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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亞萊 最近

冰冷的夜色,月光散發着旁觀俯視的慘白,清冷的風也只會讓心中的怒火更爲中燒,無論是天空還是地面都是嗜殺的景色。

敵人的數量要比預料中的多,卡洛克一般不會把私人恩怨帶到戰場上,可是這一次明顯是不一樣的,沒有活捉這一說法,全部是就地格殺,生命之源的心臟齏粉不斷在空氣中噴發。

配合殺敵的警務部全體人員特別是部長大人倫恩看着眼前殘忍無情的畫面心中都是無比震撼,相當清楚卡洛克這些人是真正從戰場上下來的獸人,因爲此時各個都是如同沒有感情的野獸,不會去關心眼前的敵人是多是少,只會貪婪地尋找下一個手下亡魂在哪裡,殺紅了眼。

等徹底把敵人堵進包圍圈,雄獅爲首的警務部纔跟着收口共同把人一網打盡,倫恩不是懼怕這樣的場面,也不是大度地把功勞拱手讓人,因爲他知道這也算是伊登堡的家事,勒斯堡不適合過多地插手。

伊登堡,

法蘭坐立不安最後焦躁地走來走去。

亞萊關心道:“你很不舒服?”軍隊和警務部共同出擊,卡洛克和倫恩不放心,所以讓兩個非獸人一起做個伴兒。

法蘭搖搖頭,“不是不舒服,怎麼說也是去殺人,而且這麼大規模倫恩也是第一次,我當然很擔心。”

亞萊道:“他們不會有事的。”對此他有強烈的預感與自信。

法蘭又搖頭,“我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不是和倫恩他們有關,其實我的老師每次神出鬼沒來看我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感覺。”

老貓!亞萊一激動,“真想和你的老師見一面。”

法蘭有些奇怪道:“你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吧?竟然這麼鎮定?還是應該說你也一樣冷血?”

亞萊平靜道:“見過生死的人再次見到生死也就不陌生了。”說的是自己也是在說卡洛克。

主城宮殿,

老城主一直陰鬱着,多年的沉澱早已磨去他會暴怒人前的性情。

比爾大管家請示道:“大人,需要推遲與沃倫見面的時間嗎?”

老城主道:“看來不用了。”

一道身影從窗口瀟灑地跳了進來,不過剛一落地就開喊,“腰,閃着腰了。”

比爾無奈,上前扶人道:“你歲數也不小了,還是這麼不穩重。”

沃倫坐在椅子上,努力撐開眼角的條條褶子,瞪着眼睛道:“瞎說,你看我一點兒皺紋都沒有。”

比爾幫他倒茶。

老城主道:“我還以爲你會更早來些。”

沃倫笑道:“那豈不是搶了小崽子們的風頭。”突然立眉道:“比爾你的好孫子把我學生拐跑了。”老小孩兒似的趴在沙發上開嚎,“我心愛的學生哦,一個給了勒斯堡的假蠢蛋,一個給了伊登堡的假正經。”忽然又變回高興的臉,“呵呵,都是好姻緣,這運氣,不愧是我學生,也沒白費我突然和他們斷絕聯繫的苦心,眼力呱呱好,呵呵……”笑夠了卻一瞬間低沉下來,伊登堡的孩子從來沒見過他,可是他確是看着一個個小不點兒長大成人的。

老城主安慰道:“雷帕德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

沃倫依然不會原諒自己,暗中沉寂在艾倫之巔這麼些年竟然還是被人算計到了,己方出現叛徒不是藉口,沒有料到最像好人的人變成了壞人也不是藉口。

比爾開解他道:“是鷹族長老自己走錯了方向,借用幫祭司大人求醫的機會經常出入艾倫之巔與鷹族的一方勢力勾結。”

沃倫道:“真是急於求成,能有現在的局面又是多少年的成果,獸族融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時間,只能靠時間,等了這麼多年,怎麼就突然等不下去了呢?被人利用了吧……”

老城主問道:“艾倫之巔現在怎麼樣?”

