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十八歲
秦沁,十八歲(上)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那一位不可能不出現吧?”胡夢有些妒忌地瞧着眼前的‘女’孩兒,胡夢自問也算是美‘女’衆多的南大校園中極其出‘色’的一個,可是在這個‘女’孩兒面前,卻沒有半點自得的資本。
不說這個‘女’孩子多麼地漂亮,氣質多麼地出衆,身材多麼地好,這些胡夢都不怎麼在意,胡夢最受不了眼前‘女’孩兒一身的公主味。
什麼是公主味?自以爲是,壓根不考慮別人喜不喜歡她,也不在意別人喜不喜歡她,爲所‘欲’爲,一點紀律觀念自律觀念都沒有,好像總有人給她撐腰似的,最最最惹人討厭的是,當‘女’孩子們聚在一起互相討論誰誰的男朋友對誰誰多麼地好,多麼地疼人,多麼地體貼,多麼地大方的時候,眼前這個‘女’孩子就會流‘露’出一種你們知道什麼叫寵愛嗎?我纔是最受寵愛的公主,你們都是渣啊,你們的男朋友對你們的愛都是渣啊……
這樣的‘女’孩子有誰喜歡?
要是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女’孩子極其受歡迎,南大那羣好像沒有見過‘女’人的牲口使勁地把公主,‘女’神,校‘花’,‘女’王之類的稱號往她頭上戴,好像見着她就走不動路了似的,沒有她就活不了似的。
今天是這個‘女’孩兒的生日,難得的是這個‘女’孩兒將她平日裡理都不理的追求者都請到了她的生日宴會上,平日裡和‘女’孩兒略微有些‘交’情的朋友也都來了,據說‘女’孩兒那個從來沒有和她一塊‘露’面的男友將會出現。
‘女’孩兒的追求者都‘精’心準備着,準備讓未知的情敵知難而退,退位讓賢。
生日宴會就在靠近學校的一家會所,算不上奢華,但絕對夠品位,傳說這是多少年前南大的一名優秀校友創辦的,這名校友現在已經是國內赫赫有名的資產大鱷,名下產業涉及多個領域,光在滬深股市控股的上市公司就有四家之多。
這家會所在南大名氣非常大,這位校友的傳聞也廣爲人知,幾乎所有野心勃勃的南大‘精’英都把這位校友當做偶像看待,能夠進入這家會所,對於他們來說應該帶着一種瞻仰的神聖情懷。
‘女’孩兒的生日宴會設在這裡,據說是某個在省城頗有些能量的官二代極力爭取的,要不然這家會所也不會輕易開闢一個生日專場,畢竟這裡每天都會接待衆多高端客戶,沒有一點能量,是拿不下來的。
‘女’孩兒一向是不在乎別人獻殷勤,一點也沒有在意過,今天卻反常地收下了所有人的禮物,讓許多人都燃起了希望。
‘女’孩兒叫秦沁,公主味一塌糊塗的秦沁。
胡夢隱約知道點秦沁的底細,湘中秦家嘛,湘南省內誰人不知?人人都說她們家是湘南的大地主,婁星地區大半的人要靠着秦家吃飯,秦家要是倒下,婁星地區會餓死一般人,整個湘南省都得‘亂’,這種說法雖然有些民間傳說的味道,不過也足以說明其財勢了。
“都這麼晚了,他不會來了吧?”生日宴會已經開始了,胡夢笑‘吟’‘吟’地看着秦沁,這個秦沁一直以自己有男朋友爲藉口拒絕人,可是胡夢從來沒有見過秦沁的男朋友,可以說認識秦沁的任何人都沒有見過,沒有人相信這個男朋友的存在,真要存在這樣一個男朋友,自己‘女’朋友身邊圍繞着這麼多蒼蠅,哪裡會一直忍着憋着?
