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恆攬着虎玄青坐上雲車,在衆目睽睽之下趾高氣昂的離去。
而他之前使出的寶印兇威,以及他之後殺妖的果決辣手,更兼之他將柳仙姑、知之道人、悍猛半妖一齊收服爲奴的駭異神通,都被在場衆妖或無意或有意的傳揚了出去。
頓時,“幻真子”之名如狂風過境,讓無數修士如雷貫耳,聽聞者都驚疑不定的記住了這位突然出世的兇殘化神強者。而後,衆位將信將疑的修士們還在談論“幻真子”之事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時,又有一條震撼人心的消息被傳出和證實——
“幻真子”驕狂無限,竟然攜帶他收服的那名半妖爐鼎,硬闖聖雲之靈的爭奪場地,還美其名曰:向諸位返虛王者問候!把正在鬥法的新澤王和火目妖王氣得臉綠。
但那“幻真子”當真了得,竟在新澤王和火目妖王的合力擒拿襲殺之下,毫髮無傷的遠遁而去!不僅如此,那幻真子還“不知死活”且“令人瞠目”的留下了一句話來:
“天羅仙府,傳承萬載;我既出世,當爲新主。
“虛幻返虛,不日既成;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狂!狂得讓許多人無言以對,這是要作死麼?此話將諸位返虛王者置於何地?
聞者無不目瞪口呆,只覺增了見聞,要親眼見證一個少年天才如何隕落。
大半個妖族秘境都被這兩條事關“幻真子”的消息先後席捲而過,老輩的返虛王者有的微怒,有的暴跳,更多的則是皺眉推演天機。而那些本來如日中天的年輕一輩,則震驚的做出各種反應,甚至有自持手段厲害的強者公開宣言,要與幻真子切磋一二。
不過,“幻真子”卻沒像他們猜測的那樣繼續猖狂和賣弄風騷,而是在撂下那句話之後,對衆修士的反應和宣言置之不理,便像是他自己所說的“虛幻返虛,不日既成”那樣,要等到晉升返虛境界之後,他纔會再度高調出世。
幻真子不再出現,無數修士的期待都成了空。
一直過了大半年,幻真子還是沒有半點兒消息,連帶着那名被他收服爲奴的悍猛半妖,也彷彿憑空消失一樣,都讓返虛王者推演不出半點痕跡和天機。
時間輾轉,流光如電,時光淡漠了多少英雄豪傑,洗去了多少繁華名號。
就在衆修士開始以爲那“幻真子”早就因爲狂妄而被隱世不出的返虛王者擊殺的時候,“幻真子”才姍姍來遲,擁着已經半步踏入返虛境界的半妖,再度極爲高調的出現在妖族秘境無數修士的視野之中。
便有人想問:大半年來,那“幻真子”去了哪裡?莫非採補半妖,雙修合練去了?
墨恆如果聽到,只怕要哭笑不得,甚至會因爲些微鬱悶而殺人殺妖。
因爲這大半年來,他只在最初與虎玄青重逢的一個多月內,能夠每天扒光虎玄青的衣物,趴在虎玄青健實寬厚的胸膛上啃咬戲弄,更能肆無忌憚在虎玄青精壯的體魄上發泄情-欲,暢快淋漓,而之後的半年多時間裡,食髓知味的他和虎玄青二人,卻都被一位高人適度的限制了房中j□j。
什麼高人?炎虎族王者,虎玄青之母,炎卉真是也。
炎卉真身爲女中王者,着實美豔端莊,英姿颯爽。她見到墨恆真身之後,審視兒婿是在所難免的,但她與林印之苦情相戀,早就體會過被棒打鴛鴦的痛苦,眼看兒子虎玄青與墨恆相戀得熾烈,而墨恆不僅優秀到無可挑剔,更是對她兒子情深意重,只看墨恆不惜以身犯險,也要穿過遺蹟禁制來尋虎玄青,便可知其對虎玄青的深情。
如此一來,炎卉真保全他們二人都來不及,更何談冷硬拆散?