沃倫回稟道:“按照您的指示,海登?霍克晉封爲艾倫之巔分族長。”嘲諷地冷笑,“放棄青梅竹馬通過婚姻獲得爵位,把兄長送了過來表面上是想給自己恢復名聲,其實是認定中心主城會是最終勝利的一方以此給自己留下餘地而已,最後再自薦臥底參與謀殺帝國大祭司,然後事後揭發幕後主使,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心計果然是心夠狠的人才,原來我以爲他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物,若不是深入調查還真沒發現艾倫之巔還有這樣一個後起之秀在,不過後來那小子明知道您對他了如指掌,怎麼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動作?”

比爾解釋道:“因爲他知道城主是個惜才之人才擺了這麼一個局,不過是想表明自己的能力而已。”可是艾倫之巔要付出代價的人還有許多,所以城主纔會揀起這枚棋子繼續下一步的清剿,那些人其實可以平靜的過完下半輩子,因爲亞伯拉罕大祭司說過和平時期不易再掀起戰爭,可是他們卻動了城主視爲己出的孩子。

沃倫攏攏灰色的長髮,“還是嫩了點兒,也算兵行險招,一顆永不滿足的心估計最後想爬到可以脫離掌控的地方,卡洛克他們知道城主您做出這個決定會不會氣壞了?”

老城主頗有自信道:“被亞伯親自定爲家主的人會知道怎樣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而且亞萊這個孩子比任何一個人都看得透,伊登堡是幸運的。”

比爾跟着讚歎道:“我原本也以爲得讓祭司大人費盡心力顯示一次神蹟才能解決關於獸型變換的問題,但是亞萊的方法不僅簡單也很奇妙,所以省去了祭司大人之後痛苦的長期修養。”

沃倫突然笑眯眯道:“我也喜歡亞萊這孩子,哎呀,西斯對他的感情就像是我當年對亞伯似的,對了,法蘭也被他勾住了。”突然變臉,“憑啥,憑啥我悉心□的學生一個個對他心服口服的?哪兒冒出來的紅頭髮臭小子,啊,不對,他的過往我是一清二楚……”

老城主和比爾無奈笑着聽着人碎碎念。

“所以像海登那樣的人根本就是一直在給自己挖墳墓,而且不知道自己在徹底跌入黑暗之前還會被城主您榨乾所有力量,呵呵,卡洛克絕對也會這麼想地,不過我猜卡洛克大概會順着城主您英明的計劃而藉機讓海登生不如死個幾遍……”最後沃倫自己安靜下來,“對了,”從身上的揹包裡拿出幾本書,“我的新作,捧捧場,哈哈!”

兩位老獸人都是無語,眼前的非獸人除了性子跳脫,一把年紀了還總喜歡寫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沃倫問道:“城主會怎麼處置鷹族長老?”

城主回答道:“大祭司有自己的打算。”

比爾和沃倫都明白,城主是不想再去見鷹族長老,曾經並肩戰鬥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好兄弟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還是有一份不忍心在。

亞萊感覺到身邊躺了人,即使對方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血氣,可是他不會說什麼,而是堅定地握住因爲復仇屠殺之後稍顯發涼的手。

結束了激烈的□,泰倫斯異常擔心祭司大人的身體,整個過程中自己都是被動的,可是隻要是祭司大人想要的,自己都會盡全力做到。

陶德甚至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貪戀地蜷縮在泰倫斯溫暖的懷裡,身上的黏膩與刺痛,空氣裡溫存過的味道,一切是患得患失的真實。

泰倫斯同樣不捨身心相連的感覺,不過擔心道:“大人,您在傷心嗎?”

陶德只是把自己更加貼近泰倫斯,他知道事情現在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即使不去聽回報他也不難想象最終的結果,因爲想與城主對抗的人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泰倫斯認爲大人應該好好清理一下然後進入睡眠狀態。

然而在泰倫斯的幫助下清潔一新的陶德卻要求去一個地方,他把自己浸沒在水池中,一切都結束了,可是離開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泰倫斯在岸邊擔心地等着,水有些涼,他怕祭司大人生病,可是沒有祭司大人的命令他不能擅自行動。

陶德把溼透的衣衫褪盡扔在岸上,對泰倫斯道:“我冷了,想辦法給我暖暖。”

泰倫斯毫不猶豫跳進水裡。

陶德無奈一下,笨死了,現在豈不是兩個人一起在水裡發冷,想都不想就跳了進來,不過以後的日子裡有這麼個笨蛋在身邊,自己應該不會再寂寞了。