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6 慶功宴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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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可是你和翊親王成親以來參加的第一次宮宴,一定要精心打扮,到時候豔壓羣芳,宮中可是天下美人聚集的地方,當初淑貴太妃也是參加宴會之時被先皇看中,成爲盛寵不衰的妃子。”連媽媽一邊爲蘇馥珮穿衣打扮一邊說道。
蘇馥珮笑答:“連媽媽,你家小姐我都成親嫁人了,不用打扮得那麼好看,反而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給我怎麼簡單怎麼妝扮就行了。”
“這怎麼行呢?這可不止關乎小姐一人的面子,小姐還代表了翊親王府,如果小姐沒有嫁人就代表着丞相府,一定得妝扮得體,不能讓翊親王失了顏面。那些妃嬪哪次出席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不也都嫁人了?還有寧王妃,也必是在府中精心妝扮呢!”
連媽媽繼續勸着,另一邊已快手給蘇馥珮梳了一個貴婦髻,高聳的髮髻,如同屋檐一角,形成一個彎弧,珠釵銀簪玉簪交錯點綴,再把蘇馥珮那隻最喜愛的玉蘭花簪子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最後在髮髻最末端插了一支流蘇步搖。
蘇馥珮不說話了,皇宮的妃嬪打扮漂亮是因爲要得皇上青眼,與她不能相較,但她一定要比過蘭香這是真的,所以她便任由連媽媽折騰了。
“小姐,您覺得如何。”連媽媽梳好髮髻後,再給蘇馥珮頭髮上抹了些香油,梳理整齊方纔問她。
蘇馥珮左右照了照:“很好,貴氣十足,都有些像楊貴妃了!”
“呸呸呸!”連媽媽側過頭連呸了三聲:“楊貴妃固然絕美,可是沒有好下場的,小姐與王爺這般恩愛,不能與楊貴妃作比較!”
相較於邊媽媽的在意,蘇馥珮顯得十分雲淡風清,淺笑沒答話。
“這宮宴的妝容也比較甚重,要白得自然不能太蒼白,紅又不能過於妖豔,反正得慎重再慎重。”連媽媽又拿起水粉給蘇馥珮塗抹,手法熟練,很快將蘇馥珮的臉塗抹得一片白嫩,又上了些胭脂,紅而不豔,恰到好處,淡掃娥眉,點朱脣,一張絕美精緻的臉便出現在銅鏡裡。
連媽媽還不忘給蘇馥珮的手指上塗了香噴噴的桃色蔻丹,十指纖纖更顯得白嫩無比。
這雙手曾經因爲做農事而變得無比粗糙,嫁給皇甫翊後,每天都用着宮中進貢的羊脂膏塗抹,短短几月已變得如此白嫩細膩。
蘇馥珮看着自己這張臉確實比平時不太一樣了,心中卻在打鼓,怎麼被連媽媽說得好像要去相親一樣?
“連媽媽,按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娘要大許多,你是丞相府的人還是宮裡的人?”蘇馥珮問道。
連媽媽手一僵,臉色變了變,卻快速恢復神色答道:“老奴是宮裡的人。”
“哦?”蘇馥珮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在宮裡伺候哪位主子?”蘭雪的母親是端太妃的宮女,那連媽媽也必是端太妃宮裡的人了!
連媽媽答道:“老奴是淑貴太妃身邊伺候的。”
“淑貴太妃?”蘇馥珮吃驚道:“傳聞淑貴太妃與端太妃不和,我娘是端太妃身邊的宮女,又怎麼會讓你這個淑貴太妃身邊的人來照顧我?”
“這個……”連媽媽面色爲難道:“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蘇馥珮看着連媽媽,面色微沉:“連媽媽,你似乎有很多事情瞞着我?”
