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原宇宙,似乎所有的生靈突然就滅絕了一樣。
他們看着虛擬視頻上的一切,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劍殺死了數千個造物尊者,天,他是神靈嗎?
驚恐,這樣的怪物,不是不應該存在嗎?
哪怕是隔着無盡的時空觀看視頻,這些人也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軟,恐懼在靈魂之中升騰,徐達那一劍斬殺數千個造物尊者的風騷,讓所有的生靈恐懼。
其實也不對,至少有一個種族就不會這樣。
此刻,他們集體跪拜了下去,向着星空嘶吼着‘王,那是王’。
……
尊者戰場,出現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壓抑氣息。
所有的造物尊者都在後退,卻是每一步都像是走出一個輪迴那般的艱難。
哪怕是尊者,根本就不懼任何寒暑,在恆星的星核之中都可以洗澡的存在,此刻,也全部留下了冷汗。
無法言喻的恐懼,他們甚至不敢去看徐達,徐達的身影就像是敢與整個宇宙意志對抗的逆天戰神一樣,顯得高大無比。
嘴角一咧,徐達看着這一切,他心裡異常的享受,這就是掌控一切的感覺。
似乎感受到了徐達的心情,本源在他的身體四周歡呼雀躍,毀滅之中又重新出現。
巨劍又舉了起來,徐達這一劍一拳之中已經滅殺了近萬個造物尊者,不過,卻並不能平息他心中的火焰。
眼珠轉動,徐達看向了巨獸一族還剩下的那些造物尊者們,整個冷笑起來。
笑着,卻臉色冰冷,徐達踏出了一步。
速度快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卻更像直接消失了一樣,一步,眨眼,根本就沒有發覺,斗轉星移一樣的錯覺,徐達的身體就似乎和數百萬裡之外的那處蒼穹整個對換了位置一樣。
他出現在了一個巨獸尊者的身邊,斷劍割掉了一個巨獸尊者的腦袋。
不可思議的一幕,根本就沒有任何能量的宣泄,就像是普通的劊子手砍殺一個殺人犯一樣,腦袋飛了起來,那巨獸尊者的氣息就消失了。
他的不死之身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又或者說這個巨獸尊者已經沒有了不死之身這個能力,在斷劍之下,他連嘗試着恢復身體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隕落。
徐達動了,他如同老虎走進了羊羣一樣。
這裡的所有都是他的食物,猛虎撲食一般,卻更加兇殘,更加迅速。
每一劍斬下,沒有波動,沒有光輝,比普通人打架還要來的簡單。
所有的巨獸尊者就像是伸出了自己的脖子等着徐達去砍一樣,一劍就是一個。
意志虛影鎮壓着億萬裡的虛空,在他的鎮壓之下,哪怕是造物尊者也難以動彈,他們瑟瑟發抖,心中的恐懼達至巔峰。
如果不是尊者戰場之中的宇宙能量還存在的話,這些造物尊者不會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嚇尿。
這是神的憤怒,沒有人能夠承受,徐達的強悍,讓宇宙衆生恐懼。
特別是之前因爲貪婪而對着徐達生出過什麼心思,或者說已經付諸過行動的流浪尊者,此刻更是汗流浹背,如同回到了那些年,他們小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面對無法戰勝的敵人就是這樣,心在顫抖,汗水不停的流動,死亡似乎充斥着他們整個身心,他們僅僅能做的,也只有絕望的怒吼。
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有家族之中的長輩來守護。
而現在,他們的長輩甚至都不如他們強大,還有誰能來救他們,甚至,連怒吼他們都發不出,嘴巴張開,發出的卻只有沙啞的哽咽聲音。
“一千滴”。
徐達的身影突然就停住了,他莫名其妙的輕聲說了一句。
緊跟着他迴轉了身體,對着那些被戰死的巨獸尊者,還漂浮還在半空的身影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一握。
所有的尊者屍體都在乾癟,乾癟之中,一滴滴金色的血液向着徐達飛了過去。
爪子捏住了那數百滴金色的血液,徐達笑了笑,緊跟着又是臉色一冷,爪子舉起了那柄斷劍。
死亡的氣息頓時就在所有巨獸尊者心中升騰,除了一個徐達還不想殺的人之外。
斷劍擡起在徐達手中劃過的痕跡,就像是這些巨獸尊者的生命一樣,快要走到盡頭。
恐懼,剩下的不過近萬的巨獸尊者身體都在顫抖,打着擺子,他們想要逃,可是在徐達那惡魔一般的注視之中,卻根本就動彈不得。
“住手”。
聲音在顫抖,一道聲音在徐達耳邊響起。
轉頭一看,徐達的神色立刻就冰冷了起來,他的眼底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殺意。
他的視線之中,聖弦掐着武猴兒的脖子,他一臉的猙獰,額頭之上,豆大的冷汗一顆顆的不斷的滴落。
“你別過來”衝着徐達嘶吼,聖弦顯得無比瘋狂,他咆哮道: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他”。
“還有,你也別動”他身軀顫抖着,死死的掐着武猴兒的脖子,顯得有種瘋魔化的樣子:
“你再敢動一下,或者將你那黑色的霧氣弄出來,本尊大不了和你同歸於盡”。
“聖弦,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剩下像個瘋子,他身上的狂暴力量肆虐,似乎就真的準備着隨時要自爆一樣,他哈哈笑道:
“我什麼都不想幹,我只想殺了你”。
“快點”他笑着,眼神變得貪婪起來,催促着徐達,道:
“把你的金色碎片和斷劍扔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看你剛纔的表現和你之前說過的話,你不想他死吧,不想的話,就給我扔過來”。
神色陰沉,徐達看着聖弦,他的爪子隨着他的意志,一塊金色的碎片被擠了出來,他將那金色碎片和斷劍拿着,慢慢的舉高,眼睛卻一直盯着聖弦,隨時準備着。
“等等”聖弦眼裡的貪婪,他卻突然咆哮道:
“你別動,將斷劍和金色碎片放在那裡,然後你後退,我自己去拿”。
爪子一鬆,徐達就像是在太空中走路一樣,他的身影消失又出現,直接後退了數百萬裡的距離。
“可以放人了嗎?”。
徐達的聲音不大,卻傳遍了億萬裡的時空。
“放人”聖弦掐着武猴兒的脖子,一把撿起了斷劍和金色碎片,架在了武猴兒的脖子上,獰笑道:
“我只是答應了你,暫時不殺他而已,還有你當我傻嗎?放你他,我還能活着出去”。
聖弦似乎覺得自己異常的精明,他得意的一笑:
“你不許跟着,等尊者戰場結束了,我就會離開,到時候就看我的心情好不好,再決定殺不殺了他吧”。
徐達捏着爪子,他的雙眼之中,那殺意似乎可以冰凍星辰,無比的冷。
“我想,你有一件事弄錯了”。
武猴兒被聖弦掐着脖子,他的臉色卻異常的平淡,或者說與那種一直在笑的狀態相比,此刻顯得異常的正經:
“我可沒有被你控制,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拿我去威脅別人”。
武猴兒的雙眼之中,那本來已經平息的血紅色光芒又重新升騰了起來,帶着詭異的氣息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嘴角又重新咧開,潔白的牙齒帶來另一種邪惡,他一字一句道:
“你自爆個給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
說着,武猴兒的身體之內,漆黑色的霧氣毫不猶豫的就涌現了出來,朝着聖弦的身體翻滾而去,就像是蛆蟲一樣,一個眨眼便爬滿了聖弦的身軀。
“你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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