胡夢就想看秦沁怎麼收場。
“他答應了。”秦沁說了四個字,簡單有力,似乎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意外,彷彿這個人一旦答應了她,就一定會做到,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才換來了她對他毫不動搖的信任。
“秦沁,今天晚上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如果你的男朋友不敢‘露’面,就別怪我橫刀奪愛了。”
說話的是齊慕林,家裡是省裡高層背景,據說齊家最大的那個靠山就是在湘南省內經營多年,已經進入中央層次的大佬,齊慕林雖然不是這位大佬的直系子孫,但是以齊家在湘南省多年經營,早已經是地頭蛇一樣的勢力,說話囂張一點,但是底氣十足。
“齊少,人家當縮頭烏龜‘露’不‘露’面暫且不說,輪不輪得到你齊少橫刀奪愛,可得問過我唐‘毛’‘毛’再說。”
說話的唐‘毛’‘毛’,汾西最大煤礦業主唐老虎的兒子,今天他送給秦沁的禮物就是一個紀念版愛馬仕揹包,三十多萬,說送就送,這份闊氣直接讓許多追求者沒有辦法鼓起勇氣把禮物拿出來。
齊慕林和唐‘毛’‘毛’算得上秦沁身邊最有實力的追求者,兩個人互相不對眼,正主兒沒有‘露’面,他們兩個已經開始掐架了,氣氛一下子就充滿了火丅‘藥’味,看熱鬧的等着看熱鬧,胡夢更是幸災樂禍地在秦沁耳邊說:“你還不阻止,要不然他們等下把火氣發泄在你那一位上,那就得出事了。”
秦沁懶懶地扭過頭去,無所謂地撇了撇嘴,用只有身邊的胡夢聽得清楚的聲音呢喃着:“真羨慕葉子姐姐和孫蓀姐姐,她們那時候被什麼人追啊……看看我身邊這些人,那都是什麼東西啊……”
胡夢暗自駭然,秦沁的公主味胡夢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唐‘毛’‘毛’和齊慕林是南大多少‘女’生期盼垂青的對象,只要人家不嫌棄,立馬倒貼上去都行,在秦沁眼裡居然如此沒有份量。
胡夢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葉子姐姐她不知道是誰,孫蓀這個名字卻是讓她馬上聯想到了那個紅遍大江南北的‘女’子,胡夢不是追星族,她對於這個孫蓀最大的瞭解卻是據說有一個一線‘女’歌手因爲嫉恨孫蓀,用了些下三濫的手段準備整治一下孫蓀,結果她的手段沒有得逞,這個一線‘女’歌手卻再也沒有出現在媒體公衆眼前,胡夢最近看到她,是在一家小酒吧賣唱,一首歌十塊。
當年這個一線‘女’歌手背後,可是也有某位高官撐着的啊。
胡夢不知道秦沁嘴裡的孫蓀是不是那個孫蓀,但她已經決定小心點說話了。
“他來了……”
一直望着窗外的秦沁彎着眉淺淺地笑了起來,提着她的背,小跑着離開了會所。
所有人都想到了秦沁嘴裡的他是誰,唐‘毛’‘毛’和齊慕林對望了一眼,跟着跑了出去,感覺有好戲看的也一窩蜂跟了出去。
一輛邁巴赫landaulet緩緩地停下來,帶着黑‘色’‘侍’從帽的司機走下車來,打開後車‘門’,一個穿着藏青‘色’西裝的儒雅男子走了下來,笑‘吟’‘吟’地讓秦沁挽着她的手臂。
所有人都怔住了,一直以爲秦沁只是找藉口拒絕人,誰知道她居然真的有男朋友了,而且她的男朋友……在這個崇拜權勢和財富,視那些手握匹敵國富的經濟大鱷爲偶像明星的年代,這個男人身邊這輛landaulet的份量實在太重了。
“你是誰?”唐‘毛’‘毛’收斂起他那份張狂,這個男人不簡單,可要他就這麼示弱放棄秦沁,他的臉往哪裡擱?不過他知道不甘心的不只是他,一會得讓齊慕林打頭陣,他唐家最大的依仗就是有錢,但在眼前這個男子面前,拿錢似乎給自己掙不到什麼面子。
“秦安。”男人依然保持着他那份需要太多底蘊才能沉澱出來的溫和笑意。
“秦安?沒有聽說過,開一輛邁巴赫就了不起了?”齊慕林算得上官二代中罕見的張狂,一般像他這種出身的人,平日裡多少懂得收斂,少給家裡人惹麻煩,可是齊慕林卻清楚,秦沁不能輕易放棄,爲了秦沁闖點禍,家裡人未必會反對,齊家政治上的助力夠了,可是還缺少一點資源。
“開一輛邁巴赫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你坐公‘交’車也好,打車也好,也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
男人依然笑得很溫和,可是配合着他說話的內容,卻格外讓人惱火,這個男人似乎天生就有這種撩撥人的本事。
“你……”齊慕林一時語塞,他還不至於只能坐公‘交’車或者打車,可是和一輛價值超過兩千萬人民幣的車主說自己開什麼車,有意思嗎?
