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誘/惑的選擇(下)

那顆糯白色的一人高的翡翠玉樹就那麼婷婷立於傅家大宅進門處的廣場上,那瑩瑩玉色,散發出誘人的光澤,震撼了每一個來爲傅昀祝壽的世家族人,傅昀也不例外,即使傅家並不缺錢,可是說文化底蘊,傅家比不上俞家和盧家;說到玩弄珍奇,傅家又比不上閻家和和家,如果不是傅昀的確坐上了華國上將之位,擁有了軍事上的絕對權力,傅家當年也不可能成爲上京第二大世家。

幾乎是怔楞地看了那顆巨大的翡翠雕瓊枝玉樹半晌,傅昀才緩緩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欣喜,掩蓋住眼底強烈的佔有慾望,看向站在眼前的黑袍老者,作勢客氣的出聲道:“這份禮物,真是太貴重了,閻家如此客氣,傅昀哪裡承受的起。”

黑袍老者嘶啞着嗓子嘿嘿一笑,那刺骨刮耳的聲音,儘管是在這樣明亮陽光的白日裡還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貴重當然是貴重,就是不知道傅上將滿不滿意我閻家送上的這份禮物,受不受咱們閻家這份意?”

“這……”聽着黑袍老者的話,傅昀微微轉動眼球,往黑袍老者身邊站立的閆老三和閻譽覷了一眼,只見這一老一小都是十分安靜地聽着黑袍老者說話,就連一向脾氣不太好的閆老三都沒出一個大氣。看來這從不在自己面前露臉的黑袍老頭在閻家的地位不低啊!見到這種狀況,傅昀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滿是褶皺的老臉上陡然就開出了一朵菊花,笑着朝黑袍老者拱了拱手,蒼老的聲音此時十分爽朗、洪亮,“既然是閻家家主的一片心意,如果傅昀一再的推辭,也未免太不識擡舉,既然閻家如此看重我傅家。那傅家也自當投桃報李,假如有用得上我傅昀這把老骨頭的地方,我這也不好推辭了。”

“傅上將,客氣了,咱們閻傅兩家,本來就是在兩個不同的領域,既然都能位於人前,假若能夠通力合作,那也算是一樁大好事。”這次開口的是一身紅色功夫勁裝的閆老三,有些難得的。一向高傲自恃,除了自家人誰都不入眼的他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客氣的話,倒是讓傅昀有幾分詫異。

不過也就是瞬間的事情。傅昀便恢復了鎮定與笑臉,讓管家帶領着傭人和警衛擡起珍貴巨大的玉樹瓊枝雕件率先進了大宅。

不過這還不算完結,就在這份燙手的禮物收下,傅昀正準備請閻家的兩老一少三位貴賓進入大宅的時候,黑袍老者陡然又道:“咱們閻家這次的誠意十足。一份禮物並不足以代表咱們對傅上將高壽的祝賀,還有第二份禮物要送給上將你,不過這件禮物無法拿在手上或者擺在地上,稍等片刻,入宴後會有很多時間,我會挑選一個適合的時機把這份禮物呈現在上將你和各位賓客面前。上將應該不會介意吧?”

禮物,當然是多多益善,雖然看不着莫不見不知道的感覺讓傅昀有些不安。但是想到那棵“玉樹瓊枝”所代表的價值,還有自己在讓海英部隊佈下的重重防守,傅昀的心便安定許多,不管這黑袍老者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在他傅家如此重兵布排之下。量他也不敢掀起什麼風浪。

這麼一想,傅昀便安定許多。哈哈大笑道:“看來今天我老頭子收禮物是要收的個盆滿瓢滿了,聽着老人家你這句話,我可得好好等着閻家家主給我的第二重驚喜了。”

話罷,互相點了點頭,傅昀終於是把作爲閻家代表的三位客人給請了進去。

有了閻家那麼奪人眼目、價值不菲的“玉樹瓊枝”白玉翡翠雕件,後面的很多來賓再拿出自己的禮物之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平淡如水了,既沒有什麼大的驚喜也算不上多掉面子,能那麼大手筆的,上京世家裡,除了閻家,應該找不出第二個了吧,畢竟又不是誰家都和閻家一樣,那財富的聚積已經成爲數字的增長,只需要想着怎麼花就行,而不需要再想着怎樣開源。

羨慕嫉妒恨,最多的應該是羨慕吧,因爲閻家在衆位商業世家人的眼中早已經是上京巨擘的存在,不是沒有想要趕超的,而是當你真正去追逐的時候,纔會發現,你和人家的距離,實在隔得是不止十萬八千里。

馬娉婷看着由初始的喧囂到剛剛安靜下來的場景,不禁瞥了瞥脣,“這些人是怎麼了?突然一瞬間就沉默地跟個什麼似的,要說剛剛那‘玉樹瓊枝’雕件的影響力也不至於大到這種地步吧,這物件都被搬走了,這些人難不成還沒回過神來。”