“沒有沒有,小姐你想多了!”連媽媽低下頭去,兩手交握神色不安。
這些都落在蘇馥珮眼中,她確定連媽媽有什麼大事瞞着她:“先前我問你我娘是不是端太妃身邊的宮女,你矢口否認,後來證明我娘確是端太妃身邊的宮女,這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這……”連媽媽擡頭看向蘇馥珮,看到她眸中的利光嚇得又低了頭:“老奴是不想讓小姐因爲夫人的身份而看低了自己,夫人和小姐在老奴心中永遠是最高貴的主子。”
蘇馥珮勾嘴一笑:“行,這樣說得過去,那你現在給我說說你爲什麼身爲淑貴太妃身邊的人會照顧端太妃宮女所生的女兒。”
連媽媽嘆了口氣道:“因爲老奴得罪了淑貴太妃,所以去了端太妃身邊伺候。”
“原來如此!”蘇馥珮倒是有些能理解了,爲什麼蘭雪嫁到翊親王府後,連媽媽拒絕來翊親王府,原來是因爲這件事。
“過去的事不要提了,小姐,時間不早了,老奴伺候您更衣。”
“好。”
連媽媽趕緊轉身拿了一套最精美高貴的衣裙給她穿上,碧水色繡玉蘭花的大袖錦鍛褂子,下身同色繡玉蘭花的及地長裙,腰帶束住不盈一握的細腰,再套上一件薄霧紗衣,那朵朵嬌豔的玉蘭花若隱若現,高貴不失華麗,絕美帶着清秀。
最後給蘇馥珮穿上了一雙同色繡花鞋,罩在長裙下,走路的時候才能看到鞋頭所繡的精美蘭花,也是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
蘇馥珮站起身來,在銅鏡前照了照,不錯,前凸後翹,婀娜多姿,高貴得體,絕美不凡,蘭雪之貌本就國色天仙,經此一妝扮更是美上了幾分。
蘇馥珮笑道:“連媽媽不愧是宮中的老人,這妝容打扮經過你的手果然是不一樣的,我倒是好奇今天的主角司馬國公主是誰在幫她打扮?會不會也是美得驚人?”
“司馬國公主!?”連媽媽驚呼出聲:“她還活着?”
蘇馥珮疑惑問道:“你怎麼了?爲什麼對司馬國公主這麼吃驚?”
連媽媽趕緊壓下心頭的驚喜低下頭去道:“沒,沒什麼,老奴以前聽說這司馬國被滅國後,皇室沒有一個存活者,這司馬國公主還活着,老奴一時驚訝而已!”
“這倒也是,司馬國公主還活着我想很多人都吃驚的,而且司馬國的太子也還活着,這次就是他帶兵救了賀章呢!”蘇馥珮笑道。
“太子也還活着?!”連媽媽滿臉歡喜,太好了!
蘇馥珮看向連媽媽:“連媽媽,司馬國公主太子還活着,你怎麼這麼高興?”
“老奴聽說這司馬國可慘了,一夜之間被滅國,橫屍遍野,可憐呀,如今這公主太子都活着,所以才這麼高興。”連媽媽訕訕一笑答道。
蘇馥珮點點頭,有些難過道:“是啊,司馬國可憐。”轉而又笑道:“只不過大家都沒想到的是,這司馬國公主就是我們皓月國鼎鼎大名的華蘿衣女神醫!”
連媽媽驚得目瞪口呆:“是華神醫?是曾經救了小姐一命那個華神醫?”
蘇馥珮點頭。
連媽媽想什麼想到出神,呢喃道:“緣分吶!”
“可不是緣分,她救了我以後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中午在翊珮軒大家還說我們像親姐妹呢!”
“親姐妹!”連媽媽更是吃驚了,正要開口。
“娘。”小豆芽衝進門來歡喜喊道。
蘇馥珮看過去,見小豆芽也穿戴得整齊貴氣的,一身合體的世子華服,頭髮被玉帶束着,襯得粉雕玉琢的臉更俊美了幾分,腳上踩着雙華貴靴子,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翩翩絕美小少年。
蘇馥珮布上溫柔的笑容道:“兒子,你好帥呀!”
“娘,你也好美哦!”小豆芽走到蘇馥珮面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全是喜歡。
蘇馥珮被誇得心花怒放的,蹲下來問道:“功課做完了嗎?”
“做完了,孩兒還加寫了一份《詩經》。”
“小豆芽好捧!”蘇馥珮捏了捏小傢伙嫩嫩的鼻頭,直想把這個可愛的小人兒揉進心坑裡去。
“嘻嘻……”小豆芽可高興了,聽大皇子說宮宴很好玩,有好多好吃的,還有好多好看的姐姐和叔叔,但他的爹爹和娘就是最好看的人了,他是想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他不讒嘴,只是好奇,呵呵,好奇!
連媽媽在一旁看着小豆芽打心眼裡喜歡,這就是夫人的外孫,真的很俊很聰明呢!
“爹呢?”蘇馥珮問。
小豆芽指着門外:“那呢!”
蘇馥珮朝門口看去,見那個紫衣華服,玉冠束髮,滿身華貴溫潤的男人正靠在門邊望着她們母子,臉上盡是溫柔寵愛的笑容。
碰觸到這樣的目光,蘇馥珮的心砰砰直跳,這個男人認識多久還是會帶給她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無奈地嘆了口氣,皇甫翊語帶委屈道:“你終於發現我的存在了,還以爲你眼裡只有兒子呢!”
