天不知道怎麼解釋,他記得晚上已經給她遮好了的,怎麼又露出來了呢?可是這話他又怎麼能說出口?一時尷尬無比,連雷都劈不壞的臉頓時變得緋紅。
見他這樣,孫竹雅心中突然想笑,可是一想到剛剛自己被他看到了身體,又笑不出來。
步驚天趕緊轉移話題,“竹雅姑娘,你有什麼爲難之處,說出來讓我幫你吧。”
孫竹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斷斷續續地講了起來。
原來孫竹雅父親早死,母親獨自一人將她和妹妹拉扯大,生活十分艱辛。前段時間她母親頭一直痛,便去醫院檢查,結果是腦瘤,需要立即開刀做手術,前期手術費要五萬左右,可她們家哪來的那麼多錢,母親無奈,便只好瞞着兩個女兒,每天強忍着頭痛。
後來孫竹雅的妹妹在母親的枕頭下面發現了醫院的檢查單,便將這消息告訴了她。她一聽就懵了,那麼多錢的手術費,根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她平日也做一些家教,但所得也只能勉強維持她日常生活開支而已。
傷心絕望之下,她想到了賣身救母這條法子,便偷偷地跑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地方,那老闆娘見她長得那麼漂亮,滿口地答應,還說要給她介紹一些有錢的主,讓她早日賺到大錢。
誰知她要接的第一個客人竟然是那麼一個齷齪的人。本來孫竹雅就是一時想不開纔想去通過這種方式賺錢的,所以立即便後悔了,想要收手時,卻已經遲了。若不是步驚天出現,只怕她已經被那人糟蹋了。
講完這一切,孫竹雅已經是淚流滿面,坐在牀沿上低低地抽泣起來。
步驚天也只是聽了個大概,但卻明白是錢的問題,道:“五萬塊錢很多嗎?這裡是多少?”
將從那老婦那裡得來的錢拿起來數了一下,問道:“這二十七張是多少?”
他以前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鈔票,阿拉伯數字更是沒有見過,所以對錢的概念還是有些模糊。
“二千七百塊,還差四萬多!”孫竹雅說着,忍不住道:“你……你好像不認識錢?”
“是啊,我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
“那你……那你怎麼買東西?”
“我沒買過東西,這衣服都是別人送的。”步驚天當然不會說是搶的,笑道:“錢不是問題,我去賣點東西就可以了。”
說着,手中出現兩顆雞蛋大小的寶石,藍汪汪的,猶如海水凝結而成,泛着幽藍的光芒。
“也不知道這兩顆值不值那麼多錢啊,如果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不少,另外還有很多其它的東西,相信可以賣不少錢……你……竹雅姑娘,你怎麼啦?”
此時孫竹雅看着步驚天手中變戲法般出現的藍色寶石,兩眼放出驚異的光芒,小嘴驚訝地張開,露出幾顆潔白的貝牙。看她的樣子,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
見她還是沒有反映,步驚天走過去,伸手在她眼前晃動,“竹雅姑娘,你沒事吧?”
“呃……我……沒事。”孫竹雅終於回過神來,臉色微紅地道:“那是寶石嗎?”
“是呀。你知道能夠賣多少錢嗎?”
孫竹雅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你真的會變戲法嗎?”
步驚天一愣,“變戲法?呵呵,也會一些。走吧,我們去找當鋪。”
孫竹雅道:“當鋪?你真的要賣掉它們?”
步驚天道:“是呀,不賣掉它們哪裡來的錢?要不我去搶些來吧。”
“啊——”孫竹雅驚叫一聲,“搶錢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