“不是那棵玉樹讓這些人沉默,而是閻家強大的財力以及剛剛的表現,讓這些人望而生畏。”帝鴻懿軒勾起馬娉婷頰邊一縷黑髮,纏繞在自己修長的指上撫弄兩下,聲音疏淡道。

馬娉婷不解挑眉,“爲什麼是望而生畏,你幹嘛不說他們自愧不如呢?比財力,閻家的確是大佬,可是這在場的人,誰家裡缺錢啊,哪至於像你說的那個樣子。而且,我覺得閻譽他們的生活雖然很高端很奢侈,但是有錢人家嘛,這些享受不都是正常的麼?帝鴻懿軒,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是哦,我不信的。”

“你這個小靈精,”帝鴻懿軒聞言伸手颳了刮馬娉婷的小鼻子,淡淡一笑,“丫頭,這並不是生活質量和享受的問題,這是上京第一大家閻家和上京第二大家傅家在加緊合作的步伐。剛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表明了閻家對傅家已經主動伸出了那隻‘友誼’的手,而傅昀的表現也已經可以看出他早就樂見其成。

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閻家和傅家一旦結合會有什麼後果,而這個後果,是上京其他世家一點都不想看見的,即使依附於閻家和傅家的世家也不願意主家過於強大,因爲主家是會不斷擴張的,擴張就需要吞併。這怎麼能不讓其他人望之生畏。”

馬娉婷當然理解帝鴻懿軒口中的所說的事實。傅家軍政大權在握,而閻家又有鉅額的財富累積,如果傅昀以前想要做什麼,還覺得後勁不足的話,有了閻家這個經濟助推器和補助者,就相當於解決了傅家的後顧之憂,傅昀再想做什麼就會更加容易和直接。

“所以閻家這算是在助紂爲虐嘍。”半分鐘後,馬娉婷喃喃了句,卻立刻又出聲道,“其實。還是利益誘人罷,傅家手上有閻家想要的東西,閻家手裡也有傅家想要的東西。既然兩家都想從對方那裡獲得助益,那麼聯合起來便是最好的方式。”

“丫頭說的不錯。”帝鴻懿軒淡淡頷首,和馬娉婷一起緩緩往前走去。

盧芳和俞越剛剛已經先他們一步看見了後到的俞方和付月眉,便就先走了過去;王紜也要和自家兄弟們一起送上賀禮,也先回自己的隊伍了;而溫然是單獨一個人率先走進了盧家大宅。她並未當場送給傅昀什麼壽禮,而傅昀不但不生氣,還滿臉笑意地請她進去了。

所以此時也只有馬娉婷和帝鴻懿軒被落在了後面,剛剛好可以說一些敏/感的話題,一番對談過後,他們便安靜地走到了盧芳和俞越身邊。當然這時候隊伍裡又多了俞家的大家長俞方和俞家新晉二小姐付月眉兩人。

看見付月眉的那一剎那,馬娉婷就認出來她就是上回那個和氏珠寶聯展拍賣會上硬是想黏上帝鴻懿軒的那個粉色魚尾裙女人,雖然付月眉今天穿的是一襲和上次輕熟風完全不同的紫色系緊身晚禮裙。畫的也是一個成熟無比的裝,可是對於她的長相,馬娉婷卻是難以忘卻。

女孩子在面對一個想要或者曾經想要搶奪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對手,怎麼可能記得不清楚嘛,所以一把拽住帝鴻懿軒的大手。另一隻手拽住俞方的袖子,馬娉婷微微嘟起小粉脣。瞬間童齡化的開始嗆聲,“俞爺爺,你來遲了哦,婷婷等你好久了,可是這位紫色裙子的伯母,我不認識耶,是俞爺爺新請的看護麼?看她攙您的手法,根本不職業嘛,俞爺爺幹嘛花這個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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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稚言稚語聽在付月眉耳裡,是怎麼聽怎麼刺兒,立刻,她也發揮了回到傅家後那那每日見長的大家小姐脾氣,衝着馬娉婷就是一頓炮轟,“我說你這個小不點,還沒斷奶是吧,怎麼就跑到這大人的場合來了,看看你,還牽着以爲大帥哥的手,不是自己的爸爸醜的不能見人,就跑到外面來硬扯上好看的男生吧?

還有,我這氣質、這容貌,看起來哪一點像是伯母?告訴你,我可是俞家的二小姐,你恬不知恥地牽着手的老人家是我的親爺爺,你覺得和我的爺爺撒嬌,我爺爺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呢?別不在量力了。

看護,你是希望我爺爺生病啊,告訴你這小不點,我爺爺身體堅朗的很,根本不需要看護,看看你,從小眼神兒就不好吧,快回去找你爸媽給你治一下,這小來,人家還覺得你傻得可愛,可是長大了傻子就是傻子了,懂不懂,小丫頭!”