聽到男人話中還有一絲醋意,蘇馥珮站起身來,拉着小豆芽走過去笑道:“一向疼愛兒子的翊親王竟然吃醋了,難得呀!”
“一個是深愛的妻子,一個是疼愛的兒子,我這醋吃得不應該!”皇甫翊也拉起小豆芽的手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一家三口相視一笑往府門口去。
望着一家三口手拉手離去的身影,連媽媽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希望他們一家三口能永遠這麼幸福下去,可是地陰寒體……她怕呀!
翊親王府的馬車已準備好了,今日卻是碧晴碧彤錦書錦程四個跟他們進宮,而鍾棋藍鷲等人都不知去向。
蘇馥珮奇怪問道:“皇甫翊,鍾棋藍鷲可是從來不離你身的,今天進宮他們也不在,去哪了?”
“有重要的事讓他們去辦了,也得讓你和小豆芽的人鍛鍊一下。”皇甫翊拉着母子倆上了馬車。
蘇馥珮坐進馬車道:“你是不是又在圖謀什麼事?”
“我能圖謀什麼事?我只希望永遠太平。”皇甫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蘇馥珮撅了撅嘴,沒再說話。
一邊進宮,蘇馥珮一邊問小豆芽的學問,皇甫翊笑道:“丫頭,你對小豆芽的學問可真看得緊!”
“可不是得看緊,三歲定一生,小豆芽三歲之前都沒有受到過好的教育,好在小豆芽心理正常,否則如何扭轉?如今小豆芽失去的我都要好好彌補他,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學問武功……”頓了頓又問:“對了,你教小豆芽武功如何了?”
“武功急不來,兒子還小,慢慢學。”皇甫翊柔聲道。
蘇馥珮也知道,當初她學跆拳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學會了的,繼續低頭問小豆芽。
皇甫翊搖搖頭,看蘇馥珮着急的樣子,是真恨不得將小豆芽所缺的都塞進他的小身子裡,這丫頭的性子也太急了!
這樣想着卻是沒說出來,端坐在馬車裡閉目休息,聽着母子倆一問一答時而輕笑,心中滿滿的全是知足幸福。
“娘,孩兒念《論語》給你聽好不好?”小豆芽糯糯甜甜的聲音帶着撒嬌的味道。
蘇馥珮也坐直了身子道:“好,娘聽着,你念吧!”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君子乎……”
馬車緩緩進了宮牆,小豆芽唸書的聲音穿透馬車傳出去,凡過往的車輛聽了都撩開簾子來看,是誰家的孩子聲音如此好聽。
當看到是翊親王府的馬車時,都不再奇怪,他們知道,翊親王府的小世子俊美可愛,乖巧懂事,聰慧敏睿,年僅四歲,才學淵博令書院的張清風也佩服不已。
聽到外面傳來細聲的誇獎聲,皇甫翊嘴角的笑容越發深濃。
“真是愛顯擺,坐個車也要念書,好像全天下人都不知道他學問好一樣!”突然傳來一聲尖酸的嘲弄聲。
小豆芽的聲音嘎然而止,小嘴一癟好不委屈。
皇甫翊眸子猛地睜開,寒光肆意。
蘇馥珮聽到這聲音更是眸子冒火,當下喝停車伕:“停車!”
馬車停下,蘇馥珮跳下馬車,往旁邊同樣華貴的馬車前一站,怒道:“蘭香,給我下來!”
“籲——”被人攔了去路,車伕立即拉停馬兒,翊王妃可是不好惹的主,若是傷了她,翊親王一定會讓他以命相賠。
“哎喲!”馬車緊急停下,馬車裡的人摔出馬車來,滾跌在地上痛呼不已,身上的湖藍色羅衫也染了一層灰,好不狼狽。
蘇馥珮雙手插腰,暗笑活該!
旁邊的衆馬車都停了下來,有些人下了馬車,有些人不敢下來撩開簾子看着。
“王妃……”馬車旁的丫頭趕緊向前扶起蘭香:“您沒事吧?”
蘭香揉着屁股朝車伕吼道:“你找死吧?竟敢跌傷本王妃!”
“王妃恕罪,是翊王妃擋了奴才的去路!”車伕嚇得跪地求道。
蘭香早已聽到蘇馥珮那聲怒吼,聽到車伕的話朝前面看去,見蘇馥珮雙臂環抱胸前站在路中間怒視着她,她嚇得身子一抖,還記得上次在街上被蘇馥珮打的事情。
剛剛她只是氣不過小豆芽念得那麼好,所以忍不住說了一句,蘇馥珮這是要吃人?
