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半個月,林南也住在醫院裡。
沒辦法,黑道工會的成員實在是太多了,白天柳晏死纏着與他拼命,晚上還有神秘來客,每次早晨起來的時候自己都是鼻青臉腫。
好吧,既然黑道工會的人想他進醫院,那就進醫院吧。
果然,林南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當他假裝被打殘廢而要住院之後,柳晏對他也好了,半夜也睡的香了。
意外的收穫當然是江南幫憐杏與黎雪兩位大美女,一日三餐都被兩個美女包下了。
不過林南有點沮喪,就是映冬那丫頭從來就沒有看過他。其實他不知道,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半夜潛入他寢室的映冬所爲,所以映冬就沒有必要來看他了。
映冬已經露出了馬腳,憐杏兩天之後便把她調查出來掃地出門,這些黎雪已經告訴林南了。
林南現在還有點疑惑的就是,明擺着每天晚上寢室的門都是關着的,怎麼就有人能夠進來揍自己?林南可不相信那些人有飛天遁地的本事,無疑就是他們寢室也有黑道工會的人。
“這事情不會有這麼巧吧,杏兒,你說是不是?”林南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憐杏後嘆道。
這幾日與兩個麻辣女混熟了,林南也不甚在意稱呼,反正豆腐大家吃,自己能吃爲什麼不吃?不過黎雪林南是不叫她雪兒的,因爲這個丫頭對林南好像太過親熱了。
中午才吃過的,還沒有過一個小時,黎雪那小丫頭又跑回來帶新的小吃給林南。有時林南非常奇惑的望着這個丫頭,感覺到她是不是在思春。
林南與憐杏呆在一起的時候,基本算是孤男寡女。憐杏是個大美女,相處的這些日子裡林南還感覺到她的細心與溫柔,自己身上的淤青她老是用熱毛巾來幫自己擦,還有更親熱的,憐杏還幫她擦過背,擦過腿……
因爲他的身上的確有些異味了。
二人關係爲何變得如此了?原因很簡單。
在林南第一天住院的晚上,由於林南裝的太真,憐杏便留下來夜裡照顧他,至於爲什麼是憐杏,因爲來的就兩人,她與黎雪。當天晚上林南見憐杏辛苦,就抱着她在病牀上睡了一覺,也許是覺得幸福的感覺太甜蜜,林南捨不得醒來,直到被一腳踹下牀才發覺。
之後幾天憐杏都沒有來看望林南,坦白說,自從那夜之後,林南對憐杏便有感覺。所以再見到憐杏還能來看望自己,他很激動,在黎雪詫異的眼神下,抱着憐杏在房間內狂奔的一圈。
“黎雪那丫頭還在生氣呢,這幾天都沒有來看你,這水果你先吃着,吃完了我再去超市幫你買。”憐杏微微一笑道。
林南對黎雪的事情不敢興趣,知道楊凶神已經出院了,便左顧右盼而言他。“既然楊凶神已經出院了,我也出院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這時林南注意到憐杏的臉色彷彿掛滿了憂愁,呵呵道,“我出院了你不高興啊?”
林南將腦袋湊的很近,憐杏感覺到一股熱氣噴薄在玉臉之上,驀然擡起頭來,正逢林南奇怪的睜大眼睛。癡癡的支吾道,“哪有哇……”
林南看着憐杏的目光,明亮的猶如滄海里蘊藏的玉珠,彷彿千萬年纔出世的不世奇珍,唯一的瑕疵就是眼白裡血絲濃烈了一些,近處看去有點怕怕的味道。又逢一片舌蘭之香灌鼻而來,可以感覺到淡淡的溼氣,那種感覺與情人香吻後噙着她的上片脣一樣的美妙,林南還是第一次與女生有如此接近,聞着她滾燙的香氣,不知不覺陶醉在其中。
感覺到林南的火熱的鼻息,憐杏心肝兒猛烈的跳動着,她現在低頭不是,不低頭也不是,視線裡俊朗的面容漸漸靠近她的臉龐,幾乎可以感受到林南的肌膚,憐杏也不知道該如何了,唯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杏兒,你的樣子好醜哇……”林南嚥下口水,咕嚕聲音很大,不過他還是裝作很熟的勉強笑道。
“你是不是在耍我?”憐杏端坐在椅子上,擡起螓首妙目不眨的看着林南。
林南也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很尷尬,如現在這種情況,要麼有進展,二人以後關係很親切;要麼以後就會變成相見而不識的陌生人。
畢竟是窮家的孩子,天生有一種自卑的感覺在作怪,可以看得出來,憐杏即便不是家財萬貫,也是一方富豪,而他呢,卻是個連根都沒有的人。
憐杏與林紫彤不同,林紫彤是知道自己處境的,而憐杏並不知道,林南並不希望欺騙她,特別是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位置的女人。
所以他緩緩的回到病牀上坐着。再次靠近憐杏的臉龐,盯着她明珠一般的皓眸。“杏兒,你的眼睛裡會看見我這樣的人嘛?”
“你白癡呀,看不看的見,你自己看不見呀……”
林南呵呵一笑,他也感覺到憐杏的嗔意裡有幾分撒嬌呢。“那我要是一個沒有根,而且所有的一切就如你眼前看的一樣,我是一個人家一眼就能瞧得透徹的人,這樣的人你也能看的見?”
憐杏明白林南的意思,這句話說的在明瞭不過,林南是個孤獨無依的Lang子。沒有根,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彷彿感覺到林南那種淡淡的自嘲,憐杏俏皮一笑,道,“我看不見這樣的林南,我看見的是一個帥氣爽朗的少年,還是一個敢於爲我阻擋在楊凶神面前的男生,我爺爺當年還不是一貧如洗,奶奶還不是看重了他,所以纔有了我們現在這個幸福的家……”
“呃,你這麼說是不是你在表態呀?”林南在不明白憐杏的心意那就是個大白癡,所以順理成章順其自然的就拿住憐杏的玉手,不過他可不敢把玩,還沒有敢放肆到這個程度。“說說你爲什麼看重我這個一貧如洗的莊稼漢,而對那些貴族公子如此淡漠呢?”
憐杏聳聳如玉的鼻翼,笑道,“都是奶奶告訴我的,我不告訴你。”
“呃!你這小妮子,現在還學會撒嬌了呢。快說吧,不然大灰狼現在可饒不了小白兔哦……”林南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好哪好哪,說就說,你幹嘛扮作這個樣子,醜死了。”憐杏道,“奶奶說,我將來要嫁就要嫁給像爺爺那樣的男人,而不能像爸爸那樣的男人,你再明白了吧。”
林南不得不稱讚憐杏的奶奶了。“你奶奶有水準,嘿嘿。”
“怎麼了,什麼事情惹你不開心,剛纔我就看出來了?”林南拽起憐杏,道,“走,我們先去辦理出院手續,你再告訴我,我鐵定幫你解決了麻煩,好不好?”
憐杏的爸爸從江南來龍陽了,來的原因就是要憐杏回家去相親,也就是原來說好了的與她家門當戶對的一個企業的二公子,這個年頭的婚配都是這樣的,越是大富大貴子弟的婚姻越是與家族的利益直接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