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一直沒想到冷亦簫有朝一日也會拿這種事情來威脅自己。
他看着冷亦簫,冷亦簫面帶冷笑,唐沐後退兩步,自認下風,乖乖替冷亦簫讓出一條路,讓他帶着小姑娘走了。
宋可欣回到家中很是着急,雖然管家把她帶回來但是家裡根本沒有冷亦簫的身影。
他在家看着管家一直都站在樓下守着她,她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姜桐打電話。
“喂,姜桐嗎?現在你在不在冷亦簫的身旁?”她打電話的聲音壓得十分的低,怕冷亦簫就站在姜桐的旁邊,一下聽到自己的聲音。
只見姜桐的聲音裡有一些朦朧,“沒有今天晚上冷總和王總有一個合同要談,但是沒有帶我,他自己一個人去的。”姜桐交代着,宋可欣楞住了,“他一個人,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今晚的事情,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宋可欣打電話來給自己問冷亦簫的下落本身就透露着詭異。
“哦,沒事。”他不願讓姜桐知道自己被冷亦簫孤立了,所以匆忙的掛斷電話。
電話是掛斷了,但是姜桐的心裡卻一直放心不下,她馬上又打電話給任凱,問他知不知道宋可欣和冷亦簫的情況。
“冷亦簫今天不是和那個王總出去談生意了嗎?”說到這任凱還有些生氣,“那個王總本來就不安什麼好心,居然還把冷亦簫約到酒吧裡。平常這種情況冷亦簫肯定不會去的,都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就答應了。”
約談的時候姜桐不在,任凱在一旁氣得跳腳,認爲那不是該談生意的地方,傳出去對冷氏集團的名聲也不好,但是冷亦簫一意孤行,任凱在旁邊乾生氣也沒有用。
“那我們趕緊出去找一下吧,剛剛宋可欣電話打過來了,我怕宋可欣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姜桐有些擔憂,任凱一聽馬上從家中出來,一邊拿起鑰匙一邊往外走。“我一會到你家樓下去接你,那個王總的酒吧我知道在哪兒。”
宋可欣是真的被冷亦簫禁足了,但是冷亦簫只是不讓她走出冷家,並沒有限制她與外界聯繫的自由,一直到晚上她睡覺前冷亦簫都沒有回來,也沒有打任何的電話給她,冷亦簫不可能不知道她現在被關在家裡。這是擺明了要給自己一個難堪了。
冷亦簫被小姑娘攙着,兩個人到了樓上王總給訂的包房裡,鑰匙交到小姑娘手上的手上,她與旁邊的侍者還交換了一個眼神,事情都是王總交代好的,怎麼處理還是要看小姑娘自己。
唐沐看着兩個人走遠對着旁邊的助理也小聲吩咐兩句。助理馬上得了口令,悄悄在後面跟着冷亦簫,沒有跟他們乘坐同一班電梯,看見他們到的樓層自己也馬上坐下一班電梯跟上去。
樓上的檢查十分嚴格,助理左右只看兩眼便馬上被人攔住檢查身份證,他將事先唐沐給他塞的錢塞到保安的手裡,“我是打聽個人,我們冷氏集團的冷總,我是他的助理,就想知道他在哪兒,絕對不會進去。”
保鏢的眼神不像剛纔那般凌厲,“就在前面盡頭左拐第二間房。”“好的,謝謝了。”助理一路跟着走到房門口,再三確認過,又悄悄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聽到裡面有人這才罷休。
冷亦簫有火不能跟宋可欣發,但是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是宋可欣,他的理智還是殘存的,他看着女孩乖乖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一直低着頭。耀眼的水晶燈襯着她的皮膚,白得幾乎都要反光了,滿滿的玻尿酸質感讓冷亦簫嫌惡地又把頭別到一邊去。
冷亦簫自己在一旁脫衣服準備進去洗澡,滿身的酒氣連自己都要嫌棄自己的了,小女孩兒上手來幫他,沒想到吃了冷亦簫一記白眼。冷亦簫的眼神可不是任何人都經受得住的,嚇得她乖乖的退回原來的地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冷亦簫一邊拖着衣服一邊露出一絲冷笑,“怎麼還楞這幹嘛?難道要我一會兒幫你嗎?”姑娘聽完立刻開始自己動手脫起來,冷亦簫就在她的身旁,不過連眼球都沒有往旁邊側一下,他自顧自地塗抹着,脫完以後就走進了浴室。
“跟着我幹嘛?”旁邊的姑娘也麻利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她緊咬着自己的下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冷亦簫走在前面,已經將浴室門打開,剛進去那面巨大的鏡子遠遠地就照射出兩個裸體。
“我允許你跟我一起洗澡了嗎?”冷亦簫說了,小姑娘直接楞住了,她擡起頭來,“那,那您剛剛……”
去窗戶跟前站着吧,冷亦簫讓小姑娘到窗戶的跟前站着。巨大的落地窗,再加上裡面那耀眼的水晶燈,即使是站在窗戶的跟前,也能事無鉅細的從裡面看到她那赤身裸體的樣子,就好像自己在羞辱自己一樣,小姑娘低着頭不敢說話。
“怎麼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冷亦簫冰冷的聲音傳來,急得她的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冷亦簫透過玻璃,一絲不落的看到了她那晶瑩的眼淚,不過這並沒有喚起冷亦簫一絲一毫的同情,他還是讓小姑娘去玻璃前站着了。
總要有人當自己的出氣筒吧!
冷亦簫轉身進浴室裡去,任憑熱水打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的酒意稍微清醒一些,等他再從浴室當中出來的時候,小姑娘還是背對着他站着。
“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吧!”冷亦簫讓小女孩兒滾了。小姑娘以爲自己聽錯了,她轉過身來,用怯弱的聲音說,“冷總,我……”
“我不喜歡有陌生的味道,拿着你的東西趕快滾!”冷亦簫說完就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只見小姑娘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後匆匆的把一副在身上穿好,一邊哭一邊走出房間。
冷亦簫關上房門,將自己的衣服丟在地下,整個人鑽進被子裡,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