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可兒微笑着,半晌才道,“一年前就已經上過當哪,儘管那個大騙子還是沒有覺悟的思想,不過我願意等到他發現我的好的時候。”
南宮可兒的笑意有些不善,林南看着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可兒你真的長大了,呵呵,這次七哥一定幫你去和大哥們說說,畢竟大家都老大不小了嘛?”
南宮可兒,“七哥,大哥是要你去爲他們介紹老婆,不過可不是小妹。對了,你還沒有說這次找我們來,是幹什麼呢?”
茶樓的地理環境很寧靜,是個休閒聊天的好地方,林南與南宮可兒在一處涼亭子,下面是一塘小池,地理位置較爲寬闊,二人一眼就能看清周圍的情形。
林南看看周圍沒有人,說道,“可兒,這次我與這裡的大老闆坐上了一筆生意,坦白說是黑吃黑的生意,不過價錢很高,但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忙,沒有你們幫忙,我一個人完成不了這件事情。”
林南的神情有些猙獰恐怖,南宮可兒有些擔心的說道,“七哥,我知道你很堅強,這些年來,你做過很多事,說實在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注意,好在你沒有犯過太大的錯誤,七哥,我這次來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要告訴你,趁着還不算太晚,能收手就收手吧。”
林南悶喝下滿杯的茶水,紅着臉龐,說道,“可兒,你沒有嘗試過我的滋味,呵呵,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這些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人活着一定要出人頭地,不管手段如何”林南邪惡的一笑,“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我就要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林南說的很堅決,南宮可兒沒有林南的過往,怎麼肯能去理解林南的心情,然而,作爲兄妹,她要做的已經做了,說多了只會令林南厭惡。
林南又道,“八妹,打擾了你了,大哥他們來了之後,我們八個一道吃頓飯吧,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林南是來找南宮可兒幫忙的,現在卻聽見他一大堆苦口婆心的勸說,感覺很不甘,可是林南能夠理解他們,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有必要將他們的人生和自己捆綁在一起。
當年兄弟八人,就屬他二人最爲要好,然而現在卻遭到了拒絕。
林南就不在多說,轉身就走,卻被南宮可兒拉住了。
南宮可兒道,“七哥,一年了,你還是這樣風急火燎的,一句話不和就要走人,你都還沒有說什麼就這麼走了,你讓我怎麼和大哥他們交代?”
林南,“可兒,今天我和你說的事情,你別和大哥他們說了,大家都來了,我就做個東,請大家好好玩玩,畢竟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就這樣,我先走了。”
“走走走!林南,你每次找我不是有事,就是有傷,一年了,我等你這麼長時間,想不到你還是這樣,你當我南宮可兒是欠你的,還是屬於你呀!”
林南詫愕的看着南宮可兒,說道,“可兒,你這是怎麼了?用的着這麼憤怒嘛,呵呵,我這幾日真的很忙嘛,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南宮可兒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說,“不準走。”
林南儘量做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說道,“可兒,你也不小了,再也不是一年前那個還存在幻想的年紀,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這麼多年我們兄弟八個沒有見過,只有我和你還經常聯繫,這次call你們,想不到你們不問什麼,全部都答應來幫助我,我真的很感動,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只想着自己,卻沒有想過你們自己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是我自己糊塗,我不會再要求你們什麼,你放心吧,我們還是兄妹,只不過我現在真的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聊天哪。”
狗日的!這Y會裝腔作勢,明顯是來找人幫忙的,現在他倒還要走了?
南宮可兒忽然沉下臉色來,說道,“林南,那你現在怎麼有時間來找我喝茶?”
林南,“可兒,你發什麼彪呀,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有事情找你,當然要閒來漫談,既然這件事情吹了,我不走我幹什麼。”
南宮可兒跺了跺腳,哼了一聲,說道,“那七哥,你幹嘛這麼實際,我答應你了,還不行嘛?”
日!詭計成功!