她不知道皇甫寧把皇甫頌帶去哪了,在府中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此刻獨自進宮,沒有人幫她,但她也不能輸,否則皇甫寧更看不起她。
她強裝了氣勢問:“你、你想幹什麼?”
“你剛剛滿嘴噴糞傷害了我兒子,現在你自打一個嘴巴,否則我饒不了你!”蘇馥珮道。
蘭香左右看了看,這麼多人在場,她身爲寧親王妃,是蘇馥珮的親妹妹,蘇馥珮竟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自打嘴巴?
“怎麼?你不願意,那就只好我來動手了!”蘇馥珮鬆開手臂,慢慢走向前。
蘭香步步後退:“你、你又想打我?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蘇馥珮走到蘭香面前,一巴掌甩過去。
啪地一聲脆響,蘭香痛得捂住臉叫出聲來:“啊!”
衆人驚住!
這是蘇馥珮第一次盛裝出現在衆人面前,絕美高貴令人傾倒,比蘭香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但這滿身森寒殺氣卻比男人還足,話語霸氣,張狂大膽,有帝王之風啊!
他們真想不通,同是丞相府的小姐,怎麼會相差這麼大?
而且蘭雪還是宮女所生,竟比蘭香這個高門小姐所生的女兒還要高貴百倍,百思不得其解啊!
蘇馥珮指着蘭香道:“蘇馥珮沒有妹妹,你再敢滿嘴噴糞,我打得你說不出話來,你給我記住,小豆芽是我的兒子,誰也不能再傷害他!”
說罷再沒看蘭香一眼,上了馬車。
翊親王府的馬車快速離去,留下呆若木雞的蘭香和一衆看傻了眼的人。
皇甫翊給蘇馥珮揉着手,心疼道:“打了她不打緊,傷了你的手多不划算,以後要教訓誰讓碧彤碧晴動手,你看你的手都紅了!”
“蘭香這種女人,我不親手教訓她我出不了氣,以前蘭雪被她欺負得那麼慘,我不會讓她好過的!”蘇馥珮仍舊怒氣衝衝道。
“娘,你別生氣。”小豆芽望着蘇馥珮滿是心疼:“孩兒不想看到娘變成巫婆的樣子。”
蘇馥珮滿腔怒火被小豆芽這句話逗得煙消雲散,當下笑出聲來道:“兒子你怎麼總說娘生氣像巫婆呢?”
“因爲巫婆的臉是黑的。”小豆芽見蘇馥珮笑了,也咧嘴笑道。
蘇馥珮收回手,摟着小豆芽道:“誰告訴你巫婆的臉是黑的。”
“我自己看到的啊,那個太后端太妃不是都是黑臉壞人嗎?”小豆芽問道。
蘇馥珮看向皇甫翊,你兒子牛吧?
皇甫翊自嘆不如,甘敗下風。
到了內宮門口,停馬下車,步入宮內。
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宮燈裝點,一片輝煌,層層宮牆,巍峨宮殿,透着一派華麗耀眼。
蘇馥珮暗歎,皇宮的夜景也很美呢!
“珮珮!”華蘿衣的喊聲傳來。
一家三口望去,只見得華蘿衣一襲華貴白色雲衫,長髮垂下,身材婀娜,滿身清雅高貴地朝他們走來。
身後是賀章和馬聰,賀章身着竹青色華服,仍舊如以前無二,馬聰一身雲灰色華服,沒有龍紋圖騰,卻不失儒雅貴氣。
“呀!”蘇馥珮驚豔道:“今天的女主角好美啊!”
華蘿衣已到了蘇馥珮面前,笑中帶羞道:“和你一比我哪能用美來形容?”
“你是公主,多高貴的身份,我哪比得上你呢?”蘇馥珮道。
華蘿衣搖頭:“珮珮,你比公主還高貴呢,真的。”
蘇馥珮笑而不語,她一個現代人從來不在乎什麼身份不身份的,還不一樣是個人?
“都美,但都沒有我的份,趕緊進去吧!”馬聰打趣道。
衆人相視一笑,被宮人領着往宴會而去。
來到宴會,文武百官都已到齊,坐在位置上與旁邊的人聊着天,丞相大人與付雁霞明顯低調了許多,只是靜靜坐着,沒有說話。
上次的事可讓整個丞相府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他們倆哪還敢囂張?指不定還怕人來找他們說話,又提到蘭海當年乾的那些事情上,顏面喪盡!
蘇馥珮幾人一進去,便引起了衆人的關注。
三個男人俊美不凡,皇甫翊紫衣如玉,滿身溫潤,馬聰儒雅貴氣,自信十足,賀章挺拔俊秀,陽光帥氣。
在場女子無論已婚未婚都發出驚歎,三個好美的男人!
