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男人!
風千韻笑了,“這麼說來,誰要是以後做了思航哥哥的女朋友就有福了嘍?”風千韻故意順着嚴家人的意思往下說。
“對啊對啊,那是自然的!”嚴爸爸和嚴媽媽齊聲道。
嚴思航的臉色都成了菜色了。
“對了,小神醫,今天我讓你過來還有一份大禮想要送給你。”飯也吃了,嚴思航的好也誇了,是時候應該說說那件事情了,嚴松柏總算是打算說他準備要給風千韻的大禮了。
風千韻放下手中的筷子,靜等嚴松柏說下去。
“不知道嚴老先生想要送什麼給我呢?”風千韻含笑,既然能被嚴松柏稱爲大禮,那一定不會是什麼小禮物,尋常禮物這位嚴老先生自己也是看不上眼的。
“不知道小神醫是否聽說過‘抹殺指令’呢?”嚴松柏忽然提起了抹殺指令。
風千韻在心裡思量了一番,然後裝做一無所知地搖了搖頭,“什麼抹殺指令,那是什麼東西?”
對於風千韻不知道抹殺指令,嚴家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很多人都不曾聽說過抹殺指令。
“小神醫沒有聽說過抹殺指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就簡單地和小神醫講一講抹殺指令吧,這是由軍方直接下達的一道指令,將對指令名單上的人進行裁決,將不通過司法程序,不需要證據。這一個十分嚴酷的軍方裁決命令。”
“哦?這麼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十分神秘又十分危險的指令呢!”風千韻想知道嚴松柏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她知道嚴松柏在軍部有一定的地位和人脈關係,看來今天她很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小神醫可知道現在這個指令與你有了牽連,而這個牽連將爲小神醫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因爲在最新的一道抹殺指令的名單上面有小神醫你的名字,我不客氣地說一句,還沒有人能在抹殺指令下生還的。”嚴松柏很肯定地對風千韻說道。
說到這裡,嚴松柏故意停頓一下,給風千韻一個緩衝的時間,讓她慢慢消化這個驚悚的消息。
無人能生還?
這還真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嚴老先生的意思是,不久之後我的小命很可能就會玩完了是嗎?”風千韻心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難道這是嚴松柏準備給她的“大禮”嗎?這可沒有驚喜只有驚嚇的說。不過風千韻的臉上沒有驚訝的神情,一來風千韻一早就知道了這消息了,要驚訝也不會等到現在再來驚訝了,再者風千韻本來就不是怕事的人,誰敢要她的命,她先斷了對方的生路再說!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神醫現在不用擔心了,你的名字已經不在名單上了。”
“嚴老先生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神醫有恩於我們嚴家,這是小神醫應得的。”
嚴松柏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原來,這就是嚴松柏爲她準備的厚禮嗎?的確算得上是一份很厚的禮了……可是很可惜,風千韻現在要管的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生死問題,還有韓墨珏,她的名字讓嚴家人動用各方面的關係給消掉了,可是她家韓美人的名字還在名單上掛着呢。
“恩,那真是太感謝嚴老先生了!”風千韻向嚴松柏道謝,的確應該好好地謝謝他,即便是嚴家,想要辦成這樣的一件事情,在軍方直接下達的抹殺指令上面去掉了一個人的名字也是很不容易的。
嚴家的人還以爲風千韻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就算不至於顫抖不已身形不穩歡呼雀躍手舞足蹈,至少也應該稍稍地激動一下吧?這可是生命攸關的事情,她竟然表現得這麼平淡?
風千韻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嚴家人的預料,她這麼輕鬆的表現是什麼情況?
“小神醫當真瞭解抹殺指令是一個怎樣的指令嗎?”嚴松柏還以爲風千韻沒有認識到抹殺指令的可怕性,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名字從抹殺指令上消除了之後可以表現得這麼鄭靜。
“大概瞭解了,簡單來說就是變相的死刑。”風千韻這話說的還真是言簡意賅,的確是這樣沒有錯,不過死刑至少還是要走司法程序的,軍方直接出手的話,連中間過程都省下了。
她是知道的呀!
那還不當回事兒?
是她天生冷淡呢,還是對自己自信過頭了呢?
嚴思航冷哼了一聲,什麼人麼,以爲她是誰?這都有膽子不放在眼裡?