“秦沁,我們走吧。”男子不再理會周圍看熱鬧的人,準備離開。
“等等……”齊慕林喊道。
“嗯?”男子停住腳步。
“這裡可是我包的場子,你說來就來,帶了人說走就走,場面話也不說一句,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齊慕林感覺面子上掛不住,‘陰’沉着臉望着眼前的男子。
“你擡頭看看。”男子指了指會所迎客廊道上方並不太顯眼的招牌。
圍觀的人羣都擡起頭看,齊慕林也擡頭看了看,冷哼了一聲,“看什麼,你別耍我。”
胡夢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低呼一聲,“沁園……”
“沁園,是我送給秦沁的禮物,秦沁要我來,我就來了,要我走,我就帶她走,需要給你面子嗎?”男子笑了笑,給一直帶着甜美笑意看着他的秦沁打開車‘門’,繞到另一邊坐了進去,landaulet緩緩離開了會所,留下一羣發怔的人。
“秦安……秦安……可不就是我們學校的那個校友,沁園……在全國主要城市都設立了分會所,並且擁有十餘家五星級酒店的那個沁園酒店集團的創始人……他還是……”
“行了!”
唐‘毛’‘毛’打斷了如數家珍要把那個南大有史以來擁有最多財富的校友的事蹟背出來的胡夢,一臉‘陰’鬱地看着landaulet消失在黑夜中。
這樣的情敵,大概會讓所有人想要競爭都感覺無力吧,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秦沁還會看的上誰?”
Landaulet停在了湘江邊上,秦安和秦沁走下車,看着滿江燈火,江心大酒店招牌式的陶瓷仿製大雪人在夜‘色’中尤其引人矚目。
“行了吧,我也配合着你把蒼蠅都趕走了。”秦安望着她,依然是滿臉寵溺的表情。
“我就知道小叔叔最厲害了。”秦沁甜甜地笑。
“多大個人了,就會撒嬌。”秦安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時候摟着他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
“我纔不要長大。”在小叔叔面前一向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秦沁,突然間神‘色’有些黯淡,十八歲,其實是她最不開心的一個生日。
-----------------------------------------
和正文無關,和李心藍的那個一樣,就是外篇,未完成。
寫這個外篇,很簡單,就是告訴下大家,夏‘花’十二分爲大家考慮,一切糾結鬱悶都不會出現,夏‘花’足夠細心和體貼地考慮周到,不會因爲對於自己做簡單歡樂溫暖的主旋律掌握不清楚,而犯下某些錯誤。
秦沁十八歲(中)
青山鎮。
自從秦向山的皇冠車在駛進青山鎮時,被流氓頭子朱宏志攔住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青山鎮人一直津津樂道於當時秦向山要真的被嚇得不敢在這裡投資,現在的青山鎮一定還是窮鄉僻壤。
青山鎮當然不再貧窮,作爲中國南部最大的農業機械製造公司的所在地,包括衍生出來的一大批相關行業,讓這個小小的城鎮一年比一年富裕。
