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難道要把這裡給掀翻過來!”
當然,因爲嘈雜聲巨大,大家聽不到齊玄祖的說話,但一個個臉上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震驚,而一些高手的助理等,卻是面色慘白,看到這一幕,嚇得腿都軟了。
要是他們打架,把這裡搞成廢墟啥的,他們的老闆倒是可以逃脫,但他們呢?還不是被埋進廢墟!
“什麼把這裡掀翻,這是齊玄祖發威,要把這裡變成海洋!”
這時候,不遠處一個穿着紫色長袍的中年人面容肅穆,說道。
大家聽了,也都齊齊一愣,十分震驚。
變成海洋?!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東海市處於華夏華中地帶,哪怕有水源,也就不過幾百毫米深的津河而已。
倘若就是引來津河水,又能淹沒到什麼程度?
把這裡變成海洋,恐怕沒半個長江水,是無法做到的,這人的說法,讓大家有些質疑!哪怕齊玄祖真的很強,但能夠製造出海洋那麼龐大的水流面積,絕非凡人所想!
“要是水淹這裡,哪裡來這麼多水?”有人略帶驚疑地問道。
“來自太平洋!”
那位紫袍中年男子瞬間答疑。
“怎麼可能,太平洋距離這裡多遠?怎麼可能引水過來?”
“對啊,太平洋,別扯淡了!”
越來越多的人質疑他的說法。
“齊玄祖身爲太平洋第一神修,早就建設了引渠大陣,這點距離算什麼!”
這時候,一個頭發泛黃的老者卻是傲然走了出來,說道。
這人一開口,卻是沒有一個敢再質疑了,因爲這是位神修,身上氣勢如淵如海滔滔不絕!
此人正是之前對葉晨下戰書的太平洋神修丹尼爾!
他也是太平洋神修的代表人物,他既然說有引渠大陣,那就一定是有的了。
“不錯,如丹尼爾師傅說的一樣,齊玄祖的確佈置了九引渠大陣。確切的說,並非陣法,而是結界。”
那紫袍中年男子也是瞬間望着天空,更加驕傲的說道:“齊玄祖在太平洋水面,建立了無數無形水塔,簡直是一個籠罩太平洋的大結界,想要太平洋水只是隨手一招就可。”
“只不過,這引渠大陣建立在海上,要是徹底開啓,就會面臨破碎。”
不過片刻,丹尼爾凝重說道。
實際上那些無形水塔是爲齊玄祖還有衆多神修子弟修煉的場所,在那其中的特殊水壓下修煉,能夠形成特別的體質,那上面可以說是傾注了齊玄祖的心血,幾乎以性命相交,神修協會也是一直靠他支
撐的。
而那些水塔一旦破碎,不僅齊玄祖本人就會遭受重創,整個神修協會的修煉水平也會倒退數十年。
“北斗,你爺爺爲了替你報仇,不僅拼了命,也付出了整個神修協會啊。”
想到這,丹尼爾也是不由暗暗嘆道。
而那張太清等,也是肉眼可見那天空之上有不少匯聚而來的水洋氣息。
“水淹此地,原來這纔是老傢伙真正底牌。能夠這麼遠距離引來太平洋的水,實力已經超越在場大多數人了,便是北戰鬥民族的那幾個靈脩也不過如此吧。”
即便是他,也是眼中有些敬畏。
而此刻,天空之上,那無窮水流,果然滾滾而來,這一道驚天水幕,如同天河沸騰,通天徹地,從遙遠沿海城市一直蔓延到東海市區,很多市民區都可以親眼目睹。
這是何等壯觀的景象,想象中恐怕只有神仙能夠使用出來的神通了!
孫道堅之輩,早就嚇得臉色慘白,像他這種風水大師,就算是在那種深山老洞中修煉一輩子,恐怕也無法達到齊玄祖這個層次,這可是比改變天氣氣候還要來的恐怖。
只是這時候,大家都是內心沉重,都擔心自己生命,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全部朝着環路出口而去。
而這邊的太平洋神修以及那些世界高手,則是一門心思的想等個結果,對於齊玄祖自然信心滿滿。
葉晨雖強,也是大陸上的,這時候怎能抗衡的這海洋之力?
那些期盼着葉晨隕落,然後名揚天下的世界級強者,甚至巴不得齊玄祖和葉晨同歸於盡。
而此刻,一片廢墟之上。
葉晨回頭看了一眼市政大樓,玄眸一下,可以確定的是父母他們都在其中安然無恙。
但這浩瀚大水衝過來就不一定了。
而目視那騰空而起,浩蕩而來的蔚藍狂水,葉晨緩緩拿出一個被棕色布紙包裹之物。
“可惜,你若在三天之前對我使用這種強術,或許還可以對我造成大的影響,不過現在恐怕不能。”
葉晨揭開布紙,輕聲一嘆,說道。
而很快,布紙張開,赫然就是熙寧神藏中出土的五嶽顯真圖,這圖紙在凡人眼中,是爲價值上億的收藏佳寶,但在葉晨眼中,卻是能夠真正溝通五嶽仙山的真圖!
“紫極星夜!淫雨狂瀾!”
齊玄祖根本沒有聽他說話,而是面色凝重,雙手交叉,飛速結印。
他拼盡全力才能引動這太平洋之水,此時他的身體也因爲透支過度而不斷顫抖,發出一陣陣抗議的“蓬蓬”聲。
一下子動用這麼多高強度法術,他那身體,哪裡承受得住的壓力,而這最後的術法,更是在源源不斷的消耗,幾股漆黑的血液,瞬間從他嘴巴、鼻子、耳朵流出,縱使眼睛沒有溢血,但也是佈滿血絲
,也死死盯着葉晨,將最後一道結印咬牙完成……
在他將那最好一道印結打出後,那從遙遠的太平洋的海水,也就凝聚爲某種規則的形狀,從遠空中緩緩衝下來。
雖然看起來那那海水衝擊不大,但速度自然是非常快的,站在東海市區,都已經能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壓力已經從天而降了。
那些個綠化帶、商業招牌之類,都被那股即將來到颶風,摧的硬生生滿天狂卷!
一些停靠在路邊的汽車,也是直接被那股暴戾的狂風,碾成扁平!
“北斗!爺爺爲你報仇了!”齊玄祖對着天空聲嘶力竭道。
這一句話說完,臉上已經再無氣色,極限已到,連痛苦都感覺不到了!
但他卻絲毫沒有悲傷,眼中反而帶着一片欣喜。
他勉強睜開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看到葉晨被太平洋之水洗刷成虛無的場景。
不過他卻沒想,最後見到了一個讓他死不瞑目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