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一隻手抵在鼎爐之上,維持大鼎之中的溫度。一邊打坐運轉《奕劍煉神術》恢復體內的元氣。
單單只是將劍胚鍛造出來,便耗費了方同一整天的時間。體內的元氣也是消耗了個七七八八,就連精神的消耗也極大。
但是接下來的刻畫陣法纔是重中之重,不能有絲毫的馬虎,所以方同必須選擇恢復元氣。
三個小時之後,方同睜開眼睛,眼神之中散着湛湛精光。顯然體內的元氣已經完全的恢復,甚至修爲還有所精進。
方同沒有絲毫停頓,右手伸出,瞬間白色的鱗片涌出,指甲變得雪白而又尖銳,散着陣陣的寒光,好似可以瞬間撕裂鋼鐵。正是方同控制自己的手進行了局部的‘蛇變’。
食指伸出,指尖瀰漫出一道藍色的毫光,與寒晶劍罡不一樣的是,這道藍色毫光顯得極爲的柔和,而且只有針尖大小。
方同神識一動,鼎中的長劍瞬間飛出,豎立在方同的眼前。同時,方同的右手迅的在劍身上開始一陣的刻畫。
方同的手晃動的度實在是太快,這可以隱隱的見到一片白色的手影,以及一條藍色的光帶。
而隨着方同手的晃動,可以看到劍身上出現了一道道藍色的細線閃現,一幅幅玄奧的圖案漸漸的在整把劍上成形。
隨着不斷的刻畫着陣法,方同的神情越的專注,不敢有絲毫的分神,而手上也一樣沒有絲毫的停頓。因爲稍有停頓就可能使得整個陣法的刻畫失敗,那麼這把已經成型的劍胚也算是直接報廢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方同依舊在不斷的刻畫着陣法。放眼看去,此刻的劍身之上,已經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藍色的細線。
好像許許多多的陣法已經相互的疊加到了一起,這才導致了眼前的情況。一層層的陣法好似一層層的絲線,漸漸的將劍身覆蓋。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劍身已經變成了通體藍芒。好像其本身便是有一道道的藍色光芒組成的長劍,沒有絲毫的雜誌。晶藍而又透亮。
方同的依舊在不斷的刻畫,額頭上已經隱隱的可以見到絲絲的汗水。顯然長時間這樣的刻畫陣法,對於方同帶來的消耗亦是不小。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方同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有黃豆大小,並不時的由額頭之上滑落下來。
但是這並沒有影響方同刻畫陣法,手刻畫的度反而越的快了起來,好像到了某個關鍵的時刻。
事實也正是如此,只見此刻方同的手快到只能見到一團白色的雲霧。隨即方同猛的手一停,嘴巴對着劍身一聲低吼,吐出一股湛藍的元氣到劍身之上,同時方同翻手之間,手上出現了兩塊差不多乒乓球大小的六棱形晶石。
方同迅的將之拍放進劍格和劍尾處的空d處,頓時劍身散出一陣沖天的光芒,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同時一陣陣的劍嘯聲傳來,整把劍好像在這一瞬間便有了生命一般,想要奪路而逃。
但是方同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生,只見方同手一揮。一道元氣涌出,將之制住。一把丟進了之前便準備好的黒元寒水之中,便隨着一陣白霧飄起。原先極爲不安分的長劍頓時沒了聲響,陷入了沉寂之中。
方同神識一動,只見一道白色的劍光沖天而起,一閃之間懸浮在了半空。而上方金屬的房頂卻留下了一個劍孔。
劍長三尺,劍身通體雪白,其上有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銀色細線遍佈。美麗異常,彷彿是一位天仙下凡一般,出塵靜謐,卻有鋒芒內斂。
最爲耀眼的是劍格,是一朵水晶玫瑰的形狀,而且之中還有一顆六棱形的晶石。與劍尾處六棱形的晶石j相呼應,盡皆散着陣陣rǔ白色的微光,宛如天使的雙眸。
方同隨手一招,白色長劍便飛到了方同的手上,看着手中的長劍,方同用手輕輕的撫了撫,健身顫動,好像實在是討好自己的主人一般,靈動無比。
見到如此情景,方同的嘴角不禁掛着點點奇異的微笑。“原本想爲了幫她煉製一把普通的飛劍,先將就着用。沒有想到此番的煉製居然出奇的順利,尤其是陣法的刻畫可是說是沒有絲毫的瑕疵。”
“當然這與沒有刻錄複雜的陣法有關,而且自己現在的精神力和元氣也不允許自己刻錄太過複雜的陣法。可是還是有些乎自己的預料,居然這樣就煉製出了一件具有絲絲靈xìng的初級靈寶,還真出乎意料。”
“難道是因爲所處的世界不一樣?”方同有些不解的想到,“不應該是這樣,難道……”