青山鎮在今年最新的全國千強鎮中排名首次超過了省城的星沙鎮,除了三一重工的樑穩根這位婁星地區老鄉成爲所謂的百富榜榜首後,青山鎮的秦向山代表湘南秦家也進入了百富榜。
在某些人眼裡,秦向山的資產不過爾爾,可是這些人也大多知道,湘南秦家所掌控的資產真正暴‘露’出來,富豪榜的榜首就要換人了。
可惜就連那幾個最頂尖兒的人想要知道湘南秦家到底掌握着多少資產都不可能的情況下,編造所謂百富榜的那幫人就更不清楚了。
湘南秦家和QA會議這個巨無霸依然在互相滲透融合,兩個體系在大體上依然涇渭分明,儘管QA會議的創始人在推動QA會議和湘南秦家融合上的時間還遠遠超過她創造這一切的時間,但成效依然有限,畢竟雙方誕生於兩個不同體制的國家,而雙方的衆多合作已經不僅僅只是商業上的事情,會涉及影響到整個國家在某個領域的發展,甚至是國家政策的制定和改變。
QA會議一直面對着三井在國內的產業佈局虎視眈眈,湘南秦家是QA會議在國內最值得信賴的盟友,儘管湘南秦家一開始的力量相對過於孱弱,遠遠不夠力量摻和到這個量級之中,但湘南秦家擁有比QA會議更加神秘的“嫁妝”投資公司的全力支持,卻完全足夠投身其中了。
商場上的風風雨雨,在許多事不關己的人眼裡,不過是上市公司的財務報表變化,不過是某些調查報告給出的數字增減而已,在湘南秦家紮根的青山鎮,這裡依然平靜。
清水河依然通透明亮,秦向山這個臺灣老闆終究再被青山鎮人接受,最大的原因還是他被這裡的老人們認爲造福鄉鄰,卻沒有糟蹋青山鎮的山山水水。
大青山上的樹林越發茂密,原本趨近絕跡的山‘雞’野兔之類的隨處可見,甚至會跳到大青山幼兒園裡來。
大青山幼兒園可以說是國內第一家原生態幼兒園,這裡的孩子不學什麼雙語,不學什麼鋼琴小提琴,他們玩泥巴。
玩泥巴這種看似上不得檯面的樂子,並沒有被生活優越,漸漸開始追求‘精’神層次的青山鎮人嫌棄,秦家第四代的孩子都是在這裡長大,其他人還怎麼好意思嫌棄,顯得自己比人家更有品位一些嗎?
微風徐徐,林木蕭蕭,雀鳥啾啾,老人的蒲扇背在手裡,總是青山鎮老街小巷最常見的場景。
秦友諒和妻子孫秀娥一如既往地散着步。
“秦沁今天十八歲了吧,打了電話過去沒?”孫秀娥剛打完,孫‘女’似乎正玩的十分開心,應該是和她叔在一塊吧。
“打了,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啊,秦沁都成大‘女’孩了,秦圓也上高中了。”秦友諒輕輕嘆氣,兒子去世多年,自己和老伴卻還活的好好的,只是頭髮間添了更多銀絲,還好秦沁和秦圓這兩個孩子,一直很好,讓人寬慰安心,終究沒有再拉下什麼遺憾和苦楚來了。
“等她滿二十了再做酒吧,不過現在的孩子好像把十八歲還看得重一點。”孫秀娥倒不是老古董,還是會關注下孩子們的觀念和想法,當然她不需要主動去打聽留意,只要笑眯眯地傾聽着孩子們說話就行。
“現在十八歲算是成年了嘛,應該獨立了,可以自由戀愛了什麼的……秦沁也該找對象了吧?”秦友諒看着孫‘女’長大了,這時候又開始‘操’心起這些事情了。
“難。”孫秀娥搖了搖頭。
秦友諒疑‘惑’地看着她,“秦沁還差了不成?誰能找着我們家秦沁,那得是敲了幾千年的木魚?”
