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澤傲,你對別的女人這樣好過嗎?”
“沒有。”
女孩嘴角一抿,沒有說話。
成澤傲見她臉上有了血色,這才悠悠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每次都這麼嚴重嗎?”
她點了點頭,從他手裡接過碗,趁熱喝了下去,“要是沒有就好了,得省多少事兒啊!”
男人卻瞪了她一眼,“沒有這個,以後還怎麼跟我生孩子。”
“我要睡一覺,你出去。”這斯似乎什麼事都能跟他扯上關係。
成澤傲眼底滑過一絲邪笑,身體湊到她面前,以至於她呼吸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要不我上去陪你如何?”
朝陽頭蒙在被子裡,一腳踹在男人的腿上。
嘶——
“操!你還真想守活寡啊!”男人的嘴很損,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乖乖地坐到了陽臺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着她的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從睡夢中驚醒時,四周黑乎乎的沒有一絲光線,只能隱約藉着外面的路燈,看見陽臺上站着個身影。男人身材修長,兩臂撐在欄杆上,視線看向窗外,脫去平時的戾氣,這個男人也有最柔軟的一面。
室內空調開的很足,朝陽吸了口氣,覺得嗓子乾的發燙。成澤傲感覺到房內傳來的窸窣聲,轉身走了進去。
“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坐了起來,頭腦昏昏沉沉的,“幾點了?”
“六點了,劉媽在樓下準備飯菜,走,我抱你下去。”男人說着,大手已經覆在了她的腰上。
朝陽推開男人伸來的大手,疼痛減輕後,力氣也跟着大了起來,“我自己能走,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成澤傲嘴角一揚,掌心覆到她的肩上,擁着她向樓下走去,“怕什麼,我就是要讓別人看見我是怎麼寵你的,誰敢說一個不是,我就撕爛他的嘴!”
感覺到肩上的力道彷彿加重了幾分,這個男人總是能將溫柔和霸道平衡的恰到好處。
客廳的燈打的很柔,劉媽把飯菜上好後,這才笑着說道,“先生剛纔特意讓我準備了銀耳粥,小姐嚐嚐看味道如何?”
朝陽看着面前的紅棗銀耳粥,心裡頓時流過一絲暖流,她嚐了一口,味道不錯,“很好喝,謝謝你劉媽。”
劉媽喜不自勝,解開圍裙後,識趣地離開了別墅。成澤傲坐在一旁突然傾過身來,小聲說道,“怎麼沒見你謝謝我?”
橙黃色的燈光打在男人的身上,投下一片暗影,男人邪魅的俊臉隱匿在黑暗下,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一會兒吃完飯我要回去,明天還要考試。”
成澤傲放下碗筷,竟然破天荒的爽快答應,“好,我送你。”
到了新月小區,她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副駕駛上休息了一會兒。下週她準備去星海市,這件事兒她不想讓成澤傲知道。
“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拿什麼謝?”
朝陽生怕再多說一個字,這個男人又會不正經,於是她二話沒說便走下車,朝小區跑去。
連向勝恰好騎着自行車從對面駛來,燈光打在他身上,成澤傲看看的清清楚楚,他嘴角一揚,滿含深義地朝黑乎乎的小區望去,隨後駕車快速駛離。
在車身即將擦過的時候,連向勝滿臉嚴肅地向裡面看了一眼。
父女倆幾乎是一前一後走進院子,連向勝車子還沒放好,就問顧紅英,“陽陽呢?”
朝陽剛走到裡屋坐下,屁服還沒捂熱就被喊了出來,“爸,怎麼了?”
連向勝扯開領帶,坐到八仙桌前,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陽陽,你現在才上初二,年紀還小,有些事還不懂。你現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顧紅英一驚,“什麼?陽陽跟誰在一起了?”
朝陽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剛纔從成澤傲的車子上下來,是被抓個正着了。她知道,父母那一輩的人思想都很保守,雖然她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但在他們眼裡,像她這樣晚上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那就不是正經女孩兒該乾的事兒。
“爸,您誤會了,這個人就是上次我在福滿樓救的那個人,他說想感謝我,這才請我吃了頓飯,沒別的意思。”
“吃飯?”連向勝明擺不信,“吃飯要吃這麼晚啊?這都幾點了?”
顧紅英生怕父女兩吵起來,這才插嘴說道,“行了,陽陽只要沒事兒就好了,抓緊洗洗睡覺吧。”
連向勝這才閉嘴,眼見朝陽回自己的屋裡,這纔對顧紅英小聲說,“陽陽現在長大了,有些事情你要提醒着點,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聞不問的。”
顧紅英點點頭,這些日子她確實是忽略了這一點,女兒過完年就滿十六週歲了,可不正是青春期嗎?