一向,馬娉婷在和人的辯論中都是壓倒性的勝利,可是現在突然間眼前這個女人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出的一字一句,卻讓馬娉婷有些招架不住,當然,並不是說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是,她震撼於付月眉給她的事實——這個在和氏珠寶聯展上想要搶走搶帝鴻懿軒的女人竟然就是俞家最近找回的民間遺珠!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聽見付月眉對馬娉婷的一陣辱罵,帝鴻懿軒瞬間就皺起眉頭,眼神也由和煦猛然凜冽地看向這個紫色裙衫的女人。

被帝鴻懿軒那冰冷的眼神盯地一顫,付月眉眼睛往冷意出發點一瞟,看見帝鴻懿軒精緻臉龐的那一瞬間,陡然記起了何氏珠寶聯展上她出醜的那一幕,餘光再次向此時有些呆怔的馬娉婷瞥了眼,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個容顏打扮都不俗的小女孩應該就是上次那個站在這個氣質不俗的男人身邊的面具女孩了。

就是這兩個人,害她和和家小姐和玉的那筆大生意沒做完,又反被威脅給傅家做事情,不然她現在用的着這麼苦逼麼?天天想着法兒的折騰,她自己也快瘋了。也快分不清楚,那些脾氣、那些話語,到底那些是故意爲之,那些是真心澎湃。

“這位小姐,言先生是一位紳士,所以他不好和你一位女士計較,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是一個女人同時更是你剛剛辱罵的女孩的老師,我有必要和你申明幾點。第一,你一個大人和小孩子計較,很掉價;第二。婷婷和她的親人是我見過的最溫情的一家人,請你不要隨意詆譭;第三,言先生和婷婷的關係,不是你這種局外人能夠了解的,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就請不要亂說話;第四。你的行爲真的讓我很難相信你是俞家的子孫,我不得不說的是,除了外貌有些神似之外,你的長相和俞老爺子差太多了,你的性格也和俞越、俞汐差遠了。”

見馬娉婷被付月眉言辭打擊,站在一旁的盧芳再也忍不下去。終於挺身而出。一襲明黃色的裝扮把她襯得十分耀眼,付月眉的眼睛有些無法直視。

但是,當付月眉瞥見俞越的環住盧芳腰身的手掌時。不用看對方的樣子,她也立刻了然站在面前剛剛出聲的人是誰,嘲諷的笑了笑,她再一次不客氣地開了口,“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家破人亡的盧家大小姐。不知道盧芳小姐怎麼還能這麼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我記着,和氏珠寶聯展那會兒。你可是親手把自己的親妹和親孃都送進了監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是不知道,盧芳小姐這次又想讓身邊的誰倒大黴了,說實話,我都有點替大哥你擔心,這種連家人都不然過的女人,當你的枕邊人,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哥你難道不會覺得脖子涼麼?”

“你……”盧芳被戳中最痛處,胸脯一起一伏地盯住說着傷人的話,可面上卻是一臉無辜的付月眉。

“付月眉,你鬧夠了沒有,芳兒是我內定的妻子,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在家裡鬧騰也就罷了,在這公衆場合你是想讓俞家的臉都被你丟光麼?”一手拍着盧芳的背脊給她順氣,一邊眼睛緊緊盯住付月眉,俞越的口氣現在可沒有在俞家那麼容忍和樂,誰讓付月眉要惹盧芳不舒服呢?但他也把握住了那個度,並沒讓付月眉難堪。

付月眉無所謂地看了俞越一眼,聳了聳裸露的雙肩,“大哥,我說這些可都是爲了你好,你愛聽不聽,反正我又沒說錯,盧芳小姐自己做過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我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而且,我怎麼就丟俞家的臉了,俞家的臉面都是爺爺給撐起來的,我怎樣做有什麼要緊的,反正人家也就只能說什麼醜小鴨就是醜小鴨,就是變成白天鵝,那股子卑怯意味還是擺脫不掉這之類的,我都習慣了,還怕什麼。”

“你怕的就是別人不關注你、不在乎你,你想要的也只不過是靠着你的這種欠扁的脾氣起引起別人的注意,即使是讓人討厭的印象,起碼,大家眼裡都還是會有一個你,起碼,你可以當一個壞女人,而不是一個被遺忘的女人。”付月眉話畢的下一刻,馬娉婷那不再裝嫩裝小的清淡嗓音傳入身前幾人的耳中。

付月眉聽見這句話後,心臟一縮,眼瞳一緊,扯起一抹笑容,瞟了眼馬娉婷,“我不懂你這小不點在說什麼,別自以爲是了,讓人覺得很可笑。”