“還敲了幾千年前的木魚呢……”孫秀娥輕咳一聲,“就是敲了幾萬年的木魚也沒有用。秦安看不上,他這一關過不了,什麼都沒有用。秦沁就聽他叔的,可你想秦安得多高的眼光,比他差的他指定不願意,要找人品德行能力都比秦安強的,上哪找去?”
“秦安啊……”秦友諒提了提‘胸’膛,原本微微佝僂的身軀站直了一些,有些生氣地說道:“我看啊,比他強的滿大街都是,你看誰像他身邊那麼多‘女’人……”
“你也是,幾兄弟這幾年就沒給過秦安多少好臉‘色’,你們就別裝了,還能放不下嗎?我看現在‘挺’好,這一大家子多熱鬧,將來老秦家得是青山鎮第一人丁興旺了。”
秦友諒乾枯的‘脣’角微微上翹起來,秦安可真是秦家的驕傲啊,開枝散葉尤其重要,不過這可不能鼓勵他,當初知道秦安居然有這麼些‘女’人,連安家姐妹都是,可是讓秦淮夫妻好一陣沒有好好睡着覺。
“秦沁也十八了,孩子自己會拿主意了,有秦安把把關當反面教材,還有她媽,那麼多姨幫襯着,還能被人騙了不成?不需要我們‘操’心了。”秦友諒終於‘露’出了笑意,渾濁的眼睛卻有些溼潤。
秦友諒和孫秀娥走着走着,來到了大青山腳下,迎面走來一對老夫妻,這樣的老夫妻在這時候散步常見,只是對方卻顯然不是青山鎮常見的人,秦友諒停下腳步來。
“老鄉,請問下秦家祖山怎麼走?”老夫妻看到秦友諒站住腳步,走了過來問路。
祖山其實就是墳山,許多大姓在當地都有自己的祖山,親族去世都埋葬在同一座山裡。
“就在淺塘口那裡進去……老先生,你去那裡有事?”秦友諒是先發公一脈秦氏族長,人家問秦家祖山,自然是要關注的。
“沒事,走走。”老夫妻說完,道了謝,轉身上了不遠處的一輛日產天籟離開了。
“不認識啊?不過看着有些面熟。”秦友諒也沒有怎麼在意,轉身準備回去了,人家總不至於是去挖墳的,那就沒有什麼好‘操’心的。
“是有些面熟,老頭子你再過得幾年,只怕也是那個樣。”孫秀娥想起那老先生眯眼看人,哆嗦着嘴說話的樣子,都是老人了啊,自己和老伴也快到幹什麼都不利索的年歲了。
秦友諒又回頭看了看,車子已經不見蹤影了。
掛着省城車牌的日產天籟開到淺塘口,沿着盤山公路開了上去。
“秦家可真有錢,就他們墳山上修的這盤山公路,感覺都比高速公路要強。”開車的年輕男子羨慕地說道。
老夫妻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遠遠可見秦家那顯眼的墓園。
來到墓園,守墓人剛好不在,老夫妻和年輕男子走進了墓園。
墓園裡的墓碑分佈都是有章法規矩的,很快老夫妻就找着了中央大墓碑一側相對較小的墓碑。
除了秦家老太爺秦舉德的墓碑,就數這一塊最新了。
“兒啊……”
老夫妻瞧着墓碑上的名字,一頭栽倒在墓碑前,頓時把那年輕男子嚇得手忙腳‘亂’。
--------------------------------------------------------------
(下)沒有出來之前,請不要因爲自己感覺到,領悟的可能劇情,而對夏‘花’口誅筆伐哦。
今天端午節,夏‘花’估計沒有什麼時間,秦安雅篇的下,還有秦沁十八歲的下應該是碼不出來,得明天了。
秦沁十八歲(下之1)
秦沁終究長大了。
她不再是那個一見着她就撲過來要抱抱的小‘女’孩,她會走過來,挽着他的手臂,親熱依舊,卻有了‘女’孩子的矜持。
她不再捧着秦安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喜歡得不了的的樣子,再一下下地親‘吻’她的小叔叔。
