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說他們這樣謹慎是爲什麼?”川梅拉着宮南走在一幫穿着黑色統一制度的後面。
“這裡有古怪。”宮南把川梅拉了過來,“我們去那裡。”
宮南指的是那種力量最強大的地方。
川梅和宮南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一進去宮南就把川梅攬到了身後,鋪天蓋地地禁制壓了下來。
川梅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川梅開始明白爲什麼沒有獵人和吸血鬼來這裡了,而是一羣普通人霸佔了這裡。
川梅身體裡的兩種純血,之所以能維持平衡,源於獵人純血的屈服,也就是說川梅從本質上說算半獵人半吸血鬼,但是整體而言,川梅屬於吸血鬼,所以她只能接受鮮血,也無法像個正常人那樣入眠。
而這個陣法完全就是爲了對付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而做的。川梅已經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發燙。
川梅根本沒有時間關注站在旁邊的宮南,但是宮南卻感覺到川梅的痛苦。
宮南只是感覺到巨大的禁制壓了下來,除了全身沉重以外,沒有其他不良的反應。
川梅疼得全身一軟,宮南立馬扶住了她,“你還好吧?”
“老大……”川梅聲音變得虛弱,川梅這一刻無比想弄死自己,太過於輕敵了!誰知道前生都沒有遇到過的這種逆天的法陣居然在今天遇到了,旁邊雖然是宮南,可是這個陣法對吸血鬼獵人有着同樣的效果,感覺一下自己體內奔騰着的獵人的純血就知道了。
“老大……”川梅努力想站起來,“老大……我們要……快點出去。”川梅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有我。”宮南只說了兩個字,川梅出乎意料地平靜了下來。
整個大廳空蕩蕩的。
宮南撕下自己身上的隱身符紙,以極快地速度貼在了川梅身上,然後把已經疼得大汗淋漓的川梅快速地移動了一下。保證對方找不到川梅的具體位置。
宮南安置好了川梅,站在大廳中央,一甩自己手裡的火鳳鞭。
紅豔豔的火苗在大廳裡飛竄。
宮南嚴肅着臉,聽着耳邊的動靜。
突然,宮南目光一寒,一鞭子朝着某個方向甩了出去。
整個大廳如同一場戲,背景慢慢脫落。
褪去了城堡裡面的每個裝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嚴肅正經的人,不對,是獵人。
川梅皺了皺眉,那是……那是吸血鬼獵人!不對,這裡是幻境嗎?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獵人界的熟面孔,全是前生見過的。川梅忍着身上因爲已經快沸騰的血液而引起的激烈的疼痛,川梅打開了自己作爲純血吸血鬼的五感。
因爲需要一個比較正常的生活,川梅很少打開自己作爲純血吸血鬼的五感。
“老大……那不是幻覺!”川梅撕下貼在自己胸口的隱身符紙,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一句話。
宮南沒有回過頭來,也沒有說話,直接揮舞手裡的鞭子,現在她能用的力量太少了,自己的本命武器連三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火鳳鞭如同一隻燃燒着的火鳳凰向着那些蠢蠢欲動的攻擊者襲去。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一個轉身便躲開了,反而轉向攻擊剛纔出聲了的川梅。
川梅原本貼了一張隱身符紙,敵方看不見,結果川梅爲了提醒宮南,撕下了隱身符一會兒,因爲貼上隱身符紙的時候,外面的人是聽不到貼了符紙的人說話的。
宮南看對方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想幹嘛,一鞭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
宮南在那邊打的如火如荼,而川梅也開始調節自己暴動着的血液。
前生的時候,吸血鬼的前輩就曾經說過,川梅是千百年來的一個奇蹟,她是唯一一個從純血獵人變成了純血吸血鬼的吸血鬼親王。而且體內兩種純血居然還共存了。
前生的時候,這兩種純血一直是和平相處,沒有發生過暴動,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川梅用了這種方式感受自己體內的這兩種純血。可能是這個陣法針對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的時候,就是通過針對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的血液,只不過沒想到恰好打破了川梅體內兩種純血的平衡。
川梅對自己的血液的控制熟練程度比對身體控制熟練程度要強的多。過了一會兒,川梅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兩種純血開始消停了一些了。
川梅擡起頭來就看到揮舞着帶着火苗的如同浴火着的鳳凰的鞭子的宮南。
太帥了!川梅在心裡給宮南點了一個贊,明明已經有點撐不下去了,但是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會覺得最後的勝利者只能是如同女王一般站在大廳中央的宮南,但是川梅看得出來,宮南體力有點透支了,撐不了多久了。
在下一個進攻者進攻宮南的背後的時候,川梅站了起來,一揮手,隨之出現在右手的便是自己作爲純血吸血鬼的武器——一把黑色的長劍,川梅是仗着自己的隱身符紙,宮南看不到,這纔敢把自己作爲純血吸血鬼的武器拿了出來。
川梅直接朝着那個偷襲宮南的獵人劈了過去。
宮南感覺到來自身後的巨大的殺意,想回頭卻被前面幾個獵人纏得完全回不了頭,宮南心裡閃過一絲念頭,難道自己站在巔峰那麼多年,最後就只是爲了回來死在一羣小嘍囉手裡?