方同眼前一亮,似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看着眼前依舊冒着赤紅色火焰,一人多高的暗金色大鼎。“是呀!既然風兒都極有可能是仙器,那麼這一尊同樣由那個上億年之遺留下來的大鼎,也極有可能是一件仙器,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凝結出器靈罷了。”
“就算它不是仙器,肯定也要比極品靈氣強上很多。這樣的話倒也可以很好的解釋,爲什麼用非極品材料也一樣的可以煉製出靈寶。即使它只是低階的靈寶,也相當的不凡。”
“既然你如此的了得,對於煉器有如此奇效。那麼以後便稱你爲靈器鼎。”方同爲這尊暗金色的大鼎命名。
想明白怎麼回事,方同盤膝坐下,開始恢復元氣。暗金色的靈器鼎之中還有一團金屬液,方同準備將之爲自己在祭煉一把飛劍,專門爲飛行禦敵只用。
若只論鋒利,自然是戮風劍最爲鋒利。
可是以現在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駕馭戮風劍。就好像是一個小孩有一把鋒利的長劍。儘管長劍很鋒利厲,卻沒有辦法拿起來,更不要說使用其來對敵。
至於長風劍,用來禦敵也許還可以,但是它確一定有其它不爲人知的秘密。就從當日自己滴了一滴神念金所展現出來的異象,那一個個玄奧繁瑣甚至過仙谷中的陣法數倍,便可以知道其中一二。
用之來禦敵有可能會將之損壞,儘管目前看來它堅硬無比,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最主要的是,用它沒有辦法御劍飛行。每一次都只能自己凝結出一道劍光來御劍飛行,儘管方便,可是度卻會受到影響。
這樣有一把既可以御劍飛行,又可以用來禦敵的飛劍就很有必要。
“風兒,你說你阿爸會不會生什麼事情呀?”尹蝶惜面帶憂色的對着正在埋頭很吃的風兒說道。
“阿媽,你放心吧!阿爸他沒事的,風兒可以感覺到。”風兒吃的嘴上,臉上都是,聽到尹蝶惜的話,擡起頭來回應道。
“可是爲什麼他一口氣在修煉室呆了都快一個星期了還不出來。就算是修煉用功,可是也不帶這樣的吧!”聽到風兒的話,尹蝶惜稍微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對於這樣反常的修煉,尹蝶惜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
“藍陌,你小子就知道據縮在家裡做縮頭烏龜,難道就不敢接受本少爺的挑戰嗎?”
聞言,尹蝶惜臉色一寒。“怎麼這個白癡姚凡又來了?”
“風sao哥,你是不是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呀?都沒膽接受我們的挑戰,還是說你那點微末的本事只能對付一下女人?”見到屋裡沒有動靜,外面的人又再次的大聲嚷道。
“就是,要是沒有本事,出來給本少爺跪下磕個頭,把你的積分都j出來,本少爺就勉爲其難的放過你。”另外一人大小的說道,神情傲然至極。
“他現在在修煉,等他出來了,你們就等着跪地求饒吧!”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尹蝶惜一把將門打開,冷聲說道。
傳音最少需要有千殺者的實力,而在寶庫的那天,方同對尹蝶惜傳音。尹蝶惜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回去之後纔想到這檔子事。所以尹蝶惜知道方同最少也是千殺者的實力,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方同的對手。
天機營規定,沒有房子主人的允許,是不能進入別人的宿舍。所以這些人都站在外面罵,也不敢往裡闖。
尹蝶惜知道自己出來不合適,只是這些人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一點,尹蝶惜實在忍不下去了,這才奪門而出,冷聲說道。
“嘖嘖……沒想到呀!還真是金屋藏嬌,自己不敢出來,居然還讓女人除了給你撐腰。你還是不是男人,還要不要臉呀?”幾人先是一愣,隨即其中一個長相比較猥瑣,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當先大笑的說道。
“就是,只知道吃軟飯的傢伙,也不怕精盡而亡。”一邊的人起鬨道。
“唉……真是給我們男人丟臉,給我們天機營丟臉。這樣的人只要他敢出來,我一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長相猥瑣的男子故作沉痛的說道,好像在爲什麼事情感到惋惜,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