而蘇馥珮與華蘿衣卻讓在場的男人皆讚歎不已,這兩人皆長相絕美,身體相似,同樣貴氣不凡,一個身着碧水綢緞,一個身着白色雲衫,遠遠看去就像一對雙胞胎姐妹,好美啊!
殿中所有的光都被這五個人吸引過去了,視線也聚集在他們身上,直到五人分別落座,方纔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四下交談議論起來。
皇甫翊是蘇馥珮的,賀章是皇甫睿佳的駙馬,但賀章喜歡的是華蘿衣,他們都心知肚明,因而話題的焦點就到了馬聰身上,這個眉清目秀卻十分陌生的男子。
所以蘭香進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氣得跺了碰腳,坐到了屬於她的位置上,今天打扮了一個下午,竟然沒有人發現她的美,太可惡了!
沒過片刻,殿中已坐滿了人,朱太妃與端太妃皇甫睿佳也到了,皆朝蘇馥珮那邊掃了一眼,眼神詭異。
皇甫睿佳仍舊是一襲降紅華貴宮裝,但明顯看得出來妝容是費了大功夫妝扮的,複雜而高貴的髮髻,插滿了華貴耀眼的珠釵步搖,墨發垂下,顯得那般得體貴氣,但那雙眼睛卻總閃着高高在上的嘲弄和不屑。
特別是看到賀章旁邊坐着的華蘿衣時,眼睛都快噴出利箭來,將華蘿衣射成血窟窿。
蘇馥珮掃了他們一眼便收回視線與旁邊的小豆芽說笑去了。
過了片刻,皇甫贏也來了,身邊跟着皇甫寧。
衆人行了禮,各自落了座。
皇甫贏掃了賀章那邊一眼,只看到了華蘿衣沒看到什麼司馬國公主,不由得驚訝,難道華蘿衣是司馬國公主?
想了片刻方纔對殿中衆人笑道:“龍澤山莊少莊主賀章,兩次戰勝侵我皓月邊境的敵寇,將賊人趕出我皓月國,還邊境百姓一片安寧,朕甚是心喜,特設慶功晚宴爲賀將軍慶賀,來,大家舉懷爲皓月國的勝利,賀將軍的英勇乾杯!”
“恭喜皇上,恭喜賀將軍!”衆人舉杯一禮,仰頭飲盡。
“多謝皇上!”賀章放下酒杯抱拳謝過,轉頭看了皇甫翊一眼道:“第一次戰勝臣聽的是翊親王的指示,所以這一戰功,翊親王得一半!”
“翊親王深謀遠濾,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乃是朕與皓月國之福,賞先皇配劍一把,可斬奸臣逆民!”
“謝皇上!”皇甫翊起身接過劍,眸中閃過喜悅,這可是先皇最喜歡的劍。
殿中衆人心懷鬼胎,翊親王現在可是紅得發紫!
皇甫寧眸子森寒,皇甫翊,你儘管得意吧,今天晚上是你得意的最後一晚了!
賀章又看向華蘿衣和馬聰,再對皇甫贏道:“第二次能將夏昌南晉的兵馬敵退,多虧了司馬國公主太子相助,賀章不敢獨自領功。”
皇甫贏大笑道:“賀將軍誠實正直,朕心感欣慰,只是司馬國公主朕沒有見到,只見到華神醫……”
衆人聽到皇甫贏的話,這纔想起來,司馬國的公主在哪啊?而且這華蘿衣都消失好長時間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了呢?
賀章回道:“回皇上,華蘿衣便是司馬國的公主司馬雁!”
衆人震驚!
華蘿衣不是華佗的後人嗎?怎麼成了司馬國的公主?
特別是皇甫睿佳,整個人像結了一層冰,冷得牙齒打顫,華蘿衣是司馬國的公主?這、這怎麼可能?
皇甫寧和端太妃看着華蘿衣,如果華蘿衣是司馬國的公主,那賀章就必娶睿佳了,而且必須爲大。
“華神醫是司馬國的公主?這是怎麼回事?”皇甫贏驚問道。
華蘿衣用先前皇甫翊教她的話道:“回皇上,是這樣的,當年我司馬國被滅我遭人追殺,正好被華蘿衣所救,所來她病死了,華蘿衣怕華家醫學失傳所以讓我頂替了她的名義,發揚華家醫學,我爲了躲逼追殺,只好答應了。”
衆人點頭,原來是這樣。
皇甫贏問道:“你一直隱瞞着身份,爲何突然暴露出來呢?”
