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真特麼多,趕快給我帶路,耽擱老子一秒鐘絕對抽死你!”那光頭自然不耐煩地說了句。
那張海江哪裡還敢有半點拖延,便是朝着清林山莊強行提起了腳步。
好在這個點葉晨應該不會回來。
他老早就知道葉晨父母來了東海,有些東西,往葉晨身上求自然是沒有的,但在葉母他們身上就不一樣了。
不多時,清林山莊已到。
說實話,這裡比想象中的還要氣派得多,那張海江一輩子恐怕都不能住進這樣的大別墅。
但一想到葉晨那個崽子有了錢連他這個姑父都不認,心頭絕對是不爽,以至於將這些人帶到這裡來,他也沒有半點羞愧。
至於張月梅,全程完全就是個機器人,連句話都插不上。
只是他們人甫一靠近清林山莊時,就彷彿有股憑空而來的力量,將他們的心神所籠罩。
在葉晨那巔峰時期的護山法陣下方,這些人根本是無所遁形,只是辛虧他們是人類,如果是妖物之類的,恐怕已經直接形神俱滅了。
“來來來,這邊……”
張海江一面引導着他們,一邊熟悉着周圍的地形,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想着,要是從葉母口中獲得允許,住進這清林山莊纔好。
“這麼大的地方就住他們幾個人也太特麼浪費了!”
那位光頭也是點燃了一根香菸,有些感嘆地說道。
畢竟他們討債的,也少有進入這樣的地方見識,聽說是一個鄉下人住自然不畏懼。
只是這大別墅裡面庭閣都有好幾個,他們是真心羨慕。
當他們穿過一個大轉廊,也就看到了張月娥正在一個凱出來的花圃種菜。
畢竟鄉下人,她不習慣閒着,竟然幹起了本家農活。
“你們……”只是她猛一擡頭,便看到一羣人氣勢洶洶地進來,有些驚訝。
“弟妹,別害怕,他們是我的朋友!”
張海江也是當即說道,他要是不說話,張月娥恐怕都看到他那個苟且的身影。
“張大哥,姐姐,你們怎麼……來了?”張月娥清靜了兩天,這麼看到一羣人來,突然有些不習慣了,連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那葉光遠之前因爲身上換洗衣服不行了,也就在葉晨上學後一大早去了外面,她是一個人在家。
“弟妹,你家可真夠意思啊,發達了,把我這個做姑父的都給忘了啊!”
張海江看了她一眼,心想着葉晨不在家,瞬間便是說話發作了起來。
“張大哥,你說什麼話啊,我家葉晨主要是最近忙,早出晚歸的,我們一家都還沒來得及請你們做客……”張月娥也是實話實說,沒想到被張海江當場反駁。
“忙?你剛到東海我倒不在意,不過你家那小子我不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不是打遊戲就是逃學,他能有多忙?”張海江反問道。
“這個……我……”張月娥哪裡知道葉晨一天天在做什麼。
“不說別的,你兒子當初來東海讀書的時候,不是我給他個住處,他早凍死了!”
張海江看她一句話說不上來,便是直接鄙夷道。
那旁邊的幾人也就這麼看着,張海江開口,也就省的他們浪費口舌了。
“唉,弟妹啊,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可惜,我這個做姑父的,家裡落難了,親自上門,都不肯出來見一面。”張海江也是假惺惺地嘆了口氣,說道。
“張大哥你怎麼了?”張月娥有些忐忑地問道,“今天葉晨還不要讀書嘛,他一早就去學校了,要知道姑父來了,肯定要來迎接的,哦,你們到客廳裡坐坐吧。”
說着,張月娥也是將雙手在圍裙上拍了拍灰塵。
“不了,你兒子的客廳,我可做不起,你是他生母,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葉晨那小子和我女兒的婚約還有效不?”
這一刻,那張海江卻是說出了一個讓人相當意外的信息。
“小晨和書涵有婚約?”
便是在這一刻,那一方的張月梅也是有些意外出聲。
“可不是嘛,葉光遠去年拍桌子砸酒碗說的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現在你們倒好,閉口不提了!”
那張海江不滿的說着。
他這麼說卻沒有一絲慚愧,要知道去年在林村,葉光遠喝醉了在桌上爲葉晨和張書涵訂的親,那一次可是被當成了全村人的笑話。
誰都知道葉光遠酒後失言,苦苦哀求張家親事,但被人藐視不說,還被潑了一身啤酒。
那件事後,葉光遠醒來整個人都陰了好一陣,大家都以爲只是個酒後胡言而已,沒想到今天這張海江竟然拿出來說事!
要是林村裡其他人戶,聽到張海江這種話,恐怕會當場發怒,這分明就是欺負人!
之前看不起他葉家,現在倒好,把昔日的錯誤重提,還說他們對親事閉口不提?
關鍵你什麼時候答應過?
張月娥有着無盡的委屈,但也不知怎麼說,可那張海江倒好,接着逼迫道:“啊?你這個做母親的,你說說吧,婚約怎麼個說法?”
“張大哥,這小孩子的事情,我也不能就這麼答應啊,我倒是希望小晨……”張月娥一向是做不了主的,口語之間,也都有一絲爲難。
“你可不能這麼說啊,葉光遠定親的事可是說好了的,你們翻臉不認人怎麼可以!”
那張海江強橫地說道,“今天你說什麼都給我答應下來!”
“這個,還是讓我那家子回來再說吧……”
“等?怎麼可能,誰不知道那葉光遠人倔,今天……來吧,我把合約都擬好了,你簽了字就可以了!”
張海江說着,便拿出來身上早就準備好了的合同。
雖然白紙黑字、條條款款,但張月娥不認得,疑問道:“張大哥,這是什麼啊?”
“這是彩禮錢啊,我們家大度,按村裡習俗,收你們家一萬八就可以了,你籤吧,我們書涵一個大活人交到你們葉家你們不吃虧!”
張海江也是一臉正氣的說道,只是說話間眉宇之間卻有一絲陰險,心頭暗道,“籤吧!簽了我就擺脫了!”
“張大哥,你光是讓我簽字,我一個鄉下人,哪裡會寫字啊?”
張月娥左思右想,覺得張海江不會騙自己,但苦於小學都沒有畢業的她,連自己名字都寫不上來,尷尬說道。
“合同可以蓋手印!”
那張海江身旁的光頭男子,也是看穿了張海江的做法,接着拿出一個印泥盒。
“來吧,蓋個手印,我們就算是親家了,一萬八千塊,就當走個過場,你兒子葉晨沒問題的!”
張海江說話時,臉都笑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