“不論我可不可笑,我都覺得你向我、想盧老師、想俞校長所表現的敵意實在是太刻意了,刻意地就好像你是在扮演另外一個人一樣。我也只是看過幾本心裡著作,算是對這方面有些瞭解,可是你到底屬於什麼症狀,我倒是判定不了。不過,也許你根本就沒病,本來就是故意的也說不好,對不對,付月眉小姐?”最後一句,馬娉婷不過隨意猜測而已,卻讓付月眉的身子陡然僵硬,雖然她瞬間就恢復過來,可是剛剛那不自然的樣子卻是同時落入了眼神發冷的帝鴻懿軒和一直默不作聲、靜觀事態發展的俞方眼中。

見付月眉這一次沒有再開口堵自己,馬娉婷點了點一邊的臉蛋,十分可愛的說了句,“其實,你長的不醜,還蠻漂亮的,但就是很像一個專業護理員,就算是穿上晚禮裙,也真的好像!”這句話算是對付月眉最初謾罵自己的回敬,話罷,馬娉婷也沒再多嘴,因爲,已經到她進傅家大宅的時候了。

轉頭迎面看向臉上掛着似乎是十分開心的笑容的傅昀,馬娉婷立刻回以一笑,拍了拍小小的軟手,和閻家先前送禮的場景一樣,兩名健壯的男人擡上來一個高度寬度都不遜色與閻家那顆瓊枝玉樹的物什,也是大紅色的布料蒙着蓋頭,讓人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

馬娉婷也同樣向傅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嘴邊掛上甜甜的笑容,脆聲道:“傅昀老先生過大壽,我當然要送大禮,因爲我盧老師呢現在是俞校長的女朋友,所以她就算是劃在俞家那份禮物裡面,我是‘弟子服其勞’,和言懿軒兩個人呢,這次就代表盧家,爲傅上將送上生日大禮,這是以盧家最後的財力物力所打造,就爲了這份禮物,連盧家那所大宅子盧老師都做主抵押出去了,這份誠心誠意,傅上將應該是很感動吧。”

馬娉婷那甜美的微笑看在傅昀眼中卻是礙眼至極,聽見她說盧家那個大宅居然被抵出去的時候,那雙眼睛瞬間就瞪圓,狠狠一瞥被自己救場後灰溜溜的回到自己身邊的二兒子傅振漢,而傅珊珊因爲看見閻家人已經進大宅了,所以早就跟着進去了,這時候也只有傅振漢一個人承受傅昀的破壞光線了。

可是傅振漢也冤枉啊,那房契都還在自己手上呢,這盧芳是怎樣把那老宅子抵押出去的,他還等着說傅昀的生日後,再帶人去盧家一趟,把房契地契還有盧家的學院徹底接手過來,怎麼他還沒行動,盧芳就先動了?

委屈而又不解地看向傅昀,傅振漢並不知道自己那張受傷後更顯猙獰的臉龐做出那種表情的殺傷力,撓是鎮定如傅昀,也差點沒忍住想一巴掌甩過去,那就是一張十分欠摔的臉,最後,只有眼不見心不煩,轉眸又看向一臉天真無邪的馬娉婷。

雖然和氏珠寶聯展上已經看見過這小丫頭的伶牙俐齒,可是今天來的這些人裡,沒見過這小丫頭片子的也多,只好極力地輕言緩語道:“怎麼好意思讓盧小姐那麼破費,我知道盧老頭他現在情況不怎麼好,總要有個棲身之所,你們怎麼輕易地就把房子給抵押出去了呢?真是太魯莽了。”

馬娉婷揮了揮手,“謝謝傅老先生的關心,我和盧老師都不是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人,只要能讓咱們想讓他高興的人高興,咱們就心滿意足了。您要再客氣,就是不肯接受我們的一片心意,那麼我們那裡還有臉面來吃您壽筵酒,乾脆離開算了。”

“這……”傅昀聽着馬娉婷一番懇切言辭,越聽越詭異,這小丫頭片子和那盧芳兩個可是被自己持槍挾持過的,雖然最後溜了,可是對自己的印象應該不會是愛戴吧,居然還會送一份大禮給自己?覷了眼那和閻家剛剛送到玉樹瓊枝一樣,被紅布遮住的那件禮物,心裡不禁打起小鼓。

“傅老先生,您真的不喜歡我們送上來的禮物麼?就連看一眼都覺得污了你的眼睛麼?”說着,馬娉婷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要落下淚珠子。

這大壽的時候掉眼淚可是很晦氣的,而且這衆目睽睽之下,再怎麼看,都像是自己把這小丫頭片子給弄哭的,忍了忍心中的惱意,被逼着走到那塊紅布遮着的大物件旁邊,傅昀伸手用力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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