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本卿給那個劉哥留了個電話號碼,告訴他,想解決問題就打電話,讓他們那個白江首富老闆打。
劉哥記住電話,帶着光頭,一幫人連滾帶爬走了,丁宇讓廖本卿和李漁陽駕着白麪青年進了車裡。
白麪青年看着這輛再普通不過的桑塔納,知道了,他露富了,這三個人要綁架他!
丁宇當然不想給劉田心帶來麻煩,他返回花店,告訴劉田心:“出了點事,你先回去,這兩天花店先不要營業了。”
劉田心擔心地抓住丁宇的手,“怎麼了?”
“沒事,我是怕影響到你的學習,要不然正常開業也沒事。”,丁宇一笑。
劉田心點點頭,她還是很信任丁宇的,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公司的保安部來了兩個人,開着一輛奧迪車把劉田心送回了學校。
丁宇還是帶着副口罩,李漁陽把車開到了花河郊外。
夏夜的農田防護林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在月亮的映照下,帶着白口罩的丁宇看起來的確有點慎人。
“叫什麼名字?”,丁宇問到,事情涉及到動槍,這幫人肯定完不了,丁宇也不敢大意,想看看這個角龍對外貿易公司的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
“何厚陽。。。”,白麪男子低着頭,他也不敢撒謊,一旦他爸和他的回答對不上,這幫人再撕票怎麼辦?
“你爸叫什麼?”
“何天玉。”
“還挺愛財的,起個玉名。。。果然。。。”,丁宇唸叨了兩句。
李漁陽和廖本卿都感覺非常奇怪,丁宇去年開始,就不會管這種閒事了,如果有人真的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兩個來處理就得了,怎麼剛開始聽到對方公司的名,他沒反應,後來聽說對方是白江首富,怎麼突然來了興趣了?
這可丁宇的記憶是有絕對關係的,丁宇的記憶一直都是模糊的,但是一旦某個點觸動了他,他就會把前世的事情想得一清二楚,他從白江首富這幾個字眼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2001年,當時號稱白江首富的一個何姓商人被白江警方逮捕,他涉嫌走私、組織黑澀會等違法行爲。
當時丁宇大三到白江法制報實習,跟着他的一個老師去看守所採訪,對方長得非常的飄逸、出塵。
沒錯,就是這兩個詞,白白的頭髮,好像是《華夏英雄》裡鄭伊見飾演的華英雄一般,當然華英雄是除暴安良,他則是反向。。。
白麪青年的這點皮囊絕對是遺傳他爸了,何天玉走私的東西主要就是從北方的俄洛斯弄來的,來自西博利亞的各種東西,說白了這人是倒爺出身,拿着牙膏、毛巾換木材、金屬,甚至廢舊坦克。
俄洛斯重工業極其發達,輕功業卻幾乎沒有人做,一條毛巾有的時候都需要進口。
何天玉就是靠倒騰這些小商品,換來了大量的廢銅爛鐵和黃金、蜜蠟、琥珀。。。
後來,他在俄洛斯的幾個邊境城市和當地的黑勢力聯合在一起,獲得了大量的物品進口權,當然進口過程中,還是摻雜了大量的私貨。
何厚陽算是白江最早的一批富二代了,他說他爸是首富倒是也不假,因爲何天玉的倒爺屬性不需要什麼實業,賺的都是現金,後來買了一整棟樓,其中四五個房間都用來裝現金,要現金流,之前在白江還真的沒人比得上。
廖本卿的電話響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是何天玉,問下,你是哪位,我兒子在哪?”