媽媽說,‘女’孩子不能隨隨便便親別人,可他是小叔叔啊,他是別人嗎?不是,在秦沁心目中,小叔叔就是小叔叔,獨一無二的小叔叔,就像小叔叔心中獨一無二的秦沁。
秦安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秦沁開始長大,不再是那個只會想法設法找他撒嬌的小‘女’孩了,她開始注意拉下裙子,她開始注意自己的鞋跟,她開始注意不和幾位姐姐撞衫,她開始有了淡淡的妝容。
十八歲的秦沁,已經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她繼承了秦家人高挑的身材,她母親素雅清新的姿容,還有那份被秦安當成公主寵愛出來的氣質。
秦安睜開眼睛,望着頭頂熟悉的天‘花’板,這應該是沁園酒店的“沁園‘春’”套間吧,儘管請了最頂尖的酒店設計師,可是調皮的秦沁非得在天‘花’板上的一首詩詞中隱藏她的名字。
秦安也依着她了,對於自己身邊的人,只要講得過去,什麼要求秦安都可以答應,有時候講不過去,秦安也答應。
她們喜歡,她們要這樣,這就夠了,誰讓他負疚良多,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
只是他終究是個自‘私’的人,那些幸福讓他寧可忍着這些歉疚,也絕對不放手她們任何一個離開自己。
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秦安開始回憶,幫秦沁擺脫了那些追求者之後,秦沁就要秦安帶她來到了酒店,讓秦安陪着她坐坐。
秦沁要了兩瓶紅酒,秦安平常是不許秦沁喝酒的,哪怕是紅酒也只能一點點,可是考慮到她生日,而且秦安自己就在旁邊,倒也不怕她出事,就允許了。
秦安心中一跳,他記起來了,秦沁後來告訴他,其實她有喜歡的人了……
秦安就問今天爲什麼不找那個人來陪他。
秦沁說他暫時不願意公開身份,但是也不希望有人纏着她,她就只找找秦安來幫忙了。
秦安只記得當時非常難受,開始問秦沁那個人的情況,秦沁說了什麼秦安不知道,只記得後來兩瓶紅酒都被他喝掉了。
可是兩瓶紅酒,自己就倒下了?記得秦沁也喝了不少,後來……難道後來秦沁又點了酒。
好像是這樣。
秦安這才感覺到宿醉後的頭痛,後來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應該是秦沁或者其他人打電話找人來招呼自己的吧,畢竟是自己的酒店,老闆醉倒在自己酒店裡總不會沒有人善後。
“嗯……”
甜膩的鼻音,猶如天簌,溫柔地勾起了心底的情絲,是孫蓀?
孫蓀會哼的更長一點,像唱歌。
是葉子?
葉子會更嬌滴滴一些,儘管在別人面前已經是個成熟體貼的‘女’人,可是在秦安跟前,她永遠只是他的小葉子。
是安水姐?
安水姐很會照顧人,這種場景她總是留在身邊,可是她今天早上要趕去北京吧。
是廖瑜?
那就更加不會了,秦安能夠感覺到自己鼻子裡聞到的氣息不是廖瑜那種勾魂‘蕩’魄的媚香,如果是廖瑜,她現在應該會用最特殊的方式幫他醒酒了,很管用,那輕顫纏人的小舌頭總是讓秦安飄飄‘欲’仙,一點也估計不到酒醉後的難受了。
是淑月嗎?
當然更加不是了,她不會毫無顧忌地在自己名下的酒店偷情……還是偷情,這個早已經委身於他,一輩子屬於他的小‘女’人依然沒有辦法放開所有顧忌,其實有人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依然堅持認爲別人不知道而已。
是安洛嗎?