“前不久我得知弟弟還活着,便隨他回了司馬國,感懷皓月國對我的幫助,所以領着我司馬國的兵馬前來助皓月國一臂之力。”華蘿衣看向馬聰道。
馬聰也道:“沒錯,皓月國救了司馬國的公主,所以司馬國願意助皓月國。”
衆人聽得是歡喜萬分。
皇甫贏開懷大笑:“哈哈哈,司馬國公主太子果然是有情有義之人,司馬國這個朋友皓月國交下了,來,朕敬公主太子一杯!”
華蘿衣馬聰舉杯一禮,三人喝罷。
皇甫贏大笑道:“賀章此次功不可沒,打了勝仗還得了司馬國這麼一個友邦,賀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朕一定滿足你!”
賀章心頭一喜,趕緊抱拳道:“賀章別的賞賜都不要,只求皇上爲賀章和司馬國公主賜婚,兩國聯姻天下太平!”
衆人一喜一憂。
喜的是如果賀章娶了司馬國公主,到時候三國再侵犯之時皓月國便不必怕了。
憂的是賀章與皇甫睿佳有婚約,如果賀章娶了司馬國公主,這皇甫贏必是要違抗先皇的旨意,而且端太妃,寧親王妃與皇甫睿佳都不會善罷甘休,這可如何是好?
皇甫睿佳氣得滿臉鐵青,她精心裝扮得這麼漂亮,卻被一身白衣簡單得如同沒穿的華蘿衣比下去了,賀章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現在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求婚娶別的女人,他有沒有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裡?
上次在金鑾殿上她已是怒不可遏,要不是被皇甫贏禁足,她一定要追到煙雲關去問個明白,她究竟哪裡不好,賀章爲什麼不喜歡她?
先皇母妃皇上七哥都對她疼愛有加,爲什麼賀章這麼討厭她?
端太妃眸中也盡是怒火,但皇甫寧告訴過她,如果賀章願意同時娶睿佳她也就罷了,如果不願意娶睿佳,等皇甫寧當了皇帝,必定剷除龍澤山莊,所以並沒有作聲。
朱太妃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她就喜歡看端太妃生氣的樣子,賀章不娶皇甫睿佳纔好,氣死這個賤人,敢害她被廢了太后之位,等解決了李太后,端太妃,皇甫翊,蘇馥珮一個個來!
所有人都看着皇甫贏,等着他一句金口定事。
皇甫贏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朝他點了點頭。
皇甫贏笑了笑,對衆人道:“既然兩國聯姻有助於皓月國江山穩固天下安寧,朕也是很樂意的,賀章的請求,朕……”
“皇上!”皇甫睿佳豁然起身,氣道:“您別忘記了父皇可是早就定下了賀章的婚事,如今您讓賀章與司馬國聯姻,是不把父皇的旨意放在眼裡嗎?”
衆人看向皇甫睿佳,剛剛聽到皇甫贏的話,大家以爲這事要成了,最終皇甫睿佳還是要據理一爭!
這也難怪她了,從小便被賜婚,又喜歡賀章,所有人都支持她,唯獨賀章不喜歡她,不願娶她,她身爲公主,當衆被拒絕了兩次,自然是氣惱不過的。
皇甫贏黑了臉道:“睿佳,這種話是你該說的嗎?父皇當年下旨朕並不知情,用意便是讓你們自生情意以讓你幸福,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賀章都不喜歡你,你嫁到龍澤山莊也不會幸福,朕不能讓父皇在天上不安心,你們的婚事就此作罷!”
“不,除非父皇親口說解除我與賀章的婚約,否則我不會同意的!”皇甫睿佳堅持道。
眸中淚光閃爍,直直看着賀章,本公主要看你有多絕情!
端太妃也道:“皇上,先皇賜婚可不是您說可以作罷就行的,就算賀章喜歡上了別人,要違抗聖旨,也得讓龍澤山莊揹負抗旨之罪,到時滿門抄斬,司馬國公主可也是不能倖免的!”
衆人皆面面相視。
皇甫翊眉頭一擰,好毒的老妖婆!
“臣就是死也不會娶睿佳公主的!”賀章怒道。
皇甫睿佳眼淚滾落,好一個絕情的男人!
“那你龍澤山莊就等着滿門抄斬吧!”皇甫寧不忍皇甫睿佳傷心犀利道。
馬聰把玩着手中的摺扇道:“如果以功抵過,饒了龍澤山莊的抗旨之罪呢?”
“賀章二次戰勝皆是由他人相助,功有多少?如何抵得過龍澤山莊的抗旨之過?”端太妃冷笑道。
馬聰掃了端太妃一眼,沒再做聲。
賀章咬牙,拳頭拽緊。
華蘿衣擰眉,難道真的要說出那件事來?
