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發現的？”方饒好奇地問道。
“血跡和打鬥的痕跡。”杜凱淡然地說道，“一招致命的兇手是不會跟他們糾纏那麼長的時間，也不會在現場留下那麼多凌亂的線索，理由只有一個，三個死者死之前有過打鬥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他們對舒苒進行攻擊，按照顧碧華的傷勢來看，舒苒拳腳方面絕對不差。”
“至於血跡，顧以宸中槍不假，如果要逃走的話，血跡絕對是一路滴落，但是從現場只有槍彈痕跡上來看，那血是中槍時候留下的，所以舒苒和顧以宸在三人未死之前還停留在現場。”
“殺死三個人的兇手，如果和他們有仇或者也是買兇殺人，讓自己萬無一失的完成任務，也能悄然無息的離開案發現場，絕對會等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纔會動手，但是這個兇手當着舒苒動手，而且沒有殺她滅口，只能說明這個兇手和舒苒認識，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沒有證據，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只能不了了之，在關閉檔案之前，讓人輪流盯着她，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恩，知道了。”
舒苒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顧以宸從身後將她輕擁入懷，將下巴抵制作她的肩膀上。
“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的。”
“他們沒有證據，顧碧華開不了口，手指不能寫字，她沒辦法告訴警察發生的一切，再加上殺手是她僱傭的，自己都是一身騷，顧瑤貪生怕死，自然也不會將事情全盤托出，這件事會不了了之的。”
“在關檔案之前，他們會找人盯着你，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他們要盯着也好，明天去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好，我就跟澤希去金氏，想必這些日子，金宇珩將財產也轉移得差不多了吧。”舒苒轉過身抱着顧以宸的腰間道。
“要準備開刀了麼？”
“遊樂場項目不能再拖了，趁顧碧華還在養傷期間，將第一期工程完結。”
“恩。”顧以宸點點頭。
現在也是時候了，趁你病要你命的時候了。
第二天舒苒回到學校，每個老師的臉上都帶着笑容。
“有什麼好事？”舒苒不由得被這樣的氣氛渲染，露出甜美的笑容。
“孫老師開設的週末班，學生越來越多，讓學校也小賺了一筆，劉主任說等你回來慶祝一下。”薛小米笑道。
“哪有啊，都是大家幫忙纔有這樣成績。”孫清憨厚地發出笑聲，不停地撓撓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孫老師也太謙虛了，以前我的確不服，不過聽了你幾堂課之後，不由得感慨啊，你爲了學生能夠吸收今天所學的知識，同樣的內容，你都能玩出幾個新花樣來，佩服啊！”一個男老師站起身，興奮道。
“我一直都知道孫老師是塊寶，不過我相信大家都會有這麼一天的，孫老師只是我爲初一中打出去的第一位名講師，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所以大家也不用羨慕，只要你們掌握好自己的特色就行。”
“哎呀，舒代理，你不知道呀，孫老師這樣高興可不是爲了這件事！”一個女老師眯着眼睛，抿着嘴偷笑，“今天可是方老師學成歸來的日子。”
“哪有！”孫清聽見有人提起方倩，整個臉都紅臉起來，趕緊站起來解釋。
但是越解釋越讓人忍不住笑，他最後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哈哈哈，大家都別逗了，孫老師臉都紅臉。”
孫清故作正經地將教學書打開，此時忍不住想將臉埋進書裡。
舒苒此時纔想起來方倩去學經濟管理學快一年了，算算日子也快回來了吧。
看着孫清害羞的樣子，她不由得莞爾。
“方老師回來了！”一個男老師突然跑進辦公室，對着孫清道，“孫老師，方老師回來了，馬上就到哦啊辦公室，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本來已經停止的話題再一次被提了起來，孫清猛地站起身，憋紅着臉。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孫老師，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你那點小心思根本就藏不住，誰不知道你喜歡方老師啊，方老師那麼漂亮，又離開了一年，說不一定已經有男朋友了。”
“對啊對啊，大家別開玩笑了，如果讓方老師的男朋友聽見那可就鬧笑話了。”一個女老師趕緊接着話道。
“孫老師，如果你還不跟方老師表白，轉眼間就會到她結婚的時候，到時候你想哭都哭不出來。”
“像個男人一樣，別婆婆媽媽的，我看着都着急，想當年，就是我直接拿下我老公的！”一個女老師捲起袖子，往桌上一拍，朝着孫清說道。
“……”
衆人頓時無語，這就是傳說中的女漢子麼？
孫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直都很自卑，自己長得不好看，也沒錢，最主要的是，死腦筋。
方倩那麼漂亮，肯定很多人喜歡的，他根本就沒勇氣跟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原以爲兩個人就這樣幽默的在一起工作，聊聊天吃吃飯，從未想過她會有男朋友，要不是這羣人提出來，他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
“孫老師，方老師馬上就到辦公室，你真的就沒有什麼話要跟她說？”站在門口的男老師催促道。
“說什麼？”孫清擠出三個字。
“說你喜歡她，想趣她做老婆唄！”
“……”孫清看着辦公室的這羣同事，嘴角不由得抽搐兩下，怎麼覺得自己掉進了大坑裡。
“方老師，你可以不說，我只是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舒苒輕聲說道。
孫清見舒苒都這樣說了，臉色微微泛紅。
“說，說，說！”教師們整齊地吼着‘說’字，雙手拍着手，全都是一副激情高昂的樣子。
孫清似乎也被這樣的氣氛給吸引了，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過了許久，孫清看着衆人期待的眼光，嘴角緩慢地挪動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