嚴松柏看了風千韻好一會兒,才確定了風千韻是當真沒有什麼大喜大悲,要知道剛剛他的那番話,足以讓一個尋常人在短時間內經歷一番大起大落,是從死到生的心路歷程啊!她倒好,聽到自己有生命危險了沒什麼反應,聽到自己脫離危險了也是平平淡淡的。
本來嚴家人預計風千韻得知此事之後會好好地反過來感謝一番,然後他們就客套幾句,再然後他們嚴家和風千韻的關係就變得更加緊密了,結果風千韻這麼一來,這後面的戲嚴家人就唱不下去了。
嚴松柏見風千韻反應平平的,也不好再在抹殺指令一事上再做討論,那樣反而顯得他們嚴家故意藉着這件事情來跟風千韻要恩情似的,雖然事實本來就是這樣,但做得太明顯了就不好了。
“思航,你坐在小神醫的身邊,怎麼不多幫小神醫夾點菜呢,你手長,小神醫夠不到這邊的菜。”抹殺指令的事情不好談了,嚴家的重心又轉移到嚴思航的身上來了。
嚴思航不待見風千韻,於是隨手夾起一整條魚往風千韻的碗裡一放,就當是完成了他的長輩們的指示了。
可憐的風千韻用的那隻碗,就那麼一丟丟的大小,還不夠塞下那條又肥又大的鯽魚的一個魚頭的。
嚴思航覺得自己和風千韻挨着坐渾身都不舒服,一頓飯的時間對他來說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終於捱到了飯局結束,嚴思航的厄運卻纔是剛剛開始而已。
“思航,吃完飯你就多陪陪小神醫,不用管我們這幾個老東西的,你們年輕人自己玩自己的去,別被我們級個小孩子絆住了腳。”嚴爺爺如是說。
“是啊,思航,不如你們出去看場電影吧?不知道小神醫喜歡看什麼樣類型的電影呢?”嚴媽媽如是說。
“思航,你的車子早上爸爸幫你加好油了,不如你帶小神醫出去兜兜風吧?”嚴爸爸如是說。
可憐的嚴思航就這樣被他的家裡人給賣了。
“思航哥哥,你的房間在哪裡?我能參觀一下嗎?”風千韻忽然問道。
她這一問,嚴媽媽不等嚴思航回答就指着客廳過去的第一個房間道,“思航的房間在那裡,思航,帶小神醫去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小神醫不是我誇我自己的兒子,他的房間打理得乾乾淨淨的,絕對不像現在社會上有些懶得要死的男生一樣臥室就跟豬窩似的。”
嚴媽媽指完風千韻便自發地朝着那房間走了過去,嚴思航鐵青着一張臉跟了上去。
進了房間,嚴思航“砰”地一聲將房間門重重地關上。
“你到底想幹嘛!”嚴思航可不認爲風千韻真的只是想要進來看一看這麼簡單。
“想知道更多的關於抹殺指令的事情。”風千韻邪邪一笑,她的目的很明確,她敢肯定嚴家人既然有這樣的能耐在名單上動手腳,那就一定對指令有更深的瞭解,這瞭解會比宋麗看到的那份文件上面的內容更多。
“你的名字已經不在名單上了,你還想知道這些做什麼?”嚴思航冷哼,她剛纔在外面的時候表現得那麼不在乎,原來是假裝的!
“那是我的事情,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就好了。”風千韻在房間了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下來。
“哼,很遺憾,這是軍方的機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嚴思航作爲一個合格的軍人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訊息透露給風千韻知道?
“在你們嚴家,有軍方機密這種東西嗎?別告訴我你爺爺刪除我的名字走的是正常的司法程序!”風千韻輕笑道,連娼都嫖了,還想說自己是純情小處男?
“你……”嚴思航無法反駁風千韻的話,進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三天後的那天晚上,你不要待在龍家大宅和盛華酒店兩個地方。”
“看不出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嘛,時間地點都告訴我了呢!”
“你弄錯了,我爺爺費了不少力氣將你的名字從名單上刪除,如果你在那個時候闖入這兩個地方,及時你的名字不在名單上,也一樣會被處理掉。”嚴思航從來不想理會風千韻的生死,要不是他的家人,他根本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風千韻。
其實嚴思航不說,嚴松柏也是會和風千韻說的,就如嚴思航想的那樣,因爲風千韻如果剛好在那個時間闖入上訴兩個地點,那麼嚴松柏刪掉她的名字的這番功夫就全部白費了,風千韻之前就是住在龍家大宅裡的,不特地交代風千韻,她極有可能真的會這麼巧在那裡。
“不管怎麼說,你都告訴了我我想知道的信息,我還以爲我要對你好好地進行一番‘嚴刑拷打’你才肯說呢!”風千韻故意將話說得極其曖昧,尤其咬重了“嚴刑拷打”這四個字。
“風千韻!”嚴思航已經忍了一天了,再忍下去他就要變身成忍者神龜了,“你給我注意一點!別忘了這裡是我家,而你自己還剛剛逃離死刑!”被列入抹殺名單就跟被判了死刑沒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別。
“在你家怎麼了?我看你爸媽和爺爺巴不得我對你做點什麼呢!”風千韻無比邪惡地挑了挑眉毛,告訴嚴思航,他就是個被自家人送到她面前來的開胃菜。
“你!不要臉!”這無恥的可惡的還沒有成熟的女人!