“那加上我的呢?”蘇馥珮突然道,看了端太妃一眼,問皇甫贏:“不知皇上可還記得曾許諾過我三件事?”
皇甫贏找到臺階下,立即答道:“朕自然記得,當初朕爲獎賞翊王妃助煙雲關戰事有功,特意許下三個條件,翊王妃只用了一個,還剩兩個!”
蘇馥珮笑道:“那麼,現在我就用這兩個條件,抵了賀章的抗旨之罪!”她看向端太妃道:“端太妃覺得夠嗎?”
端太妃氣得鼻孔冒煙,冷哼一聲瞥過頭去。
朱太妃心底大笑,很好,看這兩個女人鬥法無論哪邊輸她都高興。
突然有宮人來到她耳邊通報,她聽後臉色一沉,輕罵了聲沒用的東西,便悄悄離去。
皇甫睿佳死死盯着蘇馥珮,這個賤人總是要和她對着幹,自從蘇馥珮出現,她公主的顏面便一掃而盡,在蘇馥珮這樣一個宮女所生的女人身上,她盡佔不到半分便宜,反而常常被她身上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是什麼道理?
皇甫贏答道:“自然是可以的,朕當初欠下的條件翊王妃拿來抵龍澤山莊的抗旨之過,足矣!”
賀章大喜,抱拳問道:“皇上,如此說來,臣與睿佳公主的婚約便可作罷了?”
“正是!”皇甫贏點頭。
衆人鬆了口氣,這樣也算圓滿了!
賀章欣喜不已,轉身看向華蘿衣道:“蘿衣,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華蘿衣眸中盡是開心感動,猛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向蘇馥珮,感激萬分。
蘇馥珮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來了,賀章與華蘿衣之間經歷了這麼多事,終於修成正果了!
希望地陰寒體的陰霾就此從她的生活中散去!
小豆芽輕聲問蘇馥珮:“娘,孩兒是不是有賀叔叔和華姐姐的喜糖吃了!”
蘇馥珮捏了捏小傢伙的嫩白鼻頭道:“當然,小讒貓。”
皇甫寧滿身陰毒,既然龍澤山莊抗旨拒婚,那就留不得了,是時候動手了,他朝身後的一名親衛遞了個眼神,那人立即領命悄悄離去。
皇甫贏看着賀章與華蘿衣再道:“既然如此,朕今日就給賀章與司馬國公主賜婚,兩國從此爲姻幫,永久交……”
“皇上,不好了……”突然有一待衛急聲通報。
皇甫贏道:“何事慌亂?”
“皇上,皇宮被人包圍了!”那侍衛驚喊道。
衆人大驚,皆朝殿外望去,果真見得一大批人衝了過來,將殿外團團圍住。
皇甫寧豁然起身,首當其衝走到皇甫贏身邊,大喊:“保護皇上!”
衆人慌亂一團,男人起身保護皇甫贏,女人縮成一團不敢動。
“保護好王妃和世子!”皇甫翊急切吩咐碧彤四人後,也拿着皇甫贏賜的那把劍走到皇甫贏面前。
賀章護着華蘿衣和馬聰。
殿外之人衝了進來,領頭的是與蘭海交好的兵部大官,朝皇甫贏抱拳一禮道:“我們得知有人要謀害皇上,所以特意前來救駕!”
皇甫翊一聲怒喝:“放肆,沒有皇上的命令,你敢私自調動人馬入宮,你好大的膽子!”
“翊親王,下官是爲了皇上的安危,且下官聽聞,那要謀害皇上的反賊就是你!”
什麼?
衆人驚得目瞪口呆!
皇甫翊要謀反?
蘇馥珮臉色一變,想到近來的心慌以及皇甫翊今天在翊珮軒所說的話,這次進宮鍾棋藍鷲也不見蹤影,難道皇甫翊真的要謀反?
他說過要是保護不了她們母子他便會當皇帝,難道他現在保護不了她們了嗎?
皇甫寧當下喝道:“那還不將這個謀害皇上的反賊抓起來!”
立即衝出衆兵要向前抓皇甫翊。
“住手!”皇甫贏一聲大喝:“朕不信翊親王會謀反!”
皇甫寧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皇甫贏臉色大變,直直看着皇甫寧,拳頭拽緊!
皇甫寧得意一笑:“皇上現在相信了吧?”
皇甫贏眸中笑怒不明,咬牙切齒道:“朕相信!”
“皇上開口了,趕緊將皇甫翊抓起來,就地正法!”皇甫寧命道。
隨着皇甫寧話聲一落,無數人衝進殿中來圍殺皇甫翊。
衆人動也不敢動。
蘇馥珮賀章等人正要出手,皇甫贏突然又道:“朕相信謀反之人是寧親王!”
