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青於一個轉學生的身份進入天沐中學,不過三天時間,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還放出風聲,說一週內天沐中學只能有一個聲音,於海明怎麼可能不提防?而且,在場的大多人也聽到了風聲,從今天開始,於海明上廁所的時候身上都會揣着傢伙。
再說,於海明也不是萬飛能夠比擬的,一個是高三年級的扛把子,一個是高一年級的扛把子,沒有設麼可比性,最起碼有一點,就足夠證明於海明比萬飛要強,那就是天沐中學收保護費的事情,其實也有社會上面的人物插手,每個月,萬飛和黃毛都會把收取的保護費的一定份額交給於海明,再由於海明交給社會上面的人。
也就是說,於海明一隻腳已經入道了!
這個時候,去殺於海明,無異於找死!
沒有人說話,雖然大家想出來混,可沒有人會想自殺,這和懦弱膽小無關。
“操!我去!”見沒有人說話,洪遠寬有些不爽。
“誰都可以去,就你不可以。”陸雲青懶得看洪遠寬,復又掃視了下眼前的一干弟兄,繼續道,“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讓天沐中學一統,所以,我只能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你們可以先不用回答我,今天晚上,誰去殺於海明,並且在於海明身上成功地留下了記號,誰明天就可以上位。”
操場上面的氛圍還是有些壓抑。
會跟過來混的,都有幾分膽識,最起碼是不懼怕跟在陸雲青身後和於海明拼殺的,可如果要他們挑大樑,或者獨自去殺於海明,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誰都想上位,但誰都不想死!
其實陸雲青也知道,這樣的上位條件過於苛刻,不過,他更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些人只是一些還在讀高中的學生,雖然有一腔熱血,但畢竟缺少殘酷的生死考驗,如果是做個普普通通的弟兄也就罷了,但如果要出來帶人,絕對不行!
只是,憑藉着敏銳到詭異的感官,陸雲青能夠從那些弟兄們的眼神裡面看出來,他們當中,還沒有一個人敢去殺於海明,這讓陸雲青覺得有些遺憾。
在回家的路上,陸雲青竟然感覺到有幾道眼神鎖定在自己身上,想都不用想,陸雲青便肯定是於海明的人,估計,於海明也想先發制人,給陸雲青來一個下馬威吧!
只是,陸雲青的反追蹤技巧,用來對付這些混子,也實在綽綽有餘了些,只不過是在原地走了個來回,陸雲青便把盯梢自己的人給甩掉了,同時,陸雲青也拿定了主意,只要天沐中學一統,自己就要開始針對體質實施強化訓練,否則的話,心裡不踏實。
陸雲青是中途輟學,然後遭遇車禍,傷勢痊癒之後才轉學來的天沐中學,算算日子,這也就快要期中考試了。
次日的英語課上,李乙菲沒有一開始就正式上課,而是掃視了下班上的同學,認真道:“本學期的期中考試,定在下週四到週五兩天,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同學們可以把之前學過的內容做個系統的回顧。”說到這,李乙菲把眼神瞄向坐在教室最前排的林小藝,語氣略有些欣慰,“林小藝,你其他的科目沒有問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的數學,如果數學能考好的好,極有可能衝擊前級第一。”
“哦。”林小藝低低地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沮喪,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沒有數學細胞,每每一百五十分的試卷,能考上七十分那可就真是謝天謝地了,多數時候,都是在五六十分左右徘徊,這也讓林小米在每次的校內統考中,總是屈尊年級第二或者第三。
交代完林小藝之後,李乙菲把眼神瞄向了教室的最後排幾個空位,然後,又把眼神投在了陸雲青身上,道:“我希望這次的期中考試,每個同學都會認真對待,缺場或者交白卷的話,會大大地降低了班上同學的平均分。”
見李乙菲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自己,陸雲青有些汗顏,自己轉過來沒幾天,幾乎每天上課都是睡覺走神,也難怪李乙菲會如此地擔心自己了,不過那個林小藝,有點兒小蠻橫,沒想到成績卻這麼好。
中午放學之後,陸雲青在食堂的門口看見了洪遠寬和幾個弟兄。
“青哥。”大家看到陸雲青之後,一個個都打了聲招呼,很多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因爲昨天晚上,二十多號弟兄裡面,仍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殺於海明。
洪遠寬猶豫了下,道:“青哥,於海明的事情,也怪不得兄弟們,畢竟……”
“我知道,兄弟們沒有去殺於海明,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對兄弟們有什麼看法,”陸雲青四處掃視了下,見不少學生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想了想,便道,“胖子留下來,其他人先散了吧!”
陸雲青實在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要萬一母親來學校瞭解情況,或者老師去自己家裡家訪呢?要是給母親知道了自己的行爲,只怕會說不出的擔心。
在食堂裡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陸雲青道:“胖子,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你們的老大,以後你們找我的時候,儘量低調一些。”
“啊?”洪遠寬有些想不通,別人上位了巴不得全學校的人都知道,可是青哥上位了,竟然還玩低調,不過,洪遠寬不需要想明白,陸雲青怎麼說,他怎麼做就是,點了點頭,洪遠寬道,“青哥,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不是把風聲放出去,找於海明出來擺場子?”
“不!殺萬飛的時候,把風聲放出去是爲了服衆,讓別人知道我們的手段,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有種,再這麼放風聲出去,然後和別人硬拼,那就是找抽了!”
“說得對。”
陸雲青想了想,道:“手下的弟兄,每個人都準備一把開山刀,然後都散出去,盯梢於海明,只要有消息了,就集合所有的弟兄。”
“我知道於海明在什麼地方。”不等洪遠寬說話,一旁卻有一個人冷不丁地開口。
“寒……寒哥。”雖然洪遠寬現在不再是張少寒的手下,而且本身也上位了,但他以前畢竟是跟張少寒混的,因而,在看到張少寒之後,還是叫了聲寒哥。
陸雲青只是撇過頭,用饒有興趣的眼神看着走上前的張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