經過兩天接二連三的考試,終於迎來了令人興奮的寒假。班主任通知三天後回學校取成績單,朝陽把這一‘重大’的任務交給了同桌林晨曉,自己則和大三開車直奔星海市。
和宋慶福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五點,車子出了收費站,駛入星海市環城高速時才下午兩點。下了環城高速,在行經人口密集的商業街,她讓大三停了下來。
“你先去找個地方休息,四點半我打你電話。”
她說完這些,便隱入人羣,隨着人潮走入了商業中心。
上次和成澤傲來的時候,天空還飄着小雪,如今雨過天晴,陽光和暖,四處都充斥着濃濃的年味兒。不知不覺中,竟走到街的盡頭,商店依然門窗緊閉,裡面罩了一層深紫色窗簾,看不見任何東西。
朝陽靠在玻璃門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成澤傲最柔軟的地方,就在她的身後。想着那一幅幅的人物肖相,和他臥室裡的照片,她抿了抿脣。成澤傲向來玩世不恭,能讓他如此上心的,除了他的親人,還能有誰?
只是,另一張照片……
她甩甩頭,有些事情,問了反而不太合適。對面是一家大型的珠寶店,好像在搞什麼活動,此時客人爆滿,於是她也跟風似的鑽了進去。
不得不承認,國家改革開放,確實給人民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質量在日益變好,手裡的閒錢也與日俱增。櫃檯上擠滿了人,爭先恐後地尋找自己喜歡的珠寶,朝陽圍着櫃檯轉了一圈,最後腳步停留在男式的尾戒上。
她摸了下胸前的星形吊墜,想到那天成澤傲說拿什麼謝他,視線在一排排款式上兜了一圈,最後看中了一款特別簡單的鉑金尾戒。
“幫我包起來。”
服務員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恢復了職業的笑容,“您好,一共2888元。”
刷卡離開珠寶店,手心握着小方盒,嘴角不覺中揚了起來。那傢伙挑的很,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諾基亞的專屬鈴聲陡然響了起來,對方似乎顯的有些急燥,朝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哥哥’兩個字在手機屏幕上正跳的厲害。
“喂。”
成澤傲站在星海市的五星級賓館,仍然是上次他們一起開的那個房間,“在哪兒?”
“在逛街,你呢?”
“跟誰一起?”
“一個人。”朝陽無聊地看向不遠處的高樓大廈,彷彿看見了成澤傲的身影,她無聲地笑了笑,怎麼可能那麼巧。
“下週帶你去出去玩兒,有沒有興趣?”
“下週再說吧,我有事,先掛了。”
朝陽快速掛斷電話,大三已經在路口向她招手,她小跑着鑽進車內,“老宋把地點定在了哪裡?”
“一號會所,離這邊不遠。”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走進了事先預定好的包廂,宋慶福已經坐在了裡面。
“老宋,來的夠早啊。”朝陽從服務員手裡接過一杯茶,笑着坐進了沙發,既然是合作,她就不會放低身段,“等會兒帶我和大三去看看鋪子,趁着過年,抓緊把店開起來,這個節骨眼兒上,生意應該不會太差。”
老宋似乎有難言之隱,過了片刻纔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小連啊,我這個店可能不能租給你了,有人出大價錢把它買了下來。”
“什麼?”朝陽身體陡然坐直,秀眉微微一蹙,“你賣了?”
宋慶福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不想賣都不成,這個人可是一方霸主,我不敢得罪他。”
“是誰?”
“是杜雷,我暫時還沒答應他,不過他的人已經盯上了我,你們還是快走吧,萬一被他們看見,估計你們也逃不了。”宋慶福焦慮地看了一眼手腕,他雖然在星海市也算是一個知名企業家,但說到底還是比不上人家‘皇親國戚’。
“知道爲什麼會突然盯上你嗎?”女孩兒的聲音出人意料的平靜,彷彿經歷了很多風風雨雨。她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宋慶福平淡了這麼久,怎麼偏偏剛跟她合作,就招來了禍事?
“不知道,不過,聽說星海市一半的珠寶店都在他的麾下,我估計是因爲我們合作的事,觸犯了他的利益。”
大三光禿禿的腦袋在燈光下反射一層光暈,男人摸了下腦袋,怒氣衝衝地說道,“他媽的!這也太欺人太甚了,難道他想壟斷珠寶界?真是異想天開!”
“報警了嗎?”朝陽淡淡地問了一句,她看向大三,示意他站到門邊。
“沒有,警察管不了的,有很多人在他手上吃了虧,可最終也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宋慶福皺着眉,似乎很無奈的樣子,“你們還是抓緊走吧,我來這兒的事兒,估計現在姓杜的已經知道了,假如一會兒他帶人過來,恐怕會連累你們。”
朝陽嘴角一揚,身體向沙發靠去,眸子裡閃過一絲陰狠,“我等他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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