作爲一位英明的王者和母親,炎卉真不是凡人凡心可以比擬,她不僅沒有過問墨恆與虎玄青誰在上誰在下這些小事,更是叮囑虎玄青:
“墨恆此人實爲天之驕子,我看你對他的虛幻之能知之甚深,料想不是你二人對我說的雲中獸血脈。我也不問你們,只要那墨恆沒有欺你騙你便好。不過,這墨恆雖然專情不假,但專情之人大多偏激,你萬萬不可依仗他對你的情意而自大驕狂,否則但凡有個萬一,真的傷到了他,只怕到時任你如何後悔哭求,他都絕無回頭之意,甚至可能因愛生恨,辣手報復。你需知道,情之一事,珍惜呵護,坦誠包容,方可長久。”
面對母親教誨,虎玄青聽得鄭重,心中卻道:“誰敢讓我傷到阿墨?除非我死。”
炎卉真限制他和墨恆歡好,他都暗中惴惴的詢問墨恆意見,並任憑墨恆在他身上索取逞威,更遑論其它。
至於炎卉真爲何限制這小兩口的親熱,其實她也有幾分無奈。
虎玄青已是化神巔峰,的確理當集中心神於感悟天道。
不過,適度的放鬆也未嘗不可。而炎卉真也只是提醒便罷,沒可能親眼盯着看着。於是,墨恆在虎玄青的歉疚之中,既遵從了岳母旨意,也狠狠的定期去雙修他家虎叔。
說來,墨恆也是因爲看出了炎卉真對虎玄青的真心愛護,才承認並尊重這位虎妖岳母。否則以他如今掌控先天靈寶“須彌寶鏡”的深入程度,倒也真的不必畏懼於她。
終於,大半年過去,時常被母親大人勒令閉關的虎玄青,在炎卉真的精心指點和墨恆的須彌寶鏡先天虛幻之力的幫助下,總算不負衆望,成功體悟到了返虛奧意,並穩穩的抓到了晉升返虛境界的契機。
超脫化神,將要踏入返虛,這個可以說是“臨界點”的短暫境界,修士們對之有許多稱呼,但最常用最貼切的還是“半步”二字。何爲半步?一腳踏出,另一腳還留在原地剛剛踮起腳尖尚未擡起。
修士的整體鬥法實力或許有不進則退的說話,但修士對大道和天機的感悟程度,卻是“成了就是成了”,無可言表,也不會有什麼退步之說。
於是,在虎玄青穩定在“半步返虛”境界之後,炎卉真眼看他心心念念着總想與墨恆相聚相守,更兼虎玄青還有師門任務需要處理,她便不再製約墨恆小兩口,而是笑着點頭,放他們二人外出,任憑他們去馳騁天下。
臨別時,墨恆再三保證,他必定會用“雲中獸”血脈中的虛幻之力保護愛人平安。
結果一轉頭登上雲車遠離之後,墨恆便將虎玄青按倒在雲牀上。
虎玄青雙臂枕到腦後,笑着躺在他身下,任他肆意施爲。
墨恆熟門熟路的將虎玄青全身衣物盡數脫光,又對這虎玄青那條虎根抓玩了幾把,才笑着道:“虎叔,自始至終,你總是一襲道袍。我記得你說過,岳母贈了你炎火斗篷、西金寶衫,你那師尊也贈了你一套貼身內甲,我怎麼沒見你穿用過?你且取出來,我爲你重新煉製一番,必定能多襯出你幾分俊顏。”
虎玄青濃眉一展:“哦?”便把墨恆提到的三樣寶物取了出來,心中難免期待自己能多英俊幾分,以便讓他家阿墨更加歡喜,口中卻道,“阿墨,你我此行不是遊山玩水,葬龍嶺窮兇極惡,強者頗多,你不可耗費太多法力。”
墨恆身懷須彌寶鏡,雖然能夠利用先天虛幻之力,從返虛王者手中安然逃脫,但他的真實鬥法,卻比不上真正的返虛王者,最多能稱得上是化神境界第一人罷了。此行去往葬龍嶺,可不能一逃再逃,真真正正的需要正面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