林南忽然眉開眼笑,知道自己的計策起了效,這一刻林南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卑鄙,嘿嘿的奸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七哥就再做一會兒……”
林南的確很奸詐。
由於種種的原因他知道南宮可兒不但不會輕易的答應他,而且還會刁難他,這是林南老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不過現在他的計策成功了。
見着林南奸計得逞的樣子,南宮可兒好氣道,“又上了你的當了。”
林南端起茶杯卻是個空的,拿着個空的茶杯說道,“可兒,我是誰呀?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會答應我的,不過就你心思最多,幫了我還要拷我一下,不用這個辦法我怎麼能夠這麼快要你委曲求全呀,看你一開始的罵勁兒,我就知道今天我是死了皮也不能用誠心打動你,所以嘿嘿就用了一點點的小手段,七哥剛纔是說了許多假話,不過時間緊蹙,可是真的。”
南宮可兒叫來茶樓的人爲林南沏了一壺茶,說道,“七哥,你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你說你要錢,這可不是說說就能了結的事情?”
林南哈哈一笑,說道,“可兒,你怎麼比我還急。”
感覺今天的嗓子乾渴的特別快,南宮可兒抿了一口茶水,說道,“那七哥你準備如何?”
林南,“這次我找你們來,是有一樁生意。”
“生意?”南宮可兒道,“能夠讓七哥這麼在意的,還要叫上我們七個,看來不止數目非常巨大,而且危險性也是相當高呀。”
林南,“不錯,昨天海氏集團的大小姐與我談了一筆生意,至於他們如何注意到我的,你就不用奇怪了,這是我等待好久的機會,來的突然也很震驚,同時這筆生意的危險性相當的大,沒有你們幾個,我一個人恐怕難有作爲。”
林南將昨夜海翻雲與他談的生意說了一遍,南宮可兒一聽就知道這是林南很久以前下的套,說道,“七哥,你爲什麼看重了海氏集團?他們的背景聽說不怎麼幹淨。”
林南恩了一聲,說道,“我也是在無意之中讓海健全知道自己的,後來才發覺他對我並沒有惡意,半年來,他漸漸開始注意我,越發的對我感興趣了,哼哼,這個老東西,想要我做他的上門女婿,要我爲他拼江山,我可沒有那麼蠢。”
南宮可兒聞言急切道,“七哥,你要出頭,需要一切可以爭取的勢力,哪怕是那些背景不乾淨的黑道人物,依我可兒看來,七哥不如將計就計收了海翻雲,只要你能將海氏集團做的更大,改邪歸正,豈不是一舉兩得,這樣你對林家也無愧啊。”
林南訝異的看着南宮可兒,她的建議可真是令人蠢蠢欲動,說道,“可兒,你還真是敢說,你知道我,我……那個海家大小姐可不能亂騙的,搞不好會死人的,到時候我將更被動,海家可不同,他們要殺人不要通過政府,到時候我就更加麻煩了,你的建議實在行不通,再說也太荒唐了。”
南宮可兒微笑着,忽兒有些嘲笑道,“想不到我的七哥還會這麼善良,那你說,你說當年你爲什麼要騙我,騙我喜歡你,你說呀,今天你不說,我可兒就跟你沒完……”
林南幾乎想不到南宮可兒還真是‘心機叵測’,來回打着轉兒還是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頭黑。
林南吱吱嗚嗚道,“可兒,那不是當時還小,怕你害我,就用了一點手段,再說我們現在不是兄妹?不要那麼小器,說些正緊的。”
南宮可兒剜了林南一眼,說道,“今天我是人名教師,懶得和你纏,等到明天,我就要你好看!”
林南來這一生還真沒有害怕過什麼人,不過南宮可兒,這個頑強而且純真的姑娘確實令他驚悸。
南宮可兒見到林南半晌不說話,道,“林南,我說的是大實話,你沒有根基,除了一些功夫,那些自保有餘,但是要與林氏鬥,根本是不夠的,所以客觀來說,你應該把握一切可以把握的機會擴展自己的力量。”
林南深思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也沒有錯,但是……但是,我現在很糾結,還是不說這個了,事情你大體都知道了,回家準備準備,還有六天,我們就要出發,到時候,要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繫,你……”
南宮可兒,“知道了,七哥,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你幹,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南宮可兒離開了茶樓以後,林南孤自在茶樓呆了一會兒,現在他能夠用的勢力不多,何況三寸丁等人全部是拿不上桌面的人物,充其量只能跑跑下手,於大局無用,林南現在想來,都覺得頭疼。
“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南離開了小茶樓,要了一輛出租,準備去新世界看看,“先生,先生,您的手機來電了……”
林南醒了過來,朝司機先生抱歉的笑了一笑,一看號碼是江兵的,“喂,江哥,什麼事情?”