“臉?那是什麼東西?我要它來幹嘛?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不要就不要了吧!”風千韻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從來就沒要過臉。
“你不要臉我還想要,我承認你有過人的醫術,但是你的人品有問題,我希望你以後沒事和我家裡人保持距離,別想通過我爺爺得到什麼,雖然你救了我爺爺和媽媽,但是你也從中得到相應的報答了。”與他的家人相反,嚴思航急着與風千韻撇清關係。
那嚴思航真的是多慮了,風千韻從來就沒有想要去攀附他們嚴家,除了金錢上的交易,風千韻給人看病一向是不圖別的,“好好好,我答應你,下次別沒事就想抓我就好了。”她巴不得和嚴思航沒什麼牽扯,這男人以抓她爲目標,她還不躲他躲得遠遠的,她這隻老鼠不會輕易被貓抓住,但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會去招惹貓的老鼠。
在外面客廳裡的嚴家三位長輩見風千韻和嚴思航這麼久都沒有進去,就開始了各種各樣的猜想。
“爸爸,思航和小神醫進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嚴漢陽知道自己的兒子其實是看風千韻很不順眼的,擔心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久了會出事。
“能出什麼事兒!”嚴松柏可不這麼想,他巴不得嚴思航和風千韻能在一起待久一點,最好還能擦去一點火花來,他的孫子可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等小神醫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了,她就能更加深刻地瞭解到他的孫子的好,然後……嚴老先生年紀一大把了還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來,“他們年輕人在我們幾個長輩的面前難免會不好意思的,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多聊一聊,促進一下感情,有什麼不好的?我可警告你們兩個,誰都不準去打擾他們!”
大家長髮話了,嚴漢陽夫婦當然是連連點頭,誰也不敢去驚擾進了房間遲遲沒有出來的兩人。
“叮咚,叮咚——”
一陣門鈴的聲音響起。
“會是誰按門鈴啊?我們才搬過來沒多久,按理說不太會有人來拜訪纔是。”嚴漢陽一邊走過去開門,一邊不解地說道。
“說不定是思航的同事,知道思航媽媽車禍了,特地來看望的吧?”嚴松柏猜測道。
嚴漢陽透過門鏡看到了門外的男人,他沒看到男人的臉,就看到男人男人的輪廓,以這樣的模樣來按別人家的門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善類。
如果是其它人家,遇到這種情況,是不會開門的,不過嚴家人不怕,敢動手試試?立馬送你去吃牢飯!
嚴漢陽開了門,面對面見到了列缺,比起透過門鏡看,這樣面對面的直視更讓嚴漢陽感覺到列缺隱約透着的那股不尋常的氣勢。
“你找誰?”嚴漢陽問。
“我找風千韻。”列缺回答。
原來是來找小神醫的,不過嚴漢陽還是得先問清楚來人的目的,依現在他們嚴家和小神醫的關係,如果這人想對小神醫不利,他們自然是要全力阻止的。
“你先進來吧。”嚴漢陽先請列缺進門來坐,這麼杵着不好看,能就這樣放列缺進來是因爲嚴漢陽有這個自信。
列缺進了嚴家的門。
“這位先生,你先等等,風小姐和我兒子現在有點事兒,還要一點時間他們纔會出來。”嚴漢陽有禮貌地招呼列缺。
嚴漢陽沒有故意要將這件事情曖昧化,他只是實話實說,的確他兒子和風千韻到房間裡面去了,而且好一會兒都沒有出來了……不過話說出來天然就有一種曖昧的感覺。
列缺人剛站定,那邊的房門就開了,嚴思航和風千韻一起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風千韻看到列缺,心道,難怪今天鬼鬼說什麼也要跟她請假,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又回來了。
不是不久前剛離開嗎?這麼才幾天就又回來了?
“小神醫,這位先生說是來找你的,你認識他嗎?”嚴漢陽向風千韻確認列缺的身份,如果風千韻說不認識,他就讓他兒子將這男人攆走,也可以趁機讓他兒子展現一下魅力。
“認識,我男人。”風千韻走過去一躍而上,雙手攀上了列缺的脖子,好讓自己不掉下來,沒辦法,人太矮了,不跳上去夠不到。
啊?她男人?
風千韻說完還在列缺的臉上重重地吧唧了一下。
列缺由風千韻掛在他的身上,由着她擋着大家的面說他是她的男人。
“你男人?”嚴家人面面相覷。
“對啊!”風千韻答應得那個一個叫爽快。
她有男人了,那他們還玩毛啊?
嚴思航的臉色已經菜到不能再菜了,她都有男人了,還動不動就調戲他?
風千韻將臉轉向列缺,“怎麼不說話呢?親愛的,我們都睡過不止一次了,你難道想否認嗎?”風千韻笑得可燦爛了。
列缺風雨不動安如山,任由風千韻將他一再調戲還能安然無恙。
但是嚴家人就不一樣了。
嚴思航心裡嚴重鄙視,不知檢點!無恥淫(和諧)蕩!
嚴媽媽感到十分惋惜,怎麼就已經有了人家了呢!
嚴爸爸很驚訝,都說他出軌什麼的都不算事兒,看看人家這纔多大就睡上了。
嚴爺爺痛心,他的神醫孫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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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先上傳,會不會有二更不確定~看到家的時間,依現在人在外面,嘻嘻,和親人過中秋節呢~麼麼噠~
大家中秋快樂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