衆人又是一驚,有些無法接受這變化,齊齊看向皇甫寧。
皇甫寧大驚,小聲對皇甫贏道:“你真的不怕死?你可是中了我的毒,你要是乖乖將皇位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哈哈哈!”皇甫贏大笑道:“寧親王果然是朕的好兄弟,竟然給朕下了毒!”
下毒?
怨怒的眼神瞬間佈滿衆人眼中,齊齊射向皇甫寧。
端太妃大驚,皇甫贏這是瘋了嗎?竟然說出來?
“你……”皇甫寧眉頭一擰:“你真的不怕死?”
“不怕死的是你寧親王吧?”皇甫翊滿身挺拔,指着門外道:“你看那是什麼?”
皇甫寧以及衆人都朝門外看去,只見得又衝來一批人,將皇甫寧的人團團圍住,鍾棋藍鷲帶人衝進殿中,劍架在那發號施令的兵部官員肩上。
衆人有些暈頭轉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寧更是不明白,他如此精密的計劃怎麼會讓皇甫翊知道了呢?
但是他不怕,皇甫贏的解藥在他身上,他還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大笑道:“翊親王果然有孔明之謀,佩服佩服!但是皇甫贏的解藥在我身上,翊親王是不準備救我們的皇上了?”
皇甫翊道:“皇上根本沒有中毒,你讓端太妃給皇上的茶水中下毒你以爲皇上不知道嗎?”
端太妃臉色大變,皇甫贏知道她給他下毒的事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沒錯,朕早就防着你們母子了,一直以來你們是什麼心思你們以爲朕真的不知道嗎?朕不說只不過是想看你們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還有就是遵從父皇的遺旨,不可手足相殘,所以朕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皇甫贏道。
皇甫寧臉黑如墨,咬牙不作聲。
皇甫贏看了蘇馥珮一眼再道:“去年在市集朕被刺殺,也是你派的人,但朕知道那次你不是想殺朕,而是想在朕面前領功,得以擴充你的實力。”
蘇馥珮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些刺客連她都打不過,都不知道皇甫寧是在哪找了些人濫竽充數,原來皇甫贏並不傻,而是在裝傻,她以前小看了皇甫贏了!
皇甫翊也道:“七年前,煙雲關,苦心村三次大刺殺皆是你安排的,你以爲本王也不知道嗎?皓月國以孝爲先,皇上與本王都記着父皇的臨終遺旨,親手足保江山。
只有你,背地裡做得喪盡天良的勾當,刺殺皇上和本王,與三國勾結以圖皓月國江山,我們一直對你容忍之極,你卻不知收斂,變本加厲,竟敢對皇上下毒,還勾結官員逼宮,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哈哈哈!”皇甫寧突然仰頭大笑,冷冷看着皇甫贏道:“你們有的,我都沒有,父皇在位之時,他皇后的兒子,縱然不是很得寵也有個好的身份,你呢?是衆皇子中最得寵的,因爲你有個寵冠後宮的母妃,而我呢?母妃不得寵,身份也不如你們,在父皇眼裡,我皇甫寧算個什麼東西?
無意間我聽到父皇說要把皇位傳給你皇甫翊,以你母親淑貴太妃與母妃之間的關係,我們母子還有活路嗎?所以我派了無數殺手想殺了你,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寧親王府損失慘重,你仍舊沒死,還讓他當了皇帝,我會甘心嗎?”
端太妃緊緊拽着拳頭,皇甫寧是在嫌棄她這個母妃沒給他帶來好的身份和寵愛?她看向蘭海,若不是因爲心中有別人,以她的姿色手段,淑貴太妃如何會長寵不衰?
這皇位早就是皇甫寧的了!
蘭海一臉擔擾,今日事情敗露,端太妃母子豈有活命的機會?難道真的要三敗俱傷?
皇甫寧笑中帶着苦澀:“可是你們天生比我命好,一個是皇帝,一個是手握兵權的親王,天下間所有的好事都讓你們佔盡了,無論我做什麼努力,永遠鬥不過你們,甚至連老天爺也幫你們!”
皇甫贏怒喝:“因爲你喪盡天良,連自己的親兄弟也下毒手,你還想讓老天爺幫你嗎?”
“是嗎?”皇甫寧轉悲爲樂,看向皇甫贏道:“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毒手是喪盡天良,那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國之君下毒手是什麼?”
“閉嘴!”皇甫贏臉色大變,朝皇甫翊道:“六弟用你手上父皇這把劍殺了這個圖謀不軌不顧親情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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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寫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