……
“哦,好,我現在立刻過來。”林南的臉色很難看,對着司機說道,“師父,麻煩你開快點,新世界娛樂城。”林南順便遞了幾百塊錢給司機。
江兵告訴林南,昨夜丁小勇被打之後氣憤不過,半夜潛入虎全財的家裡,將他打得個半死,回來後就守在小紅的身旁,直到今天公安局在張耀忠的帶領下來到新世界抓人,他們才搞清情況,急切之下趕緊打了個電話給林南。
當林南來到新世界的時候,大門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
外面是一隊手持警棍的防爆警察,有五十多人,排列的井然有序,個個凶神惡煞。
林南知道,現在的防暴警察對他們這些照看場子的小流氓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斃了他們這些人。
林南擠進去的時候,裡面還有十多位持槍警察,正將三寸丁、江兵、愣子等人包圍在中間,其中還有躺在地上哭泣的小紅。
這時林南朝大廳看去,除了十多位防暴警察,其餘的全部是以前自己手下的干將,這下他放心多了。
大廳中還有一個身影非常的刺眼,此人正是張耀忠。
林南朝他望去,只見張耀忠滿面黑色,頤指氣使,怒看着三寸丁等一羣人。
林南簡單的朝三寸丁等人望了一眼,心道這小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此刻三寸丁也看見了趕來的林南,蹲下來呆在小紅的的旁邊,說道,“嫂子,老大來了,昨夜是丁子對不起大嫂,我這條命是老大給的,今天我闖了這麼大的禍,只是後悔昨夜沒有幹掉虎全財那狗崽子,對不起你,嫂子,你告訴老大,我丁子對不起他。”
說完丁子就拿着手中的匕首捅進自己的胸膛,好在林南的手快,一張王牌打斷了他的動作,林南黑着臉走過來,張耀忠等人才看見他。
林南黑着臉瞪着三寸丁,說道,“不爭氣,死了只能叫人看笑話,你給我活着,沒有我同意我看這裡哪個敢送你進大牢!”
林南轉過身來看着張耀忠,說道,“張總,這件事情我要先弄清楚再說,沒有我同意你們誰也不能從我的手裡帶走丁子。”
張耀忠的臉色很不善,他是新世界的大老闆卻被林南這樣無禮的瞪視着,原本對林南就有怒氣,現在更是怒上加怒,說道,“林南,丁小勇半夜潛入居民虎全財的家裡將他砍傷,這是他親口承認的事情,現在防暴大隊的黃警官也在這裡,怕是你阻擋不了吧?”
媽的!拿警察局的條子來壓我?
林南走過去,與張耀忠平視,說道,“張總不必如此,冷嘲熱諷是沒有用的,誰是黃警官,我不認識,也不需要認識……”
“你就是聽小勇口中一直叫囂着要見到的林南?”突然,張耀忠身邊走出來一個女警官。
林南朝她望去,個子小小的,有着一張精緻的臉蛋兒,美豔多彩,不過現在他可沒有欣賞美女的閒情逸致,來不及從整體上大量這位黃警官,呵呵一笑,道,“原來是防爆大隊的黃警官,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沒看見沒看見,黃警官見諒。”
說着話的時候,林南朝黃嬙擠兌着眼睛,坦白說如此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個丫頭,林南還真的挺想念她的。不知道這個丫頭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他一聲。
張耀忠一臉好戲的看着林南,道,“你以爲自己是誰?這位可是黃警官,是防暴大隊的大隊長,不是你眼中的小混混,不錯,你確實是他們的老大,但是昨晚的事情性質嚴重我也不能包庇,你現在跑來,難道昨晚的事情,是你指使的?”