廖本卿說到:“他和我們在一起呢,說你是白江首富。。。我們見不得別人吹牛,想看看首富到底長什麼樣子。”
“哈哈哈。。。”,電話那頭笑了一聲,“這個逆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華夏那些有錢人都在富豪榜上寫着呢,我算什麼首富。”
丁宇結果電話,隔着口罩,他的聲音依然有些怪異,“那就過來吧,我想找你談談。”
廖本卿看了看四周,說到:“從花河到集美的高速出口旁的小道下來,順着道開一公里就到了。”
何天玉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廖本卿過來小聲對丁宇說到:“哥,他們可是有槍的,要是來一幫人。。。,有點危險,槍子不長眼睛。”
丁宇倒是膽大的很,搖搖頭,“他對他兒子寶貝得緊,跟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抖了,這麼大的大佬,怎麼會緊張呢,還不是我們手裡有他把柄。”
上一世,何天玉哭着接受了記者的採訪,最後哭着說到:“我就是放心不了我兒子,他被我慣壞了,今後可怎麼生活呢。”
當時讓身爲實習生的丁宇很震撼,這麼個飄逸出塵的人,竟然哭了。。。
半小時後,幾輛越野車飛一般地開了過來,遠光燈晃得幾個人把眼睛眯上了,李漁陽有經驗地把丁宇擋在了身後,示意他躲在車的後面。
車停了下來,下來幾個彪形大漢,丁宇倒是沒當回事,後來這些人都被抓了進去,沒有一個有種的,警察抓他們一點勁兒都沒費,身上有功夫,揹着人命的會束手就擒嘛?跑的越遠,對老闆越有利,所以,分跟誰比,跟廖本卿他們比起來,這幫人也只能算是花架子。
何天玉果然是丁宇印象中那副打扮,穿着唐裝,頭髮花白,長長地披散到肩膀頭。
丁宇老遠喊到:把雙手舉過頭頂,車子熄火,所有人都跟着我們走。
何天玉倒也光棍,“按照他說的做。”
一共來了十幾個人,還沒給少爺打羣架人來的多,可能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人來多了也白費。
何天玉瞭解情況的時候也是憂心忡忡,真有什麼天地會的?
如果武力值恐怖,手中又有人質,他們這些人也保護不了他兒子的周全,只好照做。
兩夥人走了大概四五百米,在一片玉米地前面停了下來,月光下大家看對方的臉都模模糊糊的。
丁宇示意何天玉單獨和他往西邊繼續走,何天玉也沒猶豫,跟着就走了。
保鏢們想要提醒,他沒幹,跟着丁宇就走。
“我聽說你是白江首富。”
“我不是,犬子無知,這位英雄多擔待。”
“想跟你做筆生意,你兒子可以還你了。”
何厚陽被李漁陽推回了他們的隊伍裡,何天玉見狀點點頭,“我也算是個地頭蛇,閣下是花河哪位,我看看你是哪位?”
丁宇把口罩摘了,“你可能不認識我。我自我介紹一下。。。”
“華夏首富!丁宇?”
呃。。。,何天玉還真不是棒槌,居然認得他?丁宇一愣,說到:“哦,你說的,我可沒說。”
何天玉一笑,“哎呀,我那兒子真是有眼無珠啊,是,我說的,閣下見笑了!”
丁宇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那是他剛剛在路上副駕駛寫的,遞給何天玉說到:“我的朋友想和你做筆買賣,你幫着弄弄,在華夏交貨,我可不想他落下個走私的名聲。”
何天玉眼神一變,竟然有人知道他的賺錢之道?
他犯事之前,一直用開飯店等經營方式來做掩護,警察剛開始是不知道的,只是因爲手下在花河打死了個人,這才讓他受了牽連,被定義成了黑澀會。
“你不做也可以,你在白江界河那邊準備了幾十個潛水的水客運東西躲避邊防檢查,這我可幫你隱瞞不了了。”
“你真的是丁宇?”,何天玉心下更加驚訝了,殊不知,一年後,這是衆人皆知的秘密,報紙上寫的明明白白的。
他震驚之餘,看了眼丁宇遞過來的白紙,心下又是一驚,他知道的很多啊,怎麼知道他能弄到琥珀和銅?
丁宇好像是猜到他心裡面似的,“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想揭發你什麼,我朋友想買這些東西,你按照進口的價格給我就行。”
“蜥蜴、青蛙。。。,這種琥珀少見啊。”,何天玉接着月光貼近眼前看了好幾遍之後,無奈地說到。
“到西博利亞大森林裡找找,我想你至少見過其中之一!”
何天玉哪敢小覷,他的錢跟丁宇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何天玉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你。。。。。你的朋友什麼時候要貨。”
“到時候他會聯繫你,別弄假的。”
何天玉見兒子低着頭回去了,也算放心了,他弄得這麼隱蔽還是有人發現,看來這些事情丁宇瞭解得很詳細。
“好吧,清單上的購置齊全了,我就來找你。”
“別找我,給這個電話號碼打電話。”
丁宇不想被人發現他和何天玉有關聯,到時候就看何天玉的表現了,否則第一時間送他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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