更加不會是她了,因爲她看着他的眼神中,依然帶着濃濃的幽怨,她可以爲他生孩子,她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可是她依然放不下……
是心藍嗎?
不會,她並沒有要成爲他的大家庭的一員,她獨自守着他和她的房子,其他地方,她哪都不去。
誰都不是……那會是誰?秦安嚇出了一聲冷汗,他可不是古代的皇帝,可以在臨幸某個宮‘女’後就完全不當一回事忘記,他也不喜歡一夜情,更沒有要摘‘花’惹草,自己家裡的‘女’子們已經讓他根本提不起興趣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了。
秦安拍了拍腦袋,要糟,現在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身旁這個‘女’人送他回房間,他酒後‘亂’‘性’,對方抗拒不能。第二種就是對方根本沒有打算抗拒,半推半就。第三種卻可能是對方設計了他發生這種情況,他現在的財富和身份足以讓千千萬萬的‘女’人希望有這樣的機會設計這樣的情況。
旁邊的‘女’人“嗯”了一聲之後,就鑽進了他的懷裡,讓他的手臂摟着她圓潤的肩頭。
終究是需要去面對的,秦安緩緩扭過頭去。
-
-
未完待續。
秦沁十八歲(下-2)
秦安絕對不願意一宿貪歡再添情債,秦安實在不敢再招惹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無需負責的一夜情,他也沒有興趣,屬於他的那幾個‘女’子,早已經讓他眼裡的其他紅粉與骷髏無異。
“叔叔啊,你有這麼多‘女’朋友了,可是好久好久了還是葉子姐姐,孫蓀姐姐,安水姐姐幾個人啊,你爲什麼不再找‘女’朋友了啊?”秦沁曾經這麼問過秦安,那時候她依然很疑‘惑’爲什麼小叔叔可以有這麼多‘女’朋友,可是班上的趙小龍喜歡上了八歲的學姐,他就要和他的‘女’朋友喻可欣分手,但是小叔叔卻同時有好多‘女’朋友。
秦安當時臉熱的很,畢竟他沒有起到一個好榜樣,無論他多麼積極地想給秦沁灌輸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等等,可是他終究是一個不怎麼正面的示範例子。
“叔叔,你是不是在等秦沁長大,讓秦沁做你的‘女’朋友呢?”秦沁好奇地問道。
“你以前不是說要嫁給小叔叔的嗎?”正在給秦安準備洗腳水的李淑月莞爾一笑,她有些偷偷地得意,自己和秦安的事情,終究沒有人發現,就連‘女’兒都不知道,所以在秦沁嘴裡,屬於秦安的‘女’朋友只有那三個。
自己可是她嫂子,怎麼也不能算進他的‘女’朋友裡……李淑月有些臉紅,柔柔地瞟了一眼秦安,看到他的眼神不經意地往自己‘胸’前下垂的衣領子裡看,連忙捂住‘胸’口,真是貪嘴的孩子,不知道已經多少次了,他還是這樣孜孜不倦地喜歡着她‘胸’前那對格外柔嫩的雪脂,卻也讓李淑月偷偷歡喜着,畢竟有廖瑜那樣的‘女’人,自己的身體依然能夠讓他沉‘迷’而毫無一絲煩膩,每次都是那些熱情的讓李淑月受不住,這對於‘女’人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種甜蜜而幸福的煩惱。
“秦沁現在已經長大了很多,說嫁給小叔叔這種話會很害羞啊!”秦沁連忙捂着小臉說道,使勁吹着氣,讓臉頰鼓起來看上去紅紅的。
“嫁給小叔叔和做小叔叔的‘女’朋友,有什麼區別嗎?”秦安把她抱在懷裡,笑着問道,秦沁依然是那麼的可愛,稚嫩的小臉已經隱約有了美人胚子的一點風情,那是屬於美人的氣質,五官,上天的眷顧,種種糅合在一起的獨特感覺。
