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見場上氣勢凝重到了極點,他當即重聲開口道:“各位,且聽我一言,莫要爲此衝突!”
鍾耀和夏略見此,方纔將氣勢盡都收了回來,慢慢把目光看向秦越,準備聽聽他如何說。
秦越見穩住局勢,慢慢說道:“這十分東西,在下卻不要那一分,只需要給李兄留一分就行,剩餘的你們兩家先四四分成,到時候再互相比試,贏得那一方多佔一分,如何?”
這個方法卻是較爲公平,不僅保證了兩家的利益,還能按照江湖規矩來分配,讓人無可挑剔。
鍾耀本來就是想四四分成,如今達到了目的,當即也是點頭道:“俠義使大人說的有理,我同意!”
見鍾耀表態,衆人又把目光投向夏略,他心中雖有不甘,但是既然秦越已經說了,衆人又紛紛附和,他只能點了點頭,但神色卻是極爲不悅。
畢竟秦越之前答應好了他,如今卻又擺出公正的態度,這讓他心中很不好受。若是秦越先前並未答應,他倒不會如此,正因爲有了希望之後的落差,纔會如此不舒服。
李逆知道他的想法,心中卻是更加不屑,心中不滿,要麼就大膽說出,與之爭鬥,要麼就低聲下氣,委屈求全,非要弄得這般模樣,讓人看了噁心。
秦越雖然知道他不舒服,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達成協議了,一起將那秘藏打開!”
鍾耀點了點頭,卻是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對着衆人道:“這便是開啓神機山上秘藏的鑰匙,和夏家主那一把是一對,只要一起放入鎖眼,就能打開!”
夏略聽了,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那把鑰匙拿了出來。
兩把鑰匙並在一起,好似有着獨特的奇妙感覺,似乎合一了一般,化作一把新的鑰匙。
衆人看了這鑰匙的變化,不由得漬漬稱奇,這神機王所造之物,果然無比神奇,兩把平日裡沒什麼特殊的鑰匙,合在一起卻又了不一樣的感覺。
幾人的心中,也是對那神機王的秘藏更加期待起來,有如此本領,那傳承自不會弱到哪裡去!
一行人隨即在夏略的帶領下,朝着神機山上發現的傳承之地走去。
神機山莊不過在這座山的山麓,依山而建,頗有山水氣息。但這真正的山上,卻是似乎沒有經過開發的茂密樹林。
李逆一行人順着山路,慢慢朝着所發掘之地走去。這山路不是那種原始的草帶,反而有了被人爲動過的跡象,顯然是夏略早已嘗試過發掘。
衆人腳力很快,早晨出發,未至正午便到了山脊之處,看着前面聚攏的人羣,李逆知道到了那傳承之地了。
山脊之間,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一座鐵門,上面有着兩個孔眼。而大門兩側,盡都被堅硬的花崗岩填滿,人力絲毫無法開拓。
怪不得這夏略一直沒有挖掘,實在是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動這傳承絲毫,只能倚靠那開啓的鑰匙,才能打開。
衆人匯聚到了鐵門之前,看着那極有厚重金屬質感的大門,心中俱是一震。光這門的鑄造,最起碼都要匯聚十數名名匠,全力而爲才行!
“既然已然到了門口,那就開啓秘藏吧!”秦越率先開口道。
衆人聞此,紛紛點頭,隨即紛紛大門兩邊,只等着將這大門開啓了。
夏略和鍾耀二人,將鑰匙合一之後,將之交到了秦越手中,只有這樣,才能夠打消二人的顧慮。
秦越輕輕拿出鑰匙,靜靜走到那大門之前,將鑰匙對準鎖眼,猛地插入其中,然後運力一轉,一種機關轉動的聲音瞬間響起。
隨着鑰匙轉動一圈,那鎖眼內機關轉動的聲響也是響了一圈,隨着一道“轟隆”的聲音響起,那道鐵門瞬間打開,露出一絲縫隙。
門外的陽光立刻順着縫隙透入,如同衝擊敵陣的兵士,一往無前,很快就把門內的場景照亮了。
鐵門看似厚重,實則極爲輕靈,秦越並未用了多少力氣,便把鐵門推開。門軸之處,雖然歷經千年,依舊還是那般圓潤無損,沒有絲毫鏽跡。
李逆不由得對這神機王愈發佩服起來,要知道就算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做不到讓一根門軸百年不鏽。
陽光進入了鐵門之內,閉塞的空氣瞬間透出,和山中清新的空氣來了一個對接,使人神情爲之一震。
鍾耀夏略二人,見門已開,紛紛讓手下向裡面走去,生怕錯過了什麼。但是二人卻身形不動,只是在後面緊緊跟上,並不急忙。
這些歷經江湖險惡的人士,個個都賊精不已,進了這神機王傳承之地,誰也保不齊來了什麼機關,到時候走在第一個的必死無疑,但落了後程也不好,只好紛紛讓手下去探路。
秦越和李逆二人,也是跟在身後慢慢行走,沒有走在前面。
這分割傳承的契約,都已然定下,也沒有必要再去爭奪了,否則得不償失。
打開鐵門之後,進去便是一間大的密室,裡面盡是些兵刃金銀,看着也不是很多,顯然是被搬走過的。
不過衆人也不是在乎這些黃白之物,他們想要的是那神機王留下的武道功法,在這江湖之上,只有實力纔是奠定一切的基礎,否則只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密室內側又是一道石門,門口是一個巨大的旋鈕,以及一根凸出的石棍。其中的造型,略顯奇妙,似乎暗合某種書上的陣法。
李逆看到那個門上的圖案,心中卻是瞬間激動起來,這個石門上的圖案,正和當日裡他從璀月珠上得到的那個圖案一致,只是少了西北一角罷了!
上次李逆在泰山之上,偶然看到圖上一角,便得到了三門一品功法,如今再次看到這份圖譜,他的心中自然是悸動不已。
他眼下實力雖然到了先天,但是依舊低微,只能獲得各種奇遇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眼下這圖譜的出現,卻讓李逆心中升起了一番奪寶的心思。
至於這衆人的圍攻,他倒是不在意,真要鬥起來,除了這秦越之外,剩下的人都不足爲道,他只是在計較得失罷了。
思緒片刻,李逆心中已定,他還暫且按耐住,等候恰當時機,再做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