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小心一點,傷口今天已經被嘞傷了,不能碰水,可能這兩天可能活動就不太方便,過幾天就好了。”家庭醫生說完話就拎着自己的箱子走了,宋可欣看着自己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繃帶,想着最近不能給冷亦簫做飯了,心裡面不禁有一些惆悵。
正在宋可欣看着自己傷口的時候,冷亦簫回來了,一進門便問宋可欣在哪裡,現在的他很在乎自己老婆的安穩,畢竟今天自己都已經被騷擾了很久,不知道宋可欣今天過得怎麼樣?
“夫人在樓上,家庭醫生剛剛來過,好像受了一些傷。”下人說完以後,冷亦簫聽了臉色都變了,本來焦急緊張的他現在的臉冷若冰霜,就好像誰動了自己的珍寶一樣,看着十分的生氣又冷漠。
他快速的跑回到宋可欣的房門前,站在房門口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又立馬止住了,正好這個時候宋可欣把房門打開了,一時之間兩個人站在一起,在門框當中,定格成一幅極美的畫面。
一米八多的冷亦簫,看着一米六幾的宋可欣,兩個人組成了最萌的身高差,一個人極力的仰着頭,一個人極力地低着頭,雖然隔着二十幾公分的距離,但是還是想盡力的靠近彼此。
宋可欣被看的臉不禁有一些發燙,於是磕磕巴巴的說着:“嗯那個,我要去吃飯了。”
冷亦簫看着宋可欣一句話都沒有說,然後點了點頭跟在她的背後,兩個人走到了餐廳裡面。
今天管家做的是牛排,本就關節不舒適的宋可欣看到牛排,頓時有些發愁了,這可怎麼吃啊!自己的手現在受傷了,連刀都沒有辦法拿,怎麼切牛排纔好?
冷亦簫看着宋可欣的手上纏着白色的繃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本來正在走神中的宋可欣被冷亦簫一下子冷不丁的把手張開,就有一些感動和驚嚇,然後用秋水般的眸子看着他:“怎麼了?”
冷亦簫並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她手上纏着的繃帶,輕輕地撫摸着,就像在撫摸小嬰兒一樣,很怕下手重了傷着她。
他看着宋可欣並沒有想要跟自己說傷口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多問,而是把她面前的牛排端到自己跟前,還是替她切了起來。
如此細緻又細心的舉動,實在很難想象是眼前這個男人做出來的,畢竟他平常看着是那麼的冷漠。
冷亦簫切牛排的技術很嫺熟,把牛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宋可欣即使左手拿着叉子也可以順利的把它們插到嘴裡面,雖然他替宋可欣把牛肉切了,但是很可惜,還是能感受到他的不開心。
“是有什麼事情忙?”宋可欣問道,畢竟今天自己的父親到母親那裡鬧了一通,他很怕今天冷亦簫也受到了不少的麻煩,心裡面忍不住替他擔憂起來。
“沒事”冷亦簫回答的非常簡短,似乎並不是很想多聊這個話題的樣子,他看着宋可欣,望着自己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擔憂,心裡面也十分的苦楚。
但是他很生氣,自己的老婆沒有在他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而且沒有在他看到傷口的時候跟自己解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覺得自己的老婆並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但是這些話冷亦簫一句都沒有跟宋可欣說,而是沉默地吃完了整頓飯。
宋可欣以爲是宋家的事情讓他感受到爲難了,所以自己也一句話都不敢多問,想着給了自己父親的錢,讓他去打官司,這樣自己良心上也就算過得去了,畢竟自己的宋家生活這麼多年,父親對她也是有基本的照顧的。
現在的她變得理性了許多,而不再像原來一樣那麼的意氣用事了,知道權衡利弊了。
冷亦簫吃完飯並沒有和宋可欣多說一句話,而是一個人徑直回到了房間裡面,宋可欣一直跟在後面,但是遲遲不敢進入冷亦簫的房間裡。
沒過多久冷亦簫就把下人叫到了房間裡面,再過了一會兒家庭醫生也去了,宋可欣以爲他生病了,越是焦急的在外面轉着圈。
兩個人從冷亦簫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看着宋可欣一直都站在門外,兩個人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開口。
猶豫了半天,宋可欣悄悄的推開冷亦簫的房門,沒有等對方的應答就直接走了進去。
“是不是昨天的事情讓你爲難了?其實你可以不用管他們的。”宋可欣進房門以後便跟冷亦蕭說道。
冷亦簫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後不自覺的就把目光尤以到了她的手腕上,可她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時間房間裡面寂靜的彷彿連回聲都可以聽到,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的宋可欣看着對方如此冷漠的表情,也就把剩下的話活生生的都吞了回去。
順着自己丈夫的目光,她看到對方在看自己的手腕,於是她就把手挪一下,悄悄地背到了自己的身後。
“不是宋家的事情,你想多了!”冷亦簫一字一頓地說着。就像小孩子盼着什麼一樣,他在等着宋可欣告訴他自己手腕受傷的事情。
宋可欣看着自己的手腕,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咬着嘴脣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站在那裡,一直都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冷亦簫就又恢復了自己如常的面孔,冰冰冷冷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那麼看着宋可欣,一句話都不說。
氣氛實在是安靜的不行了,宋可欣見對方沒有跟自己要說話的意思,於是就打算轉頭出去了。
轉動把手一用力,宋可欣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冷亦簫馬上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跑到宋可欣的面前,輕輕的托起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問道:“沒事吧?”
那麼高大的冷亦簫就低頭看着自己的老婆的手腕,一時間,宋可欣就只能看到他的頭髮了,男性的氣息瞬間充斥了她的鼻腔,到處都是古龍水的味道。
“沒事,沒事,”宋可欣結結巴巴的說道。彷彿看到了冷亦簫剛纔的傷痛都已經不算什麼了,自己只爲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而感到臉紅,忘了自己手上的疼痛了已經。
兩個人同時擡頭,眼睛和眼睛撞在一起,彼此的距離不過零點五釐米,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