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空陳眼中涌出了無盡的疲倦,彷彿那一次通話,會消耗他所有精力一樣。
到了現在,空陳也是長長舒了口氣,哪怕是死了,也覺得值了。
當代天皇德川嵐道,正是太宰府忍宗之一牟羽天父的記名弟子,哪怕沒有得到親傳,但據夢境傳法不下十次。
也是因爲一代忍宗的傳法,才讓德川嵐道能夠輕易打造無數名刀,在忍界立足成爲天皇!
此刻,空陳看着暗夜之中的忍堡,蒼老的臉上浮現一抹淒涼的冷笑:“天皇一死,天父忍者必定發飈!整個忍界,怕都要變天了!”
哪怕沒見過那個妖刀天父,他也從典籍中看過那個那個恐怖的存在,惹怒了他,便是再強的人,也會死!
……
而此刻的新月島,差不多被葉晨以及兩頭魔獸給屠殺殆盡了。
就算有幾個漏網之魚,也已經讓血獅嗅出來,逐個當獵物追着玩。
偌大的新月島忍堡,此刻成了萬人空巷,充滿了血腥的氣味。
新月島的滅亡之路,快的幾乎讓人難以想象。
而外界甚至還根本不知道新月島被屠島了,這消息,在葉晨那巨大的陣法剋制下,至少要幾天才能流露吧,到時候,葉晨已經離開島國了。
而至於證據,就像新月島在東海投擲導彈一樣無處可查,葉晨殺人,連半個指紋都不留,也不帶一絲指紋,這就是最大程度上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至於那兩個魔獸,葉晨根本沒有打算留在身邊,當那逃到盡頭的空陳屍體被人虎獸撕裂後,也就兩相分別,也就讓它們自由了。
凌晨四點左右,葉晨離島。
這一次新月島的滅殺行動極其成功,島上一個活口都不曾有,而且還獲得了幾百枚導彈作爲日後的備用武器。
哪怕葉晨並不打算啓用這種看似囂張的現代武器,但若是有必要,也是一種威脅手段。
只不過,哪怕葉晨的謹慎,也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從新月島殺戮過去,剛過五個小時,正在島國航班機場旁的茶館中飲茶的葉晨,直接被一羣,身上有島國自衛隊標誌編制的島國軍隊,給包圍了下來。
葉晨算是低估了島國的追查手段,忽略了之前那個魔術師魏村龍騎的身份,他一個公衆人物失蹤幾個小時,很快就有人追到了新月島。
而到了新月島上,那些人徹底驚呆了。
整個新月島忍堡所有的忍者!
一夜盡滅!
滿城是血!
遍地屍骸!
而且兇手手段極其恐怖,幾乎每一具屍體都不是完整的,當確定了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天時,島國自衛隊瘋狂排查。
終於查到葉晨這麼一個華國人,曾有過去往新月島的痕跡,並以他爲嫌疑人。
只是,當自衛隊的幾個士兵把葉晨包圍時,那帶領包圍葉晨的一個島國小警員,就打量了一眼葉晨,便跑到門口跟長官分析道:“警長,那個華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不像是兇手,他身上從頭到腳沒有一
點血,而且,他連肌肉都沒有,新月島上那都是實打實的忍者,他絕對對付不了的。”
“管他是不是兇手,抓起來再說,新月島死了那麼多人,只要有嫌疑的,都抓起來,不分國籍。”而那警長便是冷哼一聲,說道。
“我懂了,警長的意思是,新月島發生巨大人禍,需要找些人做替死鬼?”那警員暗暗分析了一句。
“那你知道該怎麼辦了?”警長看了他一眼。
“當然是越快越好。”那警員也是一臉機靈,想來新月島屬於忍界勢力,目前的島國就算是信任分之出來的忍者村,也從來不是特別重視新月島的發展。
也就是說,新月島被滅這件事,可大可小,而自衛隊辦事,只要抓點人做嫌疑犯槍斃了,也就可以輕鬆化解了這場危機。
只是,他們沒想到,兩者的對話已經被葉晨聽到,更想不到,他們誤打誤撞包圍的嫌疑犯,就是那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也難怪那警員會覺得葉晨不像,的確,葉晨殺人,身上滴血不染,而且如今可以自由收斂煞氣!至於他身上有沒有肌肉那些,修仙者以靈氣淬體,身上精悍無比,哪怕是通天徹底的大仙尊,脫下戰袍,也有可能像個文弱書生。
只是,葉晨有些無奈,若是自己已經到了華夏,他們也就不敢這麼囂張了,而眼下自己在他們地盤上,便有些不好辦了,難道需要自己反抗挑起事端?
就在葉晨爲難之際,茶館外一陣豪車咆哮的聲音傳來。
本來島華兩國的外交關係就處於水深火熱狀態,到島國旅行,說你是嫌疑犯,隨便扣個帽子就行,在自衛隊一手遮天的世界裡,沒有勢力背景的人,就算外國國籍,也同樣可以採辦。
只是,若是這樣的話,他們絕對會犯了葉晨的怒火,到時候莫說這些沒用的警員,就算是整個島國也是可以說翻就翻!
但是,隨着門外一陣豪車轟鳴聲,這場島國的末日也有了轉機。
那站在門口的警員滿臉詫異地望着車上來人,身體竟然在哆嗦。
“東吉少爺……您……您怎麼來了……”
而這位警長,突然兩眼發直,渾身都是冷汗。
此刻他哪裡還有一點高高在上的長官模樣,純粹就像是一條貪生怕死的走狗。
只因爲來的人正是南島司空家族的少東家,司空東吉!
此人與葉晨也有一面之緣,正是昨日飛機上那司空雪櫻的大哥,起初的印象不多,僅停留在背靠大樹而囂張跋扈的位置。
而南島司空家族,位高權重,除了商業資產領域的傑出之外,還是一方政界軍事巨頭,家族中培育出了大量島國將軍職位的能人。
而那個警官,是從部隊轉業後進的警察系統,還在自衛部隊的時候,他就是司空家族以爲將軍手底下的兵。
別的家族,他這個警察署的一把手,或許還敢抗衡一二,但面對司空家,他沒這膽子,也沒這底氣。
只是,這東吉少爺除非是什麼重大的場合纔出來,平時就像大明星一樣常人根本見都見不到,今天突然降臨此地,讓他惶恐不安。
聽到那警長的問題,司空東吉雙眼微眯,邊走邊冷笑道:“你以爲我來這裡難道就是爲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