“老大,我來救駕了。”川梅解決了那個偷襲者,快速地收了自己的武器,然後牽起宮南的手。
兩個人一下子都消失了。
“你沒事了?”宮南看着明顯已經好了很多的川梅。
川梅點了點頭,“好了一些了,對了,老大,你爲什麼把隱身符紙撕下來給我?”川梅不懂宮南這個行爲。
“我們被困在這個裡面了,準確的說,我們是在對手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困在這裡面了。”宮南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了,“那個時候,只有一個辦法了,只有讓他們知道我們被困在裡面了,他們會採取措施消滅我們,只有這個時候,我們纔有一絲機會逃出去,要不然我們就等着耗死在這裡面吧。”
川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兩個人都極其默契地沒有問對方有些問題。
比如川梅沒有問宮南爲什麼她受這個法陣的影響很小,因爲一旦問了,就必須要解釋爲什麼她一個才十幾歲的從來沒有獵殺過吸血鬼的小獵人會知道這種連川家家主都不一定知道的法陣。
宮南也沒有問川梅,爲什麼她剛開始痛苦成那個樣子,可是沒過多久,就恢復了那麼多,因爲一問,她沒辦法解釋同樣是吸血鬼獵人的她爲什麼受到的影響那麼小。
於是兩個人都歸結於是兩大世家的保命絕技。畢竟像這種擁有幾百年歷史的世家本來有一兩招令人想象不到的招數也是正常的。於是兩個人都在心裡把這一面揭過了。
“那老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川梅看了一眼到處找兩個人的獵人。
對啊,他們是獵人?!
“老大,他們是獵人嗎?”川梅故意問的很含蓄。
川梅這句話提醒了宮南。
這個陣法宮南認識,她曾有幸見過一次,但那次的比這一次的威力還大,她一個人在裡面折騰了四天才出來,差點丟了半條命。
這一個陣法有點像那個陣的盜版。
當初破那個陣主要是因爲那個時候的強大的實力,現在,宮南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身邊臉色蒼白的川梅。
川梅被宮南那個略帶嫌棄的眼神刺激到了,略帶幽怨地直勾勾地盯着宮南,“老大……”
宮南被盯得有點招架不住了。“他們應該不是真正的獵人。”宮南試着轉移話題,說出自己的猜想,“每個陣法都有自己的漏洞。”特別是這種力量強大的陣法,漏洞肯定也大。
宮南猜測着這個到底算不算漏洞,如果算,那麼又應該怎麼破?
川梅則是緊緊握着宮南的手,然後觀察着那羣四處找她們的獵人。
川梅不覺得自己會對獵人的氣息判斷出錯。可是又說不清如果他們真是獵人,那麼爲什麼他們不受這個法陣制約?
川梅嘆了口氣,自己自從重生了以後就開始各種動腦子了,前生哪遇到過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前生過得簡單粗暴。
宮南聽到川梅嘆氣,回過頭來摸了摸川梅的頭,“會沒事的,別怕。”語氣雖然算不上溫柔,但是比平時那種毫無溫度的語氣要好了很多。
川梅立馬星星眼,“老大,出去把你的鞭子借給我看看!”剛纔看到宮南使用火鳳鞭的時候,川梅心裡就涌起了這個想法。
聽到這個話,宮南先是楞了一下,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跟自己的本命武器分開過,而且在獵人界裡,這句話跟挑釁沒什麼兩樣,可是宮南卻只是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出去就給你看。”
川梅說出來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因爲她一開始就沒有把那個鞭子當做宮南的本命武器,在她眼裡宮南的本命武器一直都是那把冰劍,她說出來的時候,突然反應了過來了,想說開玩笑來着,沒想到宮南居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