丁小勇正準備破口大罵張耀忠,林南攔住了他叫他不要說話,適逢黃警官將她的手銬放在了林南的眼前,頓時大廳內一百多位保鏢抽出專用電棍,將十餘名警察包圍了起來。
嘩的一聲,黃嬙警官朝四周望去,手停在了半空中。
林南看看一臉敗色的張耀忠,想不到這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笑道,“黃總,不就是揍了你的侄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要以爲嘴巴大,就可以到處噴血!對了,黃警官,你的手銬好精緻,跟你的人兒一樣美,還是留着自己欣賞吧,我就不必看了。”
黃嬙酥胸起伏,見過囂張的,可沒有見過林南這麼囂張的。
張耀忠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
黃嬙可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嚇到的,她並沒有將手銬拿回去,而是拷上的林南的一隻手,林南看了她半晌,出其不意的將另外一個拷給拷在了黃嬙的手上。
黃嬙看着林南,怒道,“林南,我現在告你妨礙警務人員辦事,劉武,將丁小勇和那個女人帶上,一起和我到警察局。”
林南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小紅,小紅穿的還是昨夜的衣服,眼睛有些紅腫,臉龐上還有隨淚痕滑下的胭脂水粉,弄的那一張俊俏的笑臉山跟個花臉貓似地。
林南稍微用力將黃嬙拉了過來,兩隻眼睛瞪着她,說道,“黃警官,你不認識我了。”說着見大家目光都聚集在這裡,改口說道,“我知道你是誰?防暴大隊大隊長嘛?可是你的辦理方法未免太武力了一點,不好意思,我的兄弟們都在這裡,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想你今天是出不了新世界的大門的。”
黃嬙示威的看着林南,道,“你想**?”
新世界的保鏢已經將十餘名警察給圍了起來,這年頭當警察在這些保鏢面前佔不了多少便宜,儘管遇到這類的緊急情況,也不能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開槍射殺人,而保鏢則不同了,只要林南一聲下來,一百電棍就悶在了警察的頭上。
黃嬙的隊伍是經過實戰鍛煉出來的,並沒有被激烈的氣氛嚇到,站的正當。
林南賞識的道,“強將手下無弱兵,黃警官,你帶的好隊伍。”
然而黃嬙好像並不準備給林南絲毫的面子,道,“林南,我現在懷疑你指使丁小勇入室殺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這一刻,林南怒了!他感覺很莫名其妙,黃嬙今天的表象完全讓他有種脫離的感覺。
林南乾脆道,“黃警官,我現在懷疑你與張耀忠勾結,意圖殺害我與丁小勇,兄弟們給我聽着,黃嬙同志收了張總三十萬,要害我去死,今天若不把話說清楚,你與張耀忠都難逃嫌疑,若是話說清楚了,我立刻就和你走,怎麼樣?”
黃嬙沒有想到林南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血口噴人,道,“那你想怎麼樣?”
林南猙獰道,“我現在懷疑你與張耀忠勾結,將虎全財受傷一事,賴在丁小勇身上,你去把丁小勇找來,我們對質。”
張耀忠見林南如此冠冕堂皇,氣都不打一處來,指着林南道,“林南,你明明知道虎全財被打昏了過去,全身骨骼被打碎,你現在現在還說什麼風涼話?”
林南聽聞,道,“既然是這樣,你怎麼知道是丁小勇乾的。”
張耀忠不屑的吹了吹鬍須,道,“林南,在你的手下是不是有個叫做劉軍的,哼哼,昨夜就是他像我告密,三丁子準備去幹掉我的小舅子,我才能這麼防着一手,保證了小舅子的生命安全,要不是這樣他早就死了。”
“劉軍!”林南心中一嘆,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現在林南反而有些慶幸,道,“張總,你有什麼證據,就憑劉軍告的密,我現在也想告訴黃警官,昨夜是你,見到我揍了你小舅子一頓,加上我最近沒有怎麼聽你的話,與黃金海岸混在一起,看在你眼裡,你非常的氣氛,就利用了這次機會,殘害我的兄弟?我現在要向黃警官揭發你,殺人栽贓嫁禍,這一系列的罪下來,張總,你怎麼參加競選呀?”
張耀忠臉色一變,道,“林南,這次我可不怕你,三寸丁將虎全財打成了殘疾,這可是事實,哼哼,我可是留了一手,我會讓你看看,你親手栽培出來的兄弟,是怎麼讓你進入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