“做小叔叔的老婆,就要像媽媽那樣和小叔叔睡覺,小叔叔還會到媽媽肚子裡種種子,給秦沁生好多弟弟妹妹,秦沁如果也給小叔叔生了小孩子,那她們是秦沁的弟弟妹妹還是什麼啊,秦沁會分不清楚的!”秦沁很是憂愁地說道,這真是個太複雜的問題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媽媽什麼時候和小叔叔睡覺了!”李淑月又羞又怒。
“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秦安哈哈大笑起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都是你,不好好教孩子,你看她都學了些什麼,說出去得丟臉死了。”李淑月看到他還護着她,更加心疼地抱在懷裡,不好打秦沁的小臉,只好使勁瞪他。
“傻瓜,親戚之間是不能結婚的。所以秦沁不能做小叔叔的‘女’朋友,也不能嫁給小叔叔,更不能和小叔叔生孩子,知道了嗎?”秦安只好教育秦沁了,其實他一直沒有當回事,小孩子說這種話只是爲了表示對他的親密和依賴而已。
“啊,是這樣子啊!”秦沁大是擔心,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不能做小叔叔的‘女’朋友,也不能嫁給小叔叔,爲什麼會是這樣啊,秦沁緊緊地牽扯着自己的紅領巾,默默地去做作業了,用“悲傷”造句?秦沁哭哭啼啼地寫道:秦沁不能做小叔叔的‘女’朋友,不能嫁給小叔叔了,悲傷的像忘記去考試了的葉子姐姐。
房間裡瀰漫着‘女’子怡人的香氣,秦安無端端地想起了這一幕,彷如昨日,然而現在秦沁卻已經長大了,秦安轉過頭去,眼前卻是秦沁那張熟悉而動人的臉龐。
“你怎麼在這裡?”秦安心中一鬆,打了個哈欠,原來是秦沁,他沒有少經歷過秦沁跑到他房間裡來不許他睡懶覺的經歷。
只是秦安馬上就反應過來,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平常秦沁再怎麼出現都沒事,可是昨天晚上……秦安想到那種可怕的情形,不由得渾身冷汗淋漓,觸碰着她圓潤肩頭的手掌像火燒了似的收了回來。
“叔叔,你一點酒品都沒有,昨天晚上又是醉,又是吐的,折騰死我了。”秦沁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房間裡瀰漫着溫暖的晨光,十八歲的‘女’孩有着些許青澀,去足夠動人的胴-體,薄薄的柔光絲綢睡衣空‘蕩’‘蕩’的,勾勒出美妙的曲線,那飄動着的光潤猶如‘吟’唱她美麗的詩,修長的雙‘腿’屈膝緊繃在一起,懶懶散散地放在他的腰肢上,裙襬下捋,‘露’出了豐潤白皙的大‘腿’根。
“你就不怕被你媽罵死,你不小了。”秦安懸着的心放了下去,秦沁這副樣子,昨天晚上應該不是他。
秦安小聲地訓斥着她,這麼大個‘女’孩子沒個正行,穿着一身睡衣就跑到他房間裡來,雖然他是她叔叔,可她也是個大‘女’孩了,該顧忌的還是要顧忌……瞧瞧,她的睡衣裡還是真空的,嬌嫩的酥‘胸’發育的和她母親一般無二,頂起睡衣上有明顯的兩個小點,這要是被別的男人看到了,秦安還不得感覺虧大了?至於他……當然也不合適了,講了她多少次了,還當自己是那個沒事就爬到他身上撒嬌親親的小‘女’孩。
“我當然不小了,我已經是個‘女’人了。”秦沁得意地笑了笑,臉頰有些紅,從‘牀’上爬了起來往浴室裡走去,腳下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回頭看着秦安擔心地看着她,笑的卻有些得意和羞澀。
嗯,秦沁的幾個外篇,前文有暗示過血緣關係的問題,請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